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冬没想到是这样的过节“可这又不怪你,难道不是皇,不是那谁的错吗?” 赵景煜心底五味杂陈,他也托着脸瞧外面的月亮“听说他的箭法很好,可以百步穿杨,五箭齐发不落空,若不是伤了,他的箭法如今可称西林第一吧” “这么说他也挺可怜的,想想要是谁让我一辈子拿不起刀,我应该会杀了他的,但这真的跟你没关系啊,殿下你也不用自责” “还有一次,是我两三岁的时候吧,嬷嬷说,我在园子里看见他,跑过去想让他抱,他一害怕,就掉水池里了,惊吓过度加上呛水受凉又病了好久,错过了一个什么比试,还挺重要的好像” 话落三人都沉默了,元冬总结出“额…你俩有点相克” “或许吧,后来知道怎么回事后,我也是让着他,不与他一般见识”赵景煜说着还笑了起来,许是想起太子折腾人的法子都很拙劣“上次因为没让我当众出丑,特意找了个冷天,半夜不睡觉来偷偷开我的窗子,还是亲自来的,我都瞧见他了,就是为了让我受冻,然后我就染了风寒” 元冬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属实没想到“哈哈哈哈,这是太子会干出来的事?” 赵景煜也乐的不行,他知道自己这位兄长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放不下,看他不顺眼,要是自己,也未必会多大度,徐安也接着话说了起来“其实这样的事很多,太子以为殿下不知道,其实每次都知道是他,只是不好说而已” 元冬想起那个高傲的太子又是偷抱家里的小孩玩,还半夜翻人家的窗子,就有些不忍直视“哈哈哈哈,没想到咱们西林的太子殿下这么幼稚” 三个人又说笑了一会,瞧外面竟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赵景煜便先起身去拿了把伞出来,带着些关心的语气“哎,天不早了,你要怕黑就让徐安送送你”,元冬心想开玩笑,她夜里还杀过人呢,徐安瞧见她满脸不屑,试探着问“元姑娘,你,怕黑吗?” 对着这样一张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小脸,她毫不犹豫“怕,我从小就怕黑” “哦,好” 两人共撑着一把伞并肩而行,雨下的不是很大,两人只是慢步走着不说话,路上也没有什么人,雨落在纸伞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这样近的距离和奇妙氛围让人的心里也雾蒙蒙的,走到巷子的拐角处,元冬突然停住了脚步,背着手转身面向徐安,眯起眼睛凑近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徐安,你,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 徐安不由得握紧伞柄,垂眸又瞥见她微微泛红的唇以及沾了些雨水而湿润的耳垂,他慌忙的移开视线,眼底有些泛红且跃起了一丝欲望,另只手紧张的搓着衣角,他动了动唇,声音有些干“我,九岁就进宫了,所以并不知道” 元冬勾起嘴角带着好看的笑,许是因为饮了整坛子酒而眼神有些迷离“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了,我对…”话说一半她犹豫了,她不确定是不是喜欢这个小太监,她只觉得他长的好看又乖的不得了,还很有趣,看他脸红害羞就忍不住想跟他亲近,想跟他一起玩,罩着他,不让人欺负他,这样算不算她是不清楚的,所以… “嗯…没什么,只是胡乱想到了,你别介意” “阿暖?”元冬这会脑子正不清醒,听有人叫她,回头看是大哥寻过来了,感觉有些突然,于是捂住滚烫的脸揉了揉“大哥,你怎么来这了?” 元齐方才瞧见了,自己妹妹和这小太监姿态亲密,就差抱一起了,甚是不悦,于是将多带的那把伞也撑开给她“下雨了我来接你,过来!” 元冬没发觉她大哥情绪的变化,也没想到会来接她“大哥你真好,但是你好歹也多穿点衣服,冻着了可怎么好”元齐蹙着眉头紧盯一旁的徐安“嗯,知道担心就赶紧跟我回去,下次不准这么晚了” 元冬哦了一声,回头又到徐安身侧小声着“过几天我偷偷来找你玩”又轻咳了一声,提高些声调“我走啦,你快回去吧,早点睡觉,做个好梦” “好”徐安只用一个字表达了他的欢喜,见他们走远了,才掉头回去,到了府内,发现赵景煜已经歇下了,便回屋将桌子收拾干净,烧了些热水洗浴后也躺下准备睡了;他又忍不住的想起元冬,那个从一开始就让他失了分寸的姑娘,她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不管是真心把他当朋友也好还是为了讨好殿下,徐安没有在她眼里看到过鄙夷厌恶,大部分女子,提起这些没了根的男人都是嗤之以鼻的,嘲笑嫌弃也好,避之不及也罢,他们这种人早就习以为常;宫里有些身份的太监们,比如他干爹,在宫里就有个对食,听说还是一宫主位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干爹平时也对她疼的紧,常在宫外给她买首饰什么的,还托人照顾她的家人,不过这些做了太监对食的女子却是万不会让他们沾惹自己一根头发丝的,愿意交往无非就是为自己寻个庇护,在深宫里有个知冷知热的伴,互相慰藉罢了,等满了年龄出宫后,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情分也就断了;他年纪本也不大,虽说这副皮囊还能入眼,却也从没想过以后会同女子有什么接触,而元家的这位姑娘会亲自给他上药,会牵他的手,被他揽入怀的时候也没有羞怒,还问自己什么是喜欢,她的脸上似乎永远带着甜甜的笑,从不吝啬的给予他关怀和温暖,这样姑娘让他魂牵梦绕夜不能寐但又时刻警戒自己不能亵渎半分,她说过几日会来找自己,是不是真的呢,他恨不得每天都能见到她,但是自那天分开后,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她的身影;关于去找徐安玩这件事,元冬确实忘记了,因为她大哥病了,她忙得脚不沾地,那日虽然雨不大,但还是让元齐受了凉,回去第二天就起了热;“姑娘,姑娘,世子爷这会子高烧不退,您去看看吧”元齐身边的小厮跑过来传话喊她;“什么?”