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穆陵娇羞一笑,手脚轻快的朝班烨走了过去,解开了身上的紫色小袄,衣衫褪去的十分勤快,仿佛已经渴望大人许久,只恨不能马上扑倒大人身上,承受大人的宠爱玩弄。 班烨慵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面无表情的任由秋穆陵解开亵衣,指尖轻抚着她白嫩的胸膛。 “大人……” 秋穆陵一脸媚态,娇喘着发出了勾人的语调,“大人,您许久都没碰过奴家了,今日终于肯重新垂怜奴家了。奴家好生欢喜呢。” 这边,春光一片。 那头拔步床上,庭烟却仿佛是一具木偶,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角,对窗户下已经气息迷乱的两人不为所动。 班烨忍受着秋穆陵极具手法的撩拨,欲望已经重新勃发,却一眼没瞧跪在自己身前服侍的女人,一双眼直直地望着躲在纱帐后面那道朦胧可见的单薄身影。 他在等。 只要庭烟很肯同他说话,哪怕是气的在床上又咒骂他是阉狗,他愿意听,他就马上罢手。 可惜,拔步床上静悄悄的。 庭烟面朝床里,雪白的身子微微蜷缩,背对着他,连头也不肯回转。 班烨眸光变暗,眼神晦涩异常。而跪在他身前的女人已经主动上来…… 一场狂欢在寝殿开场,床上的庭烟仍然没有半点回应。 班烨缓缓阖上眼帘,自语似得叹道,“这是大伴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既然如此,那便这样罢。” 就算你心如死灰,不能原谅。 事已至此,也不需你回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文案暂时定下了:《玉闺春浓》,求个预收 金玉怜最近比较烦 听说未婚夫是侯府嫡系老幺 一个辈分大年纪小,动不动就哭的怂包软蛋 后来成亲了,她亲身证明传说有误 嫡系老幺不怂也不软 还有,在床上哭唧唧的那个人,是她……
第53章 、无忧 许是之前下过一场大雪的关系, 这接连几日,都是晴空万里, 暖洋洋的好天气。 已经是年后,可因为燕国地处北方的关系,还不似江南那般温暖如春,天气仍旧寒凉,却也有那一簇簇小巧动人的迎春花顺着宫墙开在角落。 天气渐暖,桐宫寝殿内的炭盆已经撤掉了两个。但却仍旧烧着地龙。 班烨这几天来桐宫来的勤快极了, 甚至王上交给他的一些奏疏也带来了桐宫。 在桐宫外殿的桌案上,单手执着奏折,右手持着朱砂笔时而批示一笔。 听闻寝殿内传来的脚步声, 守在寝殿门外的月牙儿立刻率先打开房门。 胡媚娘从寝殿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红漆木托盘, 托盘上盖着一方白色纱布,纱布之下藏着形状各异的器具。还有几个莹白的小瓷瓶放在托盘一角, 每个小瓷瓶上都贴着一指长的红色纸条,纸条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各个药名。 “如何?那处可是复原了?”正在批折子的班烨立刻停下笔来, 放下手中的折子,一双黑眸定定地瞧着刚从寝殿走出的胡媚娘。 胡媚娘将托盘交给了一旁随侍的月牙儿, 轻移莲步走到桌案旁,涂着艳红口脂的唇瓣妩媚一勾,笑道,“三哥你还不放心我的手艺吗,这几天精心呵护, 用的又是上好的麝香、牛黄、炉甘石,活血消肿,去腐之功最为显著。那丫头身子虽嫩,却也胜在年轻,伤口愈合迅速,眼下已经全然好了。” “那便好。”班烨眼帘一垂,似乎松了口气,复又很快抬起眸子,审视着胡媚娘,“你这几日给她服用的无忧散成效如何,还需服用多久?” “这才服用几天,三哥你也忒心急了。这无忧散和公子询的极乐丹差不多,都能放人放松神智,意识昏聩,长久服用,纵使聪明绝顶,也会变得乖顺老实,只是用量需要把握,万一剂量下多,可是会心智痴傻,此事急不来的。”胡媚娘嘴角的笑容收敛,略显凝重地看着班烨,“况且只凭服药,怕是难以抹杀那红豆姑娘,还需要三哥你多多配合,切不可再刺激她了。” “我知道了。”被胡媚娘这样一说,班烨的俊脸微僵了下,旋即从扶手椅上站起身来。 “三哥,你可一定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了,”胡媚娘看他欲往寝殿走去,便急忙开口,“现已初见成效,不要再提从前,多哄哄她,再多些时日,她就彻底乖顺,届时就能任凭三哥怜惜了。” 她本是有些嫉恨班烨这般对庭烟痴情的,可那天,她被班烨十万火急的召来桐宫,为庭烟医治伤口。 只看到庭烟身上的那红痕交错的惨状,就有些不忍了,尤其是看到她下身后门那里血肉模糊,肿胀的犹如红枣般大小,更是对庭烟同情不已。 她对班烨,是求而不得。可这样也好,她也是个想得开的,能伴随班烨左右足矣。 若是像班烨和庭烟这般,每每接近都血肉模糊,再怎么喜欢也不是滋味。 随时心疼庭烟的惨状,可她越是看到班烨对庭烟下这样重手,她就越是担忧班烨。 她真是怕,班烨如此魂牵庭烟,会有一天因为庭烟而死。 若真如此,倒不如狠狠心,将这个红豆抹杀,弄成个痴痴傻傻的,这桐宫往后也就能安宁许多。 “你放心,我不会再强迫她就是了。”班烨听到胡媚娘的提醒,脚下的步子没停,只淡淡扫了胡媚娘一眼,便快步走入了寝殿。 寝殿内。 拔步床上已经将之前撕烂的床帐换成了温暖的鹅黄色。 纱帐下,庭烟穿着一袭秋香色的齐胸襦裙,双脚踩在床下的脚踏上,膝盖上放着一个黑色漆盘,盘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各色钗环。 她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在那些发簪步摇上挨个划过,脸颊红扑扑的,眉头微蹙,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怎么不见了呢?” 