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三当家就来气,同样是去挖坟怎么他们一线天就没事,他们啥也没干就派了两个去踩点的,还没有开始动手就让人给抓住了。 青虎寨的三当家嘴皮子不如常溪顺溜,还未开口就被常溪给截了话:“我家抬的棺材啊,里面不是别人是我那死不瞑目的大哥。”说完还拍着棺材掉了两滴眼泪。 燕别用脚踢了踢他:“行了,行了。别演过了,你再拖延会儿,等云桂总督给咱们发信号就动手。” “这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虽说今日这样的盛事,是应该带三重春来看看。但是你也不能把人家棺材给挖出来吧,你带个牌位来不就行了。”鱼八寨的二当家说着。 常溪像找到了知己一样走上前去拍着鱼八寨的掌柜的肩膀道:“我原本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谁知我大哥不同意啊。这几日连着托梦给我们寨子的众人,说一定要带他一起来,这不实在没法了才把棺材挖了出来。” 青虎寨的小土匪在三当家旁耳语道:“我之前就说这一线天邪乎,你们还不信?如今信了吧,他们那寨子从上到下,脑子都有点问题。” 说这话不是别人就是那日被三当家一个大白脸差点没吓死过去的那个小土匪,自从那以后他看到一线天的人都绕着走。 \"邪乎个屁,他们就是有病。”去年排在第三的积木寨的当家的吐槽道,一天天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 青虎寨的三当家逗着常溪道:“二当家的,那你大哥没托梦告诉你。今年抢那块地啊?” 常溪想也没想顺口而出:“青山村。” 引得在场的各家哈哈大笑,有的更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的直不起腰来。 三山四水十八寨的土匪谁不知道青山村的最穷,往年便是最末的土匪寨子都看不上青山村,统共就那几户人家,穷的叮当响。 有抢青山村的时候,还不如留在寨子好好睡个觉呢。 一时场内众土匪的叫嚷声此起彼伏,误三春在棺材里睡正香,也不知道那里来一群苍蝇嗡嗡的围着他耳朵飞,赶也赶不走。 气得他一脚踹飞了棺材盖,起身系着披风道:“都他娘的吵什么,再逼逼赖赖的老子把你们都带走。” 原本嘲笑常溪的众人看着飞出的棺材盖和突然竖起来的误三春一时反应不过来,众人全都屏气凝神的看着误三春,也不知是谁先叫一句诈尸啦! 在场的众土匪除了一线天的众人未有动作,全都四散跑开,纷纷躲在椅子后面打量着误三春。 误三春打量了眼众人,看了看常溪见他摇头,看了看天空还是没有云桂总督的信号。 大步从棺材里跨了出来,边走边整理着斗篷,想着刚才嘲笑一线天的那几个头头,朝他们走去。 吓得几人报头鼠窜,有的喊着:“你别来啊,我这儿可有是符的。”还有的直接打坐念起了:“阿弥陀佛。” 误三春看了还在傻坐在青虎寨位置上的三当家,快步朝他走去,吓得三当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个不停说着邪性的小土匪也不知从那里搞了两张符,贴在脑门上爬出来把三当家给拽在座位后面去了。 误三春甩了甩斗篷,坐在三当家刚才坐在椅子上看着躲躲藏藏的众人道:“怎么,我想来看看,你们有意见?” “没有,没有。” “不敢,不敢。” “您老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来”各寨的土匪们纷纷小声回答道。 虽说平日里打家劫舍的,杀人自是不在话下,可是谁见过诈尸啊。 误三春看向青虎寨的三当家又问道:“怎么,你看不上我们青山村?” 三当家不停的磕着头,把那个小土匪头的符撕了一张贴在自己脑门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有的匪寨里有胆大的人,自是不信鬼神之说,趁着误三春作弄众人之际。 悄悄的观察着误三春的一举一动,鱼八寨的一小土匪偷偷同他们二当家道:“当家的,我听说这鬼没有影子啊。” 鱼八寨的二当家顺着小土匪的手指看着,日头高照误三春的影子正随着误三春的动作不停的变幻着。 二当家的起身叫道:“大家别让他骗了,他有影子是个大活人。” 误三春眼疾手快,一转手手中的飞刀正中二当家的眉心,整个人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场内众人有人还是惧怕误三春不敢上前,更多的人则是拿起了家伙什,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却见这时林间一支利剑划过,“动手!”趁着众人错愕之际,误三春喊道。
第7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荷藕拿了信小跑着进了屋, 快速的上了二楼,进了房间解了斗篷,瞪了鞋子整个人钻过被子里。 屋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上许多, 没过一会儿就缓了过来, 荷藕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荷藕靠在枕头上, 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笺呼啦啦一下子全部掉在了被子上,荷藕一页页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竟有一小叠。 按着信上的叙述, 大概可以猜出这信出自三个人的手笔。 第一个写信的人自称是六岁的时候在锦衣卫结识的误三春,第二个估计年纪小些他认识相公时, 相公已经可以执行任务了, 最后一个说是三岁半就认识了相公。 