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期低头亲吻着她发顶,声音温柔且低沉,“怎么了阿婵?” 李轻婵全身血液沸腾着,蜷缩着说不出话,心中天人交战,过了好一会儿,她微微喘息了下,闭着眼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硌、硌着了……不舒服……” 她想着钟慕期该退开或者用什么话遮掩过去了,结果他停顿了下,沉声道:“忍着,以后就舒服了。” 滚烫热气直冲李轻婵大脑,简直要把她烧熟了。她呼吸加重,奋力克制着,重重将自己埋在钟慕期怀中,身子止不住地微微抖着。 钟慕期说完没听见她说话,察觉到怀中异常,放缓马儿,揽在李轻婵腰上的手移到她下巴,用力将她的脸抬起,看见了她满面红霞、双目盈盈的模样。 他心中一动,低声问道:“阿婵听懂了?” 李轻婵心头巨震,做贼一样紧张害怕,她咽了咽口水,使劲憋出了眼泪,用哭腔迷茫道:“什么听懂了?我只顾着害怕了,没仔细听那姑娘的话……” 再委屈道:“表哥,你怎么才来啊,我要吓死了,我还不舒服,头晕……”
第74章 熟睡 李轻婵装做被吓坏了的样子, 不管钟慕期问什么只哭着说害怕,好不容易将他骗过。 她怕被看出端倪,强自忽略点胯侧不适,一直像个木头一样合眼依着他, 再也没动一下。 钟慕期间或问她“冷吗?”“有哪里不舒服?”, 她都闭着眼哼哼过去。 直到马儿停下, 李轻婵才睁开眼, 看见别院檐下挂着的灯笼,奇怪问:“怎么不是回府?” “你这样, 怎么回?” 李轻婵被他抱下马,这才明白他是怕府里下人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说闲话。 毕竟是个姑娘家,被人掳走几个时辰,回来时衣裳不整,是很容易让人多想。 李轻婵心中发暖, 暗暗想着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着那姑娘了,一定要好好告诉她,表哥对自己是真心的,才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她这时才发现还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 想问问钟慕期知道不知道呢, 已经被抱到了院中,侍女听到消息迎了过来, 被他吩咐去备热水了。 钟慕期一路将她抱回房间, 将她放在腿上抱着, 道:“洗过之后换身衣服再回府,母亲若是问今日的事, 就说是个与我有仇怨的女贼, 别的不用多说, 我来处理。” 李轻婵估摸着他是不想平阳公主多担心,点着头道:“嗯。” 两人都未在出声,这么拥坐了好一会儿。 等侍女将隔壁热水备好,李轻婵被钟慕期抱进洗浴间,脚终于落了地。 她身上出了点汗,先前还穿了别人的衣裳,感觉很不舒服,立刻就像进浴桶里好好洗一洗。 她转过身往浴桶走去,披着的外衣太大拖到了地上,弯腰用一只手搂着,另一手去拨浴桶里的水,温暖舒适,恨不得现在就跳进去,可屋里还有一个人没出去,是个大男人。 李轻婵悄悄抓紧了衣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扶着浴桶绕到后面,这才扒着浴桶边沿去看钟慕期,努力控制着视线不乱瞄,小声赶人:“你还不快出去?” 钟慕期大步走近,隔着浴桶道:“表哥帮你洗。” 李轻婵差点以为是洗浴间的蒸腾水雾把她耳朵糊住了,愣愣看着他没说话。 “阿婵累了又害怕,头还晕,表哥来帮你洗。”钟慕期面不改色地重复道。 李轻婵:“……” 她听钟慕期说话的口气一本正经,有些怀疑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玩笑话,直到他绕着浴桶靠近,李轻婵望着他着火一样的双眼,这才明白他是认真的。 现在可是在别院,没有多余的下人,也没人会多说话…… 他说过的,“别让表哥抓到你落单的时候”。 李轻婵如受惊的兔子,绕着浴桶跟钟慕期转起圈,急道:“不行,快出去!” 钟慕期不回话,大步向她走过来,用行动表示拒绝。 李轻婵步子赶不上他,绕得更快,一不小心踩到了衣角,惨叫一声就要倒地。 最后虽然被钟慕期拽住胳膊拉回怀里没摔着,但身上披着的衣裳掉下去了,露出了里面的素雅小衣。 钟慕期搂着她,眼神几乎化为实质在她身上扫视。 李轻婵被看得直打寒战,图册上看到的画面再次映入脑海,吓得她几乎站不住。 “这么害怕?” 听见钟慕期这么问,李轻婵哆嗦着点头,眼泪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被这动作带动,啪嗒落下。 “是表哥,又不是别人,这样也害怕?” 李轻婵簌簌落着眼泪,模糊间又记起那句“是他被你掌控”,她脑中忽地一闪,垂着眼睫装起了可怜,“这是不对的……人家要是知道了,该说我不知廉耻了……我、我爹也会打死我的……” 钟慕期皱起眉,“谁这么说你了?” 除了那个姑娘谁也不知道李轻婵与钟慕期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当然没人说,都是李轻婵瞎编的。 她答不上来,又使劲憋眼泪。 钟慕期沉默地看着她哭,抬手给她拭着泪水,在她后脑拍了拍道:“也没人敢打你,你爹也不行。” 然后李轻婵双脚离地,被钟慕期抱起,连人带衣服进了浴桶里,里面装了大半的水因为她的进入溢出,浸湿了钟慕期身上的衣物。 李轻婵骤然被热水包裹,怕滑下去了,忙张开两手扶住浴桶边沿,才稳住,就被抬起了脸。 