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毫不犹豫一扇拍在白泽胸口,害得白泽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背气过去。 兮月公主有些不明所以,待她反应过来,心中暗骂这人登徒子的样子真的让人想揍他 白泽完全不在意别人嫌弃他,把他那副登徒子的样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修鱼子岑背上药篓还是一如既往的去采药,张良和白泽聊着天,兮月公主无所事事有些想去药田,张良却让她不准乱跑,兮月公主只好百无聊赖的看着张良和白泽斗嘴,听到好笑的地方笑一笑,不过她大多数时候都在神游太虚。 白泽为了引起兮月公主注意故意大声说:“我和张子房一起在淮阳学习的时候,我带他去逛窑子,他居然把那群女人迷的神魂颠倒,还有还有,不止那些烟花女子,连大户人家的女儿都对张良青睐有加。” 张良懒得理他,看他瞎说有的没的。兮月公主更是懒得理他,白泽不甘心被无视,又说出了自己和修鱼子岑认识的过程,那绘声绘色的模样让兮月公主都快身临其境了。 幽兰谷被嬴政毁了以后,修鱼子岑早年流落市井,居无定所。但她钻研医术救治百姓,后来又回到幽兰谷修建房屋定居在此。 白泽四处游历,遇上好看的女子都要上前调戏一番。听说幽兰谷有一个神医天仙,她想要救的人没有救不活的,她不想救的人这天下就没有谁能妙手回春了。 白泽好奇心太重,于是来到幽兰谷装病,只为看修鱼子岑一眼。修鱼子岑在屋里听着白泽中气十足的嚎叫,心知对方肯定是个来找麻烦的,于是修鱼子岑给白泽诊了脉,修鱼子岑皱着眉:“公子,你这是病入膏肓了,无法医治。” 白泽盯着修鱼子岑有些茫然,修鱼子岑哪有传说中那么美,气质是没得挑,就是一张脸冷冰冰,哪有小家碧玉的感觉,说医术高明,他只觉得是个庸医!居然敢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白泽轻蔑的说:“哦?听说你是神医,你肯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修鱼子岑:“有是有,可怕你坚持不住。” 白泽:“哈哈笑话!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方面,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哪个方面都很坚持,并且很持久。” 修鱼子岑知道这人是在开黄腔,也不理会他,拿出银针就安排白泽脱衣服趴好, 白泽心想:“莫不是我太英俊,才见面就叫我脱衣服。” 修鱼子岑先从他没有感觉的穴位开始,慢慢到疼痛的穴位,不消一会儿就把他扎成了刺猬, 白泽疼痛的怪叫:“你干了什么,你怕是要扎死我!” 修鱼子岑:“我只是帮你好好治治不治之症。” 修鱼子岑给了白泽一颗黑糊糊的药丸让他吃下,他也不怀疑,就想看看这个修鱼子岑要搞什么名堂。 白泽感觉背上没那么疼了, 修鱼子岑说:“屋里有铜镜你可以去看看。”白泽依言去照镜子:“你难道觉得我太英俊所以让我看看自己。” 修鱼子岑:“我是让你照背面。” 白泽:“啊啊啊啊…夭寿啦!臭婆娘你快给我拔了,你是要扎死我啊!” 修鱼子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出去自己拔,一共二百五十三针,不多不少,拔了还给我,不然你刚刚吃的“好东西”我是不会给你解的。” 白泽:“啊啊啊啊!臭婆娘你好恶毒!” 修鱼子岑不再理他,他一边拔一边骂:“臭婆娘好过分,好过分!” 修鱼子岑再也绷不住了,冰冷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如风吹幽兰,温柔如水。后来白泽厚脸皮的待在幽兰谷,天天缠着修鱼子岑,而他吃的那颗只是一颗普通的止疼药,他却不相信,无奈,修鱼子岑给他又吃了一颗泻药,在跑了无数遍茅房,拉到虚脱的白泽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一个他一辈子也惹不起的人,也遇到了他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也放不开的人了。 后来白泽顺理成章的住进了幽兰谷,每天不是帮着药田除草就是试药,偶尔被针扎扎,日子过得美滋滋。 兮月公主看着白泽肉麻兮兮的样子,暗暗失笑,他们两个的生活让人羡慕,乱世最大的好处就是礼崩乐坏,可以不顾忌一切与心爱之人在一起。 白泽突然正色道:“子房,你这几个月还好吧?” 张良:“没事,并没有人知道我策划的斩首行动。” 白泽:“那就好,现在秦国上下都在通缉你,你可要万事小心。” 张良:“嗯我知道。” 白泽:“对了,你的兮月是怎么找回来的?虽然你给我们传信了,可是三言两语又怎么说的清楚。” 张良:“我刺杀嬴政后的第二天,秦国士兵把客栈都搜了一遍,因为我一介儒生的样子,他们并没有怀疑我,后来我祭奠大力士路过悬崖下面的时候看到了兮月,因为当晚下了大雨,兮月的身体被山崖上的泥土覆盖住了没有人发现,要不是她抓住我……后来我就把她带回了下邳。” 白泽:“怎么会那么巧,你刺杀嬴政后她就出现了?” 兮月公主:“因为我是王宫里的宫女,韩国覆灭后我们被带到秦国王宫为奴为婢,东海迎神的时候我也在队伍里,后来出现骚乱我就逃了。” 白泽盯着兮月公主的眼睛,仿佛在判断兮月公主话的真伪性,张良听了兮月公主的话只剩下了心疼, 白泽:“那么你知道当时还有谁逃跑了吗?” 兮月公主摇摇头, 白泽:“秦国王后!” 