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敢怠慢,格剑挡去。 战舞担心女儿,不想和他多做纠缠,交了两下手之后,便纵身跳进了院儿里。 夜枭紧随而至,她却避而不打了,转身冲着屋里喊道:“千珏尘,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和老娘单打独斗,绑架我女儿算什么男人!” 夜,本是静得可怕,她这嘹亮妖娆的一嗓子,就像是往静谧的深湖中,忽然投进了一颗炸弹。 “轰”地一声,把摄政王府的人都炸了出来。 夜枭也吓得不轻,举剑便朝她刺去,同时怒道:“放肆!王爷名讳岂是你能喊的?” 战舞眉头一拧,一弯腰避开他的长剑,转身长腿一抬,直朝他下巴踢去。趁其躲避之际,她腰身一转,素手一握便将夜枭手中的长剑拽了过来,再次高声喊道:“千珏尘,你再不出来,老娘不介意给你做份宵夜吃!” 话刚说完,长剑一甩,剑尖便贴上了夜枭的脖颈。后者顿时倒抽了口冷气,这个女人,明明身上没有任何真气浮动,却为何能这般轻易便制服了他? 夜枭当时心中骇然,面上无光。 就在这时,院儿里其他暗卫也听到了动静,几十个人头“呼啦”一下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战舞临危不惧,长剑依旧指着夜枭,音浪却一声高过一声,道:“千珏尘,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识相的,就把我女儿毫发无损地送出来,要不然……” 这次话没说完,身后的房门“嘭”地开了。 千珏尘阴沉着一张脸从里边走了出来,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墨发披散在后,眉宇间赫然挂着想杀人的气息。 战舞转身看去,千珏尘已经站在了台阶之上,他眯眼看着这个用剑指着自己护卫的女人,半晌嘴里才冷哼道:“来了?正好,把人拿下!” 压根连一眼都没看夜枭,周围的暗卫一听,瞬间一个个提着剑冲了过来,根本没有人顾忌她手里挟持着一人。 几十道威压逼来,战舞不得已一脚踢开夜枭,提剑迎去。 她来只是想找女儿,并没有想杀人。而她深知在对方的地盘上,一旦真的杀了人,势必会对女儿不利。 但是,这暗卫实在太多了。他们身上没有杀意,更像是要将她生擒。 战舞憋屈地暗骂一声,想朝千珏尘过去,却始终在离着对方几米远就被那些暗卫逼退了回来。 几番下来,她体力便有些不支,怒道:“千珏尘,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羞不羞耻?你有什么不满的冲我来,绑我女儿作甚?” 千珏尘凤眸眯了眯,面对野蛮女人,他一个字都不想解释。 战舞气到心中郁结,她猛地从手心抖出几枚雷火丹,作势往外甩道:“千珏尘,你可想好了,若是再不让他们停手,老娘就炸了你这摄政王府!” 千珏尘也算是见识过她这雷火丹的威力,见这女人似要玩儿真的,他登时气息一沉,足尖轻点,夜色中,众人就只看见眼前黑影一闪,那个扬言要炸了摄政王府的女人,就被他家王爷给一把揪住了后衣领。 似乎没想到他身手竟然这般好,战舞微怔之后,甩手就要将雷火丹丢出去。 然而这一动作还是晚了一些,她只觉得手背一暖,不知怎地,掌心的雷火丹就被人顺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对方身上赫然散发出一道强大威压,似乎正克制了她身上气息,令她一瞬间动弹不得。 便是趁着这一个空挡,千珏尘长腿一抬,对着她屁股毫不怜惜地就踹了过去。 “噗通”一声,毫无疑问的一个狗吃屎,战舞趴地上的同时,立即过来几个暗卫扣住了她四肢。 “……”怎么可以这样?她的杀手锏还没出呢?怎么就被人制服了呢? 战舞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去,入目正是千珏尘阴冷的侧颜,他手中把玩着自己的雷火丹,看也不看她,道:“把人绑了,送到我房间来!” “……”战舞嘴角一抽,当时便骂道:“千珏尘,你个败类,你放开我,你欺负妇孺,枉为人臣,你这个……” 暗卫将她拽起来,经过千珏尘身边时,她只觉得颈间一痛,忽然间就说不出话来。 “???”战舞:什么情况? 再看,高出了她一个半头的千珏尘,凤眸正散发着骇人的冷意看她。 那几个暗卫可真够实在的,用麻绳将她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子上,真是严丝合缝,让她连喘口气都觉得奢侈。 气氛安静得可怕,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得拼命想用眼神来企图杀死这个男人。 而他,只是略略扫了她一眼,便又回了床上,继续盘膝而坐。 那几个雷火丹被他随意丢在了桌上,凤眸闭上的瞬间,战舞觉得气氛更加诡异了。 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她就被人这样绑在椅子上,关键,若发生点什么似乎还正常些,可不正常的就是,这男人居然对她是爱搭不理的! 这、这简直就是对她人身的极致侮辱啊!真的是不可饶恕! 第9章 他不死,本王怎么娶你? 一直到房间里最后一盏蜡烛燃尽,这个男人终于动了。战舞瞬间警觉,怒目而视准备应对。 然而……这男人居然还是看也没看她一眼,一翻身睡觉去了? 战舞:“……”她现在真有点怀疑,这特么还是个男人吗? 她好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大寡妇,还被人以这样羞耻的方式禁锢,再怎么也得看她一眼吧!有本事解了她哑穴,来个口水战也行啊。况且,屋里绑着一个女人,这家伙真的能睡得着吗? 战舞一腔怒火憋得发不出来,她等这个男人睡着之后,才捏了个决,从空间宝袋里翻出一把短匕割断了绳子。 她紧攥短匕,屏住呼吸靠近了床榻,冰凉的匕首放到千珏尘颈上时,森冷着语气低声斥问:“我女儿在哪儿?” 话音未落,床榻上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睛,他手腕一翻,不待战舞反应,已经将人按压在了床上。 