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下手快,不然让王昊那混蛋把兰心娶回去,岂不是暴殄天物?那小子不过是做生意厉害,论眼光他比得上我吗?他了解兰心真正的好处吗?呸!还以为兰心会因为丑而自卑,让他为所欲为,瞎了他的眼珠子,兰心这种高傲,自尊心强的女人,怎可能做他所说的那种贤妻良母?就算勉强做了,也必定一生痛苦煎熬,最后郁郁而终。哎妈呀幸亏我识破了王昊的奸谋,不然兰心岂不是就要明珠暗投…… 睿王爷看着妻子的动人颜色,一不小心思维发散开来,把自己都感动了,忽听苏兰心道:“你觉着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啊……啊?什么……什么有没有道理?对哦,兰心你刚刚是说对这个案子的意见吧?” 齐博一惊而起,看见妻子的脸色由白皙逐渐向锅底发展,他心中有些慌,连忙打哈哈笑道:“当然有道理,哈哈哈,兰心你在这方面是高手,怎么可能没有道理呢?既如此,咱们就决定了,看看抽个时间过去一趟,为那江氏伸冤,如何……那个……嘿嘿,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在苏兰心的目光下,睿王爷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表情越来越僵硬,忽见苏兰心一笑,摇头道:“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吧?老实招供,刚才在想什么呢?竟然走神到这个地步。” 这就是给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啊。 一念及此,齐博的精神头就起来了,连忙哈哈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看着兰心你这么漂亮,让我想起了王昊那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笨蛋,不过也幸亏他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然我要娶你,还真不知要费多少周折,哈哈哈,幸亏那小子不识货。” “你的意思是?我是可以争夺的货物?“苏兰心似笑非笑,丹凤眼微微上挑,一缕杀气喷薄而出。 “嘎?” 齐博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连忙叫起撞天屈来:“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这样想?我只是觉得……” “行了,你不用觉得了,这种事情也值得走神,真不知你怎样想的。”苏兰心哼了一声,将案卷递给他,没好气道:“我再说一遍,这一次你要是还走神,嗯?” 会有什么后果没有明说,但就只是这一个“嗯?”,已经让齐博额上出现冷汗了,睿王爷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把耳朵竖起来听。” 正经事前,苏兰心不想和他调笑,因敲着桌子沉吟道:“我觉得,当时情况既是关鹏要对红莲施暴,而且还是未遂,那就很难激起江氏和红莲的杀心,她们毕竟只是女流之辈,没有男人的心狠手辣,就是男人,除了面对不共戴天的仇敌,也很难起杀心。既如此,当时江氏可能是含愤出手,但绝对不会是杀气腾腾。” “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连杀心都没有,又是女流,下手怎么可能会这样重,一下子就把人打死呢?娘子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夫君理解能力一流。” 两人彼此对视,同时“扑哧”一笑,苏兰心这才又指着案卷道:“其次,说是关鹏和他两个仆人衣衫都被扒了下来,财物为之一空。可是你想啊,以江氏红莲当时的情景,她们能有心思去搜刮财物,甚至把对方的衣衫都扒下来吗?财物或许还可以偷偷变卖花费,衣衫留在自己手里,就算是改成别的衣服被褥,布料也依然是那种布料,总会惹人疑心吧?更何况她们还是两个女人,哪好意思去扒男人衣裤,对不对?” 齐博摸着下巴道:“这也有道理。财物为之一空,衣衫被扒,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杀人凶手生活清苦,所以看见对方身上衣衫华美,受不了诱惑,就扒了下来,想着改头换面继续用;二来,就是他要陷害无辜,到时候将衣衫放到被陷害人的住处,如此可以做个物证,让那被陷害的人有口难辩。” 苏兰心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王爷说的没错。不过这案卷上并没有关于衣衫的记录,可见到案发之时,这几套衣服并没有找到,倒是令人疑惑。如果江氏就是凶手,官府不可能不搜查她住过的地方,怎会找不到这些衣服?如果她不是凶手,既然被捉拿了,这对凶手来说,就已经是给了他一个栽赃陷害的绝佳机会,他为什么不将衣服偷偷送去江氏住所,好陷害对方呢?” 齐博淡淡道:“也许他已经送去了呢?只不过那县令草率判案,定了江氏的罪,所以这一招也没用上。” 这话倒是没错,薄薄几张案卷,可以看出地方县令的刚愎自用,不过刑部事务繁忙,这案子基本上也算是人证物证俱全,还有江氏的供词,刑部核准倒也是情理之中,怕只怕江氏是屈打成招,不然红莲又怎会冒着被灭口的危险独自来京城告状。也许地方县衙和关家还有什么隐情,自己和齐博不知道,红莲心里却是清楚,所以从一开始,她就预见了结局,这才打定主意进京,若不是这份儿果断,她这会儿只怕也危险了。 “王妃,那妇人已经收拾妥当,奴婢也让厨房那边给她做了饭菜,这会儿吃饱了,她要来谢过王爷和王妃,您看……” “嗯,让她进来吧。” 苏兰心收起案卷,对齐博笑道:“还有一个有趣之处,不知你发觉没有?去报案的是关鹏的一个仆人,而另一个仆人则和他一起死了。若真是江氏含怒出手杀人,力道不可能有这样差距吧?两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却是在清醒后就能立刻赶去报案,这真是有些奇怪。” 齐博笑道:“行了,这些疑惑也暂时别去想它,反正咱们到了地方之后,少不得一一问清楚,现在是要再看看那红莲,我总觉着以她那副模样,这关鹏竟能看中她,口味也当真是别致的很。” “你少损两句吧,我看那红莲说不定只是害怕遭遇意外,故意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你没看她脸上全是黑灰?这若不是故意沾染,谁能脏成这样?” 夫妻两人说着话,就到了正厅,落座后不一会儿,玉芙就带着红莲走进来。 齐博刚喝了一口茶,听见脚步声抬头,只惊得差点儿没把茶喷出来。 睿王爷也算是阅人无数,自认为这双眼睛无比毒辣,但是眼前这位,她真是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个又脏又丑的妇人? 红莲大概是洗浴过了,身上穿着一件玉芙的旧衣裳,其实不太合身,胸脯几乎破衣而出,腰肢却还有些旷荡,这绝对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好身材。 更不用提她五官秀丽妩媚,偏还带着一份端庄沉肃,于是齐博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关鹏要对这个妇人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强行入室施暴,这的确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尤物。 红莲重新向齐博和苏兰心见礼,不等磕头就被苏兰心拉了起来,只见她笑着惊叹道:“果然是个百媚千娇的美人,好了,如今我们王爷心头最后一点疑惑也有了解释,红莲,我再问你一句话,你若答上来,我就亲自过去为你姐姐江氏伸冤,如何?”
