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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到了，厨房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吃的过来。 书房里安安静静，卫潇捧着一本书在看的认真，亦没有因为厨房的“倏忽”多加催促。 门吱呀一声开了。 先出现的是一个圆圆的小脑袋，苏央今日梳了一个兔儿般的双环髻，看起来又乖又甜。 此刻，那小兔儿正端着一碗面进来。 少女拖长音调，轻轻柔柔地唤道：“夫君——” 卫潇抬头，将手中的书放下。 苏央把面条放在卫潇桌子上：“夫君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卫潇看着苏央手中端着热腾腾的长寿面，佯装不知，温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苏央诧异地抬起眼睛，气呼呼的：“夫君你真的不记得了？今天可是你的生辰！” 卫潇大笑起来，他伸手将炸毛的少女拽进怀里。 那笑不再像方才那般紧紧藏在眉梢眼角，而是明显极了。上扬的唇角和眼底的笑意，无一不表明男人心中的愉悦。 “我没有忘记，我还要陪央央一起过每一个生辰，直到我们老去的那一日。” 几年前，他去扬州之前苏央曾经送了一件寝衣，那时，他以为她们终有一日会分开，说不出任何能与她一直走下去的保证。 如今，他却可以坦然地同她保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央咬住唇，心下分明是感动的，蛋还是忍不住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拳：“夫君你怎么忽然那么肉麻，先吃面啊。” “谢谢央央下厨给我做长寿面。” 苏央勾了勾唇，假装矜持地笑了笑：“夫君尝一尝面条好不好吃。” 卫潇摇了摇头，卫潇道：“吃面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嗯？” “帮小花猫擦一擦脸。” 哪里有小花猫？ 苏央诧异地掀开了眼皮，卫潇给她递过一把小铜镜。 “啊？” 苏央在铜镜里看清了自己的模样，脸颊烧红。 鼻尖和脸颊都沾了黑色的锅灰，因为脸上出了汗拿手去擦的缘故，那锅灰甚至沾到了她的额头上。 可不就是卫潇所说的小花猫吗？ 也太丢人了。 苏央的脸颊烧红：“我去洗把脸再回来。” “不必。” 卫潇拿出怀中的一张干净帕子。 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苏央垂落在脸颊两侧的碎发撩到耳后，耐心地擦过少女柔嫩的肌肤，将肌肤上面沾着的锅灰，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她坐在卫潇的腿上，男人鼻尖呼出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侧。 娇小的身子依偎在卫潇的胸膛上，海藻似的发丝偶尔划过卫潇的脖颈，又很快偏着头避开。若是贴的再近些，甚至能听清卫潇砰砰的心跳声。 苏央颇有些不自在。 仿佛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在扬州的路上走过，无数柳絮纷纷扬扬落在脸颊上，她的脸上发痒，难受极了。 忍不住在卫潇腿上动了动：“好了吗？” “还没有。” 卫潇让下人打了一盆清水，帕子在水中冲洗过，将少女的小脸彻彻底底地清理干净。 她分明是做长寿面给卫潇惊喜，怎么变成了卫潇替她擦脸了呢。 即便是擦脸，就不能是好好坐着擦吗？ 等到卫潇替她擦拭完小脸，苏央忙从卫潇身上跳下来。 见到卫潇停驻在身上的目光，苏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小脑袋：“你先尝尝长寿面好不好吃。” 卫潇摸了摸苏央的头：“好，先吃面。” 霁蓝海碗中，盛着满满一碗长寿面。 长寿面的汤底是熬了一日的骨汤。里头放了荷包蛋、白煮肉、香菇、木耳和白菜，很是丰盛。 卫潇用筷子夹起富有弹性的面条。 面条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品尝，咽下。 他的动作矜贵优雅，分明不是大快朵颐，可就能让人感觉所吃的东西很是美味。 苏央期待地看着卫潇：“好吃吗？” “好吃。” “你不会是哄我的吧？” 卫潇抬起头，笑着对上少女的目光：“是真的很好吃。” 汤底鲜香可口，面条入口滑腻，佐料鲜爽可口。色香味无可挑剔。一看就是苏央用心做的。 少女的嘴角扬起，露出了得意开心的笑容。 “好吃就好，夫君我还有另外的礼物。” “是什么？” 苏央卖了个关子：“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我在话本上看到有一个礼物，上面说这个礼物任何夫君都不会拒绝，不知道夫君会不会喜欢。” 卫潇笑了笑，心中有些期待苏央会送他什么。 刺绣的扇子也好，自己做的寝衣也罢，只要是苏央送他的，都是好的。 “央央送什么我都喜欢。” “真的吗？” 稳了稳心神，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苏央凑到卫潇耳边：“央央想把自己送给夫君。“ 男人的眸色忽然变得晦暗，锋利的目光落在苏央身上，喉结微微滚动，似在忍耐着什么。 苏央以为卫潇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小小声道：“我的意思是……夫君今晚怎么对央央都可以。” 