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语抬眸,“真的?”她并不知道都拉克已经意外死亡,在鹤语心里,都拉克此人野心勃勃,手段又狠辣异常,今后的二十年,匈奴真的能按住他们的野心吗? 谢夔听完鹤语的疑问后,失笑,“他已经死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完后,谢夔就将都拉克是以何种意外的方式在除夕夜暴毙于王庭之中。 鹤语已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就,就这么死了?”她听完后,还觉得不敢相信。谁能想到这位最年轻的,也估计是最凶残的匈奴王,就这么离奇地死去了呢? 谢夔点头,他当初也不敢相信,哪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也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匈奴那边的事你都处理完了吗?”鹤语问。 谢夔:“老匈奴王的叔叔现在暂时代理掌管了匈奴,已经给我们上交了求和书。等到过几日,匈奴会会派人带上赔偿,去上京正式求和。” 朝廷自然也可以派人来朔方跟匈奴的使者商议,不过这一次匈奴是惨败,大邺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匈奴的使者也只能认命主动去大邺的都城议和。 到时候关于赔偿金具体是多少,那就是户部和礼部去掰扯的事,他不用操心。 鹤语:“那你要去吗?”她忽然有点紧张地抬头看着谢夔问,介于两人都知道的原因,鹤语实在不希望谢夔再去京城。
第296章 温馨 她自认为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如今却渐渐变得像是不认识一般,她不想让谢夔去冒险。 谢夔明显感觉到鹤语因为自己的话变得紧张起来,他抬手,将面前的人直接抱进了怀里,“放心。”谢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但同时也让人觉得万分可靠,“我不去,别担心。”谢夔说。 就算是他想去,但他胸口的伤却是经不起长途跋涉。就连今日纵马回来看一眼鹤语,在临行前,谢夔就已经遭受过一轮老军医的絮叨。可这世上,大约是除了鹤语的念叨他会听进去,旁人的,谢夔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哪里会真的放在心上。这也直接导致了他今日在离开后,军营里的老军医被他的举动气得跳脚,就差没直接用一双老腿儿在后面追着他跳起来骂。 谢夔的这话,让鹤语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很快,在见到没有性命之忧的谢夔的喜悦渐渐淡去,鹤语闻着他身上那股尘土的味道,从谢夔的怀中退了出去,伸手掩住了口鼻,先前忍下去的嫌弃的模样浮现了出来。 “你好臭,快去洗洗。”鹤语说。 谢夔对鹤语这种“用了就扔”的行径感到很不满,他在离开内室之前,飞快将鹤语重新拉到了自己怀中,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同时大掌也将鹤语一顿搓揉。 鹤语浑身都软得不行,尤其是在怀孕后,她身体也敏感得很。在感受到谢夔的双手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后,鹤语咬着下唇,才堪堪忍住了嗓子里的声音。 谢夔是在鹤语冲着自己发火之前,转身跑掉的。 在谢夔离开后,鹤语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她发丝有些凌乱,不过更凌乱的,是她现在的呼吸。 胸口的衣服已经变得有些皱巴巴,繁复的裙摆在此刻也被掀到了小腿上面,白色的足衣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鹤语那双雪白的小脚。 现在,鹤语忍不住蜷缩着自己的脚趾头,一张脸上彻底变得红扑扑,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鹤语忽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高高冒起来的肚子,眼中开始被谢夔逼出来的那点艳色,终于褪去,只剩下温柔。 没有什么比她们一家三口的团聚在一起更让人觉得心安的事。 谢夔回节度使府上后,陪着鹤语用了晚膳,又将人哄睡后,这才趁着夜色离开。 一转眼,就到了开春的季节。 匈奴的后续事项已经全部处理完毕,匈奴的使者也随着容嘉带队的朔方军去往上京。 鹤语的肚子是越来越大,还有一两月就要临盆。 她虽然怀着身孕,但是四肢依旧纤细修长,看不出来有任何水肿的现象。但也是因为这样,才显得鹤语肚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鹤语发现了好些次谢夔在盯着自己的肚子看,那表情看起来颇是有些愁眉不展。 再又一次鹤语发现谢夔在皱着眉看自己肚子时,她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在想什么?” 谢夔摇头,“没事。” “你这分明就是有事的样子,快说。”鹤语不给他躲避的机会。 谢夔看了她一眼,顿了顿,然后试探道:“我们日后就只要这一个孩子,如何?” 鹤语在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谢夔不喜欢孩子。 她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看了,若是不喜欢孩子,那他之前还那么频繁地跟自己做那些事儿?而且每次都还一副没有吃够的样子,现在说这些话,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鹤语还没有说话,但是谢夔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他的小殿下误会了。鹤语在怀孕这段时间,自己有一大半时间都没有陪在她身边,谢夔心中本来就有愧,如今见到鹤语的表情,又哪里会舍得让她误会? 谢夔低头,亲了亲鹤语的额头,这才解释道:“我听说妇人生产的时候,都是一脚迈进鬼门关。再说了,你不是很怕痛吗?所以,我想,咱们就只要这一个孩子,就不要了。” 