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衣服抱着小姑娘出了西屋,荷藕拉着他的衣襟略为难的说:“误大哥,我饿了。”肝子也应景的咕咕叫了两声。 误三春抱着荷藕放在桌子上,点着她的鼻子说:“傻藕藕,成亲了要叫相公。乖,叫声相公。为夫去给你做饭。” 荷藕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轻唤了声:“相公”。 “唉,娘子乖为夫这就去给娘子做饭。“抱起小姑娘亲了亲,进了厨房。 荷藕拿着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误三春做饭,这几日也都是他做的虽然不难吃也不算多好吃。荷藕想着今儿就坐在这儿指点下误大哥,要不然饭菜不好吃也很折磨人啊,谁让她是美厨娘呢。 荷藕指点误三春一会儿配这个,一会儿弄那个。滔滔不绝的和他讲着什么菜和什么菜配更好吃,同样是菜做成那一种味道的会更香。酸甜苦辣咸人间五味,不论那一种做到极致都是人间美味。四方食物,不敌一碗人间烟火。 误三春看着小姑娘一讲到做菜两个眼睛都放光,映着窗□□进的阳光整个人好像也在发光发热一样。比起之前因克夫的事娇弱自卑的样子,他更喜欢这样的小姑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村长推门入院向两人走来。 “我见这烟囱起了烟,想着定是醒了。”误三春见村长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刀扶着荷藕站起来。 村长看了下两人,一个一脸得意,一个羞的不敢看人。笑了笑说:“先头姑娘一个人,采着草药野菜到是好度日。如今成了亲,还是要想办法维持生计。” 两人点头齐声说:“是”。“叔,你有啥好建议?”误三春问着。 村长叹了口气说:“咱村这好的水田稻田都让镇上的张家包了去,村里也分不出多余的给你们。若是有银钱还可以同张家买回,若是没有的话这山上的荒地很多。你们要是愿意就自己去开荒,小伙子身强力壮有能力有多开几亩。等开春了种上庄家,总是能不愁吃喝若有富余再卖出些换些闲钱,日子慢慢就过起来了。” 两人谢着村长,留在他在这儿吃饭。村长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拜拜手一溜烟的走了。 荷藕看着误三春说:“误大哥,那咱们明儿就去开荒?我看咱家门口这一大快空地就很好,种些小菜平时可以吃还近。” 误三春一边切着菜一边说:“藕藕,记得叫相公下次再忘记可是要罚的。” “咱说正事呢?\"荷藕不好意思的嗔着他。 误三春想了想说:“开荒先不急,这大夏天的等凉快凉快咱在开。为夫手上还有些银两,想着先找人将主屋修起来也不能一直住在东屋不是。再者过两天咱们请大家伙吃个饭,为了咱俩的事大家伙没少忙活。若还有余钱,再先去张家买一两亩地回来。藕藕,觉得如何?“ ”听相公的。“误三春抬头看着害羞的低头在地上画圈圈的小姑娘,嘴角挂着收不住的笑。 镇上,张家主厅。 一个仆人神色匆匆的进了大厅拱手向坐在堂中太师椅上的男子说道:“表少爷,派出去找管家和任五任六和赵七王八的人回来了。说寻了好几个圈连一个人都没寻着。到是看到之前咱们烧的那家好像办了喜事,院里还挂着大红布。” 只见上坐的男子拿起茶杯径直的砸在仆人身旁,目不下视的说:“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个庄户人都收拾不了。” 那仆人看着男子小心翼翼的说:“莫不是,没办成怕少爷你怪罪跑了?” 男子刚想发火看到堂外的身影,立马从座位上起来扶起那仆人轻声说道:“下次上茶小心些,莫要再碎茶盏。把这儿收拾了下去吧。” 那仆人早就习惯了,自从少爷掉井死了老爷和夫人收了表少爷林重当义子后,表少爷就对他们变了脸,那里还是个原来客客气气的样子,动则不是打就是罚。在老爷夫人面前又装做恭恭敬敬,和蔼待下的样子。 张夫人指着仆人说:“下次小心些,若是换了旁人那会如此轻饶了你。” 仆人点头谢恩,拾了地上的碎片就下去了。 “爹,娘这大热的天下次有事交待我去办就好了。莫要亲自外出了。”林重恭敬的说着。 “无事,不过你娘她想着醉风楼的卤味。顺倒也出去走走。”张老爷说着。 “下次叫孩儿去买便是了。”林重扶着张夫人边向后院边说着。 张夫人拍了拍林重的手说:“你的孝心我知道,去忙自己的事去吧。我同老爷走走当做消食了。” 林重见二人像后院的花园走去,坐在椅子想着寻个由头去青山村会会这庄稼汉。 “表少爷,表少爷出事了。”刚才那仆人拿着个信封从廊外跑了进来。 “火上房了,你这般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是找罚。”林重不悦的说着。 那仆人喘着气说:“一,一线天的土匪给咱家递了开借。少爷你看。”将手中的信封递了上去。
