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告诉太子殿下……” “这等小事都告诉哥哥,本宫岂不是存心让他睡不安稳的。”她摸摸穗儿的脸上的伤。 “本宫让人去宫里给你讨一些膏药来,这小脸儿千万不能落疤了。你且放心,这个公道本宫定给你讨回来,七日之内。” “啊?”穗儿没懂。 之后祁盏直接进来房中,换上外襟对蝶月道:“无论用什么办法,鱼姨娘的那只狸花猫给本宫时常往这边招引。” “是……” “本宫去一趟风舶的文竹阁。”她交代完,便放下扇子换了副面孔。 待去到文竹阁跟风舶弈了两局棋,祁盏皆是全输。 “唉,果然爹爹老手,若儿甘拜下风。”祁盏拱手道。 风舶押了口茶,“曜灵今日是心不在焉了吧?” “嗯。”祁盏赧赧一笑,“爹爹看出来啦。” 风舶问:“是有事?胥儿欺负你了?” “没有……只是……今日被鱼姐姐的猫吓了一下。这会儿……还没缓过神呢。”祁盏道。 风舶皱眉,“什么?鱼堇堇的猫?” “爹爹,没事的,只是冲吓了一下。”祁盏望向外面,“嗯……爹爹,若瓷心头还是有些堵得慌,想去外面走走,爹爹要不要去?” 风舶「哦」一声,“是府外?曜灵,你想就去外面……” “不妥吧?若瓷也知道不妥。故而想让爹爹一同去。”祁盏垂下头。 只听一声叹气,风舶道:“那,莫要声张。” “真的?多谢爹爹——”祁盏起身行礼,风舶也连忙起身。“唉,殿下这是折煞臣了……” “不不不,爹爹就是爹爹。”祁盏扶起他甜笑。风舶望着她,真如女儿一般喜爱。“成。成——” 祁盏命人拿上帷帽,两人消无声息离府。 “爹爹,平日里将军都在哪里啊?为何总不在府中见他?”祁盏问。 “他啊,他平日就是在练兵场操练。这孩子有些傲气,却是刻苦的。而且他心中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其实他不是他娘的独子…… 他还有一个妹妹,是我回老家探亲时我那二夫人怀上的,后来这个妹妹在幼时出意外身亡,从此阿胥就暴戾多了。”风舶言语之中,无奈且是回避。 祁盏点头,不再提他。 两人踱步到了花鸟鱼虫市场,身后家仆紧跟,祁盏悄悄对风舶道:“若瓷还从未来过这里呢。” “是么,那今日就玩儿尽兴。”风舶道。他是糊涂了,邵韵宅的女儿为何如此乖巧可爱,与她飞扬跋扈的性子一点都不沾。 祁盏撩开帷帽看着上面挂着的一对儿珍珠鸟,时而逗弄几下。风舶道:“曜灵,为父还未曾问过你,你可是乐成皇后带大的?” “是呀。”祁盏望着珍珠鸟点头。“其实也不尽然,母后带我没有哥哥带我多。若瓷事实上是哥哥带大的。但哥哥是母后亲自带的。故而性子就像母后。” “怪不得。”风舶点头。 祁盏忽看到了熟悉身影,便小跑上去。 “南初哥哥——” 宗南初回头,“哎?若瓷。你怎么出来了?”他朝后一看,看到了风舶。 “你跟你公爹一起出门的?” “对啊,爹爹带我出来的。”祁盏一笑。宗南初点头,“像是你干得出来的事。” 祁盏问:“哥哥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我那没事找事的夫人,非要养什么虾米,我明日都要参加科举耶。”宗南初一脸无奈。 祁盏笑道:“你们感情真好。南初哥哥,我哥哥在宫里如何?今早有无被气?” “还行吧,今早是与……风离胥一起来上朝的?”宗南初不解。 祁盏掩嘴一笑。把昨晚的事讲了讲,宗南初一惊。“真不愧是止安,为了宝贝妹妹能忍辱负重去风离胥府上住一夜。” “哈哈。对了南初哥哥,你为何今年才考?去年为何不考?”祁盏实在不解。 宗南初道:“去年听闻有人弄到了作弊的法子,我不屑于这样,今年再试试吧。” “那今年就无作弊的了?”祁盏反问。她心中暗知,这试题是如何泄出去的。 宗南初耸肩,“若儿啊,我尽全力,若是还是无法改变什么,我也不是不认命的人。” “嗯,哥哥自当尽力,若他们非要抱团排挤,那咱们也无话可说。”祁盏道。 闲聊了两句,宗南初上去与风舶寒暄了两句便走了。 “爹爹,咱们也回去吧。市场都收了呢。”祁盏道。 风舶点头。“是,咱们回去吧。” 进家门时,风舶问祁盏:“曜灵,你心中可排解些了?” “是啊爹爹,排解多了。”祁盏一笑。“啊,爹爹,若瓷方才让人买了些外面的肉脯果干分给了各个院子,以爹爹的名义。” 风舶目露赞许,“你可真是个懂事孩子。” “没有,其实我很笨。”祁盏说罢,行了礼便自行回到落霄洲了。 且说宫中祁祜难行,他今日上朝才发觉,原站他的朝臣基本没有。而他的胡言乱语社才几个人。 “嗯……”心烦意乱翻着画卷,璟谰进来。 “殿下在挑选妃子么?” “对啊。”祁祜随手给了璟谰两幅,“你看看哪个合适。” 璟谰道:“依我看,都不如七妹妹。” “你住嘴吧。”祁祜翻了翻,道:“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温柔贤淑的?” “殿下竟喜爱温柔贤淑的?我以为……殿下会喜欢皇后娘娘那样的……” “废话,要找个我母后这样的,我先自杀行吗。”祁祜直摆手,“我母后是好看,只是我驾驭不住。” 