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笑着点头,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灵动的眸子转转,在他完全放松时,抬腿踢了他一下,然后转身就跑。 “嗯,嘶。”秦术闷哼一声,弯腰捂着。 幽深的眸光此时又沉了沉,看着更是危险,仿佛要吃人一样。他忍着剧痛,快速将她抓了回来。 “好痛好痛。” 秦术捏着她的脸,那么用力,他明明疼得龇牙咧嘴了,还有功夫来对付她,是踢得不够疼吗? 温思月扒着他的手,疼得眼眶红了,再这么下去,她的下巴会不会脱臼啊? “放…呜…”疼得话都说不清了。 秦术咬牙切齿,多了几分力道,冷眼看她皱眉哀痛,“倒是小看你了,对我耍这种把戏。”知道她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这不,原形毕露了。 她就是藏着爪子,不让人知道。 “温思月。” 一滴泪落在他手背,温热温热的,使得秦术一僵,眉心打结。 她又哭了。 他松松手,最后一次警告她,“别有下次。” 温思月揉着下巴和脸颊两侧,水盈盈的眸子埋怨地瞥他一眼,倔强又惹人怜惜。 “恃强凌弱。” 她不过是报晚膳时的仇,有什么不可以。他们可不同,她不会欺辱别人,更不会强迫别人。 “别忘了明日之约。” 言罢,秦术转身离开,瞧他健步如飞,一点也不像受伤,看来方才他就是故意做个样子,没踢疼他。 反倒是她自己,被他捏着下巴好疼,而且,他方才差点就失控,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吃亏。 温思月张着唇,揉了好一会,才没那么疼。她左右看看,四周一片漆黑,有些阴森森的感觉,让人心里发颤。 方才秦术在还不觉得,此时他一走,气氛霎时就不同了,心里有点害怕。 还是赶紧走吧。 温思月紧紧下颚,提着裙摆就跑了。 - 夜晚空气清新,有青草香和花香,偶尔夹杂湖水的味道,很是好闻。 温思月深吸一下,沉重的心情少了几分,垂头丧气的回了月容轩。 春花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松口气,急忙迎了上来,“姑娘,你和小将军去哪了?” “哦,随处走走。” 她敷衍两句,然后进了闺房。坐在镜台前照照,脸颊两侧有明显的红印,现在还没消,可见秦术力道之大。 踢了他一脚就将她的脸捏成这样,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温思月侧身,看见春花进来,问道:“上次月事何时来的?” 今晚秦术提起这事,她也是害怕的,万一有了可怎么办?就像秦术说的,吃苦头的都是她,她可不要。 春花昂起脑袋想了想,回她:“好像是初五。” 今日都是初六了,还没来,不会真的有了吧! 温思月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摸向小腹,此刻是平坦的,不知… 罢了,不想了,若是她命不好,真有了,她也只能想办法弄掉。 她收了思绪,吩咐春花:“我要沐浴,打水来。” “知道了姑娘。” 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早再说。 一切收拾妥当,温思月躺在软塌上便睡了,一觉睡到天亮。 春花向来是早起的,来她房间时轻手轻脚,生怕打扰到她,不过今日她醒得早,春花来时,她已经醒了。 温思月微微起身看看,睡眼惺忪,“春花。” 她揉着肚子,觉得有些不舒服,轻轻地胀痛,“给我倒杯热茶来。” 会不会是昨日吃坏肚子了? 估计是了,吃得东西太杂总归是不好,下次要注意些。 一口热茶下肚,稍稍缓解了点,不过还是难受。 温思月强撑着起来,动作缓慢的穿好衣裳,一转身,便听见春花惊讶道:“姑娘。” “怎么了?” 春花瞅瞅院外,走到她身旁小声道:“月事来了。” 她一喜,眉梢扬起,面色红润,“太好了。”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月事来了而开心,这下好了,她没怀孕,不必担忧。 “难怪这么难受,我躺着休息,谁来了都不见。” “知道了。”春花赶忙去拿干净的衣裳。 温思月喜滋滋地躺在软塌上休息,想着,就算秦术来了也奈何不了她,休想再动她一下。 只是这会,是真的难受,小腹整整疼了一日,脸色瞧着都白了些,柔弱的像朵娇花,一折就断。 春花看着也心急,还说要去找大夫来看看,被她拉了回来,想着是不过几日,挺过去就好,一点小事找大夫,她可不是娇生惯养的。 夜晚,准备就寝时,温思月叫来春花,说道:“你去看看隔壁熄灯了没有?” 春花茫然,还是点头去了。 “等会,别跑过去,站秋千上看。” “好。” 温思月看着春花跑去,伸长了脖子看,少倾,人就回来了。 喘息两下,说道:“熄灯了。” “呼。”她放心了,秦术应该忘了,“行了,你去睡吧。” 春花颔首,出去将门关好。 床边留了一盏灯,橘黄的烛光摇晃,映着她的脸颊,秀美柔和。温思月将帷幔放下,安心的躺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时,感觉有阴影笼罩,睡得极不安稳,她翻个身,拧起眉头,继续睡。 