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还没有尽兴的原因,赵行止拉着沈银屏在露苑内又逛了好一会。 竖日,身体好似被马车碾压过的沈银屏强忍着不适,在赵行止离开之前道:“殿下,银屏有事问您。” 赵行止瞧着铅华洗尽、一脸倦意的沈银屏,目光挪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脖颈上,脖颈下方的一朵朵红梅,使得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他怜爱的摸着她的头。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殿下,我想知道我父亲的冤屈什么时候才能洗刷。”沈银屏眼眸中带着期许道。 此话一出,赵行止好一会没有说话,看向沈银屏的目光还和之前一样柔和,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丝的审视。 这样的赵行止让沈银屏有些紧张不安,那藏在被子下的小手指甲陷入了肉中。 “殿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妹妹沈蔻儿快要过生日了,我怕她那个机灵鬼问起来我不知道如何作答。” 听到沈银屏的解释赵行止的目光再次变得柔和起来,还将沈银屏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盖上了被衾。 “你父亲的事情,孤还在让高值调查,相信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赵行止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似什么都说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此事关系到父亲沈钰,所以沈银屏打算追问,却被赵行止话给打断了。 “你妹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月底就是。”沈银屏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赵行止会关注妹妹的生日。 然后她又道:“殿下,父亲到那时候能否从大理寺出来。” 对此赵行止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只是说大概是能的。 之后赵行止离开暖阁去了书房,他刚到书房内不久,调查西宁侯之事的高值就回来了。 高值将调查时,收集到的证据都呈给了赵行止。 赵行止细细的翻看着这些证据,越看越发沉寂,最后直接将这些证据扔到桌子上,而这些收集来的证据在扔向桌子的那一刻四散到地上,也昭示着赵行止此刻生气到了极点。 “如此费尽心机就是为了陷害孤,看来明王他们是真的坐不住了。” 赵行止又道:“高值去关外调查之事,你交给高#J时G天,你亲自去给我盯着明王府,另外再拍一堆人盯着柏伦家。” 另一边,明王府中稳坐着的明王越发的不安。 左思右想了一会后,明王起身让明毅将舅父工部尚书柏伦赶紧请到府中。 不一会的时间,柏伦随着明毅一块来到了明王府。 柏伦还未走进正厅,明王就已经让管家泡一壶柏伦最喜欢喝的茶。 明王搀扶着柏伦的手臂走到了主位上,让柏伦坐在上面,自己则坐在一旁。 “殿下,何事如此着急?”柏伦问道。 明王看着远方,道:“是西宁侯之事,西宁侯的嫡女沈银屏和赵行止攀上了关系,赵行止将他的得力助手π出去了,正在调查西宁侯战败以及三方两次险些丧命之事。”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事他们已经查到了中侍大夫头上,再查下去恐怕会对我们不利。”明王说完这句话面色铁青,紧紧握着拳头。 中侍大夫背后是何人,明王和柏伦很清楚,瞬间他们觉得一场危机正在向他们袭来。 这时管家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给明王和柏伦都到了一杯,柏伦拿起茶,嘴唇捧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殿下,中侍大夫是保不住了。”话音刚落,柏伦用力的将茶杯放在金丝楠木做成的桌子上。 “舅父,本王知道知道中侍大夫保不住了,但本王再想要不要将这潭水搅得更加浑浊了。” 柏伦不明白明王的话是何意思,只见这时,明毅将一份书报呈了上来。 明王目光紧盯着只有三两页后的书报道:“舅父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柏伦伸手翻阅书包,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很是不可思议,“殿下确定要这么做吗?这可是朝中的二品大员,弄不好可是会反噬到我们自身的。” 明王没有直接回答是与不是,只是沉声道:“这个陈明礼一直都是圣上的人,还几次想攀附赵行止,如果我们现在不动手,等他们陈家真的成功了,那我们就翻不了身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样不仅能让圣上将视线转移到陈家身上来,还能除掉未来的心腹大患。” “如此,臣明白了,王爷放心,我一定会让手下人叫中侍大夫和陈副将将西宁侯的事情咬得死死的,然后在办好陈明礼的事情。”柏伦言辞恳切的道。 听到了柏伦的这些话,明王悬着的那颗心稍稍落地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又道:“不仅如此,我们要先发制人,掌握主动权。”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身为户部尚书的柏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从明王府离开后,柏伦立刻安排自己的人马将中侍大夫的家人秘密送到了关外,然后又密信中侍大夫和陈副将二人,一定要将西宁侯之事咬死,不然他们在关外的家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安排妥当这一切之后,柏伦又将他知道的线索故意透漏给大理寺卿,让大理寺以为西宁侯的案子#J时G可以结案了,于是大理寺卿连夜将证据整理好,送到了太极殿明德帝的案牍上。 