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 他利诱道:“还想看你的怀安吗?” 晏汀果然楞了片刻,而后拽被褥的力度轻了些:“可你不是……早就已经看过的吗?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这样故意来欺负人? “夫人难道不知,”他笑了,凑近贴耳,眼神里满是兴致,“这远远是……瞧不够的。” 晏汀:“……” 他一笑,手指划过她的脸蛋,引得阵阵酥软:“之前怀安还说……” 晏汀忙追问:“他说什么了?” 见肥鱼儿上钩,岸边渔者笑了。 “他说他的娘亲是全天下最宠爱他的人了,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会飞蛾扑火的过来找他的可是现在看来嘛,似乎娘亲对他的爱也不过如此。” 晏汀:“……” 她心里也清楚这分明就是这个男人的激将法。 “这都还不是刀山火海呢。”男人戏谑的目光寸寸下移,“既然早就看过数回了,多一回少一回的,又何妨?莫不是夫人故意勾着人呢?” 搁以前他准自己上手了,不过现在他更期待晏汀主动,这样这场游戏才不至于是他的独角戏。 他饶有耐心的等着她。 是啊! 反正他又不是没看过自己! 晏汀一副赴死的心态闭上了眼睛,心里擂鼓喧天,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邵准了解她,所以没有多为难,故意用戏谑的目光最后不知停在何处。 晏汀下意识躲:“可……可以了。” 一只满是老茧又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住她细腻的圆肩。 邵准离近些:“那画可有好好看?” 画?什么画?那种……画吗?这混账东西!怎么让李钰给她送那种下九流的册子!也不嫌丢人的! 晏汀恼:“没看!” 他笑了下,伸手勾她下巴:“那便日后我陪你一起看。” 晏汀:“……” 她羞得只想上手去推。 邵准盯着她抵在自己肩上暗暗用力的手,眼神锋利如刀:“礼仪嬷嬷就是这样教你的?” 晏汀不答。 邵准就要起身去问礼仪嬷嬷的罪,见状她情急之下伸手扯住了对方的衣角。 “她……”晏汀怯,“她没这么教过我,你不要去问她的罪。” 他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那她教了什么?” 晏汀愣住:“什么?” 邵准一笑:“她就没教过你如何伺候一代君王?” 晏汀:“……” “都学了些什么?”他堂而皇之的问,仿佛只是在检查她的功课,说得如此轻快,“说与我听听,有不对的地方,孤正好给你指教指教。” 晏汀咬了下唇。 邵准故意用气息磨她的唇:“不说?那就是她没教;没教!朕就去问她的罪。” 晏汀:“……” “或者,请她来这儿亲自教。”他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欺负她。 泪眼泱红,她很委屈。 男人之所以爱调戏自己的心爱之人,无非就是想看一看她们这幅动人的模样,既然他的目的达到了,心情自然是大好,于是开始解自己的衣物,目光凌凌的盯着榻上的人。 晏汀撑着手臂往里爬。 下一秒邵准覆身欺了过来,他的眼神始终不曾挪开片刻。 他哄道:“乖乖,扯开。” 晏汀低着烧红的头颅被迫顺从他的意思去扯玄色蟒袍。 她又羞又急,声音都快哭了:“我……扯不开……你帮帮我……” 他笑:“那你求求孤。” 晏汀低着脑袋:“求你……” 邵准一只手搂着她后背,听到晏汀如此娇媚的一声求助,他笑意更浓的看了一眼纠缠不清的衣带,贴着晏汀的耳朵说:“里面有个暗扣,对,解开,扯出来。” “孤与你恩爱数回,你竟然连个衣服都不会解,果然是个只会享受的。” 晏汀:“……” 这能赖谁?还不是某人从前太猴急了。 忽然她被猛的收手,瞳孔的颜色淡得稀薄呆滞,像一只受了惊的白兔。 他一笑搂住她的薄背,火热的唇瓣蹭着她的颈:“怕什么。” 殿内的地龙烧得正旺,冬日的寒夜,她非但不觉寒冷,反而热得整个人要发狂了。 在他欺身靠近之时,晏汀伸指挡住他的唇,有些讨价还价性的求:“你把怀安还给我?求你。” 知道他喜欢听这句话,晏汀很识趣的主动说了。 邵准一笑弯眉,声音已经哑了:“留着一会儿再求。” “一会儿有的是你求孤的时候。” …… 他爱她吗? 整整四年的时间已经回答了彼此。 睡梦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仙人谷那晚的美景,身侧的男人正含情脉脉的凝望着她。 红烛过半,李钰推门而入,一入暖阁,瞬时红了耳,殿内飘璇的暧昧气息,熏得人面红耳赤,那极隐忍的低吟,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站在翠绿的屏风后面,侧身低头,余光中,屏风上的人影还在涌动,他硬着头皮请示:“陛下,该送晏美人回宫了,明日还要上早朝。” 除了一声窣动,无人回应他的话。 不合规矩的事他何止又做过这一回?难道还差这一回?如果当皇帝要当得这么憋屈!干脆辞了算了! 大燕的规矩,嫔妃不能留宿皇帝寝宫,需在行完周公之礼后,当即送回自己宫中。 这些都会有专门记事的公公负责记载登记的。 里面的晏汀在听到李钰的声音后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推他。 