若不是昨日相公言辞恳切, 荷藕看着最后一个的说法, 都会怀疑这几个人同相公一起糊弄他,三岁半的奶娃娃也能进锦衣卫? 室内暖风熏熏,荷藕看着看着,眼皮便有些打架,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手中的信散落了一地。 许是昨日男人折腾的太过分, 这一觉荷藕睡的格外的长,直到下午才醒了过来。 虽说最近这断日子过的忙碌, 但是只要回了家, 就能看相公进进出出的身影。如今男人不在荷藕觉得整个心都空落落, 再想到是去剿匪就越发的坐立不安。 荷藕起身将散落的书信拾起, 整理好重新装回信封内, 压在枕头下。 信中所写与男人所说的并无不同, 误三春本名吴椿, 是京城里的锦衣卫指挥使, 会出现在他们这里是因为陛下下了剿匪的密令,他们一众兄弟才落草成为土匪,为的也是知己知彼将困难西南多年的匪患一次性扫净。 信中还写了很多误三春的生平过往,比如那一年他便自行执行任务,二十岁便成最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受过皇帝陛下的封赏等等。 荷藕读信的时候,看到相公升任锦衣卫指挥使,心里也跟着小小的自豪了一下。 炉子里的火早就熄了,荷藕戴着面纱掏着炉灰,拎着装满炉灰的小桶朝屋外走去,准备将炉灰倒在院外的荒地上。 院子里男人砍好的木材已经堆成了垛,看来这几日相公在家也没闲着,连着柴火都砍了好几跺。 荷藕看着那一跺的柴火,心里虽觉得的甜,又不满担心,相公这一次是要多久才能回? 荷藕捡了一些抱在怀里准备进屋,却听身后有人唤她:“姑娘。” 荷藕回身看去门外竟然是张律,身后还跟着那个娘里娘气的随从。 安公公见荷藕看了过来拍了拍门道:“姑娘,开门呀。” 荷藕放下柴火,快步走着开了门问道:“不是说小年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们送粮食回来,刚好路过便想接了你一道回去。如今这山中不知为何四下都是土匪,城中的匪患也还未根除,想来过几日路上更是难行,故才出此下策。” 张律看着荷藕有些为难道:“姑娘是现在下不方便吗?那张某过几日再想办法来接姑娘便是。” \"不用,不用.那你们去屋内坐会儿,等我稍微收拾下.\"荷藕确实是没什么事,如今一个人在家心神不宁,更感觉度日如年,想着有些事也做这样时间过的快些. 引着两人进了屋,生了炉子多添了些柴火进去,给他们两人上了茶,便回了楼上整理包袱. 生了火龙没过一会儿,屋内的热了起来,张律看了看屋内的砖墙挑了挑眉. 安公公摸了摸墙壁有些烫手道:\"没想到,在这西南小镇上还有会砌火墙,估计是误三春的手笔.\" 张律点了点头,荷藕也没什么好带的,带了二身换洗的衣服.从枕头下拿出信件放入壁橱最下面的暗格里藏好,才放心的下了楼,熄了炉火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看着那一排放在西屋门口的青梅树,荷藕想了想同身旁的二人道:“能不能帮忙把它们搬进屋里去?过几日便是大寒了,我怕它们耐不住寒。” 张律点点头,一手一盆提着花盆朝正屋走去,安公公年纪大一次只能抱一盆花,走起路来也颤颤巍巍的。 虽说这树苗没多高,就那么小小一株。但是当时荷藕要的是了大号的花盆,如今花盆里添满了土搬起来确实废力。 趁着两人搬花盆的功夫,荷藕去鸽子笼里将剩下的一只小胖鸽放了出来,朝空中扔了两下这个懒惯了小家伙,才伸出翅膀扑棱起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飞走了。 张律和安公公从屋内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张律朝安公公试了个眼色。 两人拍着身上的土,朝荷藕走来。 安公公开口问道:“姑娘,今儿怎么没见你相公呢?” “他一早去给隔壁镇的陶家进酒去了。”荷藕道。 出了小院荷藕锁着院门,“如今年节下,正是酒水生意的旺季。只是你相公回来见你不在怕是要担心了吧?”张律问道。 “他出门前我同他说过了,只是没曾想来的这么快。相公认识我家的小信鸽,到是见到信鸽便知我出门了,若是路上不太平也不用冒险赶回,可等上一等等太平些再上路。” “原来如此,你们夫妻感情深笃,让人艳羡。”张律道。 安公公扶着荷藕上了马车,张律看着荷藕披着的那件淡黄色的斗篷在光线的照耀下发出莹莹的闪光。 荷藕不知他为什么盯着斗篷看略有些自豪的说道:“是相公找人做的。” 张律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出发吧。” 小胖鸽找到误三春是两日后,山谷里的土匪差不多被消灭殆尽,又抓了一些不成气的小土匪关在一处。 常溪清点这些人,根据他之前摸排到各寨人数清点人数,勾选着花名册子。 这两天下来竟然除了花名册上面三分之二的土匪,如今点着人头,常溪觉得不对头。 这或打或杀还有抓来的都小土匪和小头目,类似于青虎寨今儿只有三当家出面,也只擒到三当家,其余几个大寨也是,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土匪中的精华。 再拔动他的小算盘算算人数,来回算了好几回这人数都碰不上。 他左手拿着册子,右手提着算盘,朝平台中央的广场跑去。 误三春正坐广场中央的台子上,把玩着那只小胖鸽,小胖鸽的脚上绑着一条红丝线,这代表荷藕已经被张家看人接走,把解了那根红丝线道:“动作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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