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房间里,傅定仪微愣了下,随即失笑,双手枕在脑后,干脆整个人摊在软榻上,望着天花板,目光深深,“你看看我,经商有什么好的,除了有钱,其他什么都没有。” 裴晏如:“.........” 哪儿来的凡尔赛。 “我裴府什么情况你还能不知?”她眉眼微垂,低嗤出声。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任人宰割,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她这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了。 话音落下,画面静止了几秒。 傅定仪抬眼,见女子并非是玩笑话,忽想起之前听到的,颇觉有趣,端坐好身子,“你具体想做什么,我能帮你什么。” 就算撇开世交的恩情,一年前她予他的救命之恩,他也不会忘了。 思索间,裴晏如纤细指尖轻拨过一旁的琴弦,垂下的眼睫轻颤了下,琴声伴随着女子清冷的嗓音一同响起,“自然是衣食住行样样都开。” 她的目标从来不只是一家富足。 听见这话,傅定仪眸子微顿,随即大笑出声,爽朗又肆意,“行,前期资金找我,我一个开赌坊的一定鼎力支持。” “我也不白拿你的,等开起来了之后,分红利润少不了你的。” 裴晏如开口道,同为商人,在商言商,再合适不过。 “行。” “对了,前些日子晏儿当真是威风呢。”傅定仪话音微停,随即笑开了。 这几日闲着无聊,让唤意去搜罗了盛京城内发生的大小事件来图乐,没成想还能听到。 裴府大姑娘率马车,持将令强闯练武场,愣是把八皇子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裴晏如淡淡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的男子,指尖轻扣桌面,有点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山沟沟里,这事情都过了几天了才知道。” “噗,晏儿你这就不知道了,这不是当着正主的面说才有趣嘛?” 傅定仪微撑着脸,俊美的容颜上笑容格外欠扁。 裴晏如唇角一扯,“无聊。” 商量完,裴晏如也没久留,带着明惜往楼下走,从她这角度看下去,来红云楼的大多是世家里的花花公子,摇头晃脑自诩风流。 啧。 “公子?”明惜见自家姑娘脚步慢下来,疑惑出声。 裴晏如微摇头,“走吧。” 却不知,在二楼的客房里。 “救命!”裴允禾拼命挣扎,但奈何四肢被绑成螃蟹,动弹不得,这才慌了。 阿姐,救命哇!! 忽地,眼前的麻袋被人扯走,眼前一下明亮起来,淡红色的帘子在眼前飘啊飘的,重影袭来。 裴允禾闭了闭眼,等适应了光线才睁眼,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冷眸,气的磨了磨后槽牙,正要喊出,“姓容的,你太过分了!” 话到嘴边,她灵机一动,换了说辞,“公子这是何意,在下不过是路过。” “呵。”男人轻嗤了声,走到一边去坐着。 裴允禾低头瞅了眼自己平的不能再平的胸脯,又确定自己出门前学阿姐换了身男装,稳妥的不得了,心定下来,故作温润道,“冒犯了公子是在下的错,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 容景湛瞥了眼那稚嫩的小少年,嘲讽的勾了勾唇,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站起身。 “欸?”裴允禾暗戳戳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嗯,应该没露馅,说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嗯,很棒! 高大的身躯朝自己逼近,裴允禾被绑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天真的问,“公子...公子是要为我松绑吗?” “小公子吓跑了我的美人,是不是该拿什么补偿?” 容景湛单手挑起小姑娘略带圆润的小下巴,轻笑出声,忽地俯身,双手撑在两侧。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裴允禾呆了秒,慢慢的小耳朵才红起来,支支吾吾的开口,“不,不可,在下可是男子!” 而且,明明是你自己赶跑的啊!关我毛事啊喂! “无碍,本公子荤素不忌。” “..........” 阿姐,救命啊,有变态! 眼见着那淡色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裴允禾闭上眼睛,暗想着要是这狗男人敢欺负她,她...她就....哭给他看! “哇!!” 忽地一声哭嚎,吓了容景湛一跳。 “?” 这么容易就吓哭了? 容景湛低头,小姑娘哭的泪眼汪汪,一双桃花眸水光潋滟,微红的鼻尖透出几分委屈巴巴、 “.........” 仿佛他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 “滚吧。” 本来就想着吓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没想到那么不经吓,容景湛起身,给人松了绑,冷冷丢下一句。 裴允禾擦了把眼泪,从床上跳下来,匆匆跑出房间。 狗男人,她迟早有天要杀了他! 而女孩离开之后,一道黑影落下,恭敬出声,“公子,要不要属下动手?” 容一眉眼冷锐,刚刚那人对公子不敬,该杀。 “不用。”男子淡声说了句,目光落在门外,已经看不见女孩的身影,眉眼微垂,忽地弯唇。 小丫头,你当真以为瞒得住我? ※※※※※※※※※※※※※※※※※※※※ 作家的话 各位小主记得打卡~顺便求票票
