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民妇知道您现在心情一定很失落,但民妇真的不是您的心雅姐姐。而且,民妇听您的语气,想必那个女子和您的关系甚好,如此,您应该高兴。因为她现在应该在天下某个地方过着她所喜欢的幸福日子,而不是像民妇这样,在申府举步维艰。” “方才郡主您也看到了,这申府上下的人好似都不太喜欢民妇。所以,您的那位心雅姐姐不是民妇,其实才是一件好事。” 八姨娘像是个知心姐姐一般,不停地宽慰元德音。 听到八姨娘的这些宽慰的话,元德音的心情也很服复杂。 坦白说,八姨娘的话也在理,但不知道为何,她的心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门被打开,申盈走了出来。 元德音也不好再和八姨娘说什么了。 “盈儿,虚怀法师是如何解你的签的?” 八姨娘主动问申盈。 听她的这个语气,她好似和申盈的关系很不错。 听到八姨娘的话,申盈抬眸,轻轻扯了扯嘴角,然后温声说:“就是一支很普通的签罢了,虚怀法师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姨娘,你也进去吧。” 她拍了拍八姨娘的肩膀。 八姨娘抿了抿嘴,然后轻声说:“好,那我进去,你陪着郡主。” 说完,她就往虚怀法师在所在的屋子走去。 元德音的心情很凝重,她看过去那边。 正好见到八姨娘叮嘱申盈,而申盈拍了拍八姨娘肩膀的一幕。 因为手要举起来才可以拍到八姨娘的肩膀,故而申盈左手袖子是落了下来,露出了白皙光洁的手肘。 但也是这个时候,元德音见到了她的手肘下方,竟有一个很深,甚至有点狰狞的疤痕。 她皱了皱眉,这位是申二小姐可是受过什么伤吗? 为何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竟有这么可怕的伤疤。 所以等到八姨娘进去虚怀法师的屋内之后,元德音则是走到了申盈的面前。 “郡主,您方才是和姨娘说了什么?为何民女感觉你们情绪都不太对劲的呢?” 不等元德音说话,申盈就先开口问了,语气很是疑惑。 元德音眸色闪烁了一下,但最后却很平静地说:“没什么。方才本郡主见到申二小姐你手臂上面有一个很深的疤痕,可否请问,这是什么缘由造成的呢?” 听到元德音的话,申盈第一反应便是捂着自己的手臂。 反应过来之后,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想不到,民女的伤疤竟有一日还能引起郡主的关注。其实这疤痕的由来也很简单,民女小时候并不像现在的性子,小时候比较调皮,经常会爬树,一不小心摔下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她轻声给元德音解释。 原来是这样…… 元德德音轻轻皱了皱眉,也没有说是相信这说辞还是不相信。 “这么说来,二小姐小时候的性子倒是和申大小姐很是相似啊。”元德音轻声感慨。 “对了,方才本郡主听你在前院说您姐姐不适,所以今日没有过来。本郡主师父不方便见您姐姐,但本郡主还是可以的。也不知道你姐姐病情如何,可需要本郡主去给她看一下?” 元德音试探着问道。 “郡主可真是折煞民女与姐姐了,就小小的不适罢了,姐姐说的身体一向很好,估计很快就能痊愈的了,怎敢劳烦郡主您呢。” 申盈拒绝了元德音的好意,她说话的声音更是不卑不亢。 见到申盈都这样拒绝了,元德音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凑过去。 “本郡主见二小姐与八姨娘的感情好似不错的样子……” 元德音又忍不住开口试探。 “的确,我们两姐妹和八姨娘的关系一直很好。因为在诸多姨娘之中,就八姨娘心底最善良。当年母亲过世的时候,我们也怨天由人,也恨过这府邸中其余的女人,但八姨娘不一样……” “她年龄与我们相仿,做事公道,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争风吃醋,与我们明争暗斗。” 也许是说到了申盈的心头之处了,她话都变多了。 看着申盈这个模样,元德音知道对方是真心喜欢八姨娘的。 只是,既然她这么敬重八姨娘,为何八姨娘还会…… 而且,听她这个口吻,她与申大小姐申雯的关系也很不错,为何会任由她父亲这样对待她们呢? 她可是她父亲申文斌最疼爱的女儿,应该能说得上话的。 像是察觉到元德音眼里的疑惑一样,申盈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今日见到郡主在前院这般维护我们,方才话语里又好似有试探,民女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知道我们申府的事情?” 元德音没有想到申盈竟这么直觉……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打算隐瞒了。 她直接说:“其实八姨娘与本郡主德音一个故人长得很是相似,所以本郡主对八姨娘也深有好感。只是今日白天在玉府的时候,听到了丫鬟说她与申大小姐一样,都不受申盟主的疼爱。本郡主心中既不理解,也为她们惋惜……” “原来如此,父亲作为大姐与姨娘的家人,这份疼惜之心,还不及郡主您一人。” 申盈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到申盈这个神情,元德音皱了皱眉,为何她觉得申盈好似也身不由己似的。 “外人看父亲很疼惜我,其实不然,我的存在,不过是父亲手中最拿得出手的一个旗子罢了。明后日的戟武林大会便是最好的见证……” 这…… 听着申盈这略带怨恨的话,元德音的心情就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样,堵得慌。