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啊,这牢笼孤花费了好些心思与时间,可不比“云晟宫”耗费的人力物力少,你只要离开这台面,触发承重机关,这牢笼便会自动里外上锁。” 董袤泽顿了顿,只想绝了她逃离的想法,难得耐心的继续说道:“牢笼五层加固,如果外面有人来救你,没有孤的亲启,这破坏一层便会触发机关,里面的空间便会缩小,直至最后一层将你压缩成肉泥!” “果然歹毒,无所不用其极!” “以后你就乖乖呆在孤身边,供孤取乐吧!” “我不信我一心求死,还死不了!” 董袤泽冷笑一声,在靠背椅上坐下,接过端来茶水喝了一口,不急不慢的说道:“你要死,首先呢,让孤低看了你的毅力;其次呢,你对得起那些为你死,一心想解救你的人?最后,你死了以为孤就会放过你,哼,孤将你扒光了吊在关前,让世人一瞻你的绝世风采,然后再将你挫骨扬灰,将骨灰倒入最深的寒洞深渊,让你永世不超生!” “真是够恶毒卑鄙!” “孤已经对你手下留情,听过‘千刀万剐’这个词吧!要是换做别人,孤让人将其四肢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然后再将五官割得千疮百孔,受足千刀之苦!” 董袤泽看着躺在刑台上的人似在发抖,喝了一口茶语气愉快的继续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剩下最后一口气,孤便让最好的医师治疗,待生出新的肉来,孤便将包裹在伤口上的纱布,连肉带血的再扯下来!” 只是这话才一说完,重凌云一个侧身便干呕了起来,睁开眼瞪着他说道:“你这种人只配下地狱,那些冤魂定会将你撕得稀烂!” 董袤泽站起身伸脚踩在重凌云的肩头,将手中的茶杯一倾,茶水往重凌云脸上倒去,“你除了咒骂,能将孤奈何?孤才是高高在上,掌握生死、运筹帷幄的王!” “不过是小人得一时之志!” 董袤泽闻言一下冷下脸,收回脚蹲下身凑到她面前说道:“你既然如此不乖,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与你打个赌如何?” 重凌云嗤之以鼻,知道这人阴险狡诈,讥讽道:“鬼蜮伎俩,赌你以后如何个死法吗?放心,我不会如你这样言行卑劣,定会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你这个妖女,孤将你舌头割下来!”没想到她到这个境地了还能让他不痛快,将手掐在她的下颚处使劲捏着。 董袤泽抽出匕首,却听见她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眼神轻蔑的看着他,似对他鄙视至极,讽刺他也不过如此手段! 他将手一甩突然的放开了她,将匕首插进了她的大腿处,听得她惨叫一声,随后又将匕首给拔了出来,又是她的一声惨呼。 “听听这声音多悦耳,孤还是觉得留下你这舌头有更多的乐子,不然你这哑了盲了,怎么哭着喊着向复盛国君求救啊!” 杀她不过轻而易举,留下她却是可以助他一统天下,这仇怨他可公私分明得很! “睚眦必报的小人!”重凌云痛得冷汗直流,咬牙切齿的痛骂道。 还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董袤泽这几日来可见过她的嘴上功夫,即便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也从不会审时度势,屈服讨好于他! “作为一介女流,孤还是很欣赏你的,对了,继续说刚刚那个赌约!” “你这种言行相诡、反面无情之人也配!” “这游戏你不玩也得玩!因为你冥顽不灵,对孤出言不逊,从今日起每日给复盛国君一封割让城池的书信,附带他负隅顽抗,你将所受的惩罚,你说他会不会为你放弃关塞要城啊!” 重凌云闻言抬起头看向他,将心中的担忧隐藏,眼带不屑的说道:“就知道你是个利用女人,不择手段之人!” 董袤泽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他的克星还是什么,句句戳中他的要害痛点,压下心头怒气恶狠狠的说道:“孤就是不择手段,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若是复盛国君照做,本王就将惩罚全部施在你身上!” 也就是说晟哥哥让出领土城池,反而她会受到惩罚,果然是阴险毒辣啊! “不让我好过明着来便是,一国之君别尽干些拐弯抹角、插圈弄套的蝇营狗苟,让人笑话!” “希望接下来你还能笑着看孤的笑话!”董袤泽说完便阴沉着脸走出了牢笼。 重凌云好过了半天,第二日一早便又被用锁链给绑了起来,随后各种刑具摆放在进牢笼,很快董袤泽进了来。 他这进来那是满脸喜色,走到重凌云面前开口说道:“凌云,复盛国君已让出武岳城,你赌输了呢!今日你便好好享受孤给你的奖赏!” 说完他便让人拿出一个圆形金属球来,将人戴在重凌云头上,待紧紧的旋紧后,握住一边的铰链,慢慢的运力收紧。 重凌云只觉脑袋被紧箍着,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如巨石从高处砸下,要将她的头给挤破开来。 很快她便承受不了痛苦,整个脸皱成一团,眼珠似要被挤爆出去,整张脸充血通红。 而对方似知道极限似的,当挤压到一定程度便不再用力,让她在极限的疼痛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复盛王后,非你不娶,两人还真是情深!”董袤泽用愉悦的声音讽刺道。 “呼呼呼!”重凌云嘴巴张不开,只得从喉咙发出声音来。 董袤泽见她似有话说,将手中的链子松了几分,“君王谈感情,被人拿捏要害,就是自取灭亡!” 