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之际,赫连妤冰早已从温泉中出来,身上裹了一件单衣,颤音与禅心赶紧到屏风后面替赫连妤冰简单收拾了一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头发发梢还滴着水,慢慢悠悠走到司马琏跟前,冷冷地问着:“你怎么在这里,你都看见什么了? 赫连妤冰吩咐颤音和禅心去隔壁的小屋准备衣物,拈香也跟着一起去准备,司马琏从刚才的一幕中回神,听清了赫连妤冰的问话,吞了吞口水:“你……你右……右肩的……的莲花印记。”随即顿了顿,又言:“听闻赫连家族祖上传下来一方世代经营的母系氏族部落银湖村,如今也成了世外桃源,哪儿有种巫术就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互许终身后,会用男子的血在女子的右肩刺上相互都喜欢的图案,告诉我,能让你与之互许终身的人究竟是谁。” “是谁,很重要吗?我早就说过,你的心给了也是白给,我你早已要不起了” “当年的林远茜是你,她曾对我说过这几句话,赫连妤冰今日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同一个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司马琏却将赫连妤冰拥入怀中:“不管如何,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被你吸引,我不可能在爱上其他的人,哪怕将来不得善终,我也不介意你有个女儿。”想要强吻之时,赫连妤冰一把将司马琏推开,右手上扬,给了司马琏一巴掌,指着寝房门处:“滚,滚,就凭你今日胆敢亵渎染指当今皇上的女人,这一条罪名一旦传入皇上耳中,皇太后耳中,恐怕是传入你父王耳中,你的颜面何存,恐怕萧国的皇室宗亲也不会饶过你,赶紧滚。” 赫连妤清听着姐姐寝房中的动静走了进来:“姐姐,世子殿下是猪油懵了心,请姐姐饶过他。” “本世子不需要你的好心”言毕想要离开 赫连妤清几步跨到了司马琏跟前,将司马琏拽出了寝房,此刻皇上司马誉又踏进了寝房,竹园小院内两人沉默,赫连妤清却深知,赫连一族当年在楚国是何等显赫,如果追本溯源也是尊贵显赫的大家族,后来归附楚国,然家中出事莫不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虽有幸被人护着到了萧国,有太后娘娘与太妃娘娘保护着疼爱着,如今又被姐姐与哥哥宠爱着,数月的相处亦明白姐姐自从家逢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仅感叹,这几经生死才有了这段平淡安稳的日子,亦了解皇上对姐姐的那份感情,姐姐虽然做的有礼有节,他们之间的阻碍仅仅是姐姐对于对方是皇上身份的恐惧,自己那么了解姐姐的一切,世子殿下如今的纠缠,只会令姐姐更难做而已,况且已经有了过去她大师兄对姐姐造成的情殇,让姐姐好不容易振作,不能让他打扰了姐姐的生活,而且自己早已对他情根深种。 赫连妤清还是鼓起了勇气:“世子殿下,在您的眼中,只看见了姐姐,看不见其他的人。” 司马琏还是欲离开竹园,赫连妤清追问着:“真的在世子殿下眼中,就只看得见姐姐。” “赫连妤清,本世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殿下既然不知道,妤清就让你知道,皇上与姐姐之间的那份感情你是不会明白的,对赫连长公主的爱你更不会懂,你夹在他们中间将来伤得最深的却是你自己” “你是说,皇上与妤冰之间有真感情?” “皇上对姐姐是一见钟情,妤清在这绿屿山庄居住的数月是看在眼里的,妤清还知道姐姐的命是皇上救的,先不说姐姐与皇上有婚约一事,在不知此事的情况下,姐姐已经与皇上按照民间习俗拜过天下,喝过合卺酒,还有了赫连长公主,而你,妤清只希望殿下不要夹在他们中间,还有赫连长公主是姐姐要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孩子,你不懂妤清的姐姐,所以就让妤清代替姐姐陪在你身边?” 司马琏看着赫连妤清,听着她言辞恳切的语气:“妤清,你的心意本世子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世间中的事很难说清楚,你有你的执着,我却有我的执着,既然你姐姐有想要保护的人,那么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不管我懂不懂她,我只想好好爱她。” “你的执着,我的执着,皇上的执着,姐姐大师兄的执着,你不会放弃姐姐,而我赫连妤清也不会放弃你,在你的眼里,只有姐姐,而我的眼里,却只有你”赫连妤清从司马琏身后抱着他的腰,司马琏却将赫连妤清的手从自己腰间放开,离开了竹园。 赫连妤清从竹园追了出来:“世子殿下,司马琏,姐姐右肩上的莲花印记上红色的点缀是用皇上的血而刺,那莲花印记下过魔咒,名曰噬血莲花,妤清不想你将来不得善终。”言毕眼中的泪水滚滚滑落,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 司马琏停了下来,头也不回,说着:“即便如此,我也甘之如饴。”随即踏出了绿屿山庄。 另一厢赫连妤冰的寝房内,她一袭刚出浴的装束,在竹园外站立许久,房内的所有对话都悉数进了司马誉的耳中,赫连妤冰见司马誉进屋,抚了抚身子,去换了身衣物,复又回到梳妆台前,简单收拾了一下,司马誉已命拈香等人退了出去,司马誉从袖中拿出了钥匙:“妤冰,也许你锁进箱子里东西,会告诉你朕真的没有要骗你,也不是故意要隐瞒朕的身份。” 赫连妤冰瞧着司马誉手中的钥匙,又想着能让司马誉知道此事的人,定是拈香,原来拈香一直都是皇上的人,那么她的话又有多少是可以信的,索性也不多想了,看在她对自己的也是尽心尽力,对公主更是加倍用心,有这份心就算这些不如自己心意的时,也可不做计较了。 