元冬忽的一下从床上弹起,她知道是昨夜大哥冒着雨去接她的原因,白天已是服了药的,此刻却还是不见好转,更是自责不已“好,我这就过去”急急忙忙的穿上鞋跑到了大哥的房中,元齐烧的有点迷糊了,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他身子本就虚弱,冬天的时候吹个冷风都会头昏脑涨好些天,小时候父亲都不会让他同自己一起玩雪,现下她大哥面色苍白,呓语不断,身子一会冷一会热的,元冬急躁的问刚才那个小厮“去请刘大夫没有?” “刚吩咐人去了,说是刘大夫前两天摔伤了腿,还不能下床呢,陈管家已经去其他医馆找大夫去了”那小厮有些慌乱紧张的回话;元齐的身子一直都是刘大夫调理的,这可真是赶巧,元冬心里烦闷的不行,她只好用浸了凉水的帕子先给大哥擦汗,不停的望着门外“怎么还没请来?” 着急之间她突然想到桑榆,那个漂亮姐姐,“找两个丫鬟过来照顾世子爷,我出去一趟” 元冬骑着马很快就到了桑榆的医馆,急切的大声喊着“桑姐姐,桑姐姐,你在不在,我是元冬,有急事啊桑姐姐!” 吱呀一声门开了,桑榆披着衣服探头出来“元姑娘?” “是我是我,桑姐姐,我大哥受了风寒,烧的厉害,请的大夫还没到,我先来找你去看看” “你别急,我先配上药就随你过去,回去方便直接用” “好好好,谢谢桑姐姐” 等桑榆抓好了药,又见她拿了些其他的东西才出来,元冬也不管其他,直接将她抱上马揽在怀里,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府;
第九章 桑榆替元齐诊了脉,翻看了下眼皮的四周“没什么大碍,先服药过一个时辰再看看” “桑姐姐,之前已经用过药了还是这样,所以我才着急去请你的” 桑榆看向已经睡着的人,又轻拍了他的手臂以及脖颈处,浅皱了下眉,起身从带来的药箱里取针,浅刺人的合谷,外关等穴位进行舒缓,又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药瓶,撬开元齐的嘴就灌了进去;元冬从桑榆给她大哥扎针开始,就紧张的不敢大声喘气,直到见桑榆把针放进绢布缠好,才悄呼一口气询问“桑姐姐,这样就行了吗,还需要做什么?” 桑榆安慰她“元姑娘别太担心了,明早醒来就好了,刚才我们拿回来的药,让人先熬上,夜里再服用一回” “好我知道了,那个桑姐姐,方便的话,你今天能住这吗?我担心大哥夜里或者明早又…他从小就这样,只要害了风寒就会反反复复的起烧”元冬还是有些不放心,只能厚着脸皮央求;那人笑了笑示意她安心“元公子刚才服用了我师父的五清散,加上针灸刺穴,是不会再起烧的,这段时间按时服药,好好照顾着就行” “这样啊,那这个什么散还挺厉害”元冬有些不好意思,低估了人家的医术“今日多谢桑姐姐了,改日我带大哥再去谢你” “没什么,应该的” 元冬将桑榆送回去后,也没休息,亲自熬了药,估摸着时辰,给元齐喂药,估计是那什么散还没起作用,身子还是滚烫,睡得也沉,也没叫醒折腾他,便用了勺子一点点的喂,一小碗的汤药喂了半个多钟头,又重新洗了帕子给元齐擦了手脸才回房休息;第二天元齐醒了后,看着脸没那么苍白终于有了点气色,又拭了拭额头也不甚热了,元冬才放心下来;“今日觉得好多了,阿暖别担心了”元齐听说昨夜一直都是妹妹照顾的他,心里十分欣慰,见她坐在床边,踢搭着小腿,头低的都快垂地上了,十分内疚的道歉“大哥对不起啊” 元齐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又没怪你,不过你在京中自小也没什么朋友,咱们那些堂姐表哥的又很讨人烦,何况你整日被父亲关在家里学那些刀枪棍棒的出不了门,如今终于有个你看得上眼的玩伴,挺好的,是我自己大意了,阿暖不用自责,嗯…以后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不去接你了,就在家等你” “大哥你还有心情逗我呢,反正我这段时间哪也不去,得把你养的生龙活虎的” 元齐笑出了声“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对了大哥,昨晚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位姐姐来给你诊治的,她医术很好吧,而且长得很美很美,跟画上的仙女一样,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见见她”元冬想着一定要亲自去道谢才好的,于是恳切的向元齐介绍;“好,大哥知晓了” 那日赵景煜出宫后,太子就在他的府内安排了几个暗卫,留意他的动向,关于有没有人去他府中接触,又说了什么话,听到暗卫的汇报后他气的脸都绿了;“什么?他说什么?让着我?不跟我一般见识,好你个赵景煜,你可真大度,这些事怎么能跟外人讲” 太子在书房里大发脾气对着门外怒声斥骂,嚷嚷的都让太子妃苏瑛听着了“景桓,谁惹你了”苏瑛挺着肚子走来,她生的娇媚但举止端庄大方,因怀有身孕而体态丰盈,如白瓷玉般的脸上透着绯红宛若桃花之美,她对着太子轻言细语“你又发什么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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