钟慕期躬着身子,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在浴桶里掬水往她脸上抹去。 李轻婵下意识闭眼,听见他说:“胆子小得很,逗你玩的都能吓哭。” 那只手带着水在她脸上轻柔抚着,将她脸上泪痕洗了个干净,然后移到她下唇上,在唇缝中摩挲着,让李轻婵不敢动唇说话。 “谁咬的?”这声音很平静,李轻婵却听出几分暴雨前的山雨欲来,还没回答,钟慕期已接了下半句,“方延?” “不是!”李轻婵忙拉下他的手解释着,“我自己咬的……” 她大半个身子在水里,只露出了个脑袋,还想往里缩,低声咕哝着:“我才不要别人碰我呢。” 浴桶中点了香露,宜人香味被蒸腾的水汽蕴得很重,化为无形的蛛网一样黏在人肢体上,将人拉扯缠绕。 钟慕期视线从李轻婵脸上往下移,看到了自己被她抓着放在水中的手掌,水面浮着几片花瓣,将水下风景遮挡住,只能隐约看见一抹粉红。 他看了没几眼,手忽然被抬起扔到浴桶外。 钟慕期再看向李轻婵,见她满面赤红,拢着水面花瓣把它们都聚到身前来。 钟慕期失笑,道:“嗯,阿婵只让表哥碰,只让表哥咬,是吧。” “谁也不能咬……”李轻婵说了一半没了声,是被他捧着脸亲了上来。 两个一个坐在浴桶里仰着脸,一个俯身弯腰。钟慕期亲得很温柔,尤其关照她唇上被咬出来的小小伤口。 李轻婵被亲得云里雾里神志不清,抓着浴桶的手臂渐渐没了力气,身子却缓缓往上,无意识地追逐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松开,她脸上还湿润着,若三月的雨后桃花,娇艳粉嫩,双目却失了神,急剧地喘着气。 耳边模糊听见钟慕期道:“露出来了。” 李轻婵还沉浸在方才的热枕中,没有明白他的话,又听他低声重复道:“表哥可全都看见了。” 李轻婵这才回了几分神智,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半边身子出了水面,湿淋淋的小衣紧贴在身上,露出的上半部分还黏着一片花瓣。 臊意爬满了脸,李轻婵急忙坐回去,黏在身上的那片花瓣入了水,又重新浮起,被微漾着的水面荡来荡去。 没荡几下,被一只手夹起。 “不许捡!”李轻婵红着脸去抢那片花瓣,可是钟慕期抬高了手她够不着。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片花瓣在他手中被捻动,没脸地捂住了眼。 “喊侍女进来吧。”钟慕期又碰了碰她淋湿了的秀发,道,“等成亲后,表哥再亲自给阿婵洗。” 钟慕期说完就出去了,但他走的不是房门,而是通往李轻婵卧房的小侧门。 李轻婵埋在水中冷静了好久,才褪了脸上的热,高声唤了侍女。 她这一洗用了许久时间,回房间的时候还有点忐忑,怕钟慕期还在她房间里,结果进去一看,里面空荡荡的。 问了侍卫才知道,他出去了,让李轻婵累了就睡会儿,等亥时左右再回公主府。 李轻婵没什么睡意,吃了点东西思索起今日的事情来,觉得他可能是去找四皇子算账去了。 她很担忧,但除了担忧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叹了口气,又想起那姑娘说的话来。 李轻婵不信那姑娘说的话,相比较陌生人,她还是更信自己表哥,但那姑娘说要多观察注意身边的事,她倒是听进去了。 她这会儿定神想了想,发觉自己身边的飞鸢是钟慕期安排的,别院的侍女是他安排的,看病的大夫是他安排的,吃的药也是…… 这有什么好注意的,难道表哥还会害自己吗? 李轻婵懵懵懂懂想了会儿,喝了药,慢慢有了困意,被扶去床上睡下了。 许是因为今日这桩事吓着了,此刻在安全的环境中,李轻婵睡得很沉,被人抱起时惊了一下,听见钟慕期的声音又重新陷入了睡眠。 她睡前还想着那姑娘说过的话,结果迷糊做了梦,再次梦见了那只大蜘蛛。 等她终于睡饱了,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匆忙检查起身上,好在那终究只是个梦,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大早上就阳光明媚,挽月服侍着她穿衣时道:“昨日韩二小姐晕倒,小姐你凭空不见了,可把公主吓坏了,幸好飞鸢看出点问题,急忙去寻了世子。” 昨日的事有惊无险,李轻婵睡了一觉已好了许多,梳着发听她继续说着。 “公主就差去宫里请调令了,幸好世子及时把小姐你找回来了。”挽月道,“公主不放心小姐,昨夜在你床边守了许久呢。” 李轻婵听着,整理好衣着后就去了平阳公主那。 她睡得好,可平阳公主明显是没休息好,面带倦色,李轻婵忙给她捏肩捶腿,黏着她待了一整日。 平阳公主也没再多问她别的,只是道:“不用怕,你表哥给你出气去了。” 具体怎么出气的李轻婵不知道,反正这几日见钟慕期见得少了。 见不着人她就天天盼着,白日跟着平阳公主理着府中事物、读书写字还好,到了晚上就胡思乱想起来,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年前的一个晚上,下了一场冬雨,天冷得厉害,李轻婵午后睡得久了点,晚上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发呆时,听见外间有了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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