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拉下去把他的舌头给朕摘了。”向身边的士兵吩咐道。 恒璂上前跪在皇帝面前道:“父皇, 还请三思啊。” “朕心意已决, 你莫要再劝。否则朕连你也一同治罪。”皇帝冷冷的说道。 恒璂抱着皇帝的大腿道:“父皇, 您素日以仁孝治天下, 如今这暴行会坏了您的仁德之名。” 怀芷也跟在恒璂身后跪下,误三春等人见状也跟着跪下齐声道:“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想着自己素日的名气若是坏在这么个贱妇生的孽子身上,实在是不值得。扬了扬手道:“来人啊,给我押下去。” 上前扶起了恒璂和误三春道:“吴卿家, 朕的命可是全靠你了。” 误三春连忙跪地道:“能为陛下效劳是臣等的荣幸。” 这时常溪派来的人从门外跑了进来, 见了皇帝连忙跪下, 低头朝着误三春使眼色。 皇帝看着人那道:“有什么事直接说。” “吴大人的娘子找着了,不过被灌了药, 到如今还未转醒。常大人派小的来禀报一声, 怕大人着急。”那小兵说道。 误三春拱手朝皇帝禀报道:“陛下, 臣妇有孕在身。如今被灌了什么药还未知, 臣请陛下准臣告退。” 皇帝什么关切的说道:“带上朕身边的太医一起, 快去吧。快去吧。” 那知县衙被围, 太医一时不知被冲散到哪里去了。根本找不着, 误三春心中焦急上了马便策马而去, 将那小兵等寻着了太医再带他过来。 常溪从下人的口中找到了水月,一番威逼利诱才她口中找到了私牢的入口。 派人将荷藕等人接出来时,荷藕还未转醒,镜花的脸因被安公公打了肿的老高,胖老头牵着陈大妞,背上还背着飞奴,几人就这么十分的狼狈的从私牢内被接了出来。 镜花引着常溪将荷藕又送了小院内,屋内炉火从未停过,常溪将人放在了床上便派人去给误三出报信。 胖老头上前给荷藕把着脉,几人在私牢被关了两头根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若不是常溪带着人搜寻的时的叫喊声,飞奴他们根本不知道荷藕也在此处。 胖老头见荷藕的脉搏平稳有力,并无任何中毒的症状,见她更像是睡着不似中毒的昏迷。 问着镜花可知荷藕被喂了什么,镜花抽泣答道:“不知主子给姑娘喂了什么,喂了没有多久,姑娘便不能言语了,后来就睡过去了。” 胖老头想了想道:“去弄点甘草给她煮点汤,喂下去就醒了。不是什么毒药,只是镇定安神的方子稍微改了药量而已。”心中却也闹不明白,这三皇子喝的是什么戏码。 误三春到时镜花正端着甘草汤从屋外进来,接过她手中的甘草汤,试意她出去。 镜花看着误三春心想这怕是就是那小娘子的相公,比之三皇子确实不相上下甚至还有些更胜一筹,怪不得小娘子见了主子都不动心。 误三春将药碗放在餐桌上,脱了身上的铠甲,在火盆前烤了半天见身上有些热了,才上前将荷藕抱在怀里,一点点的喂着她甘草汤。 连喂了几次都喂不进去,虽然胖老头的话常溪一字不落的传递给了他。但是见荷藕一直未醒,如今连药都喝不进去,心中自然是焦急。 端起拿药汤,一口饮下。低头吻上荷藕的唇,一口一口将药汤渡给了她。 荷藕醒来时见相公正抱着她亲,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想着睡前恒律说的话心下一紧,下意识的咬了男人唇间一口。 尝到口中传咸味,才忙松了口。睡眼朦胧的看着误三春。 误三春见荷藕醒了,欣喜若狂,被咬了一口也不生气,大笑着将荷藕又抱进了怀里:“娘子,你终于醒了。” 荷藕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手在男人腰间使劲扭了一下。 “娘子,疼。”男人笑着:“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我来接娘子回家了。” 荷藕一听这话委屈的扁扁小嘴,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心,啪嗒啪嗒眼泪就掉了下来,趴在男人怀里抽抽搭搭。 任男人怎么哄也哄不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误三春知她心里难过,抱着她轻拍她后背,由着她发泄,想着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荷藕哭够了抱着男人翁声翁气的说道:“相公,以后咱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我不怕吃苦的,你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 男人耐心的说道:“好,以后相公哪儿也不去了,就陪着你和孩子好不好?” “真的吗?”荷藕问道。 男人点头道:“嗯,保真。” 两人在房里腻歪了一下午,众人也知他二人情浓无人前来打扰,出了私牢胖老头就开始给飞奴治腿,还好那打板子的人下手不狠,虽然看着吓人实则却也没怎么伤到颈骨,冶上一冶便恢复如初了。 飞奴的腿胖老头在狱中就给他看过,自然是知道伤的不是很重,到是常溪一脸担忧听了胖老头的话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三皇子谋反的事就这样被平息了下来,城中也很快恢复了如常,集市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烟火气。 