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严重的,这两天别碰水,痒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挠”元冬也不细问只嘱咐他几句;阿多丽就好像没看见一样,她只黏在元冬身上“走不走嘛” “你要去哪?”赵景煜蹙起眉头 “出去玩,她先前答应我的,你当时不也在吗” 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夫君吗?他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元冬心里嘀咕着又看赵景煜脸色不好,觉得自己还是赶紧走吧“王妃,我突然有急事,改日再来,您好好照顾殿下吧”然后抽出自己的胳膊急忙走了,过两日再来问徐安的事吧,可能他真的在忙;“什么嘛,老骗人”阿多丽跺了跺脚好似生气一样往屋里走,也没问赵景煜的伤和他手上的东西;“阿多丽,你站住” “做什么” 赵景煜面带忧伤和气愤的一步步向那人走去“我受伤了你瞧不见吗” “看到了,你不是说看过大夫了吗” “阿多丽,你到底有没有心”赵景煜很是恼火,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怒声问道“无聊”阿多丽挣开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赵景煜自嘲着冷呵两声,将那包手扒羊排扔到了一边,他还能怎么做,到底要他怎么样;“你放开我赵景煜,你要做什么!”赵景煜进屋就把人扛到床上,他掐按住人的下巴语气凶冷“告诉我,是不是我死了你也觉得无所谓?” “……”阿多丽只白了他一眼,或许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回家“说话!” “你我只是名义夫妻,所以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赵景煜第一次觉得人张嘴说话竟也能杀人了“名义?好”他没有耐心了,他满眼猩红甚至咬牙切齿的去撕扯阿多丽的衣衫;“你,你放开,滚”阿多丽明显的慌了,她伸手抬腿的去反抗着却都被面前这个可怕又可恨的男人钳制住;赵景煜的手臂渗出了血,相较方才那句话他一点都不觉得疼,他捏着阿多丽的脸狠声道“看着我” 阿多丽像被大人欺辱的小猫咪,脸上沾满了泪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含着惊怕和乞求,赵景煜瞧她这样免不得又心软了,将被子拉过盖在她身上冷声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本王还没做什么呢” 阿多丽哭的梨花带雨,蜷缩在床角边上,良久,赵景煜又开口“阿多丽你告诉我,喜欢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我赵景煜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还要如何?”他说的极为平静,他累了也有些想明白了;阿多丽第一次主动的抱住他“景煜,求你了,放我回塔尔吧,我真的不喜欢这里” 赵景煜苦笑着喃喃自语“总不能步了他的后尘,呵,你们塔尔的女子我们赵家高攀不起……你,你走吧” 真的可以回家了吗,他同意了,阿多丽怔了怔“……谢谢你” 夜里赵景煜又将自己灌的大醉,在书房里疯了一样将阿多丽的画像全都撕碎,又把书房里能砸的全都砸了个遍,一声声的怒吼着“滚吧,都滚吧,全都滚” 阿多丽走了,一天也没耽搁,除了几件衣服她没什么可带走的,她就是这样从塔尔被带来的,来到这也没有和赵景煜正经的拜堂成亲,甚至连婚书都没有,也省得写什么和离书了;赵景煜一直都在书房里假装昏睡着,他怕阿多丽过来告别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可笑的是根本没有,她走得那样决绝,提都没提他一句,好像这王府是个吃人的地方一样;听到侍卫说人已经出城了,他呆呆的目视着地上的碎纸,眼睛又开始发酸发胀,忍不住的掩面痛哭起来;主子这样,奴才也没好哪去,徐安最近消沉清减的厉害,他每天都在想念阿暖,却没有勇气去见她甚至选了一个最愚蠢的方式打算单方面的结束这段感情,他是个懦夫;不过总有感情顺利甜蜜的,元齐终于把他的蓁蓁娶进了门;“齐哥哥” “唤我什么?” “夫…夫君” 元齐将公主的发冠取下,用温水亲自给她洗去妆容,面前的人娇柔美艳,害羞的不敢抬头望他,他动了动发干的喉咙,指腹摩挲着公主透红的耳垂又挑起人的下颌,俯身轻轻一吻,他眼神有些灼热,声音也变得沙哑“蓁蓁知道大婚之夜要做什么吗” “嬷嬷告诉我了”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公主信了,不过到半夜她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元齐“你个骗子,你不是病秧子吗” “蓁蓁,这种事情太病了你会不喜欢的” “……” 元齐大婚没过多久,父亲就同他商量开始张罗元冬的事,还请了几个他觉得不错的人来府里用饭,但元冬早就偷偷跑出门躲去了桑榆那,她才不想见呢;“桑姐姐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嫁给那些人”她趴在桌子上愤愤道,桌上摆满了酒,方才已经喝了不少了;“那你为何不让他上门提亲呢,家世不好也没什么的,元将军应当不会为难他的,你总担心可不行,迟早都要走这一步的” “这正是我的难处,况且,我有些日子没见到徐安了,也不知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桑榆猜测了一番安慰她“说不定他在准备聘礼” 元冬心中苦涩,她觉得徐安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但绝不是如桑榆所说“不会的,我们的事说起来比较复杂,桑姐姐,他,在宫里当差,是个宦官,所以我才不晓得怎么办” 手边的酒壶被桑榆打翻,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桑榆又斟满了酒“你竟这样喜欢他” 元冬连饮了好几杯,面上带着醉酒的绯红“会有法子的,今日回去我便同家里说” 桑榆也陪她饮了些,心里也替她琢磨着,想的出神时便听到有人唤她“桑榆!”