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背上个被哥哥玷污的名声。 不过,魏钰更偏向于前者。 毕竟这种事若没有主子的命令,一个侍女应当是不敢如此大胆的混淆真相,或许,这也是一位母亲对女儿的最后一点保护。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才传来了脚步声。 魏钰几人当即站直身子,朝洞口看去。 萧淮隐与褚逸并肩走了出来。 虽然已经收拾好情绪,但那双过于红肿的眼睛却很是显眼。 几人纷纷别过视线,没再去看。 褚逸眼眸轻垂,偏头问,“三皇子现在有什么打算?” 他在出来前,就看过了血书。 这世上作恶多端的人不少,可你从来都想象不到他们能坏成什么样子。 可偏偏他们还能逍遥法外,反倒让真正的受害者背上污名! 但他相信,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作恶之人也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萧淮隐抬头看了眼天空中那抹圆月,他有什么打算呢。 是继续查真相,还是...手中的血书就是真相。 对他来说,这个选择太难了。 “虽然臣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些不妥当,但臣还是想问,三皇子打算如何解释这条地道?”褚逸默了默,又道。 这话一落,萧淮隐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褚容。 褚容站直身子,义愤填膺道,“三皇子只管如实说,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萧淮隐对上他赤诚的目光,眼神暗了暗。 褚容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但不代表他也不明白,“地道之事一旦公之于众,就是父皇,也保不住你。” “无妨,我褚容会怕这些?” “若是会牵连整个褚家,这样,三公子也不怕吗?”萧淮隐看着他,缓缓道,“这不止是三公子一人的死罪,而是诛连之罪。” “褚家挖通一条通往皇宫的地道,什么罪名都是可以往上加的,这跟损坏景家的御赐之物有着天壤之别,若是被有心人编排利用,就是谋反罪都能往上扣的。” 褚容顿时呆住了,“不是,这是我挖的,不是褚家挖的,这跟褚家没关系啊,我也没想过造反啊!” “可三公子是褚家人,三公子觉得这长安城有多少人会想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想要落井下石。” 萧淮隐淡淡道。 褚容紧紧皱着眉头,有些后怕的看向褚逸。 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啊,不知道这地道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褚逸沉默着没说话。 若三皇子当真想要过河拆桥,就不会说这番话,且就算此事公之于众,他也有办法扭转乾坤,只是相对麻烦许多,而这种麻烦,能不要就不要。 “其实,光这一封血书还不够。”魏钰在此时接道,“若以此同皇后太子对质,他们不会认,甚至还会反咬一口,说我们造假证诬陷。” 不仅是因为这血书上的内容与真相不符,也因为知晓当年内情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就算这上面的名字未曾调换,只要他们咬死是被诬陷的,就很难定案。 除非,还有人证。 可曾嬷嬷还未恢复神智,那个侍卫也仍没有半点消息。 “但我觉得陛下会信!” 一阵沉默后,褚容突然道。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却见他一脸理所当然道,“陛下是知道这个地道的,只要陛下相信了,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如何简单?” 萧淮隐凝眉道。 “陛下明知这个地道却没有将此事公开,按照你们刚刚的说法,那应该就是陛下要保护我呀,所以呢,我们可以将这件事禀报给陛下,陛下就算不拿地道的事跟皇后太子对质,但心里也会彻底厌弃皇后太子,那我们不就有机会慢慢再找其他铁证了?” “就算实在找不到其他证据,陛下可以随便按个罪名给冯婕妤和嫣儿报仇啊。” 褚容说的无比坦然。 众人,“...” 随便按个罪名,这是唆使陛下犯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褚容。 萧淮隐突然一笑,“没问题,我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褚逸皱眉,“三皇子。” “褚世子放心,除了让父皇随便按个罪名以外,其他都可行。”萧淮隐意味深长道,“这封血书虽暂时不能为母妃与妹妹洗清冤屈,但足矣让父皇彻底厌弃皇后太子,说不定,还会废太子。” 魏钰也点头,“嗯,这样一来皇后方寸大乱,哪还顾得上对付三皇子,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等曾嬷嬷恢复神智,找出那个人证,为冯婕妤与四公主洗清冤屈也就指日可待。” 大霁律法讲究人证物证俱全,更何况那是一国之母和储君,陛下就是要将人处死,也得给满朝文武和百姓一个说法。 现在光凭一张血书或许要不了他们的命,但之后不过也是苟延残喘,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待人证能开口的那一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褚逸思索一番后,也觉得可行。 此时,褚瑜却问道,“除了曾嬷嬷。还有人证?” 此情此境,在某种程度上,众人算是暂时拴在了同一条绳上,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魏钰征得萧淮隐同意后道,“或许还有个知道内情的侍卫活着,但一直没有消息。” 褚瑜拧着眉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魏钰见此,问道,“瑶瑶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褚瑜这才迟疑道,“那日,我与三哥哥因迷路无意中走到了淑妃娘娘的宫殿外,当时淑妃娘娘好像去见了一个什么人,我记得那公公说了句‘都五年了,他要是肯说早就说了’这样的话,我想,淑妃娘娘去见的人会不会跟当年的事有关?” 