却被人十指相扣…… 得不到回应的李钰只能出去,他计算着时间,约摸半个时辰后,再次推门入殿,此刻殿内已经安静,可殿内的熏香久久未散。 他依旧是隔着屏风小声请示:“陛下,时辰到了,该送晏美人……” “滚出去——” 对方明明是压着声音的,可却比任何滔天大怒都要吓人。 晏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嗯?……有人?”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拢着她的后脑勺安抚着,语气柔情蜜意,与之前截然不同。 “乖乖,是我。” “可是我好像听到……” 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不允许她哪怕片刻分神。 李钰颤颤巍巍的再次退出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皇帝不急太监急啥。 守在门外负责记事的小官过来问:“里边如何了?这书怎么记?” 李钰连连摇头:“陛下不放人。” 于是小官在《皇帝密事》一栏中记了一句——安庆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夜,晏美人入未央宫侍寝一夜。 第二日时,皇帝果然起晚。 李钰进来伺候时邵准在唇边嘘禁一声抱着龙袍去了外殿换上。 生怕是吵醒了里面的人。 李钰:“……” 这哪里有君王的样子! 他整理好衣袍后说:“去礼部让人拟旨,晋晏汀为才人,将她的东西都搬来未央宫,朕要与她同吃同住。” “——怎么了?” 李钰为难的讲:“这……不合规矩。我大燕从未有过嫔妃与君王同吃同住的。” “寻常老百姓家夫妻不也住在一起?”邵准动怒,“怎君王就不成?狗屁规矩!照办就是了!” 李钰:“……是。” 他以前怎么没见过陛下这么“荒唐”的? 瞧见李钰要去叫醒晏汀传旨,邵准连忙叫住,往里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没醒,这才安心,小声叮嘱道:“她夜里劳累,你们谁都不许叫她,否则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 劳累也不知是拜谁赐的! 李钰不禁感叹道:就这一个宝林可比皇帝纳后宫三千厉害多了! 他可算是知道从前的“昏君”是怎么来的了! 所谓的千古明君不过是没有遇到真爱而已啊! 一旦陷入,理智和原则全没了。
第90章 晏汀醒来是在邵准离去不久, 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今日倒是比平时多睡了一个时辰,全都是拜某人所赐, 醒来时听见外面有人在议论, 她好奇的凑耳听了一嘴。 “里面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陛下竟然要与她做寻常夫妻!听说还是生了孩子的,怎滴咱陛下待她如此恩宠有佳,还真是亘古未有的事, 我在宫里当了这么久的差, 还从未见过哪个皇帝这么对待一位宝林的。” “别说你了,去史书翻翻,也是没那位娘娘, 有她这待遇的。” “另外啊, 我还听说, 她好像之前是朱三夫人来着,在夫家时就与咱陛下牵扯不清呢,想我们陛下一世的英名,全栽在她手里边了。” “真的假的?她还要脸么!就这样的,咱陛下到底是瞧上了她什么?” “估计是有点手段吧。” “……” 这些话恰好被李钰听见,李钰严声呵斥了二人,而后推门进来请晏汀洗漱,又笑着特意宽劝她:“娘娘不要在意那些贱婢说的话。” 晏汀抿唇一笑:“她们又没有说错什么。” 李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又怕晏汀心里藏心事,等邵准下朝时, 他将今日一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邵准, 邵准听完后, 拇指摁着笔端, 生生掐断了一只笔。 他忍怒:“人呢?” 李钰回:“已经押入瑾身殿用刑了。” 邵准冷冰冰的说:“拔了那俩人的舌头。” 李钰:“是。” 他好不容易才用手段将晏汀弄回洛阳的要是因为这两个的三言两语,就把好好的人再次搞抑郁了…… 另一边的晏汀在得知邵准要因此事拔了那两人的舌头后前去求情,那时邵准正在勤政殿与朝臣商议大事。 邵准处理妥当朝政后让她入室:“等久了吧。” 晏汀缓缓摇头。 其实她很喜欢邵准认真处理国家大事的模样。 起码像个人了! 邵准偷笑,一把拽她入怀,伸手推开了放在案几上的奏章,大手摁着她压下轻薄。 李钰识趣驱散了宫娥太监。 晏汀又恼又羞:“你……你就不能……做个人吗?” 他笑:“我几时不做人了?” 晏汀更气,想起正事:“我来是与你说今日那俩宫娥的事的。” 瞧见对方脸上的笑意没了。 她继续说:“你堵不住天下人的口,拔了她们的舌头也没用。” 他沉着眸子:“那我就见一个拔一个,总有耳根清净的一天。” 晏汀急:“那你就是个昏君!” 说完才发觉自己似乎是说了什么要掉脑袋的话。 邵准伸手揽住细腰,眉眼之间全是笑意:“朕本来就是个昏君。” 晏汀:“……” “若不是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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