璟谰笑:“谁能呢?” “唉,你再帮我选选……这个姑娘不错啊。”祁祜看了一秀美清淡的姑娘画像。“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的。” “唔,这个……不是南初说过么,是翰林府韩大人家的侄女,家中无人,前来投靠的。” 祁祜眸光忽一亮,“家中无人?我看看……张叶。要不,就召这个入宫吧。” 璟谰也不问他心里是什么主意,只能点头。 入了夜,祁盏听蝶月说祁祜明早要召一位女子入宫,名叫张叶字娴柠。望她也入宫去瞧瞧。 “看来哥哥并不想让这个娴柠姑娘当正室。”祁盏拿着团扇穗子逗着狸花猫。 蝶月在一旁给穗儿脸上上药:“殿下与太子殿下关系真好,什么事都要殿下把关。” 祁盏看着猫逗恼了,便把穗子收起来了,丢给它了一团彩线玩。 “是呀,哥哥于我来说,是最最亲的亲人了。”祁盏忽想起了璟谰。 也只是想了一下,门外便通报道:“老爷来了。” 祁盏连忙起身把猫轰走。 “爹爹今夜怎么来我落霄洲了?要不要给爹爹煮茶?”她刚想公爹进儿媳房是否不妥时,便看到了他身后的风离胥。 风舶提着一鸟笼,里面竟是她白日逗的珍珠鸟。 “哇……” 风舶道:“今日看你一直盯着看,便买下来送你了。” “可当真?多谢爹爹!”祁盏喜出望外,行了礼,提过鸟笼道:“若瓷明日定要陪爹爹多弈几局!若瓷全部让爹爹赢!” 她笑起来天真烂漫,风舶心头一甜,言语宠爱:“行啊,曜灵喜欢爹就高兴……” 风离胥在身后看着忍不住道:“有什么可喜欢的,两只鸟罢了。你什么没见过呐……”他言语之间一直看着祁盏的脸。 祁盏才不接他话。“爹爹对若瓷真如亲女儿一般呢,明日哥哥召若瓷进宫,若瓷要让父王把盐商案子给爹爹查办。” 此番话令风舶风离胥一愣。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风离胥怒道。风舶拱手,“公主不可啊,臣年老体弱,实在不便……” 祁盏说的案子管管勾结,着实令祁祯樾头痛,他一时也找不到得力干将去查办。遂方言可自荐查办,办完可重赏一万两黄金,也是从赃款里扣。 祁盏则道:“爹爹可是公正不阿的忠臣,若瓷信爹爹呢。定不会被迷惑,被收买。” “那是自然……”风舶接话,心中暗美。 风离胥重咳一声,“爹,你可知道为何大家都不做?就是因这里牵扯着的东西太复杂,稍不留神就会与之挂钩,引火上身……” “老夫清者自清,怕什么?”风舶被祁盏一夸,固执了起来。 风离胥懒得废话,“总之我说不许接。明日你敢在皇上面前言语半句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祁盏直接转身进屋了。 “你怎么跟公主讲话的?”风舶训斥道:“就是你如此欺负公主年纪小、脾气好,你的小妾才跟着欺负公主的。” “什么?谁?” “不就是你面前经常晃来晃去的那几个。你也别说曜灵,是我问下人才知道的,曜灵今日未曾跟我提过半句……” 祁盏在屋内全听到了。 她默默挂上了珍珠鸟。 “吱呀。” 门被风离胥推开,他大声道:“你为何不跟我讲?不是有身份么?你怎么不拿自己的身份去压她们?” “呜……”祁盏掩住耳朵,“将军,本宫求求你别这么大声……”她一副悚惧的模样。 “你这是……”风离胥才知,想是自己声音大,吓着她了。 而后他便压低声音道:“你为何不责罚堇堇和浅墨?就像你母后一样?” “她们没干什么啊,又不是她们让猫扑的穗儿……”祁盏声越来越小。风离胥没趣儿,“罢了。早些睡吧。” “将军今夜在落霄洲睡?”祁盏试探问。 风离胥点头,他人高大潇洒,立于祁盏面前就跟巨熊一样。祁盏就像小白兔。 “能否……别……别睡一张床……”祁盏一直往后退。 风离胥逼近她,“你怕我作甚?再说,你我夫妻竟不睡一张床?” 祁盏怯怯地看他,“我不想那样,很疼……” “多来几次就不疼了——”风离胥说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皱眉轻喊了一声,“你慢点——” 风离胥低头一看,他抓得太紧了,祁盏的手腕红了一圈。 “行,俺不动你。那你自己过去。”他指了指卧房。祁盏一脸愁容,她低头也不动。 僵持了一刻,风离胥道:“那我走了,去别人那儿了,明日你被人笑话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祁盏小声嘟囔。风离胥本想发火,可看着她一副胆怯的样子,只能道:“那我今晚不碰你,就睡一觉行了吧?” 祁盏抬头,水眸盈盈,望着他抿起唇。 “说到做到。”风离胥上去牵着她往卧房走,祁盏道:“本宫得梳洗,将军劳作一天,先沐浴更衣吧。” “什么?俺没那破讲究。”他说着就欲往床上躺,祁盏连忙扯住他,“不要……还是沐浴更衣来的舒适,本宫让人都备好了,将军去了便是——蝶月——”她喊了一声,蝶月连忙带人将风离胥带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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