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安诸眸光一闪:“可是要寻个神医为顾府好好诊诊脉了。继续查,查出幕后主使再来禀报。还有,顾府那先前孤安排的开始去部署吧。” “是,陛下。” 元东退出,安诸继续批阅奏章,有关上谏顾倾城为祸国妖妃的折子,安诸逐个拾掇到了一处。 自用过早膳后,他坐在案前一坐便是一日,夕阳西斜的时候用了些晚膳又是继续处理奏章。 到了宫中掌灯,安诸终于将那一堆奏章批阅了三分之一。 他伸了个大大懒腰,指着那些拾掇在一处的折子道:“这些都拿下去烧了,日后若是再有这般的折子,就给我把递折子的打十板子,折子烧了便是。” “是,陛下。” 安诸瞧着窗外一片灯火通明:“什么时辰了?” 小通子恭声道:“回陛下,方才过了亥时。” 安诸蹙眉,已是过了亥时了,那宋怡该是就寝了吧。今日——他可是还要过去洛云宫吗? 安诸有小情绪了:“小通子,你说若是有个女子不愿让你碰她,是不是代表她厌恶你了?” “兴许是罢。”小通子不太确定安诸为突然这般的问。 “那——若是一个女子本就是有心悦之人,另外一男子一相情愿,使了些手段让那女子嫁给了他,那女子最终会心悦上男子吗?” “这——”小通子又是心惊。一相情愿,不择手段,夺人所爱。这般的男子:“该是不会罢。” 安诸忽而的就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这么说来她是讨厌孤了,可是孤是真的很喜欢她的。” 小通子傻眼了,是他糊涂了,陛下哪次做些奇怪的比喻不是说的他与顾小姐啊,他如何的就不曾反应过来呐。 他方才回答了些什么。兴许是罢。该是不会罢。 还有,他听见了什么。昭仪娘娘心有所属,陛下不择手段夺人所爱? 陛下是真的魔怔了罢,平日里虽说是他对人散漫了些,处事随性了些,为人——好吧,小通子觉着他做出这般的糊涂事儿可以理解了。 毕竟陛下真不是一个正经的主。 …… 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小通子心中叫苦不迭,兴许他越发的不适合伺候安诸了。自从安诸红鸾星动后,小通子便开始跟不上他活跃的心思了。 再是如何也要垂死挣扎一下罢。他赶紧的解释道:“陛下,古人有言「日久生情」,那些话本里都说,这人并非草木,都是有感情的,若是日日的朝夕相处,该有不该有的,都会生出一些情分的。” “朝夕相处。”安诸若有所思:“那今日孤还是得去洛云宫了,这般晚了过去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小通子笑的神秘:“陛下若是此时去,昭仪娘娘定然会高兴的,有意外才是情趣。” 安诸恍然大悟:“小通子,有你的。摆驾洛云宫。” 安诸起身,小通子抚着胸口想着回算是过去了,今后陛下若是忽而再问些什么奇怪的,他打定注意了,怎么好听怎么说。瞧着安诸动身,他赶紧的唤了声:“陛下摆驾洛云宫。” 夜明星稀,安诸坐在步辇上,思索着见着宋怡了该是要找些什么话题。 他可是不曾忘记,出来时候他才是和她红了脸,他可是给了宋怡脸色看的。 他左思右想,想来宋怡最感兴趣的怕就是两件事,一件是那丫鬟静儿案子的进度,再有另外一件便是他说过帮她对付顾府。 这个时候,也该是和她好好商讨商讨那些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错乱,转回来修改一下,抱歉
第63章 毒发(六) 洛云宫, 芳华殿。 殿中留了两盏烛火,四处的帘幔已经打了下来,宋怡已然安寝。 安诸在宫女的伺候下换去衣裳,挥手屏退宫伺候的宫女后他小心翼翼的走去床榻边, 掀开床幔就看见了熟睡了宋怡。 她熟睡的面庞上还有些许的憔悴, 安诸愣愣立在床榻边瞧着。 这般的女子本就该好好受尽宠爱的, 想着宋怡因为顾知文和秦氏而寻过短见, 安诸心上就略微的不是滋味。 她便是真的那般心悦顾知文么? “你说,你都入宫了,孤算是得到你的人了,可孤要如何的才能得到你的心呢?” 宋怡睡得很浅, 大概是因为白日睡得多了。听见安诸的自言自语, 迷迷糊糊中随口就答了句:“这世间哪有真心, 不过是一时兴起满口胡邹的所谓诺言罢了。” “哦, 这般么。”安诸沉吟。 安诸? 宋怡这会儿醒了,可她全身却提不上一点力气, 只是觉着身子好似埋在漫天寒冷的冰雪中,手脚好似有千斤重。 她努力的睁开眼,眼皮也在和她作对,睁开即刻又阖上,如手脚一般沉重的不受宋怡控制。 安诸一派怡然自得, 抬手由宫女伺候着更换着衣裳:“昭仪可是用过汤药了?” “用了,一个时辰前用了汤药才睡下的,晚膳是在两个时辰前用的。昭仪娘娘胃口很好, 就着小菜用了小半碗莲子红枣粥, 后面还用了些参汤。” “嗯。”他换上了明皇的丝质中衣,再是坐下由着宫女取下了发冠梳顺了头发, 安诸才道:“都退下罢。” “是,陛下。” 宋怡一动不动的卧在床塌上,听见床榻边窸窸窣窣的有人爬上来的声音,身侧好似出现一团温暖,她知道那是安诸。 