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怎么逼|停遗珠公主的马儿呀!” 此时,萧子玦和玛卡阿都沁已经策马赶上了闻姒,他们二人一左一右奔在闻姒两侧。 闻姒因着拉动缰绳太过用力,手心已经被缰绳勒出一道血痕。 “姒儿!别怕!”萧子玦目不转睛地盯着闻姒,看到闻姒手上的情况后一阵揪心:“别担心!姒儿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但萧子玦话音才落,就看玛卡阿都沁一拍马背, 身子在空中旋了圈儿,随后稳稳地落座在闻姒身后的马背上。 他控制住缰绳, 表情不似往常地嬉笑:“遗珠公主,我玛卡阿都沁说到做到, 定会保护你的。” “漠南王, 您过来做什么?”闻姒见玛卡阿都沁已经牵住了缰绳, 手上的力气才敢松懈一丝,“漠南王,我的马儿受惊了,您不该过来的!” “公主,若不是这样,我还不来呢!” 没有多余的解释,玛卡阿都沁的回答毫不犹豫,仿佛他这么做便是天经地义的一样,随后得意的看了萧子玦一眼。 萧子玦此时也策马陪在一旁,若不是闻姒此刻情况危急,就凭玛卡阿都沁现在里闻姒这么近,说着漫无边际的混话,说不定他早就一剑捅过去了…… 他看着玛卡阿都沁对闻姒那么在乎,心里越发地害怕了。 如果闻姒真的喜欢上玛卡阿都沁,他该怎么办? 可来不及思考这些,此时,受惊的马儿已经快跑到马球场的边界处了。 马球场的边界是用石墙砌高做成的,若是马儿一头撞上去,定是个人仰马翻的下场。 另一边,玛卡阿都沁也不再多言,忽然一手紧紧箍住闻姒纤瘦的腰。 闻姒有种不好的预感:“漠南王,你要做什么!” 玛卡阿都沁却朝萧子玦定定道:“惊马交给你来了!” 忽然,他开缰绳,抱着闻姒两个人狠狠地向侧面摔过去! 伴随“扑通”一声,跌落的瞬间,闻姒下意识闭紧了双眼,而想象中的疼痛便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 闻姒缓了好半天才睁开双眼,发现玛卡阿都沁居然给他做了人|肉垫子。 玛卡阿都沁也摔得不轻,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嘴唇紧紧抿着。 可还没喘平一口气来,方才那匹惊马居然调转了方向,直直朝闻姒他们奔了过来! 玛卡阿都沁眸色一凛,他自己一个人不难脱困,但带着一个闻姒,时间来不及脱身了! 他一翻身,瞬间将闻姒护在身下。 闻姒连忙下意识将双手挡在了胸前,抵挡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漠南王,你快走!马,马要过来了!” 玛卡阿都沁的一双桃花眼紧盯着护在身下的女子,似笑非笑。 “不,本王偏要护着你。” 而闻姒看着扬起前蹄就要狠狠踏下的马儿,眼睛里透出惊恐。 而与之相反的,玛卡阿都沁目光坚定,甚至还有几分得逞的得意。 闻姒想要奋力将男人推开,但男人不动如山,怎么都推不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萧子玦驾着惊马越来越近,萧子玦低低地伏下身子,一手控制着缰绳,一手竟然捂住了惊马的眼睛。 就在马儿要踏在她们身上的时候,萧子玦一提缰绳。只见惊马后蹄发力,前蹄抬起,居然径直在他们身上跃了过去。 萧子玦骑着马奔出去好远,马儿才渐渐降低了速度,最后停了下来。 这下,众人悬着的心放才回在肚子了。 “天爷呀!太惊险了!” “可不是,多亏了漠南王出手相救。” 姑娘们眼睛都亮了,“双喜宴我还觉着漠南王只是看上了遗珠公主的好容貌,今日之事我才发现,许是漠南王真心喜欢公主的。” “就是就是,我也觉着他们二人越看越般配了。” “别说这些了,我们快去瞧瞧遗珠公主吧!” 打马球向来都是有危险的运动,所以马球场上一直有御医候着。 此时,织娘已经带着老御医匆匆赶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和闻思同一队的姑娘们。 织娘脸上满是担忧:“姒儿,你还好吧?受伤了吗?快,张太医快去给遗珠公主瞧瞧。还有漠南王,可受了伤?” 玛卡阿都沁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老太医领命正要上前,却想不到闻姒也拒绝了:“我没事。”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方才只是有些吓到了而已,没受伤的。” 谁知萧子玦一把从闻姒身后牵出了女子的手腕儿:“张太医,遗珠公主的手被缰绳勒伤了,劳烦您包扎一下。” 萧子玦这样一说,闻姒才想起来这茬儿。方才她以防坠马,手上狠狠攥着缰绳来着,如今已脱困,她心里一放松,便把手上的伤口给忘了。 姑娘们一看闻姒血淋淋的手,无不倒吸冷气。 “张太医快给遗珠公主瞧瞧,公主的手那么娇柔细嫩可别落了疤。” “是呀是呀,张太医等下治伤的时候可要轻点儿,别弄疼了我们遗珠公主。” 忽然,张太医的小女儿冲到了人群前头:“爹爹!我用过您钻研出来的祛疤生肌药方,效果很是不错,等下别忘了给遗珠公主拿上几瓶。” 闻姒听大家这样说,心里暖烘烘的:“好了好了,别为难张太医,张太医在太医院做了十几年的院判了,这点小伤还是处理得了的。”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张太医本来胸有成竹的,被姑娘们叽叽喳喳说的反倒头昏脑胀起来。 老人家心里犯嘀咕,前些日子他还听他的小女儿对陛下新册封的遗珠公主颇多微词,怎么今儿个一看,都比亲姐妹还要亲?这些小姑娘的心思,可真比疑难杂症还要难辨。 “好好好,各位郡主、小姐,老叟定会好好看伤的。” 见到眼下的情形,织娘终于放下心来:“好了,别在这儿站着了,此处太阳大,小心中暑。”织娘道,“来,都随本宫到高台的凉亭里吧。” 说着,众贵女们簇拥着闻姒就要往高台的凉亭里去。 