第167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红颜薄命 “真的?” 红莲一愣,接着便惊喜地叫了出来,下一刻,她的眼泪泉涌而出,连连点头道:“王妃有什么话尽管问,民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等等等……” 齐博“呼”一下站了起来:“兰心,这是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你亲自去给江氏伸冤?” “王爷,妾身除了是你的王妃之外,还是刑部的从五品主事,如今澄清县江氏一案,疑点颇多,我身为刑部人员,要前往复核,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啊。” “谁不知道是你的分内之事?你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个。”齐博这个气:“我问你,你亲自去,一个人,把我放在什么地方了?” “王爷政务繁忙,兼管着内务府和刑部,你要是过去的话,那来回加上断案,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不能完事儿,京里衙门的事怎么办?难道你要做甩手掌柜?” 齐博满不在乎道:“我只是兼管,又不是主管,别说十天半个月,就是一两个月又算什么?你忘了?成婚前我不是还往北疆走了一趟吗?” 苏兰心笑道:“你既这么说,自然就随你的便了,说完转头问红莲道:“你确定,当日江氏打了那关二少和他的恶仆后,他们没有死吗?” 红莲斩钉截铁道:“是,王妃,民妇非常确定。因为当时民妇也很担心姐姐下手太重,把他们打死,我那会儿想,如果真的打死了,民妇就去投案,只说那两人是我打死的,万万不能让姐姐受我连累。因此我特意去试了他们的鼻息,民妇非常确定,他们只是昏迷过去,呼吸还是很均匀有力的,绝对不是濒死之人那种出气多入气少的情况。若非如此,民妇怎敢前来京城喊冤告状?” 齐博在旁边道:“那么逃走之后,你确定一直和江氏在一起?” 红莲一愣,旋即明白齐博的意思,便点头道:“那时候我们只能同舟共济,自然形影不离。即便不是如此,难道王爷还会怀疑姐姐去而复返杀人么?我们和那关鹏又没有滔天仇恨,就算杀人,也该是我,怎能是江氏?她虽是农妇,却是直爽善良,与邻里都十分和睦,万万做不出这样事来。” “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们就和你去一趟澄清县,刑部这边的核准我会让他们延迟发放,你也不必担心你姐姐熬不到我们去为她伸冤。” 红莲犹豫了一下,她眉眼中全是焦急担心之态,看来是想苏兰心和齐博能够尽快赶过去救人,然而她也知道能有这个结果,已经是意外之喜,自己实不该得寸进尺了,因此数度张口欲言,却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 事情确定后,苏兰心就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她把红莲请到内室坐下,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艳光四射的妩媚妇人,越发好奇江氏和她的感情为何会如此深厚?这样的小妾,进谁家都肯定是大妇的死敌吧? 不过话当然不能这么问,所以她沉吟了一下,决定旁敲侧击:“唔,你和你相公是怎么认识的啊?似你这般人物,好像没有必要给人做妾吧?” 红莲知道这是王妃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她叹了口气,轻声道:“王妃娘娘,我原本出身青楼,是相公倾家荡产,将我赎出来的。” “啊?” 这个答案未免太劲爆了些,似苏兰心这样冰雪聪明的人,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幸好红莲善解人意,接着说下去道:“当年我是我们县城万花楼的头牌,相公是在中了秀才后,被同年们拉着去喝酒,才认识我的,从那以后,他会偶尔去给我捧场。他家里原先贫穷,所以姐姐只是个农妇,相公和姐姐说不上话,会去我那里排遣寂寞,他想为我赎身,可是根本没有那么些钱,这个时候,我遇见了关二少,他也要为我赎身,我吓坏了,妓院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我们都知道关家几个小妾的下场。没奈何之下,我想了个主意,因为……因为我从前对一个老妓女有一点恩情,所以跟着她学会了一些伪装之术,所以……我就伪装了一下,对外宣称我得了病,于是一下子,我从当红的头牌妓女变成了无人问津的破烂货,关二少自然也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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