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她现在竟然被陛下赐婚给了大哥? 这就好像一件宝物,被和他差不多的人得到了,他虽然有些嫉妒,可也算是能接受。 可现在这件宝物却被丝毫比不上他的人给得到了,他很是接受不了。 可即使他不能接受,那也没办法,陛下都已经下旨赐婚了,他心里有再多的BBZL不甘,也只能咽下去了。 白玉庭的弟妹们都纷纷向他道喜,他全部接下,又说了些场面话,才跟孙氏告辞。 还没到自己的院子,白玉庭就被人给拦住了,是安国公身边的人。 “世子,国公爷在书房,让您去一趟。” 白玉庭点点头,对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推我去父亲的书房。” 安国公白从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身材高大眼神锐利。 他在战场上奔波了大半辈子,身上受的伤不计其数,杀的人也数不胜数,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压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他见儿子来了,就对着屋里的下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跟世子说说话。” 等到屋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两个,安国公直接就说道:“玉庭,你刚才说你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陛下才把定国公主赐婚于你的,这会儿屋里没有旁人了,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玉庭坐在轮椅上,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就低下头去:“父亲,我这身子根本就出不了府门,从回来以后我统共就见了定国公主两面,每次见面也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若是我早知道会这样,”白玉庭苦笑一声,才继续说道:“我必定会躲着定国公主走的,我这个身子,何必还连累别人呢。” 白玉庭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国公一直盯着自己儿子看,儿子说的这些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叹了口气,安国公就说道:“陛下既然已经赐婚了,那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力准备婚事了。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 本来这府里还算风平浪静,定国公主就像是一颗石子投了进来,荡起一圈圈涟漪,更是打破了府里的平静。 安国公不由得想到,老大的身子不好,能支撑到定国公主嫁进来吗? 若是她真的嫁了进来,就凭老大的身子,她怕是不能再生养了,那明石明济就算是她的儿子了,她会不会帮忙争夺府里的世子之位? 若是定国公主站在孙子那一边,那这府里的世子之位到底是谁的,可真的不好说。 一边是已经长大并且十分优秀的儿子,一边是还没长大看不出性情的孙子,安国公自然希望儿子能继承安国公府。 可现在赐婚旨意下来了,他的希望很有可能会落空。 安国公不由得看向白玉庭,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大策划的? 他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给踢了出去,老大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就是陛下的意思了? 可若是陛下想让自己的孙子继承安国公府,从而达到削弱国公府势力的目的,也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等老大去了,立世子的时候直接让孙子做世子不就行了吗? 安国公想不通,便不在想了,他就说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了,玉庭你回去养着身子吧。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你母亲呢。” 白玉庭BBZL冲着安国公行了一礼,才叫人进来,推着自己慢慢走了出去。 上房里,孙氏也和白洞庭说着这事。 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她脸上的讶异还没下去,白洞庭的脸上倒是没生讶异的神色了,可看上去却有些不对劲。 孙氏就问道:“洞庭,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怎么跟有心事的样子,是谁惹到你了?” 白洞庭摇摇头,说道:“母亲,我没事。” 孙氏却不信儿子说的话,微微皱着眉头:“从赐婚的圣旨来了以后,你就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心不在焉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不舒服,你大哥都那样了,还尚主做了驸马。可当时那里有那么多人,你父亲也在,你就是装,也得装出高兴的样子来,要不然你父亲见你这个样子,多想了怎么办?” 白洞庭没说话,孙氏就继续说道:“我也是想不通,若是陛下真的想让定国公主嫁到咱们家,那选你不是最好吗?怎么选了你大哥,要知道他...” “定国公主那么受宠爱,陛下怎么就舍得呢?就是一般的父母,也舍不得女儿嫁给一个站不起来的人啊。你大哥的身子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呢,那金枝玉叶的公主怕是刚进门没多久就要守寡了...” 孙氏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她越说,白洞庭的脸色就越难看。 孙氏自然也发现了,她停下话头,不由得就问道:“洞庭,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白洞庭摇摇头,孙氏就说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定国公主她...洞庭,你到底怎么了?” 孙氏突然发现,自己越说定国公主,儿子的脸色就越难看,她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测,不由得就问道:“洞庭,我之前替你相看了不知道多少贵女,你都不答应,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白洞庭依然没有说话,知子莫若母,他这副样子,孙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声音小了许多:“洞庭,你心中的女子,是不是?” 白洞庭终于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母亲,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孙氏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能看着儿子离开。