皇帝的銮驾在事后第三天变起身北上回了京,怀芷和恒璂都是要跟着回去的,动身那日误三春带着荷藕去给众人送别。 荷藕一早做了许多点心吃食让怀芷带着路上吃,两个小姑娘依依惜别,怀芷看着荷藕的小腹道:“你千万不要太难过,你相公这回可是立了大功,怕是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要在京城见了呢。” “若是有机会就去京城看你。”荷藕说着话将怀芷拉到一边小声道:“他如何了?” 怀芷看了看四周,众人都在和误三春相互告别并没有注意倒她们两个小声同荷藕耳语道:“陛下派人给他喂了药,如今又疯又哑。我与恒璂都不知道,虎毒不识子,这死老头子……” 怀芷的话还未说完,荷藕用手将她的嘴捂住,看了眼她身后。 怀芷转了身看着朝她们二人走来的皇帝和众人便闭了嘴,与荷藕并排站着拉着荷藕一起向皇上行礼。 “听说你有了身孕,快起来吧。”荷藕看着面前和煦的老人,怎么也无法把与恒律、怀芷口中那个抛妻弃子,滥杀无辜的形象结合起来。 误三春忙跟过来站在荷藕身旁,怕她紧张再出了什么错。 皇帝打量着他二人半天道:“刚才吴卿想同我辞官,我原还不知为了什么,如今见了你才明白。你拐跑了朕的一员虎将,该当何罪?” 荷藕那里知道皇帝是在同她开玩笑,吓得连忙要跪,误三春一把搀住她。 “快起来,朕开玩笑的。吴椿封英国公,其妻荷藕封一品诰命夫人。这国公就建在京城,爱卿什么时候想回京了,就去看看。” 这回误三春没栏着荷藕下跪,还拉着她一起叩头谢恩,皇帝同他二人寒暄了几句,便起身了回车内。 燕别、常溪、老三还有一众锦衣卫除了飞奴腿伤未愈走不了,都要护送銮驾一路北上回京,误三春和众人一一告着别。 荷藕将一个小食盒递送给怀芷,怀芷看了看道:“给他的?” 荷藕点点头道:“他也不算是个坏人,没杀了我的孩子,也没有真的断了飞奴的腿,他只是想给那些枉死的人报仇。” 怀芷看了看最后那辆被重兵把守的车道:“顶多算是个疯子。” 銮驾要开拔了,恒璂来催促怀芷上车,怀芷拉着荷藕的手依依惜别,上了车掀起窗帘同荷藕道:“小荷花,我在京城等你。”
第89章 正文完 恒律府中的人死的死, 逃的逃,被擒获的那些都被皇帝下令给秘密处死了。 荷藕听着镜花告诉她这个消息时,竟也觉得脖颈一凉, 想着恒律同她说的话, 估计他是早知道他父皇不会饶了他府的众人, 才会把她们两个关进牢中。 镜花无处可去,荷藕便把她留在了身边, 想着日后给她找个好婆家安安稳稳的过上一生也不错。 飞奴的腿虽然无大碍,但是这娃也不知是怎么和胖老头说的。胖老头楞是当着皇上的面说他后半生怕是都要不良于行, 更不要说什么再如同往日般飞檐走壁了。 皇帝感念他们几人功劳, 给胖老头的医馆、陈大妞的当铺都亲自提了字做成了匾额挂起来当活招牌。 至于飞奴见他如此, 封了没有实权的七品荫封给他, 俸禄按时发放也不用他真的做些什么,就当是朝廷养他一辈子了,飞奴对此十分满意。 即能跟着误三春和荷藕一家,还有银子花, 何乐而不为。 荷藕同误三春说了张府的众人都埋在了梅园中, 误三春同胖老头在城中找了些人, 又找道士算了个黄道吉日将人从梅园内起出,分别入殓然后做了法事, 葬入了张家的坟茔地内。 荷藕因着怀孕并未一同前去, 镜花和陈大妞留在沐园陪着她, 二人自恒律伏法的第二日就搬出张府住了沐园后的院子里。 天约莫黑时, 误三春赶着车拉着胖老头回来了。 胖老头站沐园门口没进门, 接了陈大妞便家去了。 荷藕一早就备好了洗澡水, 镜花心细不知从那儿买来的柚子叶, 分给陈大妞一半余下给误三春。 洗过澡用过了晚饭, 飞奴由镜花推着回了屋。 误三春牵着荷藕也朝二人暂住的房间慢慢走去,荷藕小声问着:“张家的事都处理好了吧。” “娘子放心,都安葬了。”误三春拍着她手,似乎是让她不要过于担心。 “相公,马上就要过新年。你是想留在县城里过,还是咱们回青山村去?”小姑娘扬着小脸征求着他的意见。 误三春拉着荷藕进了房间,一边帮她脱着斗篷一边道:“娘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那咱们就回青山村吧,大家伙一起过个团圆年也热闹。”荷藕道。 “好,那明儿我带飞奴上街再去买些烟花炮仗啥的,然后就启程回家。”误三春脱了披风和外裳,身着寝衣将荷藕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道:“这几天忙的都没有好好看看,咱们的宝贝孩儿。” 大手隔着荷藕的小腹轻轻的抚摸着,摸了半天问道:“它怎么没有踢我?是不是睡着了?” 荷藕笑他道:“相公,他现在才芝麻绿豆那么大。等到明年春还差不多。” 话虽是这样说,误三春还是一整晚都将手放在荷藕的肚子,心想说不定他娃天赋异禀呢。 回了青山村,荷藕让误三春去挨家挨户的通知大家,年三十那天来她们家吃年夜饭。 她和镜花还有小飞奴留在家里整理屋子,厅堂内那五株小青梅都长高了许多,只是最末端的那盆有些蔫,荷藕将镜花将他搬到厨房去,厨房总生火暖和些,或许还能缓过来。 年三十那天,各家各户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来荷藕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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