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打开了,八姨娘也走了出来。 她神情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对元德音轻轻开口:“郡主,该您了。” 看了一眼她们二人,还有在不远处守着的小和尚,元德音也无法多说什么,只好拿紧自己手里的签,然后也朝着虚怀法师的屋内走去。 她心中所想很简单,八姨娘与申盈出现的神情都那么轻松,估计这个虚怀法师解签说的话也是不轻不重,故而没有什么好忧虑的。 微微吐了一口气,元德音把门给推开。 但是门才被推开,他竟见到一个男子坐在了虚怀法师的面前。 “褚公子?您竟在此处?”元德音震惊出声。 她没有想到,方才还在大街上见到褚墨,他现在就跑来这里了。 “施主,你终于来了。”虚怀法师抬眸,慈眉善眼地看着元德音说道。 终于? 元德音被虚怀法师的话给弄糊涂了。 “法师,是否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让您久等了?”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进来晚了,所以虚怀法师等急了。 虽然她现在不太相信什么法师,但最起码的敬重还是有的。 “不,老衲所想表达的‘等’,并非你口中的‘等’。”虚怀法师轻轻摇了摇头。 “那您的意思……” “施主,坐下吧,把你的签给老衲。”虚怀法师好似不打算正面回答元德音的问题,而是伸手问她要签。 (本章完)
第674章 虚怀法师死了 “既然虚怀法师要解签,那褚墨就不打扰你了,改日再来念叨。” 褚墨站起来,对虚怀法师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元德音。 最后才从后面离开。 这个褚墨,和虚怀法师之前便认识吗? 元德音眼眸里闪过几分疑惑,但却不问出声来。 她缓缓走过去,然后把手里的签双手递给虚怀法师。 “下下签……” 虚怀法师看了一眼之后,轻声道,“施主可需要老衲为你点化?” “下下签是不是说我接下来会逢灾遇险?”元德音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是的。” “那法师您点化之后,可否能化灾化险?”元德音继续问。 “并不可以。这世间很多东西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不易改变,老衲点化您,只是让你看开点,却无法真正为你避开灾难,一切皆只能靠你自己。” 虚怀法师双手合十,耐心给元德音解释。 他这话,倒是说得实诚。 不像是其他的神棍,说得自己有通天的能耐,能为别人逆天改命。 “那不必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坦然面对,所以,虚怀法师,谢谢您的好意了。”元德音沉思了一会儿,就轻声对虚怀法师道谢。 “好,施主倒是豁达之人。”虚怀法师点了点头。 “老衲曾受到师父的叮嘱,一直在这里等候着施主,不敢圆寂,今日终于见到施主,在化灾化难的问题上老衲无能为力,但这里有一个锦囊,是师父叮嘱老衲一定要交代施主你的手中……” 说完,虚怀法师拿出了一个锦囊。 “施主,不到非常危急关头,莫要打开这个锦囊,否则会有危险。”他继续叮嘱元德音。 元德音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把锦囊给接过来。 她耳边还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 “虚怀法师,您方才是说,这锦囊是您师父让您留给我的,敢问您师父……” “师父在三十年前就圆寂了。” 虚怀轻轻点了点头,那发白的头发和胡子也因为他脑袋也晃动也漂浮不定。 如此模样的他,看起来也将近百岁了。 他师父是三十年前圆寂的,可她那个时候不是还没有出生吗? “法师,莫非,您与您师父,早就料到我有朝一日会来到这里?”元德音震惊地问道。 对方这是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吗? “施主,你以后会明白的。”虚怀法师继续对元德音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正面她问题的事情。 元德音的脑袋有些懵。 奇怪了…… 对方这个模样,好似知道她的身份似的。 这让她不禁回想起了,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好似也有那么一批人,在二十几年前就料定了她的出生日子,甚至还能料到她的生辰。 为何这些人,在她的问题上,就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呢? 问题是出在这些人身上,还是出在她的身上? 元德音的脑袋有点乱,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出生是有什么阴谋掺和其中。 “好了,该说的老衲已经说了,施主请回吧。”虚怀用慈悲为怀的语气对元德音缓缓说道。 攥着锦囊,元德音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站了推门出去。 等到她走出去的时候,八姨娘和申盈同时走过来。 “郡主,虚怀法师可是和您说了什么?” “没什么,”元德音不着痕迹地把锦囊给收起来,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她赶紧问,“二位方才进去的时候,可见到里面有一个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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