第68章 离着京城百里外的一个庄子上,宋如琢正坐在桌前写字。 他来这庄子上已经两个多月了,身子早就养的差不多了,可他还是没有南下,而是继续待在这个小庄子上养着身子。 他身边的下人倒是也劝了几次了,可他就是不松口,下面的人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听他的留在这里。 不过即使在这个小庄子里,宋如琢也没有荒废功课,而是每日里天不亮就起来温习功课。 他读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屋里伺候,等到他放下笔,拿绢布擦了擦手,又拿起旁边的茶盏来,水杉才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了宋如琢:“少爷,这是京城刚送来的BBZL信。” “是祖父送来的吗?” 水杉点点头。 宋如琢没再说说很忙,把信拆开,没一会儿手就抖了起来。 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他双手抖动,眼神也变得空洞茫然,气息也不稳了起来。 水杉见宋如琢有些不对,赶紧问道:“少爷,您怎么了?” 宋如琢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跌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里还抓着那封信,因为用力太大,信纸都被他抓的变了形。 宋如琢一直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坐在那里万念俱灰的样子,不一会儿,一行清泪顺着他的面庞缓缓流下。 水杉被吓到了,就又问道:“少爷,您怎么了?您可不要吓我啊。” 宋如琢睁开眼睛,眼神空洞而茫然,接着他又闭上了眼睛,吩咐道:“水杉,你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这就走。” 水杉还没明白过来,宋如琢就又吩咐道:“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水杉点点头,赶紧去收拾东西,宋如琢这次啊把手里的信纸又展开,一字一句再次读了一遍。 刚才他根本就没看完祖父的信,只是看到一半,就看到了了让自己不能接受的消息,长歌跪求昭明帝赐婚,赐婚的对象是安国公世子白玉庭。 他自然是知道白玉庭的,曾经也算是长平城里的一个青年才俊,只是现在的他却是不良于行,出入都要坐在轮椅的男人。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却知道祖父是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骗自己的。 所以,所以,长歌放弃自己,却选了白玉庭? 宋如琢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疼得不行又酸的不行,若不是现在他不在京城,他都想找到她,狠狠问她一句,到底是为什么? 我哪里比不上白玉庭,我哪里不如他? 宋如琢蓦然就想到,她曾经说过的,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难道白玉庭就能给她吗? 论出身地位,论才华学识,论前途官路,自己哪里比不过白玉庭? 他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可他的身子还能支持他做到安国公的位置吗? 就是做了,因为他的残疾,这安国公也只是个空有名头国公爷吧。 宋如琢只觉得自己心如刀绞,心底那最后一丝丝期待和渴望也都没有了。 他留在这个小庄子上,也只不过是不甘心,现在这最后的不甘心也没有了,他可以毫无牵挂的南下了。 从头到尾把这封信读了三遍,宋如琢才仔细把信给叠好放进信封,接着整个人就跟失了全身力气一样坐在了椅子上。 从此以后,他跟慕长歌,再无关系了。 昭明帝最疼爱的定国公主,被下旨赐婚给了安国公府残废的世子,长平城高门大户的夫人们都在八卦,甚至有和安国公夫人孙氏交好的夫人亲自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孙氏哪里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加上她这阵子也心烦意乱,根本就没心情和那些夫人们周旋,只能含糊过去。 后来她干脆装病BBZL了几日,也不参加长平城夫人们的宴会了。 外面的事情,慕长歌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使她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些什么。 因为赐婚的事,昭明帝最近这些日子不怎么搭理慕长歌了,慕长歌也知道父皇心里对自己不满,就识趣的不往昭明帝眼前凑了。 不过她还是会做些吃食送到吉祥那里,自己却不露面。 父女两个好像僵持起来了。 赵皇后看在心里,就在中间说好话,当然,是在昭明帝那里为慕长歌说好话。 昭明帝心里还存着气,闻言冷哼一声:“梓潼,你也不要在我面前给她说好话了,我眼不见心不烦,省的又被她给气死。” 赵皇后一听就知道昭明帝的气还没消,就笑了笑,帮着昭明帝把衣服叠好。 “陛下又说笑话了,父女没有隔夜仇,您都多长时间没理璎奴了,难道真的就不想她?” “朕想她做什么,少管她一些说不定还能少生些气呢。” 赵皇后不说话了,到了后日,昭明帝在赵皇后这里用膳,慕长歌正好来给母后请安,父女两个碰到了,慕长歌给昭明帝请了安,昭明帝冷哼一声,当没看到她。 慕长歌也不恼,就站在一边侍候昭明帝和赵皇后用膳,见她这样小心翼翼,昭明帝心里对她的不满也没剩下多少了,等到早膳用完,昭明帝对待慕长歌,已经和以前差不多了。 昭明帝走了之后,慕长歌和赵皇后说闲话,此时侧殿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赵皇后摩挲着茶盏,轻声说道:“你父皇还是疼你的,若是他别的孩子像你这样胡闹,怕是早就被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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