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 说罢,谢韵让昭意带着暗卫们推开了勤政殿的大门,缓步走了进去。 谢韵一露面,群臣激愤,他们不是气谢韵困着他们不让他们走,而是气谢韵用皇子去换一个臣子的命! 霍霁云是衷心,官职也够高,但他的命怎么能和皇子的性命相比!谢韵让雍王带走小皇子,这是什么恶毒居心! 面对几位重臣的质问,谢韵毫无心理压力,这是淡淡一笑,真诚地说:“急什么,我都说了那不是皇子,陛下应该没有在信中承认皇子身份吧,既然不是皇子,生死又何妨呢。” 崔太傅指着谢韵的骂,他做了一辈子正人君子,不好意思将谢韵和陛下之间的事情说的太露骨,只能明嘲暗讽谢韵是奸佞小人,以蓝颜引诱君王,见不得别的女子怀有龙嗣才故意这样做。 “那宫女是陛下的贴身宫女,是不是皇嗣由不得谢韵你定论,皇子的血脉你没资格评说!谢韵你至皇嗣于险境,就算陛下回来也保不了你!” 谢韵摇头叹气,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崔太傅都说了我和陛下亲近,那陛下临幸过谁,我自然是一清二楚,其他女人离陛下近一些,陛下都要跟我解释好久的,生怕我不信他,那个孩子是不是皇嗣,我当知道。” “你...”崔太傅被谢韵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等不知廉耻的话,在场这么多人,也就只有谢韵能说得出口了,她与天子只之间的事情怎能拿出来张扬,真的脸厚如城皮。 其余大臣也是吹胡子瞪眼,各个都不服气谢韵说的话,尤其是几位天子叔叔辈的宗亲们,谢韵杀害溪山郡王却没有受罚的事情本就是宗亲心中的一根刺,现在谢韵犯了更加严重的罪名,他们当然不能再放过谢韵。 谢韵走到上首的龙椅前,大咧咧地坐了上去,托着下巴看向下面的朝臣。昭意跟在她身边,腰上带着长剑,杀意凛凛。 “不就是皇嗣么,本官已经让人去请了,诸位稍安勿躁,再等等,一会就能见到了。” 此言一出,下面的众人更是不服,宗亲里的嵇郡王魏寻更是坐不住,直接站起来往外走,但他还没走到门口,泛着寒光的剑刃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 昭意轻功极快,一瞬间就站在了嵇郡王魏寻面前,用剑风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 魏寻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口,被指尖的血迹吓得失去了语言功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说了等等,嵇郡王怎么这么心急呢,诸位已经在这大殿里待了许久了,也不差着一时半会的了,安心等会吧,不然,本官就不能保证你们是走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了。”谢韵好以闲暇的说。 屋中寂静,只有魏寻战战兢兢走回座位的脚步声。 众人屏住呼吸,大家都盯着魏寻脖子上的伤口看,没人再敢吱声。 雍王将他们困在这里许久,尚且只敢嘴上威胁,不敢真的伤了他们,但谢韵...她是个疯子,连皇子性命都不在乎的疯子。 他们这是送走了豺狼,却迎来了虎豹...
第72章 、处死 勤政殿的诸位岂是谁都能坐的, 雍王尚且只能打着拥立幼主的名头在勤政殿作威作福,没有明目张胆的坐在龙椅上。 但谢韵就这样坐了,而且坐的无所畏惧, 理所应当。 她不像是来救大臣们于水火的, 更像是造反逼宫的奸佞, 殿中不乏有忠心耿耿不怕死的朝臣们,没有在这个关头张嘴批判就是因为谢韵刚刚说她手里有真正的皇嗣, 所以才暂时隐忍, 看看谢韵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谢韵口中的皇嗣始终没有出现在这里,这让朝臣很是质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众人渐渐开始交头接耳, 人声躁动起来。 谢韵冷眼瞧着下面的众人, 对几位重臣的质疑默不作声。 不多时, 大殿门外响起了士兵的通报声,“嘉阳公主到。” 众人纷纷抬头往殿门那边看去,殿门缓缓被士兵从外面推开。 魏媗宜身着公主仪制的宫装缓缓走入,她怀中抱着个婴儿布裹,将那孩子面容掩得,让殿中的人看不清孩子的模样。 大殿中先是寂静了一瞬,然后众人纷纷低头行礼,对魏媗宜行礼,看着这位趾高气扬的公主抱着孩子一步步走到了谢韵身边, 径直坐在了谢韵下首的椅子上。 朝臣们:“......” 这画面好像有点诡异, 看他们俩的样子, 不想是臣子和公主,像是皇帝和皇后。 魏媗宜将小公主头上的布裹掀开一点, 温柔地哄着小侄女。 小公主现在已经快要四个月了,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她早就不是刚出生时被亲生母亲嫌弃的样子了,她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吐泡泡,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在看见亲娘坐在身边的时候,她突然朝着谢韵“啊”了一声,兴奋地抬起小手臂,想要娘亲抱抱。 “啊啊啊啊!”小公主开开心心地对谢韵说着婴语,有些不安分。 “乖乖,你老实点哦。”魏媗宜连忙颠了两下小公主,用自己的手指逗小孩玩,成功吸引住了小公主的注意力。 下面的大臣们已经都看傻了眼,他们表情都差不多,以震惊又怀疑地目光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 “开什么玩笑,小皇子才一个月大,这孩子一看就好几个月了,她根本不是小皇子!”宗亲里有一位年轻的郡王质疑道。 “是啊,我见过小皇子一面,这孩子分明不是小皇子啊,陛下的信件里也没说有其他皇嗣降生的事情,谢韵不是为了逃避迫害皇嗣的罪名,所以随便找了个小孩过来作假吧!” 崔太傅神情凝重地朝着谢韵鞠了一躬,沉下声音正色道:“谢大人也是臣子,都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不会不明白皇嗣对大周的重要性,谢韵,你要是真的为解救诸位而来,真的是将陛下放在心上,我请你放心心中的小情小爱,派兵去讲雍王带走的皇嗣安全带回来!” 闻言,没等谢韵说话,魏媗宜已经不满地开口了,“崔大人什么意思,本宫是天子亲妹,是大周的长公主,本宫已经坐在这里了,难道你还要质疑皇嗣的身份吗?而且,本宫怎么不知道皇兄膝下还有皇子存在?弄虚作假的鱼目始终是鱼目,上不得台面的!皇兄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小公主,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天子独女。”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惊诧,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了起来,大殿之内顿时被细碎的说话声充盈着。 天子血脉岂能混淆,崔太傅当即就像问清楚这婴儿的来历,他不与魏媗宜做口舌之争,而是看向主位上的谢韵,沉声问道:“还请谢大人解释清楚,莫要让皇家血脉来历不清,公主与皇子的身份不是一张说说就可以的,无凭无据,没有来历没有生母,谁能证明这孩子是皇家子嗣。 被雍王带走的小皇子在宫中出生,有陛下信件为证,虽然陛下没有明说这是皇子,但也没有否认,哪怕是有一点可能,都不能放弃,所以还请谢大人下令出兵,救回小皇子,等陛下回来再证实血脉真假。” “那不是皇子,跟陛下没有关系,这一点,陛下已经在密信中与我阐明,诸位要是不相信,大可亲眼看看陛下的密信,陛下的字迹大家都是熟悉的,想必不用我证明真伪了吧。” 谢韵说完,就让昭意将已经之前的信件拿出来,将其中一页交给了下面的崔太傅,那一页正好是魏湛对她解释假皇嗣的事,没有提到其他的事情,所以将这页拿出来给他们传阅没有什么大碍。 崔太傅读完之后面色依旧凝重,但脸上的担忧之色确实下去了点,其他大臣也急着凑过来看,唯独宗室那几位一直没有过来,见小皇子身份被识破,几位宗亲面色反而变得有些惶恐紧张,纷纷担忧起自身的安危来。 雍王的造反有这些宗亲的支持,皇子的身份也是他们拍板定案,现在谢韵轻飘飘地就将皇子身份捏碎,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没了正当理由,等天子从战场归来,第一个发落的不就是他们吗! 不!不行!谢韵只是一个卑贱、以色侍人的男宠而已,他们可是皇室众人,是正儿八经的宗亲,怎么能请一个小小的谢韵弄得人仰马翻! 几个势力较大的宗亲相互对视几眼立马纷纷站出来反驳,说谢韵伪造天子密旨,逼宫造反。 “谢韵!你伪造天子文书,逼宫谋反,至皇嗣于险境,现在还随便找了个不知身份的婴儿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这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直接认罪伏法就是最好的出路,何必弄这些东西出来招摇撞骗!你以为就这些东西就能洗脱你身上的罪名吗!”刚刚被昭意用剑伤到的嵇郡王已经缓了过来,现在又有了勇气,慷慨激昂地说。 其余的宗亲附和,“是啊是啊,溪山郡王的死你就该付出代价,以死偿还,更别说现在了...” 宗亲们逼问的气势很足,但他们好像忘了...谁是执刀人,谁是粘板鱼肉。 谢韵站起身来,顺手抽出了昭意腰间的长剑,缓缓走下高台,笑着看向这群气焰嚣张地宗亲。 她面上温和,手中长剑却冷锋凛凛。 宗亲们似乎是终于想起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刚刚说话的几位宗亲都心中一悸,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 谢韵指尖轻轻拂过剑刃,将长剑对准了宗亲里为首的嵇郡王,“雍王造反,乃乱臣贼子也,诸位中,有些人顺势而为漠不关心,有些人...暗中相助,意图谋反,我想,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大理寺的天牢应该是适合诸位的去处。” “你敢!”因为恐惧,嵇郡王嘴唇都颤抖了。 “谢韵不敢,但我现在是代天子行事,这些,都是我臣子应该做的。” 谢韵话落,昭意就喊了士兵进来,将在场的宗亲全部压起来,强硬地带出了门外,宗亲们不服气不甘心的声音还回荡在勤政殿中,这阵势震慑住了一群朝臣,让本想为宗亲说话的朝臣纷纷闭上嘴。 朝臣们只是看谢韵行为不顺眼,其实对宗亲们还真没什么同情心,毕竟这两天雍王和宗亲们将朝臣软禁在这里的时候,宗亲们可没有一个表示反对啊。 大臣们恨不得这些宗亲遭殃,但也不想看见谢韵做于高台,轻而易举的决定他们的生死。 殿中没有质疑皇子是不是假的了,但是他们对嘉阳公主怀里的小公主产生了极大的疑惑,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陛下也没宠幸过其他宫女嫔妃啊!只有那个御前宫女有点爬上龙床的机会,其他女人... 说真的,谢韵心狠手辣的程度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应该没有几个宫女敢在谢韵的眼皮子底下勾引天子,而且天子极其宠爱谢韵,大有空置后宫的意思,所以到底是那位能在谢韵的准予下平安诞下皇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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