班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双眸紧盯着垂首看钗的庭烟,平静的黑眸深处又涌出了一丝温柔。 这样静谧柔顺的庭烟,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 此刻,窗外日头正好,金色的阳光涌进寝殿,穿过镂空的窗棂,光线丝丝缕缕投射在了拔步床前。 庭烟瘦削的身子也被这犹如碎金的光芒笼罩。 班烨就这样静默地立在床畔,看着自言自语却凝眉可爱的庭烟,一时间,恍如隔世。 “大伴,你来啦!” 庭烟的忽然抬起头来,惊喜地看在立在床前的班烨,将膝上的托盘放到床上,连鞋也不穿,急急忙忙的光着脚跑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他拉到床边,“你快点帮我找找罢,我找不到那个簪子了!” “这般着急作甚,你身子才见好,就这样光着脚下地,方才那女医给你诊治的时候没提醒你吗?”班烨怪嗔地看着她,可却不斥责她,只将错扯到胡媚娘身上,“如此不当心,看来该罚那女医两个月的俸禄。” “大伴不生气,”庭烟孩子般不满地撅起嘴,摇了摇他的袖子,“那女医说了好几次,是我自己不愿穿鞋的。”她碎碎念着,“我找了一上午的发簪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不在冷言冷语,她的水眸又重新恢复了灵动神采,因为这几天药水膳食滋补的缘故,气色也好了不少,一张小脸嫩粉的面若桃花,尤其是一皱起眉头来,看着着实有趣俏皮。 瞧着她这般灿漫可爱的样子,班烨眼底的冰霜彻底消退了,眼神柔和的宛若一池春水,那样温柔的看着她,柔柔地开口:“找什么发簪?” “那一枚海棠花的簪子啊,”她还光着脚站在地上,一脸希冀地看着班烨,“就是大伴你之前送我的第一根簪子,纯银的,你不记得啦?” 班烨并不马上回答,只俯身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抱回床上,然后搂着她坐在床边,细细回想:“海棠花的银簪……” 经她一提醒,班烨这才想起,自己当初送给她的第一枚发簪,是一枚纯银的海棠花簪子,岁不值钱,可做工却是上品,盛放的海棠花镌刻的栩栩如生,配极了她当时灵动活泼的劲头儿。 “那簪子现在不见了,我翻遍了妆匣也没找见,大伴你有瞧见吗?”她被他揽在怀里,却也不在排斥,只转过头去,抱回放在一旁的漆盘,又开始在那一对钗环里翻找,“我好喜欢的,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簪子呢,怎么不见了?” “烟烟……”班烨心头一暖,却又觉得愧疚,那簪子他根本就从未放在心上,不过是当时一时兴起送给她的一件小玩意儿罢了,她竟然一直放在心里。 就连如今被胡媚娘接连几日服下无忧散,意识开始错乱昏聩,也还是将这件小事记得。 若是……没有之前那些事情。 她或许,现在已经欢欢喜喜的做了他的小妻子了。 “大伴,你也没瞧见吗?那一定是我在外面玩耍的时候,不知落到哪里了。你跟我一起去找找罢。”庭烟一直等不到身后班烨的回答,又放下漆盘,双手拉着班烨的大手,娇声要求着。 “傻丫头,簪子丢了让宫人出去寻便是了,何苦自己去寻?明日大伴一定把更好的发簪送与你。”他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将一旁的被子扯过,然后将怀里的女孩轻轻放进床里。 “可我只想要你给我的那银簪,我时长都戴着呢,可喜欢了。”庭烟有些不甘心地瞧着他。 班烨扬唇一笑,“真是傻丫头,那今日先让宫人找,若是他们找不到,明日大伴和你一起找,这样可好?”他轻声问着,自己也先开被子跟着合衣躺了进去。 “好,”庭烟这才欣喜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俏皮地笑容,眼神不再冰冷躲闪,理了理身下的枕头,主动自己躺了下去,又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咯咯地娇笑着,“大伴陪人家一起睡,一个人睡好冷。” 她说着,慢慢打了一个哈欠,小嘴继续嘟囔:“刚才喝了药,现在好困呢,烟烟要睡了……” 她说完这句,双眼慢慢阖上,竟然很快睡着了。 “烟烟,”班烨凝视着她恬淡的睡颜,摸了摸她热乎乎的脸颊,也跟着躺了下去,将庭烟单薄的身子搂紧怀里,轻声道,“你看,这样多好。我们又和以前一样了。” 翌日。 庭烟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从美人榻上翻身做起,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寝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知为何,梦里总是出现一个叫红豆的女子,跟自己长得竟然一模一样,说话做事却狠辣无比,手持利刃,几下子就将一个瘦弱的男子捅成了血窟窿。 不一会,那唤做红豆的女子又喊自己妹妹,让自己一定珍重自身,要保持清醒,不能再喝那些汤药了,若再等些时日,就要彻底消亡了。 她还没弄明白那红豆说的是是什么意思,那梦里的画面又变了,红豆消失了,换成一个头戴鸦青色护额,面容微黑却魁梧硬朗的男人,那男人分明长了一张凶狠的脸孔,却对自己笑的十分温柔,嘴上却又嘲笑她是钻地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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