从司马誉手中拿过了钥匙:“夫君,虽开始只是为了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可是后来却生了几分情愫,对于马公子,妤冰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正如你所说,没有打算故意隐瞒你的身份,也许是我不够体贴,数月以来夫君对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亦明白,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夫君是一国之君的身份而已,在给我一些时间。” “好,只要爱妻能够想明白就好,希望皇太后千秋,爱妻能够以未来皇后的身份提前回宫,为夫会在清思殿等你” 赫连妤冰微微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司马誉吻了赫连妤冰的额头,也许在此刻司马誉才知道赫连妤冰是爱着自己的,虽然与其大师兄有过一段伤情的往事,如今都不重要了,用过晚膳后,京中来人禀告,楚国送来一份给皇太后的贺礼,请皇上代为转呈皇太后,已经送到了宫里,等着皇上回去。 司马誉辞别赫连妤冰,策马飞奔回了皇宫,御书房内的司马誉思前想后,各国的贺礼都是直接呈送给皇太后的,为什么单单楚国送来的贺礼需要朕去转交,如今与楚国正剑拔弩张,随时会开战,大兵压境的情况下还送来如此一份贺礼。 沉思良久,将装着贺礼的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封信,拿出信才见一张被劈成两半的莲花丝帕,司马誉深感疑惑,阅完信件后,才明白这莲花丝帕被劈成两半竟是情深至此,心中悲愤莫名,这莲花丝帕你曾经告诉朕普天之下出自你手的只有四张,你当日送给朕一张以做定情之物,朱妃处有一张,还剩两张,其中一张居然在他手中,此刻他却赫然将此物送至朕面前,既然情深至此,却又为何如此决绝,当日为着以身相许朕还高兴了许久,不曾想竟是你情殇之后的心灰意泠,伤朕如此,朕不会让你们好过,朕得不到的,宁肯毁掉。 司马誉气急,将桌案上的奏折悉数掀了一地,情绪似乎很不好,元公公瞧着,皇上怒了,领着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只见司马誉呆呆坐着,而司马誉的心中却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朕一直以为你与他不过是有些过往的情殇,不曾你与他真的竟情深至此,无奈一声苦笑,他不仅是你大师兄,你居然还替他瞒着朕他的真实身份,没想到竟然是楚国赵太后的亲侄子,楚国权倾朝野的丞相,如今手握兵权大兵压境,却只要一个你,赫连妤冰,你的心,究竟在他那儿还是在朕这儿,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在骗朕吗? 绿屿山庄的竹园赫连妤冰的寝房之中,赫连妤冰将箱子拖了出来,用司马誉给的钥匙将箱子打开,仔细翻看才发现有个与信封长度差不多盒子,拿出来打开后却见里面几十封信,才想起那是在林府的时候,皇上经常拍小银子或者小金子送出来的信,让侍女给收了起来。 赫连妤冰按着日子一封封的打开,均是与马公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道出了马公子的真实身份,从这堆信件及时间来看,却是自己蒙蔽了自己,他虽有隐瞒,可在大师兄道出他真实身份之前,他已经透过这些信件告诉自己了,殊不知真是自己误会了他。 将信件收起放入了盒子中,又从箱子的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了当日马公子所赠的血玉,才明白原来这血玉是传给历代继承皇位的后世子孙,如今他却送给了自己,不曾想自己在他的心中如此的重要。 次日一早,赫连妤冰就吩咐小银子要回宫的事,午膳后,赫连妤冰将血玉和令牌带在身上,携着拈香回了皇宫,一路直奔清思殿,踏进清思殿之后发觉气氛似乎不太对,她此刻的心只想与自己的夫君好好相处相处。 在清思殿呆了数个时辰,也派人通知了司马誉她已经回到清思殿,还未用晚膳,只见司马誉身边的元公公带着小太监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悉数跪地:“夫人,皇上在盛平殿宴请前来给皇太后贺寿的使臣,命奴才送来此套衣裙,请夫人更衣后去前殿献舞,皇上指名要夫人跳<鸾凤和鸣>。” 拈香从小太监处接过衣裙,赫连妤冰见此衣料,用手指挑起看着元公公:“元公公,确定是让本夫人穿这套衣裙。” 元公公陪着笑脸打千着:“回夫人,确实是这套衣裙。” 赫连妤冰一把抓过衣裙,连着托盘直接丢了出去,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这样的衣裙,穿着跳舞,还当着满殿的内臣外使。”正当赫连妤冰为之生气之时,皇太后撇开了随从,推门走了进来,元公公等人正欲行礼,被皇太后撵了出去,并嘱咐着:“哀家来见夫人的事,不许向任何人说起,你先回去复命把,让小金子一会儿领着夫人过去便是。” 元公公打了个千陪着笑脸随即退了出去,满殿的人都被遣了出去,也被下了缄口令,赫连妤冰才向皇太后抚了抚身子行礼,皇太后手一抬,示意赫连妤冰坐下说话,皇太后从袖子里拿出了被劈成两半的莲花丝帕,赫连妤冰的脸上一惊,她知道,这两半的莲花丝帕是当日与赵允熙决绝时用内力所劈,随后又看见皇太后拿出了一封信:“皇帝是看了这些时候才会如此,既然楚国大兵压境因你而起,那么这个战火也因由你去灭。”言毕,踏出了寝殿,一步步踏出了清思殿。 殿内,赫连妤冰见信封上赫然写着萧国皇帝亲启,原来昨夜从楚国送来的贺礼竟是这个,将信打开,里面的内容净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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