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轻轻拽了拽白芷,白芷这才想起来二人来此处的目的,她梗着脖子说,“我们是这儿见人的。” “见什么人啊?”老鸨一脸贪婪的盯着晏汀,这脸蛋这身板,要是落在她手里,必定能打造成洛阳城的头牌。 白芷回:“是一位公子约了我们过来的。” 老鸨颐指气使的看白芷:“姓什么?” 晏汀忙拉住白芷,白芷自然也晓得,瑾王的名讳不能说。 白芷便说:“你让我们自个去找就成了。” 说着就往老鸨手里丢了一袋银子,老鸨拿了银子后,自然也不为难她们,晏汀与白芷直奔二楼,二楼倒是要比一楼清净许多,大多数的房间都关着门,白芷推开一间,又急忙拉上,瞬间红了耳朵。 晏汀无意间也扫了一眼,当即也背过身没了话。 一时之间气氛凝固。 白芷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第一次正面瞧见那场景,而是还是女子跪在地上以面趴在男人腿上的画面,一时之间羞赧难当,浑身一股燥热不知从何涌起。 晏汀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虽然与邵准有过……可都是中规中矩,从未……从未如此放肆过,由此看来,邵准对她的手段到底还是留了情的。 二人都避而不谈刚才的事,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白芷不敢再贸然推门而入了。 就在这时,她们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从一间内门传来。 “啊——” 白芷疑惑,凑上去细听:“怎么好似耗子的声音?” 晏汀顿时睁大眼睛,白芷贴耳抵着门,又听仔细了些。 “自己坐下去——” 白芷顿时猛的看向晏汀。
第45章 “刚才还说不要不要呢, 现在比谁都要急色……” “自己坐下去——” “遵命嘞爷……” 一屋子姑娘的笑声传入耳膜,就在笑声停顿的片刻功夫,白芷终于听清了男人的声音。 郝仔的嗓音很独特, 听着有点鸭公嗓, 一般情况下错不了。 屋里男人的声音长吁一声发出愉悦的喘.息声。 白芷猛的回头看向晏汀,晏汀还未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却被白芷拽着要往外边走。 “到底是怎么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晏汀无奈, 只能往外走, “难不成是瑾王?他……” 话音刚落,邵准来了。 男人手持金扇弯眉浅笑道:“这罪名孤可不担不起。” 晏汀顿住脚步。 他没有和女人…… 原本晏汀以为邵准是在鸢尾楼找了女人,却没想到他人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不知为何, 心里却暗暗松下了一口气。 邵准微微歪头, 视线在她身上游荡,唇角不觉深了几分,他幼时常听说书的讲到女扮男装一事,每每都不能被人发现,可眼下……莫不是戏本子上的女人太丑的,要不就是晏汀她太美,这男装的扮相,竟比女装还要清秀可人。 晏汀知道他在不怀好意的打量自己, 只得往白芷身后躲了躲,这一幕倒真让她想起来剑南道上那年了, 她那时穿的男装,还是这男人的贴身衣物呢, 那时这男人也混账, 说不穿他的衣物就不许穿, 甚至趁她在河边洗澡时,当着她的面拿走了她要换洗的衣物,逼得晏汀只能在河里干泡着,后来晏汀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接过满是男子气息的中衣换上。 想着她不禁羞涩难掩。 邵准含笑舔唇:“夫人这身倒是像极了跟男人私奔的小姐。” 晏汀恼怒:“你……” 私奔在大燕可是为世人所不齿的大过。 他竟然如此羞辱她! 夜里威胁她来这种地方也就罢了! 现在又…… 一会儿她能不能自己走出这鸢尾楼都不一定呢。 现下他看自己的眼神,晏汀知道,想完璧归赵是悬了。 可是这种地方…… 邵准往他们身后的房间瞄了一眼:“夫人可知道那间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白芷瞬间慌了。 晏汀皱着眉头往后看,盈窗上的戏水图愈发清晰,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是两个人,郝仔只是低吟一声,晏汀便听出来了。 她惊:“是小耗子?” 白芷难为情的撇开视线。 邵准一笑莞尔,慢慢朝她靠近:“男人嘛,贪玩而已。” 晏汀红着眼睛仰头看他。 郝仔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晏汀也就大他两岁,可自己已经把他当成弟弟,眼下亲眼见到弟弟做这种事,这种感觉,不比痛彻心扉的少,她也清楚郝仔已经十六了,可哪怕是娶房媳妇儿呢?千不该万不该来这种地方,还同时与那么多姑娘…… 邵准伸手捻了她眼角的一滴泪,晏汀下意识别扭的躲开他,男人唇角上为数不多的笑意,因她这一小小动作而凝固,又在看见她皓腕上的玉镯时,脸色更是青到了极点。 白芷让人带了出去,晏汀与邵准独处厢房,此房间与其他客房相距甚远,二人不说话,安静得异常可怕,只依稀听得见晏汀的啜泣声,邵准既不制止也不哄,而是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酒,浅尝两口后用手指敲击桌面,晏汀闻声望向他,他的眼神充满狼性,盯得她瑟瑟发颤,思忖片刻后,晏汀起身去到他跟前,却叫人一把捏住下颌,生生抬起了头。 