第十三章 :太傅也翻窗 出了红云楼,天色有些阴沉下来,明惜从旁边的巷子里拖出来马车,见人来人往的,到嘴的“姑娘”连忙换成,“公子,咱们走吧。” 裴晏如略点头,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样子已经过了巳时了,该到用午膳的时候了。”明惜回道。 巳时....应该下了早朝了。 前些日子正好是休沐日,也不知那八皇子那事他处理的怎么样了。 正往马车去,一道身影飞扑而来。 裴允禾出了门就看见熟悉的人影在马车边,这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冲过去就想抱住女子好好哭诉一番。 却不想。 扑了个空! 裴允禾抱了空气个满怀,脚步趔趄了下,愣了会儿,这才回头,见女子稳稳的站在一边,默了一秒,随即更委屈了,眼泪说掉就掉,“哇!阿姐你也欺负我!!” 本能避让的裴晏如:“........” 这,她挺冤的,谁知道突然冲过来的是自家人还是刺客。 不过见小丫头哭的伤心,裴晏如这做长姐的只能轻哄着把人带上马车,“好了,不哭了,对了,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裴晏如笑容和善。 被当场抓包的裴允禾:“.......” 完蛋! - 此刻,层层禁卫把守的皇宫内,琉璃瓦构筑的重檐屋顶,朱漆红柱,无不彰显着皇室的尊贵。 下了早朝,台基一侧,置三足香炉,升殿时炉内焚起的檀香未尽,香气萦绕。 龙椅之上,年至中年的帝王面容威严,着淡黄䙆袍,折上巾,玉装白束带,脚踏六合靴,单手接过太监总管递来的茶,微抿了口,这才将视线转向殿上那道修长孤傲的身影。 “太傅可还有事要奏?” 萧长存视线扫过站在下首的年轻男子,压下眼底的情绪,温声询问。 “陛下可曾听闻前几日大理寺审理八皇子一案?”淡漠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沈于渊眉眼淡漠,一双漆黑的眸子幽深,让人看不清情绪,黑色蟒袍衬的男子愈发拒人于千里之外。 随侍在一侧的太监总管眉头一跳。 闻言,萧长存眸色微沉,敛眸用茶盖轻掩茶水。 八皇儿一事闹得满城皆知,若他假装不知,反而显得他这个做皇帝的消息闭塞了。 “朕知晓,不知爱卿有何见解?”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台下,年轻的权贵身躯站的笔直,墨发以玉冠束起,眉眼淡然。 话音落下。 殿内陷入死一般寂静。 高座之上,萧长存垂眸,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掩下眼底的阴沉,这才开口,“爱卿所言甚是,但念在八皇儿这么些年劳苦的份上,卸去他的兵权以儆效尤,这样的惩罚可好?” 萧皓沉在城中拥有兵权,是他那么多年气焰嚣张的资本。 “臣听陛下的。”沈于渊不紧不慢回了句。 萧长存:“.......” 达到了目的,沈于渊自然没了留下来的理由,“臣告退。” 目送男人身影消失在门口,“嘭!”,茶盏落到地面,碎了一地。 “陛下....”太监总管处变不惊,找来几个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每回太傅大人上朝,等人一走陛下就要大发雷霆。 出了皇宫,回太傅府的路上。 元千见自家大人沉吟,微抿了下唇,眼底浮现犹豫。 自大理寺案一事后,大人也不知道为啥吩咐他这几日暗中观察裴大姑娘的动向,他也不敢问,现在.....他到底要不要说...... “对了,这几日她在做什么?” “啊?裴..裴姑娘.....”元千摸了把脑袋,还算俊朗的脸上眉头因为纠结皱的紧紧的。 见元千吞吞吐吐的,沈于渊眸色微变,“出什么事了?” “没,裴姑娘买了个少年回府,还,还女扮男装进了红云楼!” 这红云楼里可不只有姑娘,还,还有美男子来着...... 他曾经有幸,呸,意外进去过,给他惊呆了。 去红云楼做什么? 沈于渊眉头微拧,“走吧。” “欸?是,大人您慢点。”元千正陷在回忆里,乍一抬头,见男人已经走远,连忙追上去。 不出一个时辰,消息传回承王府。 “嘭!”拳头砸在桌面,猛地发出巨响。 大厅两侧做着的谋士身子一颤,此行殿下可谓是折了夫人又赔了兵。 “废物,都是废物!” 萧皓沉神色阴驽,将手头能砸的东西通通挥出去,劈里啪啦一阵乱响。 本来好端端的,裴晏如怎能知道他要对裴锦月下手,定然是有人出卖了他! 想到这儿,男人发了狠的眸子扫过下首两排的人,忽地大笑,随即笑容一收,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张公,对于此事,你有何见解?” 被叫到的张谋士平日里在府上走动不多,对于提建议也不热衷,堪堪在府内混个饭。 张峻年过三十,见问到他,起身行了一礼,垂眸恭敬的回,“公棋差一招罢了。” “此言何意?”萧皓臣冷静下来,目露寒光。 张峻面色坦然,“试问,若那演武场内的士兵唯听命于公,那外人怎能擅闯?” 换言之,要是那些人都只听命于你,就算人家搬出天皇老子也不顶用,现在被撸了兵权还不是怪你自己实力不够! 话音落下,场面安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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