大红的鸳鸯戏水锦缎被盖在宋怡身上,安诸瞥了她一眼,收回了欲要去床角处拿另外那一床被子的手,反手拉起了宋怡身上的被子委身躺了进去。 才是躺下,他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宋怡的面色很是不对,嘴唇发黑面色发青。 他身手碰了宋怡额头,他好似在寒冬的户外碰到了冰块一般,一阵凉意由他身侧侵袭而来。 怎会这般的冰凉? “来人!快来人!请太医!” 芳华殿中又传出安诸急切的呼喊声,宋怡只觉得腰间一沉,瞬间被一股温暖环绕。 屋子中的温度好似又是身高了很多。是安诸差人重新添了碳盆,原本的只是一盆,宋怡病势好了便撤走了。 这次安诸一次便吩咐添了四盆,宽大的芳华殿中热气四溢。 宋怡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好困。 司太医及另外两位太医进来的时候,感受到了屋中一股热气,顶着热为宋怡诊了脉,不知道是实在太热还是太紧张,三个人额间都是汗水。 一番诊治之后,三位太医得出一个结论,宋怡中毒了。 司太医:“陛下,昭仪所中的毒是穹门所出,名唤浣花散。这种毒的成分配置比较随性,故只有下毒之人能解。 治寒症的汤药与浣花散解药性相冲,昭仪今夜毒发,大致是用了解药,之后又用过治疗寒症的汤药。” 安诸沉了眸子,穹门,又是穹门。 好似想到什么,在宋怡枕边找了找,便找出了早上安祺送来的白色瓷瓶。他打开瓷瓶,瓶中是空的。 司太医瞧过瓷瓶,自顾自的捣腾了一番,就开了一张新的方子出来。 “陛下,此药方可解昭仪娘娘的毒,还请陛下差人快去抓药煎药。” 新方子的汤药煎好送来,安诸沉这面色亲自喂宋怡吃下。 汤药宋怡倒是吃下去了,没一会就开始喊着难受说想吐,说着说着还真是吐了出来。 司太医早是预料到,所以差人备了痰盂盆。 宋怡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身子也有了温度,却是又开始发起热。开始不停喊难受。 安诸急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能吐出来便是好了么?” 司太医诊了脉。 “陛下,昭仪娘娘的毒确实已经解了一半。至于这发热。”司太医严肃道:“屋中太过燥热,请陛下还是撤去两盆碳火为好,略是通通风再关上窗。” 屋中凉下来后,宋怡没再喊难受,呼吸均匀的沉沉睡了去。 安诸颇有几分的尴尬,炭盆是他吩咐升的,他这也就是真的关心宋怡,没料到却是帮了倒忙。 就方才宋怡那冰冷的模样,不是考虑到她兴许是寒症发了,碰水不合适,安诸恨不得直接将人扔去温水里泡着。 更别说太医没来之前,他无私奉献将宋怡搂进怀里,就好似是抱着一大块冰块。 “陛下,昭仪娘娘体内余毒还需再用两贴药,近来两日膳食上最好便用些白粥。” “嗯。”安诸点头:“劳烦太医了,今日之事不可向外宣扬,你们且退下休息吧。” 司太医离去前好似想到什么,脚步顿了顿道:“陛下,昭仪娘娘这病颇是棘手,这些日子需要静养。还有,便是好好的养着,一年内也不能有孕,否则不慎便会演化成顽固的疾症。” 众人退去,安诸自觉的躺进了被子中,床榻上的宋怡现在手脚能动了,感觉到了身边有一团热源,便往安诸身上凑。 安诸轻轻拥住往自己怀里钻的人儿,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温和的笑意,口中喃喃道:“孤还在想今日朝你摆了脸色,该要如何的与你讲和,你倒是瞒着孤甚多的事。” 说完,他又喃喃说起了其它的:“听雨轩伺候你那小丫鬟的事也有了些进展,本来想着用这件事与你说道你该是会搭理孤的,这会儿好了,才是入宫来你便病成了这样。” 兴许是觉着安诸絮絮叨叨不停,聒噪了些,睡着的宋怡皱眉降头换了个自是靠在安诸怀里。安诸没再多言语,拥着她渐渐的涌上了睡意。 宋怡醒过来的时候,耳畔是安诸均匀的呼吸声,发现她正被他拥在怀里,宋怡眨巴着眼睛瞧着面前安诸微敞开了衣襟额胸口,心砰砰乱跳起来。 她小心的抬头,往上就瞧见了安诸脖颈处的锁骨,十分性感。 “醒了?”安诸眼眸中还晕染的些朦胧的雾气,勾着嘴角瞧着微微抬着头的宋怡。 四目相对,宋怡只觉脑中一阵轰响,她怎么觉着安诸越来越妖孽了,越看越帅的那种妖孽。 安诸瞧着她不说话,随即又道:“面色倒是正常了,看来是真的好了。” 宋怡恍惚的记起了些什么:“昨夜臣妾,臣妾可是又病了?” “病?”安诸饶有兴味瞧着她:“你吃了些什么自己不知道?那伤寒药冲着解药,你想也不想便是乱吃?” “啊?”宋怡呆了一下,随即心虚道:“你知道我中毒了?” 安诸:“中毒了如何不与孤说?” 宋怡低低道:“中毒那会儿可是还没你这个人。” 她还能说是因为她不答应秦氏入宫才被秦氏算计了的?说出来哪部摆明的告诉安诸她不是顾倾城了。 “什么?”安诸没听清楚。 “没什么。” 她……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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