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先别走啊。”五公主几步拦住了他,拽住了他的胳膊,仰起头,满脸祈求地看着他,“我真的喜欢他,你就给我呗。” 他那么多人,他大可以再挑一个人来做侍卫统领。 太子:…… 他信她才怪,喜欢他,能让他当面首…… 那念头在太子的脑海里一过,却是异常的熟悉,当初他对唐韵,不就是如此的…… 片刻后,太子的眸色一顿,回过头来,看向五公主,颇有些语重心长地道,“你就不能专情一点。” 似是觉得这样的话从太子嘴里说出来,实属违和,五公主愣了一阵,才回过神,道,“我怎么不专情了,我从未养过面首,他是头一个……” 简直油盐不进。 太子偏过头,懒得同她再废话下来,“要么成亲,要么别想。” 太子撂下了一句,再次往前走。 五公主脸色微微一变,又去拽住了他,继续纠缠道,“什么都行,成亲不行,皇兄,你就行行好,你将人给我就成,管我怎么样呢,且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八字犯冲,谁同我成亲谁倒霉,与其麻烦,咱不如就简单一些,皇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他,你付给他多少银钱,我就付给他多少银钱……” 太子眼皮子一抽。 她可真阔卓。 太子回头,忍着脾气道,“你总得成亲,名正言顺了,不好?” 五公主终于明白了为何皇兄说教的这些,总有些怪怪的了,五公主看着他,眼里生出了几分嘲讽之意,“皇兄当初对皇嫂也不是这样……” 太子眸色一变,“孤能一样?” “怎就不一样了……”五公主小声嘟囔了一句,自己比他好多了,起码愿意给他一个面首的身份。 皇兄当初是偷偷摸摸地吃了,嘴巴还抹得干干净净,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太子:…… 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她就不能扬长避短,学学自己的好,偏偏揪住他这一桩来,有样学样。 且他已经改过自新,洗心革面了,太子同她道,“孤只会有你皇嫂一个。” 这话一出,倒是让五公主神色一震,片刻后,才笑了笑,道,“皇兄对皇嫂,可真是情深……” “你好好……” “那我也只养他一个面首。”五公主抬起头,目光真诚地看向太子,对他保证,“皇兄,我要是出尔反尔,就让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再也不想搭理她。 “皇兄……”五公主见他脚步一提,走地极快,忙地又要去拽,太子的胳膊及时地往上一抬,没让她碰着,撂了一句,“你先问问他。” 他韩靖要是愿意自甘堕落,他自然也不会拦着。 * 唐韵也没去前面的门房避风,直接去了撵桥前等着太子。 适才皇后的暖阁内,又是地龙,又是热锅,她周身一股子热烘烘的,颇有些喘不过气来,如今到了外面,吹了吹冷风,反而觉得呼吸通畅了不少。 明公公和阮嬷嬷一左一右地立在她身旁,起初还了劝了几回,让她去屋内避避风,后来见其两边脸颊上,有了红润的热朝,便也罢了。 多等一会儿,太子便走了出来。 “不冷?”太子去牵她的手,只觉那手心,软绵绵的,竟是比他的手掌还暖和,“母后倒是没说错,喝了羊肉汤,身子暖和了。” 唐韵没应他,倒是有些担心五公主,“殿下说完话了?” 五殿下能求到太子跟前,必定是心头已经做了打算。 算起来,她和韩靖,也有一年多了,还能继续喜欢,定是付出了真心,且两人在西域半年,一起共过患难。 韩靖是暗卫出身,身后虽没有家族背景,但五殿下那样的贵人,有皇上皇后和太子给她撑腰,她也不需要有人再有人替她锦上添花,只要她喜欢,过得开心就成。 她今日既然都开了口,太子作为兄长,应该成全她才对。 唐韵不知太子有没有答应她,但也劝了一句,“安阳的亲事着实坎坷,先前的蒋家公子,不是个东西,后来那尚书府的张公子更是,私下同人相授,却又瞒着不报,说自个儿从未喜欢过人,身心干净,可后来呢……” 那日唐韵同五殿下相见,两人敞开心扉,聊了一场,唐韵便也知道了当初为何五殿下要离开江陵,去了西域。 张家公子同怀安公主有染。 乌孙陷于内战,那怀安公主人还未到西域,便吓得病到在了马车内,侍卫们因顾着太子殿下的交代,不敢再带着她继续往前。 最后去西域的,是五殿下。 带大周的嫡出公主,安阳带着秋扬和大周的侍卫,去寻乌孙前昆莫的消息,几番犯险之后,误打误撞,才遇上了大表哥。 而那位怀安公主,连乌孙的边儿都没沾到,便被原封不动地送回了江陵。 和亲不成,一腔为国牺牲的大义,自然化为了乌有,人回到了江陵后,公主的身份自也不再作数。 再想起她曾同五殿下说过的那些话,唐韵只觉得可笑。 安阳的性子看着跋扈,可心底善良,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欺负了去。 她原本想看看,尚书府的张公子,会不会去同怀安公子提亲,若是当真敢,她还对他高看一眼。 可眼下都过去半年了,张公子一直没有动静,看来也是个窝囊废。 “殿下对韩靖,知根知底,既然人品不错,安阳又喜欢,殿下何不就成全了她,等来年开春定亲,咱们也能多一位驸马爷……” 太子拉着她的手,登了撵桥,似是不太想说这事,随口道,“她不想成婚。” 唐韵一愣。 太子扶她坐稳,道,“她想养面首。” 唐韵:…… 唐韵同太子对视片刻,眸光便是一转,语气又变了个样,“安阳是公主,养养面首,也不是不可以……” 太子:…… 她还真是位好嫂嫂。 当初自个儿没有给她身份,她可是拿刀子直戳他心窝子,这会子倒是又觉得无所谓了。 “韩靖要是同意,孤便放人……” 太子的话音刚落,便见唐韵突地捂住心口,皱起了眉头,神色一紧,忙地问道,“怎么了?” “无碍。”唐韵压住了那股子反胃,轻声道,“我似乎吃多了。” “你不就只吃了些素菜?”太子都瞧见了,那跟前的那锅肉,她几乎没动过吃,只喝了一些羊肉汤,吃了几片笋。 “那就是汤喝多了。” 唐韵心头早就有了怀疑,但还是忍着没说。 太子:…… “还难受?” 唐韵松开了捂住心口的手,又细细地感受了一下,那股子突然反胃的感觉似乎好像又没了,便又摇头道,“没事了。” 太子松了一口气,道她是累了,“今日无事,回去再歇息一会儿。” “好。” 两人回到东宫,直接去了后殿,唐韵原本打算回去后,先将宁家带进宫的嫁妆收拾出来,见太子也一并跟了过来,只能作罢。 午膳已经在凤栖殿用过了,阮嬷嬷便没再去张罗摆桌,只备了些糕点,瓜果。 刚用过膳,不能立马躺去床榻上,太子搂着唐韵,坐在蒲团上,瞧了一阵书,唐韵无事,适才本就吃得少,见到了阮嬷嬷送来的瓜果,一时又吃了几块。 片刻的功夫,胃里便是一阵发烧,翻涌的比之前还厉害。 唐韵:…… 唐韵没忍住,翻身起来,跑去了净室,一阵干呕,胃里又酸又胀。 太子见她突然起身,跑去了净室,也被唬了一跳,听到动静声,再想起路上她的异常,心头一紧,起身唤了一声,“明庆德。” “奴才在。” “宣太医。” “好些了吗?”太子立在净室外,朝里问了一声。 唐韵呕过了那一阵,心头好多了,收拾完被阮嬷嬷搀着出来,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也生了汗。 “当真是汤喝多了?”太子伸手从阮嬷嬷手里,扶住了她的胳膊,“先坐会儿,孤已宣了太医,待会儿好生瞧瞧。” 先前几回身子不舒服,都没有如此明显,如今这番,明显是越来越严重了,唐韵也没再忍着了,坐回了蒲团上,便同太子实话实说,“殿下,我并非是汤喝多了,我可能是……被你,弄坏了。” 太子:…… 太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道,“孤,怎么弄坏的。” “殿下忘了,昨儿夜里,殿下曾让我趴在圆桌上,后来……后来我被搁得疼了,殿下就将我放在了地上的蒲团上,再后来,殿下直接将我提,提起来了,可还记得……” 他如同疯了一样,她亲身经历过,那些细节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异常清晰。 唐韵这般一说,太子也去回忆了昨个夜里的具体经过。 似乎确实是有这么一段,他记得,她当时也哭得厉害。 想起这些,太子的心头慢慢地也有些紧张了,关心地问道,“是,伤到了哪儿?是从何时开始难受的?” “早上起来就有了不舒服了,估计是被殿下撞到了肚子里,且,殿下那番快……心扉估计移了位……”唐韵一路上,已经揣测了很多回。 越想越肯定,定是在那时候受了损。 太子:…… 有,有那么严重吗。 “待会儿刘太医来了,要是问起来,咱们该如何说,要不我就说,昨儿夜里我摔了一跤……” “实话实说。” 唐韵:…… “不行。”唐韵立马出声否决了,往后她还得见人呢,这等羞人的闺房的情趣,要是说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她就没见到,谁在洞房花烛夜后,去看大夫的,刘太医指不定以为他们俩如何荒饮。 虽说是事实…… 唐韵脑子里一团糟,片刻后,突然灵光一闪,道,“就说殿下教我练武,不慎伤到了……”
第110章 婚后日常5 她再离谱些。 洞房花烛夜,教她练武……亏她能想得出来。 太子很少见她紧张,更少见她犯傻,可目光触及到她突然明亮起来的眼睛时,又毫无骨气地点了头,“成,待会儿先让刘太医瞧瞧,咱们见机行事。” 唐韵终于放松了下来。 * 昨日东宫的两位主子才大婚,今日太子妃就传出了不适,接到明公公的消息后,刘太医一刻都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直奔东宫后殿。 进去时,太子正搂着太子妃,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游走着,一处一处地查探,“这儿疼吗?” 太子妃虚弱地靠在太子身上,摇头,“不疼。” 见刘太医进来了,唐韵的神色明显有些紧张,正欲从太子怀里直起身来,太子却是搂着她,语气颇有些职责地道,“都同你说了,学功夫得循序渐进,你以为你学一个晚上,就能飞檐走壁?欲速而不达,万事都得讲究循环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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