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绾偏偏吃这一套,她被戏弄的一阵恼:“谁生气了。” 她理直气壮。 “既然没生气,那我便留下来了。”说完自顾自地便解衣上床,动作熟练流利。 君绾被他这臭不要脸的行为惊到了,一直到哲赫拉好被子才猛然回神:“你…你…你怎的也不洗漱就就寝了?” 哲赫摸摸脑袋,在军队里待的久了,他根本没有什么洗漱的习惯。 君绾不依不饶,直接上去扯开哲赫的被子:“你…你快些下来洗漱!你脏死了,快些从床上下来!” 哲赫觉得自己不脏,明明是下午才穿的新衣服,还将外衣脱了,哪里脏了?可他依然是乖乖的下床,接过婢女递来的水,「哗哗」地洗了两把脸。 “这下行了吧!” 他看向君绾,却见君绾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声音颤抖着说:“那…那是端来的洗脚水…” 洗脚水?你看那盆里还飘着花瓣,得怎么样的脚才这般金贵? 端着洗脸水的姗朵听见这话也是一顿,其实她也不大明白这位新王后的习惯。不都是水嘛?何必如此区分。 不就是洗脚水里有两种花瓣,洗脸水里放了五种嘛?都是花瓣她也分不清。 听说这位王后可是个金贵的,在中原的时候一种水里便要放十几种花瓣呢!各个时节还有各个时节的不同。 多亏的先王给先王后在后院种了个花圃。要不然在这荒芜的西戎这位王后怕是要受不了了。 姗朵不知道,这放了五种花瓣的洗脸水已然是君绾最后的退让。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哲赫在君绾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自若地接过洗脸水又洗了一遍,又让姗朵再端来一盆洗脚水,这才做罢。 姗朵退下之前还特地往房里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人没有要吵架的前兆,这才安下心来走了出去。 今日这般折腾一番,使君绾着实有些嫌弃哲赫。她看着在床上躺好了的哲赫,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躺了过去。 还没刚刚躺好,哲赫一双大手就将她揽入怀里。 “你放开我!哎呀!你脏死了,连洗脚水跟洗脸水都分不清!” 君绾拼命反抗,哲赫的大手却分外有力将君绾搂地死死的。 挣扎了半天的君绾发现反抗无果气呼呼地踢了一脚。 她那点力气对哲赫来说也不过是挠痒痒,可他依然配合地一声吃痛:“嘶…娘子可是要踢死为夫?” 他言语轻佻完全没半分诚意,君绾抬腿便又想补上一脚,却被眼疾手快的哲赫压住了腿。 接着她听见哲赫在她耳边对她说:“娘子莫要闹了,早些歇息。你嫌整日在这无趣,不如明日为夫带你去骑马可好?” 骑马?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她在在这王宫里待下去可就要憋死了。 这天夜里君绾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骑着匹白马在草原上肆意地奔跑。 草原上可真美呀!天地间似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这广阔地土地似都属于她似的。她像只离了笼子的鸟儿,在这草原上自由地飞呀飞呀! 忽然,草原上的一切都变了,没有蓝天,也没有白云,有的是无尽的黑暗。 这黑暗压的她穿不上气,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憋死地时候她猛地睁开眼睛。 却见没有什么黑暗,有的是哲赫堵住了她的双唇! 天已经亮了,那个堵的她喘不过来气的男人已然穿戴好。 她还被堵的发懵,就听见温和的男声响起:“昨晚睡的可好?” 好!自然是好得很!如果不一大早被你堵醒的话!当然这些话君绾只敢在心理说说。 半天没等到君绾回应地哲赫接着说到:“本是答应今日带你去骑马的,奈何军营里出了点事情,须得我亲自去看一看。” “你一会儿吃过早饭便让姗朵带着你去马场,让她先带你熟悉熟悉,军营离马场很近的,我一会儿便过去。” 西戎的每个人都会骑马,姗朵也不例外。 “好,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可算走了,君绾心理暗喜。 守着他一尊大佛,哪有自己想干啥就干啥来的痛快? 等哲赫走后,君绾简单的吃了两口便着急忙慌地拉着姗朵往马场走去。 马场离军营隔的确是不远,这也是为了方便战士们练习在马上打仗。 西戎地广人稀,是以马场建的很大,在里面来上一场军事演习也不成问题。 马场大了里面的马自然也少不了,更何况西戎向来盛产千里良驹,马场里的马也一个个是上乘的战马。 想骑马自然得先选上一匹马。 同姗朵到了马厩,君绾一眼相中其中一匹白马。 那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跟君绾昨夜梦见的那匹马极为相似。 君绾见这马生的漂亮想上手摸摸它的脑袋,手还伸在半空中便听到一声叱呵:“你干什么!” 君绾看去,却见是赞娜。