张良皱着眉头,他知道白泽的意思,他也想过,可是这个念头马上被否决了,他知道兮月是个善良纯真的女孩,就算这些年物是人非了也改变不了她善良的性格,虽然现在的兮月让他有些陌生,但是他相信她绝对不是那个祸国殃民,心狠手辣的秦国妖后。 张良:“够了白泽,这个猜想不成立!” 白泽:“这一切太巧了。” 兮月公主:“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但我真的只是一个宫女罢了。” 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兮月公主把袖子和裤子卷起来,张良疑惑拉住了她, 兮月公主:“我来证明给你们看。” 兮月公主指着膝盖上因为经常跪着的常年淤青说:“这些是常年罚跪的伤,还有手臂上的鞭痕,虽然不明显,但是可以看到吧,都是当宫女时留下的。” 张良除了心疼已经没有什么能形容现在的心情了, 张良颤抖着把兮月公主抱住说:“够了,不管你是谁,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再受伤。” 白泽也知道自己又乱怀疑了,揭人疮疤这种事他可不爱做,于是愧疚的说:“抱歉,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对不起,我出去吧,你们两个稳定一下情绪。” 兮月公主见终于搪塞过去了,这件事也翻篇了,张良还是抱着她,兮月公主不禁恍惚了,这样静静的被张良抱着,她觉得曾经在韩国和张良在一起的感觉回来了,还好她没放弃,还好她还活着。
第37章 举棋不定 待到兮月公主和张良情绪稳定以后,白泽才厚着脸皮进来,他无视先前的尴尬气氛,硬是要拉着张良切磋棋艺,张良知道白泽此人棋瘾大得很,特别是输给别人一定要下赢了才罢休。 白泽:“张子房你可要小心咯,我昨天那时故意输给你的,今天小爷我就要一雪前耻了!” 张良:“请赐教。” 白泽:“先让你高冷一会儿,哼哼!” 兮月公主作壁上观,她肯定是相信张良不会输的,小时候看张良下棋就没输给过别人。 白泽:“哎呀,我看你的棋艺是退步了吧?” 张良:“……” 白泽:“咋么啦,不敢口出狂言了?” 张良:“你输了。” “什么!?”白泽一脸不可置信,明明才一炷香的功夫,明明他是胜券在握的,怎么会输了,他不甘心的看着棋盘,竟看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小心下错了,给张良钻了空子。 兮月公主伸出手指轻轻指着棋盘:“从开始你就错了,张良他一直诱导你走看起来会赢的路,你觉得你会赢,所以忘记了看棋盘上的变数,最后溃不成军。” 白泽:“这是个什么道理?” 兮月公主:“兵法,出其不意。” 白泽一拍脑袋:“子房啊,你这厮也太老奸巨猾了吧!” 张良但笑不语。 白泽把话茬抛给兮月公主:“兮月姑娘想不到你还懂兵法?不如你和我下一盘,我让你几子,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人。” 兮月公主:“不用了,你尽全力就好。” 白泽也不多说,二人凝神开始下棋,刚开始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便宜,渐渐的白泽有些吃力起来,他脑子飞速的运转,他可不想一下子输给两个人,还是个女孩子。 兮月公主的棋艺比不过张良,倒是和白泽不相上下,渐渐地白泽觉得再这么下下去要输,他不禁看了张良一眼,发现张良根本没看棋盘,只见他一直看着兮月公主,那认真的神情比看什么都要专注,兮月公主全神贯注的在下棋,自然没看到张良那深情的或者…炽热的眼神。 白泽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修鱼子岑平时不在他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他迫切希望修鱼子岑赶快回来,他一个人快顶不住了。 最后白泽略胜一筹,兮月公主反而很开心,这样惬意的和人下棋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张良拈着棋子说:“兮月没关系,你下的很好。” 兮月公主鬼使神差的说:“很好?是有多好?” 张良宠溺的说:“无人能及。” 白泽看着两人甜腻腻的样子,堪称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美名其曰:“去看看子岑回家了没。” 张良:“我们也出去走走吧,现在风不大,你披着披风应该没问题,总是在房间里也会憋坏。” 兮月公主若有所思,原来她自己出去不得,跟着张良才出去得。张良先站起来,不假思索的拉着兮月公主的手把她扶起来,等二人意识到对方手心里的温度的时候,匆匆的收回了手。张良先走了出去为兮月公主开门,兮月公主把手藏进袖子里,似乎有些贪恋那温度。 在王宫里待久了,兮月公主出来看到的每个风景她都觉得是神的恩赐,她的性格本该是活泼的,是热爱绚烂的,可是阴暗久了,她感觉心里的那把火把一切美好都烧没了,湮灭在禁锢中。 张良其实早就发现兮月公主的不对劲,不知为什么,这个兮月公主和记忆中的兮月公主重合不起来了。 这段日子他一直安慰自己兮月只是不太习惯这种生活,或者是因为离的时间长了,有些生疏了,他总觉得她过分安静,安静的仿佛随时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他想做点什么,改变这个陌生的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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