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馋死了。 谢槿问:“伤好没好?” “好了。” “真好了?” “真的。” 谢槿瞧瞧四周,见这没人安静的很,他勒住缰绳,让马停下,“那让我看看。” “这怎么看?”见他手按住自己衣襟,沈娆骂了他一句混蛋,推他:“别胡闹,回去再看。” “这没人。”他将人抱下马,放在大石头上,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然后解开她衣服,看她伤势。 沈娆紧张抓紧衣服,生怕他发疯按着自己在这胡来,若是让人发现,她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见眼前的男人似乎情绪安静下来,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我得了些祛疤消痕的好药,回头给你带过去。” 这身皮如羊脂玉,若是有了瑕疵,当真是遗憾。 沈娆见他手逐渐不老实,用手推他,拉拢衣服,红着脸说:“轻浮。” “让我躺会。”谢槿揽着她躺下,怕她被石头硌到,让人趴在自己身上,动作温柔的抚摸着她后背。 沈娆猛地惊醒,“等会,温靖城还在——” 她还没说完,就被硬按着靠在他胸膛上,“他没事,你不用去。” “你碰见了?” “嗯,他不是让你去找人求救,怎么你往没人的地方跑?”谢槿恨铁不成钢的在她额头上戳了下。 沈娆松口气,无奈扯了扯唇角,“这边林子长得都一样,还忙着逃命,就……走错了。” 她似乎也觉得丢人,将头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衣服上的尘土味,想必是赶回来的吧? 谢槿握住她的手,粗粝的茧子摩挲着她的手,心里的浮躁被熨帖了不少,“不认路也敢吓跑,掉沟里都没人来捞你。” “这不是你来了?” “万一我没来呢?”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没来的话,我只好贿赂贿赂那几位大哥了。”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她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很啊。 谢槿朗声笑了几声,抱着人猛搓了几下,恶劣一笑:“他们若是要财要官还好,万一要你怎么办?” 她叹气,无奈耸肩:“甘愿献身?” “什么?”他挠了她几下痒肉。 沈娆沉静的面容立刻崩坏,她控制不住笑了几声,连忙捉住他的手,“好好好,下官定为谢大人守身如玉。” 谢槿知道她这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小性子,可就是想让她说点好话给自己听。 “对,谁也不行,谁碰你我剁碎谁。”他惩罚似的狠狠吻向她,似乎是想将眼前这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换气间,沈娆想躲,撑着他胸膛,赶忙喊:“谢槿,谢槿,阿槿——” “再喊两声。” “什么?” “就你方才喊得。”他目光炯炯盯着她。 沈娆试探问:“阿槿?” “再喊。” “阿槿,阿槿,行了吧?”她伸出双臂,抱紧他,以防他再做出什么事来,“谢指挥使大人,您不至于如此放荡不羁,就在这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就,就对……小女子这样那样吧。” 谢槿被她主动的拥抱软化了心,脸埋在她的颈窝,低声道:“你个白眼狼,养不熟,估计你也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沈娆心里最柔弱的地方被触动了下,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调笑:“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孩子,怎么出门就想娘?” 谢槿真是对她的狗胆包天服了,咬牙切齿地说:“胆子变大了,还想当我娘?” “口误口误,我可没说。”她说完就憋笑,悄悄松开手,就想跑。 谢槿哪能让她这么容易就逃开,把人拽回来,摆出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在她耳边说:“你等着,晚上我去找你。” 沈娆:“……” 完蛋,狼要咬人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谢槿的突然出现让长公主惊讶不已,他不是去平乱?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走上高台,抱拳行礼,“臣参见陛下。” 弘宣帝对他的出现不意外,摩挲腰间挂着的玉佩,淡淡的道:“爱卿回来了?不如也去参加围猎,以你的身手,必定能猎到绝佳的猎物。” “臣确实猎到了绝佳的猎物。” 谢槿的手习惯性按在刀柄上,飞鱼服的衣摆随着风猎猎作响,转头俯瞰下方台阶,朗声道:“抬上来。” 戴着大帽的冷面锦衣卫,陆续抬来十几具身穿黑衣的尸身,放到台阶下方。 他扫视所在的官员,“今日是何人负责护卫与巡查!天子所在之处,出现如此多的刺客竟无人发觉!” 有个统领模样的人慌乱走出来,跪伏在地,“臣失职,臣不知,还望陛下明察。” 弘宣帝不动如山,沉声道:“将他乌纱摘去,革职打入大牢。” “陛下,饶命,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啊——”那官员被拖离众人视线。 听他如此干脆发落了人,长公主微微皱起眉头,说:“陛下,此事还未查清,不知是何人过错,怎能如此仓促就将人革职?” “皇姐。”弘宣帝侧过头看向她,说:“他在其位,便要谋其事,出了差错必须承担这个责任。或者皇姐是觉得,朕好端端坐在这,没有遇刺,不如当做没发生过?” 长公主一时哽住,这话该如何接?