可闻姒却驻足道:“等等——” 大家不解地看着她,都等待闻姒下文。 “在给手伤包扎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先处理清楚。” 织娘疑惑道:“究竟什么事情?竟比手伤还重要?姒儿,手上的伤可耽误不得。” 闻姒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牵着马正往这边走来的玛卡阿都沁道:“自然是惊马的原因。” 听闻姒这样一说,大家察觉出闻姒话中有话,似乎惊马一事并不简单。 闻姒道:“皇后娘娘,请将众人都集中到一处吧。” 织娘知道,闻姒这样说自然有她的理由。她依照闻姒的意思,将今日来参加马球赛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 凉亭里,四周轻纱拂动。人们窃窃私语,都好奇着惊马的原因。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便说说今日惊马的原因。”闻姒见人齐了,也不再卖关子,径直走到慕青青面前,“今日我坠马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三郡主慕青青。” 慕青青从小到大嚣张跋扈惯了,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时候。 这完全因为她的父亲——三皇叔慕绚,曾经只手遮天。 三皇叔过去握在手中的实权比如今的太上皇还要多,可以说,差一点就架空了太上皇的权利,好在慕沉及时登基控制住了局面。 不过,即便如此,如今新皇慕沉也要忌惮着这位镇京王。 慕青青虽然只是一个郡主,但就算那些公主们碰见她,也都会绕着走。因为哪怕公主们吃了亏,告到皇帝的面前去,皇帝忌惮三皇叔的颜面,也不敢把慕青青怎么样。 三皇叔夫人死得早,只留下慕青青一个孩子。他夫人死后,三皇叔没再扶正一个夫人,虽说后院里的姨娘侍妾们多得数不出来,却没有一人怀上子嗣。 有人听三皇叔府里的小厮说过,三皇叔府里那些莺莺燕燕的长相都是按照三皇叔去世的夫人找的。 不过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了。 而言归正传,慕青青始终生活在三皇叔的羽翼之下,行事便狠辣且不计后果。今日她害得闻姒险些出事,并没想到闻姒敢当众指责她。 在短暂的吃惊过后,慕青青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模样:“遗珠公主指责我,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证据么?” 闻牵过方才的惊马道:“马球场的马都是驯马师傅一匹一匹训练出来的,轻易不会被惊吓到,除非有人故意去刺激马儿。而且,凡是上场的马儿,师傅们都会事先查验好是否有异常。” 闻姒指着马儿的一只眼睛道:“你们看,这匹马儿的左眼肿胀流泪不止,眼白发红,显然是受了伤,而它受伤的原因,就在三郡主的袖口里!” 作者有话说: 某日,萧狗坐在小凉亭里,手中拿着一朵小花:老婆爱我,老婆不爱我,老婆爱我,老婆不爱我……
第61章 、吃醋之一 此话一出,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慕青青的袖口处。 慕青青并没有因为闻姒的话显得慌张,反而更加无辜地道:“遗珠公主在说什么,本郡主为何听不明白, 遗珠公主马术不精害的马儿惊了, 与本郡主有什么关系?可不要血口喷人才是。” 闻姒料到慕青青大概不会承认,但没想到慕青青闺这样无耻。 “三郡主说的是,不过, 若三郡主是无辜的不如将袖口翻上来让大家瞧瞧。” 慕青青眯了眯眼睛:“好啊, 不过,若是遗珠公主冤枉了本郡主,本郡主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说着, 慕青青便轻轻一撩袖口, 一截藕白的小臂露了出来。 一直站在闻姒身旁的萧子玦见状, 直接皱眉背过身去了,惹得在场几个女子掩嘴偷笑。 前些日子,萧子玦在双喜宴上当场休了慕青青,有些人还觉得萧子玦时不时被迫有其他原因。 今日一看,大家便心中知晓了,哪里有什么原因,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这些年,慕青青一直营造着夫妻恩爱的假象, 几乎把天下人都骗过去了。 但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真不了。 不过, 此时众人看向慕青青的袖口处,却发现那里并无其他异常。 闻姒也觉得奇怪, 方才她眼见慕青青从袖口里洒出了什么东西, 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的。 慕青青将手臂抬了抬, 十分得意:“不知道遗珠公主说的袖里乾坤究竟是什么?” 闻姒走近了些,反复确认了几次,的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只是慕青青的袖口处传来淡淡的刺鼻气味儿,昭示着之前这里定然有问题。 慕青青见闻姒的脸上爬上了愁容,忽然朝织娘虚虚一礼:“素来听闻皇后娘娘和遗珠公主是闺中密友,皇后娘娘不会为此而偏袒遗珠公主吧?在我大兴国,诬告可是重罪!在我大兴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公主犯了诬告罪,皇后娘娘可不能心慈手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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