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疼。” 陆倾淮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矜说的,是方才行房/事的时候。 阿矜的声音轻软,如今又是靠近陆倾淮的脖颈说的,呼吸喷薄在陆倾淮的脖颈上,陆倾淮的心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阿矜会同他撒娇。 阿矜就这样等着,等着陆倾淮作何反应,感觉时间在那瞬间仿佛都停滞了,异常漫长。 下一秒就听见陆倾淮轻笑的声音,她离陆倾淮很近,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接着下巴一阵温热,陆倾淮手放在阿矜的下巴上,迫使阿矜对上他的眼睛。 阿矜看着陆倾淮的眼睛,有些害怕,轻轻吞了一下口水,她能明显感受到,陆倾淮的心情不差,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想朕不问了,是不是该封一下朕的口。” 阿矜一顿,迟钝地想,她那几两月银,陆倾淮应当是瞧不上的,又看了一眼陆倾淮,犹豫着凑过去,碰了一下陆倾淮的脖颈。 她可不敢碰陆倾淮的唇。 但她不知道,这比碰陆倾淮的唇更要命,方才阿矜凑近说话的时候,陆倾淮就已经被撩/拨得有反应了,如今阿矜温软的唇直接碰了一下他的脖颈。 陆倾淮没忍住,径直微微低头,吻上阿矜的唇,阿矜意识到危险的时候,陆倾淮已经伸手撩开了她的里衣,露出小半个雪白圆润的肩头,而陆倾淮的唇,一路往下。 阿矜没想到,陆倾淮又再要了她两回,感觉夜里睡了一会儿就听见外头唐祝的声音响起了。 “陛下,该起身了。” 阿矜想睁开眼睛,但奈何太困了,眼皮感觉就像粘住了一样,睁不开。 “进吧。”陆倾淮清冽的声音响起,接着门便被打开了。 阿矜挣扎着睁开眼睛,想要起身。 “再睡会吧。” 陆倾淮的声音透过空旷的殿内传到阿矜的耳里,阿矜犹豫再三,还是起身了,将身上的衣服拢紧,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到陆倾淮身边回话。 “谢陛下关怀,奴婢,不困了。” 阿矜起身没照过镜子,自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红印有多显眼。 陆倾淮听见阿矜说这话,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问道:“不困了?” “是……”阿矜硬着头皮应声。 “既不困了,那便近身伺候吧。” “是。”阿矜虽然后悔,但到底也不能拿陆倾淮怎么样,只希望厉榛榛今夜里不要刁难她,不过,貌似也不太可能,她被陆倾淮宠幸的事,待会就该BBZL 传到厉榛榛耳朵里了。 思及此,阿矜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阿矜。” “奴婢在。” “你来。” 阿矜看过去,就看见陆倾淮张开双手,剩下还有外袍未穿,阿矜小步地走到那宫女旁边,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玄色团龙密纹衮服,小心地给陆倾淮穿上。 阿矜低头认真地给陆倾淮系腰带的时候,没想到陆倾淮会突然倾身,阿矜吓得呼吸一顿。 边上的宫女太监看见这一幕,纷纷低下头。 阿矜僵着,但手上的动作也不敢停,因着怕耽搁了早朝。 幸好陆倾淮只是凑近她的耳畔,并没有做什么。 侍奉完陆倾淮更衣,接着便是用膳,帝王做什么都向来繁琐,连着用膳亦是如此,每道膳食需得银针试毒,小太监尝过无碍之后方可呈至帝王面前。 阿矜在旁边候着,将已经试过毒的膳食端到桌上,陆倾淮今日不知怎的,用膳的速度比平日里都慢,阿矜站着腿有些打颤。 原本就腰肢酸软,脑子也有点混沌,站在旁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陆倾淮用完膳上完朝之后,阿矜跟着陆倾淮去了御书房。 虽然下了早朝,但陆倾淮却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王公大臣进出御书房络绎不绝,等到事情商量妥了,陆倾淮面前还放着一堆的奏折。 阿矜就站在陆倾淮的身边,陆倾淮并未叫她奉茶,也并未让她回去。 “你们都下去吧。”陆倾淮正批着奏折,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阿矜暗自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准备退出去,经过陆倾淮身边的时候,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小臂。 阿矜心一颤,回身看向陆倾淮。 陆倾淮身上的衮服穿的还很齐整,冕旒上的玉串因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陆倾淮穿朝服时,大抵因为朝服是玄色的,总给阿矜一种莫名的压抑的感觉。 阿矜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陆倾淮扯到怀里了,没有着力点,阿矜只能坐在陆倾淮的腿上。 “陛……陛下。”阿矜敛声屏气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碍事,陆倾淮抬手,慢条斯理地将冕旒解下,冕旒顺势往下掉,落在地上,珠玉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让阿矜的心也不禁提了起来,鼻尖满是松柏和草木清新的味道。 帝王的衮服,是有专门的人侍奉的。 “看来朕昨夜还是没有尽力啊,睡这么一会儿就够了。” “不……不是。”阿矜连忙否认。 “那是什么?”陆倾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阿矜的唇。 阿矜想到昨夜的事,说不羞,其实是假的,她是女子,在这之前,她连同陌生男子牵手都没有过,思及此阿矜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害羞了啊。”