重凌云忍着疼痛缓了一阵,深吸一口气嘲笑着说道:“所以你很可怜!” “孤哪里可怜,这天下苍生对我俯首称臣,孤呼风唤雨,就是这世间的主宰!” “呵,你不就是沦为权势的奴隶一个,他们对你俯首称臣,实际上不过是惧怕你的权势,周围也不过全是趋炎附势之人,毕竟…咳咳!” 重凌云低下头猛咳一阵,这才缓缓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直视他,继续说道:“毕竟连自己手足都能相残的人,哪感受过什么是世间温情、人间真爱,哪能拥有一个灵魂相依的伴侣,不过是在曲意逢迎中得到虚荣的满足,在尔虞我诈、假仁假义中虚妄一生!” 此话字字珠玑,切中董袤泽的要害,他似一只炸了毛的猫,用力将手中铰链收紧,直到看着重凌云浑身抽搐这才放开了手。 只是这一次重凌云并没有马上恢复,待链子一松头便垂了下去。 董袤泽见此赶紧站起身,抬手往她鼻间探了探,还有微弱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他站在重凌云身边良久,将她的话过了一遍,不得不承认这人一针见血,只是每个人对世间道义理解不同,行为方式不同,他们所追求的即全是正义吗? 这世间就是强者制定的规则,他说对便是对,容不得任何反抗! 他定定的看着身前晕死过去的人,她不是要和他斗吗?那就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这样董袤泽以重凌云为要挟,在数十天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复盛数十座城池,眼见着便要入复盛内部,若是再无反抗,宏济大军便长驱直入,再无反抗能力。 复盛丞相吕以良将朝堂事务分派好,便夜以继日往国君守城处赶去,这一路接到的前方战报,全是国君弃城撤军的消息。 赶到阵前主营,吕以良气未歇便往萧黎晟的住处而去,在屋外通传了好一阵,这才得了国君许可进入屋内。 这进去后便见国君披头散发坐在榻前,上面放着酒壶,看他那颠颠倒倒的样子,只怕是醉了许久未曾清醒过。 “臣参见国君!”吕以良上前行礼道。 “丞相你来啦,起身吧!坐!”萧黎晟挥了挥手,示意吕以良坐在对面。 吕以良瞧见国君颓废的样子,上前将他手里的酒杯夺下,放在桌上,蹲下身扶住他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道:“将军受制于敌军,国君你却在此一蹶不振!” “以良,你知道云儿是本王的命,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萧黎晟转过身看着好友,感觉自己好无助、好无能,一想到云儿在敌军受的苦难,他的心便揪着痛。 “将军一日不解救出来便多受一日苦,国君我们得早日想了对策!” “对策?本王敢反抗吗?知道丞相你一直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见本王这畏畏缩缩,好生窝囊,觉得本王有负天下黎民!”
第158章 丞相破局 萧黎晟说着说着,眼睛一红,“可是我哪在乎那么多福祸生死,本王只想要云儿,有她这个天下才值得,你懂吗?” 吕以良点点头,两人一路走来不仅是伴侣,更是精神的归宿与寄托。 “既然如此,那我们更应想法将将军解救出来!” 萧黎晟见吕以良并未劝说他放弃云儿,伸手拉住他的手说道:“以良,我将国君之位传于你,你带兵反抗,若是云儿殉难,本王就随她殉情!” 吕以良叹了口气,“国君可别说胡话,如今形势不利,我们更应保持清醒,不能自乱阵脚。” “隔几日宏济国君便送来一份大礼,皆是云儿的皮肉,本王锥心之痛,本王该如何?” “国君你对宏济如此有求必应、曲意逢迎,就能解救将军吗?这不仅不是长久之计,还会助长敌方气焰,以为拿捏到要害,肆意妄为,结果只会将将军看得更重更严!” “如果战,宏济便拿云儿性命做威胁!” “所以国君你更不应该上道,宏济损兵折将,不就是看重将军在你心中的分量,若是没了将军这个筹码,宏济之前损兵近三十万将毫无意义,若逼得复盛破釜沉舟,宏济怕是危矣!” 萧黎晟听闻吕以良这么一分析,赶紧转过身抹了抹眼角。 吕以良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若是复盛再退让割地,到时候失去抗衡能力,宏济目的达到,将军性命才是堪忧!” 听吕以良这么一分析,他这才看清局势,看来要救云儿还得一番博弈周旋。 随后萧黎晟对着吕以良挥了挥袖,“丞相一路奔波劳累先去休息吧,本王也累了!” “好,那臣明日再来寻国君,商量对策!” 近一月以来因为萧黎晟的次次妥协,重凌云每日受尽各种折磨,多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虽然每次让董袤泽不欢而去,但她身体承受的痛苦让她的意志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每次看着宏济老狐狸如愿以偿拿到城池,在他面前眉飞色舞的,她多次绝望的想着,是不是正义良善都是用来摧残的,而无情与狡诈才是世间真理! 她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坚持多久,这一月一来身体遭受的痛苦从不间断,她开始以为只要她内心足够坚定,便可以忍受一切苦难,可是晟哥哥的退让,让她感觉这样的折磨并没有尽头,他们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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