第14章 针锋相对 赞娜今日依然是一身红色的衣服,不过是换成了骑射服,倒比宫宴那日显得更英气更适合她些。她手里握了根皮鞭,眼神不善。 “这匹马是我的,你不许跟我争。” 不过是小孩子耍脾气,君绾也不至于因为一匹马就跟人争起来,转而想去牵旁边那匹黑马。 “这匹马也是我的!” 这便是有些针对的意思了,不还回去君绾这王后的面子也别想要了:“难不成这一个马场的马都是将军的?” 赞娜仰起脑袋:“我是大王亲封的将军,大王将这一整个马车都归我管。我说这里的马是我的自然就都是我的!我不想让你骑你就不要骑!” 这话说的未必有些针锋相对了。 且赞娜喜欢哲赫的事从没有瞒着过,众人一想便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周围的侍马人,纷纷投来目光想看一看这宫宴上没上演玩的闹剧该如何上演。 可惜,他们没有看见他们想看的,他们只听见哲赫中气十足的一句:“她是孤亲封的王后!” 大王向着谁自然是显而易见了。 哲赫在军营听赞哈说今日赞娜也去了马场,想起宫宴那一出便暗道不好。 赞娜虽是年纪不小了,却被赞哈惯的是无法无天。更何况西戎女子本就直率,君绾那不争不抢的性子怕是要吃亏。 他急得事都没有处理完就往马场赶,刚好撞上了这一幕,还好算不得太晚。 赞娜没有什么坏心思他自然是知晓的。但姑娘家争锋吃醋起来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冲突。 这说到底还是他的过错,明知道赞娜是喜欢他的,却因为跟赞哈的关系怕两人之间弄得难堪选择了回避。 本以为那时赞娜年纪尚小,喜不喜欢谁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却没想到她能坚持那么久。 这是他欠下的债,他不能让君绾替他承担。 赞娜见哲赫来了,本是眼前一亮,听见哲赫替着君绾说话气的一鞭子打在地上:“我不管,大王你说过这些马都是归着我管的。她连马都没碰过凭什么让她骑我的亚里昆跟多里库!” 好巧不巧,君绾看上的那两匹马却是跟着赞娜同赞哈上战场的马。 多里库是那匹白马,是赞娜在同突厥一族打仗时赢来的,从那后便一直跟着赞娜在战场厮杀。 哲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君绾拉了拉衣角:“没事的大王,既然是赞娜将军的马,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们换一匹便是了。” 接着又对赞娜颔了颔首:“先前不知道这是赞娜将军的马,只是觉得这马生的漂亮。既然这是赞娜将军跟赞哈将军的马,我们换一匹便是。先前不知,倒是我无理了。” 赞娜受不惯中原女主这般的作态,只恨不能跟她打上一架。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有气也没法撒。跺了下脚,扬起鞭子走了。 “可受了委屈?”哲赫试探着问。 “那是你亲封的大将军,我怎么敢委屈。”话一出君绾才发现自己的话里带了股酸溜溜的味道。 她怎么能这样!她可是中原的公主,西戎的王后,怎么能如个怨妇一般! 这样绝对不行! 君绾还在痛恨自己不争气的时候哲赫也很苦恼,他该怎么办?怎么办?只恨自己不能立马揪出来个人,讨教一下哄媳妇的一百式。 两个人都在纠结于自己的问题,直到赞哈牵着匹枣红色的小马来才算打破了这僵局。 赞哈刚到军营便听到哲赫对他下了令,让他去寻一匹小马驹。 这可让他愁大了脑袋。 怀疑起了自己作为一个将军的真正职能。 马车里都是要上战场的马,是以找了整个马场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小马驹,最后还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向乌图克家要了一匹。 好不容易求到马,他便着急忙慌地赶回来了,希望自己不要误了哲赫的事。 他可真是辛苦,自己连个媳妇没讨上还要忙着帮大王哄媳妇。 这是人干的事吗? 没办法,谁让哲赫是老大呢! “王,你要的马来了。” 他牵着的那匹枣红色小马驹体型不大,才刚刚与君绾一般高。不过这样的马对从未碰过马的君绾来说已是极好的了。 君绾摸了摸小马的脑袋,刚出圈的小马异常乖顺用脑袋蹭了蹭君绾的手。 “赞哈将军,它有名字了吗?”君绾问。 “没呢,王后愿意的话就给它去个名字吧。”他才不会告诉君绾这匹马原来是有名字的,那是乌图克本想送给赞娜的马却硬是让他抢了过来。 乌图克给这马起了个别有用心的名字——赞赞。 明知道这是冲着自己的妹妹去的,自己还是感觉有被内涵到。干脆就让王后重新取个名字。 到时候就说是王后想取的。很好。 君绾不知道此刻赞哈的小算盘打地咵咵的,她认真思索了一下,想到一个绝妙的名字:“要不…就叫他赤赤吧!” 赤赤…正好是组成哲赫的一个赫字。 “哈哈哈!不愧是王后,连取个名字都这般…这般好听!”赞哈还在无脑奉承着君绾的话,求生欲可谓是一级棒。 却不知自己早已经败在了不懂中原字的硬伤上,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旁研习多年中原字的哲赫突然黑了脸色。 赞哈还在尬笑着,突然发觉周围的气场不大对,这才注意到哲赫,他试探着问:“怎么了王…是觉得这名字不大好听嘛?” 哲赫恢复了脸色,轻咳两声:“无事。” 又对着君绾说:“很好听。” 没办法,自己娶的王后自己怎么样也得宠着。 君绾计谋得逞,雀跃地摸着赤赤的脑袋:“那以后你就叫赤赤了!好吧,赤赤。” 赤赤也通人性,原地转了两圈以示自己对新名字的喜欢。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58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