赵景煜来找她拿药了,上次经过那样的折腾,非但没好,反而更严重的感染恶化了,起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家医馆,他煜王府就算请太医也是极为方便的,后来想了想许是贪恋女子这样的温柔吧,他没见过母妃这样关心过自己,阿多丽更没有过,为他着急认真甚至带着心疼的语气斥责他的样子,他赵景煜从来没有在这近二十年来关系最亲近的两个女人身上见过;“是景煜啊” 元冬有些醉但还没瞎“殿下?你怎么来这了?” “我还没问你呢” “这是我姐姐”元冬将头贴靠在桑榆身上“我在我姐姐这有什么问题吗?我还能去哪,家里有群恶狼,徐安也忙的见不着人,你府上天天关着大门,我能去哪啊”说起来很委屈的落了几滴泪;“说得好像你每次走大门一样”赵景煜嘀咕了一句,恍的记起元冬曾说起过她的桑姐姐犹如天仙之美,之前就觉得耳熟,原来还真是同个人;他又提了声回她道“徐安也很久没回我那了,许是近日宫里差事多吧” 桑榆听对话已是了解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元冬又在嘟囔着什么她也没听清,只抚着人的背轻轻拍着“阿暖,要不要睡一觉?”像极了在哄小孩子睡觉的温柔大姐姐,突然赵景煜内心里也渴望有天能得到这样的安慰;“嗯,好,桑姐姐晚饭前叫我”元冬不困也没醉,但她需要单独待会,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和晚上要面对的事;桑榆又替赵景煜检查了一下胳膊“嗯,这口子开始愈合了,不用再拿药了,过段时间就彻底恢复好了” “多谢” “谢什么,你又不是不给钱”桑榆同他玩笑着“不一样,都要有”赵景煜说的认真,他是真心道谢的“嗯,那我都收下了” “之前不知,你和元冬关系这样亲密”赵景煜还不是很想走,便找了些话题;桑榆往元冬那屋子的方向望了望又回头同他讲“嗯,阿暖对人热情大方,第一次见我就姐姐姐姐的叫,那时候她帮我教训了在医馆闹事的地痞,之后也见过几次,后来是我和我师父跟着元将军去了东境做医官,几乎天天同她在一块” “没想到你还随军过”赵景煜对她产生了钦佩,这样的一个弱女子,连说话都细声细语的,竟有这样的魄力和胆量“桑榆,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看你和阿暖,好像也不是才认识一天两天的”桑榆也想问问他“她,她的心上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三五天的往我们那跑”赵景煜此时想的却是徐安若做好了那个决定,她元冬日后怕是再不登煜王府的门了;桑榆猜测他口中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他的内侍,想来也为这两人的事操过不少心“原来是这样啊” “桑榆,以后没事我能来找你说说话吗?”赵景煜带着期待问她,很怕她拒绝说自己太忙或者什么身份有别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没想到姑娘指了指她的药箱示意这是医馆,然后柔声道“没事来最好” 赵景煜呵笑出了声,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笑的这样畅快了,桑榆的脸上也浮现着笑意,犹如冬日的暖阳荡漾在他心里,让他心里的那道口子也开始愈合了;
第二十九章 元冬刚进家门,就被逮进了正厅,一家人都在这等着她呢,看来就算不提徐安也免不了挨训;“阿暖,你大嫂已经进门了,今天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你的婚事”元毅虽早就气的不行了,碍于公主在此,不好太过训斥她,硬是压着火问的;总要走这一步的,元冬朝父亲跪了下去,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却硬逼着自己说的坚定“父亲,我,我已有想嫁的人了,您莫要再替女儿相看那些人了” “嗯,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来见我”元毅还想呢,你那点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 元齐看妹妹半天不敢回话,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差在哪,让他妹妹这样小心谨慎,元毅也是想不明白,他闺女什么时候这么别扭了,一点都不敞亮,不就是个男人吗,父子俩都紧皱着眉等元冬的话呢,只有公主,她知道徐安,也理解元冬这会内心的煎熬;“再,再过段时间,……我还没同他说” “他是哪里人,经商还是做官的,多大岁数,家里有没有妻妾孩子,叫什么名字”元毅对闺女心里那个人是半点也不知,所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元冬便只能顺着一一回答“他就住在京城,算是做官的,他比我大两岁,没有妻妾孩子” “嗯”元毅点点头,想着这不还可以嘛,又说道“他年纪轻轻,官职低些也无妨,他叫什么,在哪里任职?” “……他”元冬又支吾着说不出来了,元毅看她怎么这样啰嗦,于是便急的问她“你就说你想嫁的人他叫什么!” 元冬又纠结了一会 “父亲,女儿想嫁的人叫徐安” 她语气诚恳神情严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就算被揍死她也得了一时的解脱;若是之前元毅或许还要多问一嘴徐安是谁,可现在谁不知道皇上身边的那个宦官叫徐安,许是名字不一样吧,她才进宫几回;“是哪个徐安?”元毅虽面色如初,但指节却被攥的咯吱咯吱响;“回父亲,是,宫里的徐安”元冬说完紧闭上双眼等着暴风雨的来临;元齐脑海里突然记起两年前妹妹就为那小太监出头,后来她又时常往外跑,该不会那时就对人有情了吧,他真笨,明明那时他们关系就很亲密了,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号人呢;老父亲大脑变得空白,两眼有些冒金星,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已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元冬狠了狠心又接着说“父亲,女儿两年前就跟了他,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嫁,希望父亲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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