明德帝获知此事是又急又怒,当即派人将中侍大夫和陈副将的家给抄了,但是他们还是去晚了一步,中侍大夫和陈副将的家人都已经早早的被送到了关外。 第二天,政德大殿之上,明德帝望着下面乌泱泱的群臣,直接将大理寺卿呈上来的审查结果扔在了大殿的正中央。 面对似雪花般纷飞的审查结果,满殿的大臣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屏气凝神,同时也各怀鬼胎。 “为了一己之私,既能让将整个赵国抛在脑后,孙休奇这样的人也能做官,我看你们吏部挣得好好整治下。” 就是这样一句看似轻巧的话,吓得陈明礼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走到明德帝面前道:“圣上说的是,臣以后一定会在用人上面三思而为之。” 明德帝冷哼了一声,摇手让陈明礼退下,然后又看着大理寺丞道:“现下中侍大夫和陈副将已经被被你们控制了,为何你们大理寺没能将他们的家人抓住?” 怪罪之意溢于言表,大理寺丞战战兢兢的说道:“臣派人去查抄,中侍大夫和陈副将的家时,他们家中的妇孺就已经不见了,等臣再派人缉拿的时候,他们的家人已经逃到了关外。” 大理寺丞说完这些,偷偷的瞟了眼明德帝的龙颜,瞧着明德帝眼中的暗色越来越浓,道:“臣办事不利还请圣上责罚。” 明德帝想着这样的一桩案子都能被大理寺卿办砸了,便道:“你确实该责罚,既如此就隔去大理寺卿的职位。”大理寺卿还想说些什么,明德帝却直接让守在政德大殿外面的侍卫将他拖了下去。 之后,在大殿之上宣布西宁侯官复原职,还赏赐西宁侯好些奇珍异宝以示安抚。 朝会结束,赵行止见着明王和柏伦一块走了出去,想到中侍大夫是明王一派的人,便知道今天大殿之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明王和工部尚书在背后一手操纵的。 赵行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暗想:为了自保而想出这种法子也就只有明王能想得出来。 片刻后,赵行止在皇城的小道上见到了再次等候的陈之。 赵行止上车后,对着外面驾马车的的陈之道:“陈之,等会你去趟西宁侯府,就说西宁侯今天可以从大理寺出来了。” 陈之想着西宁侯之事解决了明明是好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在殿下的脸上看到了郁色。 西宁侯府之中,此时沈银屏还在想着父亲沈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见着忠伯将陈之引到了她跟前。 陈之瞧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沈银屏道:“姑娘,大喜呀,西宁侯之事已经查清楚了,西宁侯今天就可以从大理寺出来了。” 沈银屏听到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立马站起来反问道:“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姑娘,我自#J时G是不会骗您的。” 沈银屏激动的紧握着忠伯的手,眉开眼笑和忠伯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挪到陈之身上。 “先生,这段时间多亏了您在背后帮助银屏,银屏无以为报就请您喝点茶吧。” 沈银屏说的此茶非彼茶,邑都中大户人家的奴仆们都是知道的。 “姑娘,客气了,我这都是在为殿下办事,您不必讲这些放在心上。” 而后陈之掐算了下时间,道:“姑娘,殿下还在外面等着,我就先行离开了。” 话已至此,沈银屏也不好再挽留陈之,于是她让忠伯将陈之送到了门外,自己则在闺房内准备了一番后,让人备马车,带上画书和画琪就去了大理寺。 出门之前,沈银屏还特意吩咐众人将侯府好好打扫一番,然后准备一个火盆放在门前。 马车穿过南福街,行至南安街街尾,稳稳地停在了大理寺门前。 沈银屏在画书搀扶下,下了马车,她步伐急促的走到大理寺门前对着守门的侍卫说明了来意。 而侍卫因为在不久之前已经知道西宁侯沈钰官复原职的消息,所以沈银屏此次前来没有一人敢阻拦。 也因着父亲终于洗刷了冤屈,沈银屏心中高兴,所以她让画书和画琪分别给了大理寺守门侍卫十两银子。 在次来到大理寺沈银屏,有一次细细打量了大理寺牢房的环境,虽然这一次还是给人感觉阴嗖嗖的,但是此时的她在阴嗖嗖的环境中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她加快步伐走到父亲沈钰所在的牢房,只见狱卒正在给父亲解开镣铐。 “父亲。”沈银屏来到沈钰跟前。 又看了看沈钰手上还没解开的撩开,对着狱卒道:“狱卒大哥,我想亲自给我父亲解开镣铐。” 此时的沈钰已经官复原职,沈银屏便还是那个高不可攀的高门嫡女,狱卒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与西宁侯府过不去。 沈银屏拿到镣铐的钥匙,抬起待在父亲手上的镣铐,“啪嗒。”一声就解开了。 镣铐自手腕处脱落,沈银屏瞧见了父亲手腕处被镣铐磨出的红痕,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泪眼婆娑的问道:“父亲,疼吗?” 沈钰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儿,眼眸下的乌青,就知道他出事的这些时日,她一定过得很难,“不疼。” 随后沈钰在身上擦了擦手,抬起手臂,轻轻的擦拭着沈银屏的泪珠子,道:“父亲,带你回家。”
第28章 出狱 说着他们向大理寺外走去,上马车之后,沈钰问起了沈蔻儿的近况。 “蔻儿那个顽皮的丫头这段时间没有闹你吧。” 沈钰的话音刚落,沈银屏想到父亲身陷囫囵,沈蔻儿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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