这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萧淮隐,他上前一步沉声道,“五姑娘确定听到了这句话?” 不等褚瑜回答,褚容便道,“是啊,我也记得那公公说过这话。” 魏钰与萧淮隐对视一眼后,露出一抹浅笑,“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褚容皱眉,“你们确定淑妃见的人就是你们要找的?” 萧淮隐勾了勾唇,“是不是,一探便知。” 这么多年,那人始终不见踪影,他们先前还有过诸多猜测,可从没想过他会是被人困住了,如此一来,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我有种预感,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 魏钰看向萧淮隐,轻笑道。 萧淮隐听出了魏钰的宽慰之意,徒地一笑,“那就借魏公子吉言。” “我说话一向很灵的。”魏钰说完捂嘴打了个呵欠,“时候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了?” 萧淮隐颔首,后退一步,朝众人作揖,“今日之事,多谢诸位鼎力相助。” 褚逸刚要伸手去扶,魏钰就已经托住了萧淮隐的手臂,“我们可担不起三皇子这一礼,明日,就等三皇子的好消息了。” 说罢,众人皆朝萧淮隐抬手一礼告别。 萧淮隐愣了愣,也微微颔首。 萧淮隐从地道返回宫中,褚家众人则下山回府。 虽然此时众人各走一边,但他们现在所图的都是一样的。 而他们所图之事,很快就要实现了。 那张血书,足矣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天一亮,这长安城的天就要变了。 ?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是废太子了,终于要到这个环节了,开心,吼吼。感谢在2022-04-11 16:36:23~2022-04-11 21:18: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azy_X 50瓶;睡不到狗子我就叫十七 20瓶;开心妈妈、58793502 10瓶;36277706 5瓶;慵懶. 3瓶;Victoria霖 2瓶;E、莫思格格、lin、W暂W告一段落W、27428371、红尘紫陌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9章 携手作战 圆月不知何时隐去,天边一片灰蒙,露珠儿一串串挂在枝头,花草上摇摇欲坠。 白玉台阶下,隐约瞧见一道身影,跪的笔直却仍显贵气。 天子寝殿外陪跪的小太监时不时抬头望一望天,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三皇子还能坚持多久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快遭不住了。 昨儿轮到他守夜,原以为和平常一样还能靠着柱子打会儿吨,可谁料到才刚过寅时,这位就来这儿二话不说的跪着,也不许他进去扰陛下,那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是个小太监,人皇子都跟这儿跪着,他还能站着不成。 他这会儿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期盼着时间过的快些,撑到卯时陛下就该要起身了。 但许是小太监意念太甚,没到卯时就召来了成总管。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成总管走的很急,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 “你这兔崽子,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吭一声!”成总管气的踢了踢小太监,低声斥道。 成总管当然不是小太监的意念召来的,是他那小徒弟发现了这一幕,火急火燎去把他摇醒的。 跪的双腿发软的小太监被这一踢当即就跌坐在地上,然后又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好生跪着,委屈巴巴的低着头。 他也想吭一声,可是三皇子不让他进去打扰陛下嘛。 成总管踩着小碎步快速走到了萧淮隐跟前,弯腰低声道,“三皇子您这是作甚,奴才先扶您起来。” 五年了,这还是三皇子第一次出动来见陛下,陛下知道了应是很开心的。 萧淮隐一言不发的避开他的手。 面色虽淡,浑身却散发着浓浓恨意与杀气。 成总管一惊,这怕是出了大事了! 他顿了顿,试探道,“您要见陛下,何须如此啊。” 萧淮隐目不斜视一声不吭,身子却轻轻摇晃了一下,成总管见此,迟疑一息后,转身便疾步进了圣上寝殿。 三皇子身娇体贵,哪经得起这折腾,陛下若是晓得人在外头跪了一夜,今儿值守的人怕是都要挨板子。 成总管进去短短半刻后,便又脚步匆忙的出来了。 “三皇子,陛下召见。” 成总管恭敬道。 萧淮隐淡淡颔首,在成总管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圣上的寝殿。 圣上此时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袍坐在龙床上,应该太过着急顾不上更衣就请人进来了,可当圣上瞧见成总管是扶着萧淮隐进来时,眼神暗了暗,瞥了眼一旁的殿内守夜太监。 太监心中一慌,忙磕头请罪。 不待圣上开口,萧淮隐便砰地跪下,“父皇,是儿臣不让他们扰父皇休息。” 萧淮隐这一跪太过实诚,那砰地一声听的人胆战心惊。 成总管偷偷瞧了眼圣上的脸色,果然,只见圣上的脸蓦地黑了下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搬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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