忽然,她的鼻子被堵住,呼吸不过来,她摇晃脑袋,伸手挥了挥。 可堵住的感觉更甚,还有些疼。 温思月睁开一条缝看了看,朦胧中看见一个人影,“是做梦。” 她嘀咕一句。 “又耍我。”那人面无表情,低声说道。 她一僵,睡意全无,瞬间睁开眼,坐了起来,“怎么是你?怎么进来的?” 秦术压着眉梢,情绪不佳,“走进来的。” 废话,她当然知道是走进来的,她的意思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早歇息了吗? 温思月扯开帷幔朝门外看了眼,知道了,她没有栓门的习惯,只因有时半夜春花会过来,所以,她便没栓门。 谁想,竟被秦术钻了空子。 她心里慌张,却也努力保持镇定,不能自乱阵脚,“夜闯女子闺阁,小将军真是好家教。” 秦术端坐着,微弱的烛光映在他侧脸,更显五官立体,他收敛眉梢,目光柔和些。 慢条斯理道:“言而无信的人。” 指的是她。 温思月理直气壮的瞪着他,坦白道:“我没答应你,再则,我身子不舒服。” 秦术显然是不信她的,锋利的眼眸从头到脚扫一眼,然后脸色微变,尴尬的别开眼。他常年征战,闻惯了血腥味,此时鼻端就有一股血腥味,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没骗他,真是身子不适。 “只是想问你佛经看得如何了。” 她挠挠脸,甚是困惑的睨了他一眼,深更半夜来找她只是为了佛经吗? 说实话,她一页也没看,这些日子忙着,大概积灰了。 温思月轻咳声,掩饰心虚,“明日送去。” 秦术应了声,大概相信她了,没看她一眼便起身站在一旁,脸色微红的侧着,“记得关好门。” 这是自然,不防着别人,也要防着狗。 温思月看着他大步流星的离开,随即松口气,一本佛经也值得半夜来找她,真是奇怪。 就别说什么三日后还了,当时说就好了。 她皱皱鼻子,实在看不透他的性子,太复杂了。 温思月关好门,重新躺在榻上,刚闭上眼睛,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记了。 “忘记说让他以后别来,气糊涂了。”她苦着脸嘀咕一句。 随即懊恼地合上眼,暂时将烦心事忘却,安心的睡上一觉。 - 夜晚睡得不太安稳,所以她早早就起了,洗漱一下,就吩咐春花将那本佛经送去了隔壁院。 她特意交代,不管秦术在不在,都要还给他,免得下次找她要。 少倾,春花就小跑着回来,神色轻松,圆圆的小脸上带着笑,“姑娘,办妥了。” 她嗯了声,接着问她:“秦术怎么说?” “他不在,我给赵勉了。” 温思月点头,只要还了就好。日后,他再不会找她了吧! 她伸个懒腰,有了困意,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子被风一吹,又泛懒了。 她抬抬手,示意春花下去,“我睡会,你先去忙吧。” “是。” 春花利落,说完就去了屋内忙活。 日子恍恍惚惚过,她安静地在院子待了几日,期间只有温宛如来过一次,见她身子不爽,交代几句便回了。 隔壁院倒是安静,只有偶尔的小猫叫,听着软乎乎的,心都软了。 温思月过得很是惬意,躺在树荫下,饿了吃点心,饱了就玩会秋千,也没人来打扰。 她端着热茶,抿了一口,还未咽下就看见春花匆忙跑来,大喘着气,“姑娘姑娘。” “咳咳…” 春花将手搭在她肩上,差点让她呛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缓下来。 “怎,怎么了?” 火急火燎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温思月不紧不慢的给她递了一杯茶,说道:“缓缓再说。” 春花连连摆手,非说不可,“将军找了好些青年将领来府中。” 她不在意,当什么重要事呢,找就找吧,又不是大事,秦万海经常这样。 “来就来吧,跟我们无关。” “有关。”春花神色焦急,压着声音道:“听说是给姑娘选夫婿。” “啊?我?” 过了这几日以为他们都忘了,怎的又开始了。 还把人找来府里。 温思月欲哭无泪,好半响缓过来,“母亲呢?” 她也同意吗? “夫人在呢,我瞧见了。” “…” 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十九章 选夫婿 温思月没心情玩乐了, 秦万海竟要帮她选夫婿,那还得了。若是选中了,不是更麻烦。 小脸皱在一起, 表情苦恼。她整理裙摆,扭头问道:“此刻还在吗?” “在,回来时看见了。” 她轻点头,然后吩咐春花把桌面收拾一下,她要过去瞧瞧。 温思月实在好奇, 秦万海怎会有闲心,真管起她的事来?她以为那日说的话, 不过是玩笑, 是故意说给温宛如听的。 此时看来, 秦万海当真了。 她低下头,心不在焉的走着,心里在想,等会该怎么说,才能说服秦万海和温宛如。 倒是件麻烦的事。 .“唉…” 青石小路洒了水, 湿滑不好走, 她没注意,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还好有春花在身后扶着,她才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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