第10章 土匪(捉虫) 林重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啪的一声把那张开借拍在了桌上:“这帮土匪当真是以为咱们张家好欺负,无冤无仇的一开口就要两万白银。” “表少爷,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告诉老爷。”仆人小心的问着。 林重厌恶的看着那个仆人说:“这点小事告诉老爷干什么?咱家与这土匪无冤无仇怕他干甚。你去通知下去让晚上守夜的都打起精神,再加多几班巡逻。” 仆人还想说些什么,林重扬了扬手:“滚下去,木头样的杵在这里做甚?” 林重见那信心烦将它塞回信封中准备一并烧了,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封信。 等他看完信整个人呆坐在厅堂里,直到那仆人引着张老爷和张夫人向他这儿来才回过神转手将其中一张塞进了袖兜中。 张夫人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林重关切的问:“儿啊,儿啊,这是昨了,可别吓唬娘啊。” 仆人将林重扶了起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张老爷看了看林重说:“张仁刚才都和我说了,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你莫要烦事都一个人担着,咱们是一家人一起想办法。” 林重看向那仆人眼中划过一丝阴毒,转而又起身满脸诚挚的对张老爷和夫人说:“孩儿本想着父亲母亲年事以高是理应安享晚年的,不应该为这样的下作事烦忧的。所以,孩儿就……还请父亲母亲处罚孩儿,隐瞒不报。” 张夫人忙起身扶着林重坐下,“儿啊,娘你知道你的心意怎么会怪你呢。只是若有下次定要同我和你爹讲,莫要苦了自己。” 常溪寄给林重的信里一共有三张,一张是开借,第二张写的是捉来的张家下人名单,最后一张则是几人的供词。 林重一边将前两张纸摊在桌面上给张老爷看看,一边说:“这伙土匪捉了咱家几个人就想来讹诈咱们真是欺人太甚,爹娘你们莫怕孩子现在就去报官。” 张夫人一把拉林重:“儿啊,莫去了。咱这儿十里八乡那个不是苦土匪久矣。朝廷到是年年剿匪,可是这土匪越缴越却越多。怕是早就是官匪一家了,你去告他们到时候再给你安个罪名,可如何是好。” 林重被张夫人拉着还是做着要向外走的样子:“娘,我定要去试试。张叔他们还在土匪手里呢。咱们要是不管他们,土匪会把他们都杀掉的。” 张老爷嘭的一声拍着桌子,桌面的上茶杯也晃晃了。张老爷严肃的说:“行了,平时见你打理生意挺有章法的。如今才这了这么点事就乱了阵脚。你去公中支了钱按照土匪要求的日子去把他们换回来吧。” 林重点头称是,带着身旁的扑人准备退下。 “慢着,你去换人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小六子。这小子前几日跑出去给你娘买吃食便一直没回来。怕是也一并被绑了去。”张老爷嘱咐道。 林重躬手做揖道:“知道了,那孩儿退下了。” 林重带着仆人出了庭院走道拐角处,回手给了那个仆人一巴掌:“下次管住你的嘴,好在你今天机灵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不然仔细你的命。”说完拂袖而去。 那仆人用手捂着脸满是委屈,要知道不管是老爷夫人还是原来的少爷都从来不轻易打骂人的,却听前面的男人叫道:“还不跟上,死在那里做什么。”捂着脸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前后脚进了账房,账房先生起身问道:“表少爷,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林重拱了拱手将土匪绑了人开了张开借的事同账房讲,满脸愤慨的说:“如今也是没有王法,咱们这样的人家都被土匪逼到如此。爹让我来支五万两银子,明天去一线天换人。” 账房一听先是一楞,而后说道:“表少爷,是不是看错了。原也不是没有土匪绑大户的事,从没有收过这么多钱啊。” 林重迎合着账房说:“是呀,我见了这数字也是吓得一惊。但是,爹说钱财是身外物,还是人命重要就还是让我来同先生提钱了。” 账房拨动算盘算了算:“表少爷,虽说五万于张家不算什么。但是一间要凑足五万两现银却也有些难。土匪约了明天何时交付?怕是要耽误了。” 林重想了想开口说道:“那土匪要2万两现银,其余的3万两要银票。” 账房松了口气说:“那表少爷,明日午时来提钱吧。” 林重临走前又向账房躬了躬:“有劳先生。”转身掀了门帘出去。 那仆人看着林重想问又不敢问,林重回头瞪了他一眼:“管好你嘴,下去吧。”摇着扇子心里美滋滋的像卧房走去。 第二日林重从账房那里接过一箱箱的白银的装入车厢内,张老爷和夫人不放心多派了些家仆跟着同去。 一路行至一线天山下,却见路边的草丛登时跃出好多人,团团将马车围住。 那领头的说道:“张少爷,哟不对是林重少爷。我们当家的说了,只允你一个人上山。其余的都在这儿等着。” 林重听了自是害怕,稳了稳气息说道:“这行多银钱还是让家仆一起上去吧。” 只见那人呵呵的笑了笑说:“我们当家的说,他这可是为你着想。林表少爷,你说呢?”说完周围的匪众齐齐将刀拔了出来,青天白日那刀光晃着眼吓得林重直接躲进了车里,向外叫道:“一人便一人。” 周围的家仆想着临出门前老爷的交待自是不放心林重一人上山,护在马车周围不让土匪靠近。却没想这些人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三两下就被全部制服。 领头的土匪跳上马车,狠狠的抽了下马鞭:“驾!”那马车快速的向同上驶去。坐在车厢里的林重被颠的到处碰头却也不敢言语一句。 马车到了山寨,那领头的土匪拉着缰绳:“吁!”坐在车内的林重心中直打鼓,虽说他阴起人来也不含糊,但是一想到外面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自古以来都狠的怕不要命,何况他还不是个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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