整个人瞬间被他禁锢,战舞暗骂一声:可恶! 夜色中,千珏尘的气息逐渐逼近,战舞下意识呼吸一紧,怒道:“你、你干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不干点什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你说是不是?”戏谑的语气从他嘴里说出来,冷冽中带着几分邪气,让人无端地心中生出几分畏怯。 战舞暗暗吞了吞口水,却强装镇定道:“我一个寡妇还怕你干什么不成?倒是这话传出去,似乎对你这位摄政王不太有利。所以,识相的,赶紧把闺女还给我,今日之事,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呵!”男人沙哑的嗓音里挤出一个嘲讽的字眼儿,道:“本王若是说,你女儿不在这里,你怕是也不信吧?” “我当然不信,白纸黑字写着,就是你掳走了我女儿。”战舞瞪着一双杏眸,语气依然不善,道:“千珏尘,我原以为你是个真男人,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真狗’,马车里的事,你有种冲我来,抓我闺女算什么本事!” “堂堂一国摄政王,想不到竟然也会干出这等龌龊之事,还真是让人瞧不起!”她嘴里虽然这般骂着,心里其实忐忑得厉害。 万一这货不吃这套,适得其反,情况可就不太妙了。 好在千珏尘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狗”,他冷哼了一声,道:“难得你能跟本王想到一起,不管你信不信,你女儿的确不在本王这里。不过……” 他声音又逼近了几寸,一字一句道:“你我之间的帐、确实得算一算!” 战舞双手双腿皆他挟制,全身身上唯有这个脑袋还能动,见对方忽然靠近,她惊声道:“等等,口说无凭,除非你让我搜一下!” “搜本王的王府,你项上顶了几个脑袋?”千珏尘冷冽的语气似乎裹了寒冰,刺得她脸颊都疼。 但是为了女儿,哪怕是阎罗殿,她也得闯一闯。 “不多不少,只此一颗!”战舞一咬牙,夜色中,那双凤眸近在咫尺,放着寒光。 千珏尘笑声慎人,道:“那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没有,后果你可担待不起!” 战舞咬了咬唇,这么做是有点冒险,可是那张纸条……想着,她挣了挣身子,道:“我有证据,你先放开我,我拿给你看!” 她话音未落,就觉得裙带一松,原本被她掖在裙带里的那张纸条就落到了千珏尘手里,“你说的是这个吗?” 战舞:你妹妹的!你拿就拿,你解我裙带干啥? 昏暗中,她脸色一红,扫了眼千珏尘捏在手里的纸条,道:“这纸条上,落款是你的名字……” “所以仅凭这个,你就认定是本王掳走了你的女儿?” “那不然呢?”怎么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无聊事,似乎千珏尘这样的主儿并不屑于去做。 果然,头顶又是一声冷笑,千珏尘道:“果然是‘胸大无脑’,愚蠢至极!” 战舞嘴角一抽,红着脸回道:“谢你夸奖!你、你放开我!” 她说完,千珏尘果然松开了她,只是撤下禁锢的那刻,将她手中的短匕强行拿了去,捏在手里把玩道:“你便当是本王夸你了!给你三个数,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遗言要说!” 呵呵!我遗你姥姥!战舞心里骂完,扭头就跑。 然而人还没跑出两步,便只听耳边“嗖”地一声,那把短匕应声而过,直接削下了鬓间一缕碎发。她整个人猛地一僵,就听千珏尘无情地喝道:“再往前迈一步,掉的可不只是头发了!” 这男人出手狠辣果断,战舞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警告,当即站定了身子,扭过头看向他,道:“那、你想怎样?” 想怎样?他千珏尘教训人的手段不下千个,但思来想去竟没有一个想用在她身上的。于是,他难得沉思了片刻,才道:“本王听说,战老爷子病重,想来他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他最疼爱的孙女的婚姻大事了吧!” “???”什么意思?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东方略猜出了她的身份,所以他会告诉千珏尘也不奇怪,不过别说她爷爷现在身强体壮,即便是真的病危了,那跟她的婚姻大事又有毛个关系? 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她索性回道:“这个是战家家事,还用不着摄政王操心吧!再说,我有男人啊,只不过死了而已!” “死了正好!他不死,本王怎么娶你?” “你说什么?”娶她? 战舞愣神的功夫,千珏尘已经下了床,屋子里重新亮起,那张妖孽般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带着几分神秘不可测。 他似笑非笑的凤眸看向战舞,复又说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师门规定,揭了你的面具,便要娶你?本王、应了!” 战舞眉心一跳,明知道这货是故意戏谑她,却不敢明说,只道:“那倒也不必,师父疼我,我不愿嫁的,他定然也不会强迫,这条规矩,王爷无视即可!” “那怎么成?我天昼国一向尊师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命岂可违?本王聘礼已经备好,明日、本王还希望与你战府相见!” “……” 第10章 你跟他都有了女儿? 战舞实在摸不准这个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她往前迈了两步,小声说道:“王爷可是认真的?我这个人命不好,尤其是……克夫,王爷真的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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