她含泪凝他。 邵准扯唇一笑,忽然用力一勾,扯着她骑在了自己腿上。 晏汀顿时羞红了脸,被烫得双脚发颤,可实在无力对抗,只能脚尖绷直,堪堪支撑自己不落下去。 大概是因为无意之间瞧见过姑娘与客人放肆的画面,眼下晏汀实在是无法与他对视,便用头抵着他的胸口低声求饶。 他怎么可以这么混账?特意将她叫到这里来欺负?想着晏汀实在是撑不住,干脆放声哭了。 她倒是有趣!我还未问责,就自己把自己给吓哭了?果然是用水做出来的! 邵准一把掐住她的肉腮,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可晏汀也是固执,愣是片刻也不抬眸,只有泪水汩汩而下,委屈得自己满脸粉红。 她能不委屈吗?怎么说自己也是出生于清白人家,眼下来了此地,跟接客姑娘有什么区别? 邵准故意打趣她道:“方才都瞧见了什么?” 一听,晏汀哭得更凶了,整个脸,像是下了锅的包子,冒着热腾腾的气,莫名叫人愈发喜爱。 他用膝盖轻轻一顶,晏汀漏了些难为情的声,总感觉空气都润了,她羞愧难言的咬住唇齿。 见状他心情稍好,重重揉开泛红的唇瓣,凑近又拉远的说着:“你都瞧见了是不是?孤对付人的本事可比那厉害。” 晏汀咬唇,试图求他。 邵准一笑,伸手给她揩泪,又搂着她腰靠近,晏汀再也不敢反抗,只能出声求他:“别……别在这里。” “瑾王府不去,朱家也行不得,公主府还是不行,这儿又不行,朱夫人。”他凑近,“你来告诉孤,去哪儿好呢?” 自然是哪哪都不行啊! 他们原本就不应该纠缠在一起! 他不怕人瞧见,可是她害怕,害怕担上着狐媚惑主的罪名,更不想死在这上头。 “嗯?”他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秋眸剪水,杏杏漾漾。 晏汀松开贝齿:“去你东街的别院。” “哦,原来夫人喜欢那儿。”邵准笑,“那可是孤第一次要你的地方。” 晏汀听不下去,软趴趴的窝在他肩上,不是她想去那里啊,而是她只能去那里。 听着她放声痛哭,邵准反而是笑了,一遍又一遍的摸她的头,又故意用膝盖顶她,她知道邵准有两个月不曾真正碰过她了,现下恐怕是心痒难耐。 她求人时,眼睛尤其可怜,像只蔫巴巴的小狗。 邵准笑了:“你走了,孤怎么办?” 晏汀:“……” 邵准视线一低:“你腕上的镯子是别的男人送的?” 晏汀看下去:“是小耗子。” 邵准笑容一收:“孤不喜欢,摘下来。” 晏汀摘下来便让男人给抢了去,只听见铛的一声就碎在了地上。 晏汀急:“你……” 邵准一脸冷漠的抓起她的手腕,又从身上拿来两枚玉镯,将她的左手和右手通通占了:并且扬言道:“敢摘下来,孤要你好看。” 说完,他好好欣赏欣赏了她手上的玉镯,眉眼间颇有几分得意。 好看! 她就没见过有人左手右手都戴着玉镯的! 俗气得很! 紧接着又摘了她的鞋袜,晏汀被迫露出一双粉嫩的小脚,她羞涩难当的用手去挡,只见那男人从怀里摸出两条穿着玛瑙的黑绳,规规矩矩的系在了她的脚脖子上。 晏汀一副含苞待放的模样咬着唇齿。 邵准捏她小脸:“这儿孤也要先占了。” 晏汀:“……” 他这人好奇怪哦…… 性格确实顽劣,但又有点孩子气,做事都与寻常人不同。 她羞:“你把我当成赤骓了吗?” 赤骓的四条腿上全绑着黑绳。 听她这么一说,邵准眉眼笑意更浓,他对晏汀鬓角厮磨道:“赤骓可是让孤骑的……” 但她不让! 晏汀瞬间恼羞成怒的想要从他腿上下去。 邵准放声大笑,一双大手包住她粉嫩的双蹄,严严实实,二人四目相对,他眉眼深爱更浓,贪婪的凝着她的唇,又徘徊的探她眸中的春水,他的眼神与以往都不一样,少了几分色.欲,多了三分的纯情,握在晏汀后颈的大手本能性轻轻用力,他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晏汀被烫得顿时清醒,她低头伸手抵住,邵准这才回过神来,总感觉自己像是中了蛊。 不过她是真没料想自己能全身而退,出鸢尾楼后,她像是怕邵准反悔,抬腿就跑,站在二楼楼阁上的男人见状发笑。 他怎么舍得让她在这样一种地方接受鱼水之欢! 翌日郝仔也知道晏汀发现他在鸢尾楼与姑娘欢好的事了。 看着跪地谢罪的郝仔晏汀叹气:“小耗子,你也已经十六了,想找女人,我能理解。” “不是的小姐……” 晏汀自顾自的说:“但是以后切不可再去那种地方了,我们清风堂在洛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如今差事办得好,我会跟爹爹说,让他给你买一栋宅子,你也是时候娶房媳妇儿了。” 郝仔瞳孔震惊的盯着她。 晏汀转头对白芷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操办吧。” 白芷叹气点头:“是。” 郝仔默默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星子。 晏汀那边终于到了兑现承诺随嘉兴公主去皇宫献舞的时候了。 马车上嘉兴宽慰她不必紧张,忽然又想起邵准七月份的生辰宴即将到来,连忙问她量好尺寸了没有:“今日是十五,以安也在宫里,不妨一会儿去量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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