卫潇深吸了一口气。 为了不吓到眼前的小姑娘，他总是克制至极。 可苏央眼下却说，怎么对她都可以。 这让他怎么忍得住。 卫潇轻轻掐了掐苏央的下巴：“这可是央央自己说的，等一会儿不要后悔。” 卫潇说话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模样。 苏央有点怕，但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会后悔的。” 卫潇的气息紊乱，漆黑的瞳仁泛着迷离的欲丨色。 男人的手掌落在少女的衣襟上，凌乱的衣襟下，雪腻肌肤完好的展现出来。男人的唇落在少女的肩胛、胸前和细软的腰肢上。 卫潇早就发现，苏央后腰的极为敏丨感，稍稍挑丨逗一番，少女便会忍不住嘤咛出声。 杏色纱帐轻轻飘扬，纱帐底下少女的身躯起起伏伏，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连鼻尖都有汗珠滴下。 苏央紧紧咬住唇，可羞人的声音还是不可抑制地从口腔中溢了出来，呜呜咽咽的不成句子，像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猫儿。 若不是手被带子紧紧束住，禁锢在床头不能动弹，苏央定要把烧成炭火的脸捂住。 “夫君，你别舔了，我好难受。” 男人的舌轻柔地滑过少女的足背，仿佛将它当作高山上晶莹不可亵渎的圣雪， 此刻，少女紧紧绷紧了足背，珍珠一般圆润的脚趾不停地动弹着。可那挣扎和婉转哭求只会愈加激发男人的暴烈。 就像是被仍上岸的鱼，在怎么扑腾也是徒劳无用。 雪白的小脚丫从男人粗粝的掌心挣脱出来，若是在烛火下仔细去看，上头还有莹润的水光和红色的吻丨痕。 “不喜欢？” “不喜欢。” “可央央早些说了今日要将自己送给我，怎样对待央央都可以。” “我胡说的，我后悔了。” 除了难受，更多的是羞耻。 卫潇怎么可以这样去做，他就不嫌脏吗？ 苏央不安分地踢着男人灼热的腹部，却忽然被男人的大掌严丝合缝地拢住，倏忽抬到自己的肩膀。 苏央惊叫一声。 “你做什么？放下！” 卫潇没有理会，而是带着少女雪白的柔荑摸向腰带。 苏央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反应，浑身战栗了一下，不敢动弹了。 等到少女干哑的嗓子再也叫不出声音了，才抽身而出。 少女的脚踝被轻轻放在黄花梨木拨步床的床沿，她的小腿还在打着颤。 男人竹节般的手指擦过少女细细的小腿，触及脚腕凸起的圆润骨头，红绳绕过少女纤细雪白的脚踝，衬得细白脚腕多了几分香艳妩媚。 仿佛雪地上盛开的红梅。 苏央抬了抬腿，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那是挂在红绳上的一枚小铃铛发出的。 少女的声音哑的厉害：“夫君，你在我脚踝上做什么了？” “是一枚金铃，若是你不喜欢可以取下。” 卫潇自然是不想将铃铛取下的，将少女的玉足握在手心把玩时，铃铛清脆的声响和少女的嘤咛一样悦耳动听。 可他还是要尊重苏央的意见。 前朝的帝王曾为他的金丨銮打造了一枚金铃铛挂于脚踝。若是苏央厌恶这铃铛带有的偏执占有之意，他也不会强求。 “哦。” 苏央短暂的诧异过去之后，忽然道：“铃铛是纯金的吗？” 卫潇抬了抬眉毛，实是没想到她问的竟是这个：“是。” 苏央：“那就挂着吧。” 纯金的铃铛，怪值钱的。 说完，苏央打了一个哈欠。 她实在太累太困了，不要说说话，连睁开眼皮都觉得费劲，现下除了睡觉，真的什么都不想做了。 翌日清晨。 苏央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阳光已洒满了帷帐。 “夫君——” 卫潇早就已经醒了，听到苏央声音里的异常，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将水递到苏央手里。 苏漾捧着水杯，不过是看到晃动的水波，苏央就仿佛听见昨夜卫潇贴在她耳边，问她为什么有那么多水。 而现在，卫潇却是一本正经地拿水给她喝。 “咳咳咳咳咳。” 苏央小脸通红，削薄的雪肩一颤一颤，眼眶都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卫潇拍一拍他的后背：“慢些喝，怎么喝个水都能呛到。” “嗯。” 屋外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照进屋内，苏央扭过头，面颊被照的红红的。 “娘亲，娘亲，你怎么还没有起床呀，我要和你一起吃早饭。” 门被敲得山响。 纯真的童音回荡在耳边，苏央浑身一个激灵。 她和卫潇两个人没羞没臊就算了，她这副模样可千万不能让孩子们瞧见。 苏央用薄薄的衾紧紧挡在胸前，摸索着床头自己的中衣，触及中衣的一瞬间，苏央却像碰到炭火似的，立马将细白的手指收了回来。 “怎么了？” “都……都撕破了。” “的确是的。” 男人的声音平淡中带着笑意，苏央越听越生气。 苏央把衣裳丢到他的身上，恼怒道：“你还笑！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吗！” 这东西还能叫做衣裳呢，分明就是一些碎布。 想起昨儿晚上，苏央只觉得羞臊极了。 卫潇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眉：“没事，你先穿我的衣裳。” “也只能如此了。” 这间屋子里并没有放着苏央备用的衣裳，卫潇的衣裳倒是有几套。 卫潇将衣裳递给苏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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