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辞的动作极为迅速果断,那人还来不及反应,萧云辞便已经做完了所有的动作,并从他身上撕下一片衣袖布料,直接狠狠的塞进了那人的口中。 那人被迫张着嘴,努力仰着脸,几乎连呼吸都困难了,却又不致死,只能痛苦的哀嚎。 萧云辞动作半点也不留情,做这些是动作时眼眸中却满是平静,就仿佛他所做的事就像是寻常的与人打了个招呼一般平淡。 张应河眼角抽了抽,看到萧云辞那过于熟练地动作,心中浮起一阵寒意。 “押到僻静处。”萧云辞冷声吩咐,“不要惊扰百姓。” 温凝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却听萧云辞道,“按你想得来。” 她一愣,自己还未开口,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温凝缓缓点了点头,转身吩咐身侧的护卫,“宣扬出去,太子殿下英明果决,两袖清风惹人记恨,所以遭了刺客,大家不必惊慌,此事有惊无险,刺客已经被生擒。” “是,太子妃殿下。”那护卫立刻应声。 温凝又继续做了些安排,有条不紊的用现有的人手将此地的百姓都安抚了,很快此地又恢复了原来的秩序,一切都变得如之前一般井然有序。 张应河在一旁看着温凝,有些愕然,又有些激动。 温凝安排好一切,转身一看,便感觉到张叔的视线,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根,嘴边张叔还未出口,便理智的收了回去,轻声说了句,“张大人。” “这边请。”张应河引她上前,往太子殿下方才走的那个方向而去。 二人在圩田的边缘走着,温凝身后跟着萧云辞安排贴身护着她的护卫,她轻声说,“张叔,您说吧。” 张应河看了一眼后头的两名护卫。 “这是太子殿下安排的。”温凝轻声说。 “好吧,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了。”张应河深深看了她一眼,“叔叔自你幼时起便看着你长大,倒是没发觉,宁宁你居然有如此才能?” 温凝更是羞涩,“让叔叔看笑话了。” “欸,哪里是笑话,宁宁,张叔很高兴。”张应河说起这个,声音都有些颤抖,“虎父无犬女啊,宁宁,叔叔很高兴!温将军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会欣慰的!” 温凝看着张叔红着眼眶的模样,轻轻捉住了他的手,柔声宽慰,“张叔。” 她想到父亲,心中一阵悲伤涌现心头。 与萧云辞成婚虽然时间短,可是她却觉得复仇的希望似乎越来越大,她仍旧牢牢记得在必格勒那处受的侮辱,还有自己对于杀父仇人的恨意,只是她如今还不是复仇的时候,只能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张叔放心。”温凝轻声道,“萧云辞真的对我很好,他很温柔,很多事都能放心让我去做,平时也没有欺负我,若是他欺负我,我一定会跟叔叔们告状的。” “好,那就好。”实际上,温凝不说,张应河也能感觉到,萧云辞确实对温凝不错,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温凝做到了尊重。 而且一直会护着她,方才将她护得很好,不管他安的什么心,这一点让张叔很是满意。 不过,张叔仍旧是好奇,不由自主问道,“你们帐子里那床,那么小……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没有。”温凝下意识摇头,不由自主想到那些亲昵的动作,可这些也不好与叔叔说,只赶紧解释,“只是接触多了一些,他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张应河眯眼看了看温凝,见她并不像是在撒谎,心中顿时稍安。 “同床共枕能够不失礼,倒是不容易。毕竟身为男子,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控制……”张应河说到这里,便不继续说了。 温凝还想问,什么不好控制,却有些不好意思。 她心中猜测,恐怕是那些难以启齿的方面。 二人越走越往萧云辞所在的僻静处靠近,张应河与她闲聊起来,说起宜州这次水患的感慨。 “本以为这趟至少要的半个月才能解决这圩区淹水的问题,没想到萧云辞能想到这些主意。” “原本他告诉大家,七日便能回,大家都是不信的,直到今天,我们才明白他的意思。”张应河缓缓叹了口气,“后生可畏啊,我们这帮老东西,脑子确实不如他好用。” “张叔您今日怎么如此谦虚?”温凝有些惊愕,故意笑着问,“您不是对太子殿下印象很差吗?” 张应河感叹道,“唉,你不明白,有的时候萧云辞看起来确实很可怖……” 正在这时,二人忽然听到一声凄惨的哀鸣。 温凝一怔,与张应河快步上前,刚到一转角处,仿佛印证张叔的话一般,二人便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萧云辞将刺客的手折成了的扭曲的麻花,那样的角度骨头应当是捏碎了。 可萧云辞却并不费力,反而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如雪山上的冰棱一般冷峻可怖,“你不是第一个了,知道上一批人现在在何处吗?” “生不如死懂吗?那是最畅快的。”萧云辞笑道。 那人呜咽着,嘴里被塞着布,发出“呜呜”的悲鸣,眼底里满是惊恐,浑身都在颤抖。 “就这样就尿了?这还刚开始。”萧云辞冷冷笑了笑。 “知道多少?你若知道得太少,孤也不必费这功夫……灾民很久未开荤腥了,将你活活片成几千片,给他们添点的肉味儿,你觉得如何?” 那人惊恐地大声惨叫起来,拼命点头要开口似的。 萧云辞见时机成熟,捏住他的两颊,拿出那些布来,里头都是血,像是嘴里已经被磨破了。 可萧云辞仍旧不放,手指上绷着力量,手背有些青筋显现,令那人无法咬舌自尽。 “七皇子!是七皇子!”那人被捏着脸颊有些囫囵,可声音却很容易辨认。 萧云辞面容平静,“为何如此笃定。” “是下令的人这么说的!我们只是杀手,没有归属,失败了就要死……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不是领头,领头已经死了……”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好,那孤成全你。”萧云辞眼眸中冷光一闪,手指捏住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稍稍一扭,只听“吧嗒”一声脆响,那人便直接瘫软在地上,眼神渐渐无光,失去了生命。 萧云辞甩了甩手上的血,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手帕上便如同染上了点点红梅花瓣。 他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拐角。 “出来。”他声音幽冷,如地狱修罗。 半晌,温凝和张应河缓缓走出阴影。 温凝不是第一次看萧云辞杀人,可回忆中到底单薄了些,如今再次所见,她又想到了那活人血溅到自己眼睛里的恐怖场面,幼时记忆再度重现,她不由得双腿有些发软。 而张应河面色复杂,心中却有些暗暗地担忧,一方面自己看到了萧云辞动私刑,另一方面他知道了些不太应该知道的皇室秘辛。 更多的,则是情绪上的震撼…… 宁宁居然觉得这个人温柔,他温柔吗?他明明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好处是,宁宁终于能认清此人真面目,坏处则是……这以后宁宁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应河心情极为复杂,却见萧云辞上前两步,看向温凝,眼眸中的戾色缓缓褪去,便像是阳光忽然照在了他的身上,一会儿便成了平日里那熟悉的模样,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圩区安排好了?” “是,殿下。”温凝赶紧点头,声音有些微颤,“有条不紊。” “很好。”他想要牵她的手,伸手时却手臂一顿,似乎想起自己手上方才沾了血污,淡淡笑了笑,收回了手,“跟我回去休息?” 温凝看向张应河,却见现在的张叔面色可以说是五颜六色极为好看。 “张大人有什么要说的。”萧云辞似笑非笑的看向张应河。 “殿下……英明……”张应河挤出四个字。 “多谢张大人肯定。”萧云辞淡淡笑了笑,仿佛是那天下最为宽厚开明温和的君子,“先告辞。” “……”张应河面容抽了抽,眼睁睁看着温凝和萧云辞消失在马车上。 宜州雨后日日都出太阳,天气也渐渐热起来。 “方才害怕吗?”萧云辞在马车上,手中握着帕子,眸光深深的看着她。 “怕的。”温凝老老实实说,她咽了口唾沫,看着他手中“梅花点点”的帕子,只觉得分外眼熟,忽然便想起之前自己在东宫观景亭的时候,萧云辞手边那帕子,也是如此。 果然……他当时那张帕子,果然也是沾了血。 按照今日的状况,当日那帕子上也不可能是他的血,而是别人的。 难道当时他也在审犯人?不,审犯人应该不会在观景亭,他方才与那杀手说了,“你不是第一个”…… 那血会不会是上一批杀手的? 温凝缓缓抬起头,与萧云辞对上了视线。 萧云辞看着她的眼神,淡淡一笑,“如你所料。” “殿下,我还什么都没说。”温凝心中一慌。 “观景亭。”萧云辞说了关键词,然后抖了抖手中的帕子,“你自然会想到。” 温凝无话可说,他这样说话也太省事了…… “七皇子还是8岁的孩子。”萧云辞缓缓靠在马车上,有些慵懒,“还有大鱼在后头。” “殿下有仇家吗?”温凝轻声问。 “有啊。”萧云辞看着她,笑了笑,“实在多,你的叔叔们就差点与我结仇。” 温凝想到张叔与其他叔叔们的表现,无法反驳。 不过这么一说开,她倒是真不怕了,她觉得萧云辞很有分寸,对于不利,他会下最狠的手,而对于身边人,他似乎很细致温柔…… 他身上仿佛有两种极致,却在他身上完美糅合,仿佛一半明一半暗,并不是非黑即白。 二人沉默了半晌,萧云辞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开口道,“对了,我不配刀。” 温凝一怔,惊愕看着他。 “我寻常身上只佩剑,与你同乘时来宜州时,也并未带在身侧。”萧云辞话语间微微带着几分笑意,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呆滞又可爱的模样,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恶劣的,想要逗她的情绪。 温凝咽了口唾沫,视线若有似无的飘过他的腰际,随即忽然,一个大胆又大逆不道的念头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男子的……不,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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