陆倾淮出声调侃,接着便是清冽的轻笑声。 阿矜微微低下头,听着陆倾淮的笑声,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回去吧。” “怎么,不想走了?”陆倾淮见阿矜顿着,反问BBZL 道。 阿矜连忙从陆倾淮怀里退出来:“奴婢告退。” 头也不抬地从御书房退出去,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陆倾淮看着阿矜的背影,眉头微蹙,方才他可是看得清楚,她眼里,除了羞怯,并未有半分情动,拿起旁边的茶盏,捏了捏,像是在想什么,他倒不是不想留着她,只不过她在身边,难免分神许多。 唐祝就站在门口,看见阿矜出来也不奇怪,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瞥了她一眼,示意旁边的宫女进去换一盏茶。 阿矜低眉径直往庑房那边走去,她现在,急需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唐祝是跟换茶的宫女一块进去的,进去就看见陆倾淮坐在书桌前,衮服乱了,头上的冕旒也掉了,长发披散在身后,满身都透着一股慵懒和漫不经心。 发生了什么,唐祝多少明白一点,只不过,陆倾淮现在的样子,倒是真真有几分荒/淫无度的暴君模样。 —— 阿矜回到庑房,小桃还未回来,烧了一桶水匆匆洗了一番,便回到屋里睡下了。 昨夜当真是累,今晨又侍奉了许久,阿矜方才烧火的时候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听见动静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阿矜睁开眼睛,就看见小桃回来了,坐在桌前。 “阿矜,我听闻……”小桃见她醒了连忙过去看,瞧见阿矜脖颈处的印子便什么都明白了,皱了皱眉道,“陛下他……当真要了你?” 阿矜微微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陛下可曾说过给你名分?”小桃接着问道,阿矜听见小桃的话倒是愣怔了一下。 “未曾。” 陆倾淮确实从未提过要给她名分,到底也是她不配,先帝身边近身伺候的人,又亲眼见了陆倾淮弑君,此时能安然无恙地留在他身边侍奉,已是恩赐。 “满宫里尽是陛下宠幸了你的流言,少不了眼红心热的,况且过几日陛下便要分封后宫,你又没有名分,到时候便是众矢之的,只怕处境只会更难。” 小桃说的,阿矜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名分这种事,不是她开口就有用的,说不定她开口之后,只会让陆倾淮厌恶她,依着陆倾淮暴戾恣睢的性子,下场也不会好过。 小桃见阿矜沉默,以为是戳到了阿矜的伤心事,便也不再开口,接着转移话题道:“可曾用膳,我方才才从御膳房小林子那儿要了两根地瓜,已经放进炭盆里煨着了。” 阿矜仔细闻了闻,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地瓜的香甜,方才飘浮慌乱的心,这会儿倒是沉了一点下来。 “我看煨得也差不多了。”小桃一边说着,一边从炭盆里将地瓜夹出来递给阿矜。 虽然烫,但阿矜还是心急地将它掰开了,香甜的气味,让阿矜忍不住咬了一口,虽然烫,但软糯香甜,莫名生出一丝满足感来。 “笃笃笃。” 阿矜还没吃完,门便被敲响了。 “谁啊。”小桃BBZL 和阿矜互相看了一眼,开口问道。 “笃笃笃。”没有人应,接着又是一阵敲门声。 小桃放下手上的地瓜过去开门, 阿矜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昨夜里厉榛榛宫里领她进去的那个嬷嬷,一怔,剩下的一半地瓜未拿稳“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沾满了尘土。
第十三章 “那个贱人在哪?”嬷嬷开头便是这样冷声冷语粗俗的一句,毫不客气。 小桃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嬷嬷旁边的宫女推开了:“你们做什么?” 既然她们不客气,小桃也不客气地喊道。 其中一个宫女死死按住小桃,嬷嬷径直没有理会,往房里闯。 庑房就这么大,嬷嬷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榻上的阿矜:“厉姑娘吩咐了,让老奴亲自带着你去绮梦殿。” 阿矜强装镇定道:“奴婢起身穿了衣裳就随嬷嬷去。” 那个嬷嬷冷笑一声道:“真以为自己伺候了皇上便是主子了?” “这满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并未有任何册封你的意思,不过是个暖床贱婢,厉姑娘让你即刻过去,老奴可不敢耽搁半分。”那嬷嬷说着,便伸手去拽阿矜,明显是半分都不想让。 阿矜明白,此时若是同嬷嬷硬来,是讨不到半分好处的,于是自己掀开被子起身,应声道:“奴婢随嬷嬷去就是。” “阿矜!”小桃惊叫出声,一脸担忧地看向阿矜。 来势汹汹,大事不妙,若还不够乖觉,恐伤得更重,阿矜看向小桃,冲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宽心。 “那便走吧。”嬷嬷言语轻蔑道。 阿矜跟着嬷嬷出去,还没出门,就感受到了外面刺骨的寒意,她只穿着里衣,迎着寒风,没一会儿,便觉得身子已经麻了。 脚底的寒意是最盛的,她还未来得及穿袜子,光脚套着鞋,便走出来了,这时,就像是将脚放进冰窖里一样,唇齿都止不住在打颤。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绮梦殿,阿矜站在殿门口,又抬眼看了殿门前的牌匾一眼,透出无尽凄凉之意,也不知道这样诚惶诚恐的日子还有多久,大概,只要还在宫里便永无宁日,可皇上要了她的身子,她要出宫,便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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