不过一个统领,弃了便弃了,总不能当众和皇帝争论翻脸,“陛下所言极是,是本宫多言了。” 瑞王看到刺客时,就知道是长公主派人埋伏在这山林中,想将沈娆除了。沈家大姑娘若是死了,倒是觉得有点可惜。 毕竟如果真的把沈娆纳为妾室,自己那个太子三弟,说不定还能牵制他。 弘宣帝扫视百官,“可有人伤亡?” 温靖城品阶和沈娆相同,二人站的近,他向她投去询问的眼神。 沈娆掩嘴轻轻咳嗦两声,微不可查的摇头。还好谢槿来得及时,她才得以幸免于难。 景弘帝兴致缺缺地摆手,站起身,说:“今日情况突然,围猎就此作罢,诸位爱卿回家歇息吧。” 他有吩咐瑞王仔细核对人数,负责此次围猎的官员,一律清查。之后上奏给他,轻则罚俸禄,重则革职。 瑞王知道父皇是真的怒了,“是。” 最憋屈的当属长公主,这么多刺客竟全部被杀,一个都没成功,那沈娆怎会如此好运? 弘宣帝见她盯着人群,一动不动,“皇姐,朕差人送你回公主府。” 长公主握紧团扇木柄,勉强扯扯嘴角,“谢陛下。” 这群废物,死了正好干净。 在百官逐渐离开这里时,谢槿瞧瑞王的眼神一直盯着沈娆,就像是在欣赏什么好玩的物件般,眼底不禁满是冰霜。 哪天他非废了这个王八羔子。 陆远见他站着不动,不由得好奇:“老大,你看啥呢?” “看王八。” 陆远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见他口中的王八是瑞王,默默缩脖子,干自己的事去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自己还是离远点。 知道晚上那位大爷会来,沈娆吃过晚膳梳洗干净,吩咐高玉两姐妹好生休息,没有传唤不得入内。 她穿着宽松的淡粉色衣裙,慢条斯理靠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茶,浑身上下都是慵懒放松的气息。 “啧,你这是盼我来呢?”谢槿不知何时出现在窗户外,人一迈腿就斜坐在上面,手里提着一坛酒。 他毫不掩饰地在打量她,眼里满是侵略,似乎要把人看到骨子里去。 沈娆撑头斜睨着他,“盼与不盼,不都一样?我这大门还能拦得住你?” “完全不能。” 他翻窗进来,把酒坛随手放到桌子上,把人抱起来搁到桌子上,与她对视,亲亲她,“想不想我?” 她无语,“白日见过。” “我是说今日之前。” 他从前茕茕孑立,过的倒也洒脱。可有了沈娆后,心有牵挂,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沈娆叹口气,顺从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回吻他,轻轻说了一个字:“想。” 谢槿满意咧嘴一笑,把人放下来,拿着碗先倒酒,然后递给她,“来,喝。” “你这……要跟我拜把子?”他不当自己相好了,要当自己结义兄弟不成? “拜什么把子,找你喝酒。”谢槿见她不接,自己先干了一碗。 沈娆不喜喝酒,若有所思审视他:“你这次去,可还平安?” 他笑容中夹杂着血腥味,“圆满完成。” 沈娆听懂了他意思,怕是逆他者亡,该死的都死了,“我是问你受伤了吗?” “那你看。”他很大方的摊开手,让她随便看。 沈娆也不客气,去解他腰带,却被他钳制住手腕,唇瓣擦过去,语气轻佻:“你还真看?” 第18章 夜袭瑞王府 “不看怎么知道?”她反问。 “那回去看。”他指床榻。 沈娆被他抱在怀里,挣脱不过,嗅嗅他衣服,一股子尘土味,也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说:“去给我洗澡。” “我今日洗过。” 他把人丢到榻上,扯下床幔,轻车熟路解开她衣裙,目光炙热又温柔,轻轻吻着面前的人,呢喃:“你个没良心的,从来不说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 “……”沈娆只希望明日可以准时上朝。 折腾到二更天,沈娆瘫着一动也不想动,扭头看见他肋骨下方的刀伤,虽然已经结痂,但能感觉出来,他受伤时的凶险。 方才对他疯狗的作为,不满情绪瞬间消失烟消云散。 他见她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瞧,心头不禁热了起来,把她手牵过来,放到自己心口,“比起见不到你的心疼,它真不疼。” 沈娆看着男人俊逸坚毅的侧脸,呼吸缓慢下来,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垂下眉眼,“出去一趟,变得更油嘴滑舌了。” “你可是我枕边人,自然是要好生讨好你,免得你不配合。”他抱着她胡闹亲了一顿。 沈娆真心佩服他的精力无限,扯扯唇角,“那你可得小心点,有时候女人心细起来,就像密密麻麻的针,直往你骨头里钻。” “你这比喻可真是,煞风景。”他舍不得放开她,就这么抱着,听出来她话中意有所指,“你觉得是长公主?” “嫌疑太大。” 一想到这沈娆就有点恼火,用手指点他的肩头,不满道:“你怎么就没给我留个活口?” “留不住,全是外面雇的杀手,留着是祸患。就算拿住他们,也没办法指认长公主,她有很多法子可以脱身。” 更何况,他手痒,绣春刀出鞘染了血,不喝饱怎么回鞘里? “也是。”若长公主如此好拿捏扳倒,也不至于让皇帝忌惮至此。 沈娆此番是只能忍下这口气,以待来日。 让人闻风丧胆的谢指挥使在她脖颈蹭蹭,蹭的人直痒,“饿了。” 沈娆体贴他舟车劳顿,“那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那倒是不用,眼前就有个吃食。” 沈娆本不愿,可被他哄的耳根子发软,再加上这家伙态度强硬,她就从了。 沈娆下榻时人都在发颤,随手扯来件外袍,披在身上时才发现是他的飞鱼服。强撑着走到桌子那,倒了杯水,喝了两杯才缓解嗓子干涩。 谢槿倒是舒坦极了,躺在那伸展肢体,懒了动,盯着她身影,仿佛有那么点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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