谢夔现在也是后悔,他之前的确是很想要一个跟鹤语的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鹤语的孩子,他都喜欢。但是随着鹤语的肚子越来越大,谢夔也越来越担心。最近这段时间,他甚至都将灵州城内的稳婆都问了一遍,方才知道女子在生产时会冒着极大的风险。 若是他的孩子的出生,要以鹤语冒风险为代价的话,谢夔想,那他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他觉得自己承受不来失去鹤语的风险。 一点都不想承担。 谢夔没有告诉鹤语的是自己这几日晚上已经连续做了好几次噩梦,他现在看着鹤语的肚子,心里都有些惧怕。 哪怕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小姑娘,但这一刻,他还是害怕鹤语会受伤。 鹤语的小脑袋转了两圈,才明白过来谢夔的意思。 她捂住嘴,忽然就吃吃笑了起来。 那双翦瞳,如今像是盛满了银河,“你是担心我?”鹤语问。 谢夔沉默没有说话,这种时候承认的话,显然有些多余。 但鹤语已经知道了谢夔的答案,她的心情一下变得很好,好像刚才的误会根本不存在一般,踮着脚,鹤语就主动吻住了谢夔的唇。 她可没有像是谢夔那么贪婪,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亲对方。 “别担心。”鹤语很快就凑到了谢夔的耳边,声音轻缓而柔和,“我不会有事,而且……”她说到这里时,微微顿了顿,然后又才接着继续道:“我想给你生孩子。” 鹤语打算说完这话就跑的,她当然会害羞。 但鹤语低估了自己这句话对谢夔的影响,男人几乎是在听见她这话时,眼神就变了。 在鹤语逃开之前,谢夔已经稳稳地抓住了她的小臂,将人锁在了自己怀中。 “啊——”鹤语发出一声轻呼。 谢夔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目光幽深,盯着怀中的人,几乎快要黏在对方身上,“你刚才说什么?” 鹤语怎么可能再说一遍那种让自己都觉得害羞的话?她干脆直接装死,不回答。 但谢夔还想再听一次,他咬着鹤语的唇,带着十足的侵略感,“最后那句,再说一次。” 鹤语扭着头想要躲开谢夔的唇舌,可是挣扎后发现只是徒劳,她脸上早就羞得通红,不满地冲着谢夔嘟囔:“哪里有你这样的?” 谢夔哼笑,滚烫的气息就喷洒在鹤语的颈边,“嗯,那殿下说吗?”
第297章 驾崩 鹤语被谢夔逼得没办法,她知道这人惯会得寸进尺,最后还是在谢夔耳边重复哼哼说了一句。 谢夔眼里露出满意的笑,他带着鹤语朝着床边走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鹤语却是被他吓了一跳,“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谢夔面露无辜,他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伺候鹤语。刚才鹤语的那句话让他心头重重一颤,现在总是想要给鹤语点好的。 “我来伺候公主殿下。”谢夔说着,就勾了勾鹤语的腰。 即便现在鹤语大着肚子,腰肢不似从前那么纤细,但是对于谢夔而言,将鹤语抱起来,还是轻而易举。 很快,鹤语就被谢夔放在了床上。 她的鞋袜都被谢夔褪去,裙摆也被掀到了腰间。 随着谢夔的动作,平躺在床上的鹤语忍不住低呼出声,她又感觉四下似乎都不着力,不由伸手,拽住了身畔的床幔。 那床幔被她扯得笔直,就连鹤语手背上的青筋,在这瞬间也清晰可见。 床幔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鹤语一阵急促的喘息后,像是脱力一般。那双原本拽着床幔的手,此刻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放在了寝被上。 “不要了……”她发出轻微的抗议,但是下一刻,又被谢夔的动作弄得忍不住尖叫。 过了好半晌,鹤语这才平复过来。 谢夔则是坐在床沿边上,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还带着几分忍耐。 鹤语在感觉到腿间凉飕飕时,才回过神来,将裙角从腰间放下来。她还是躺在床上的姿态,现在这么仰着头看着谢夔,莫名就多了几分柔弱,“你,还好吗?”鹤语问。 谢夔的呼吸都因为她的话重了几分,不过他刚才说的是自己伺候鹤语,就肯定不会食言,“嗯。”谢夔点头,然后准备站起来,去隔壁解决。 但在谢夔离开之前,鹤语忽然伸出来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谢夔几乎是在这瞬间就回了头。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 鹤语似乎被谢夔那滚烫的目光给烫到了,她飞快错开了跟谢夔相交的视线,动了动唇,小声道:“你若是实在不是舒服,我,我也可以帮你。” 反正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再说了,前不久,谢夔都那样伺候了自己,她现在小小牺牲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鹤语以为谢夔至少还要矜持一下,可是没想到,就在她的话刚说完后,谢夔就已经直接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 下一刻,谢夔就上了床。 鹤语:“……” 这人也太不讲究了! 她有些暗暗恼恨地看了谢夔一眼。 谢夔哪里知道鹤语心里的想法,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他现在不抓紧抓住,难道还要等着饼消失在自己面前后再后悔吗? 鹤语孕期最后一个月时,谢夔将所有的公务都挪到了集虚斋。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鹤语身边,唯恐后者有什么问题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倒是鹤语见不得他那么紧张,失笑着将他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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