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弟弟要说什么,姜渔晚数了数里面的钱,心情愉悦“我舍不得云生,嫁人了就看不到云生了。” “没关系的,我可以去看姐姐。”姜云生小声地说。 “傻!”姜渔晚捏捏姜云生脸蛋,又将泥坛子放好,才站起身收拾今天买的东西。 “可是我不想她们说姐姐坏话。”姜云生低着头,他每次出去玩的时候那些人都围坐在一起笑话姐姐,说的话自己听不懂,可是肯定不是好话,自己还拿弹弓偷偷的打过她们,谁叫他们说姐姐坏话。 姜渔晚闻言一笑“哪个人背后不被人议论,云生你不要怕,姐姐不怕她们说什么,好了,快来帮忙,收拾了就煮饭,下午我们还要摘柿子。” “嗯!”姜云生看着姜渔晚的笑,心里的担忧瞬间瓦解,开心的跑过去打开柜门。 弟弟转身,姜渔晚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自爹娘死后,她便没想过要嫁人了,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将弟弟带大,看他成家生子,至于其他的不再多想。 简单吃过午饭,这些时日也不忙,遂姐弟俩睡了一个午觉才起身准备摘柿子。 柿子树已经种了十多年,长得很高,结的柿子也很多,每年卖柿子能卖上一大笔钱。 姜渔晚先挎着篮子爬上树将好摘的柿子摘下来,又用绳子绑着吊下去,姜云生则换上空篮子让姜渔晚拉上去。 来回了七八趟终于将能摘的摘下来,至于不好摘的就用竹竿绑着网兜去勾下来,一番忙碌已经近天黑。 晚上,姜云生点好蜡烛,姜渔晚轻轻地将箩筐铺上稻草,才挨个将柿子放好“这个软了,云生你吃!” “和姐姐一起吃。”姜云生咽了咽口水,这柿子是要拿来卖钱的,平日怎么都舍不得吃,不过这会只熟了一个,不好卖,就只能吃了。 姜云生拿着刀来切成两半“姐姐一半,我一半。” “好!”姜渔晚心里暖暖的,几下将最后几个柿子放好,盖上稻草,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等待开吃柿子的弟弟,伸手拿起,小心的撕下外皮“哇,好甜!” “哇,好甜!”柿子很大,姜云生嘴巴小,柿子肉沾到脸蛋上,姜云生只好小口小口的吃,生怕把衣服弄脏了。不过再小心,还是落了一大块柿子肉在衣服上,汁水很快就染了衣服。 当然姜渔晚还是把衣服弄脏了,毕竟柿子大,切成两半也要手捧着吃,所以难免会不小心落在衣服上,只不过这会已经有些晚了,姜渔晚只好将衣服换了明天再出去洗。 第二天,姜渔晚来看了还在睡梦中的弟弟就端着盆去外面洗衣服。 这会天已经亮了,水井那里已经有好些村民在打水洗衣洗菜,姜渔晚来的时候几个妇人正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看见姜渔晚来就散开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再说什么,姜渔晚不在乎,自顾自的打水洗衣服。 “哎呀,王大婶子你离她远些,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晦气,你家还有一个待嫁的姑娘,可别沾了”一个围着花围裙的中年女子捂着嘴笑说。 瞬间姜渔晚身边就空出一片,姜渔晚却是一笑,拖着盆子就往旁边的那块石板挪去,刚好,这块石板刷衣服才合适,哎呀,我要不要给她道个谢,这石板用着真顺手! 要是以前姜渔晚还要跟她们对骂,现在就是一拳打棉花上,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没回应,几人也没有兴头,况且姜渔晚真急了是要打人的,而且打人还打得厉害,一个顶俩! 算着时间姜云生也快醒了,姜渔晚几下清了衣服,就端着盆回去,不过回去的时候姜云生还没有醒,刚好看水缸里没水了,又连忙挑着桶出去。 倒回去挑水的时候,那些妇人已经走了,将桶放下去打水,正要吃力提起来了时候。 “我来吧!”一道温和的声音,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袭来。 姜渔晚抬头“张大夫。” “嗯”张大夫名唤张陵游,是附近村子唯一的大夫,他的孩子和姜云生关系极好,天天玩在一起。 有他帮忙,一桶水轻松的提起来“可要我帮忙挑回去?”因着姜渔晚撑着一个家,村里许多人看见了还是愿意尽力的帮一把。 姜渔晚却是摇摇头“帮我了,张大夫的怎么办?你放心,我能挑回去。” “也好!”张陵游让开,毕竟村里有几个嘴碎的妇人,自己又丧妻,被她们看到加油添醋对姜渔晚声誉不好,但是想到这两天听到的闲言“姜姑娘还是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毕竟家里没有男子帮衬,还是很辛苦。” 姜渔晚知道对方好意,点点头“我知道,会的。” 水井离姜家还是有些距离,一路上姜渔晚歇了好几次,路过的几个村民都问她要不要帮忙,不过这会正是打水的时候,姜渔晚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笑着摇摇头,最后咬咬牙一口气挑着桶回去,不过还没有走近就看见自家弟弟光着脚朝自己跑来“姐!”带着哭腔。 “怎么了?”姜渔晚心一慌,桶里的水都溅出来不少。 看到自家姐姐,姜云生更是有了主心骨“姐,你快回去看看吧!有人!” “有人?” 回去后姜渔晚拿起门后的铁钉耙就往后院走去,姜云生缩着脖子抱着一根棍子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就前面,我听到一声响。” 姜渔晚两手握住钉耙“云生,你躲我后面!” “汪汪,汪!”四只狼狗皮毛炸起狂吠。 “谁!” 一只手从角落出来,借着月光,血。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想要个收藏可以吗?(  ̄ ▽ ̄)o╭╯☆#╰(  ̄﹏ ̄)╯ 第二章 张陵游和村长来得很快,没来之前还以为是姜云生被吓傻了,胡说的,结果一见,场面比想象中还要吓人。 “陵游,你快去看看,是死是活?”村长当了十几年的村长,村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还没死!”姜渔晚手上沾着血“我探了他鼻息,还有气。” 张大夫让姜云生去姜渔晚身边呆着,自己则对黑衣人细细检查“剑伤,刀伤都有,胸口有一处贯穿伤。”说着一边打开药箱“我先给他止血,然后抬到我那里去。” “不行!”村长不同意“这么个人从晚晚这里抬出去,那些人不知道会说道些什么!”村长日夜被妻子吹枕头风,自然下意识也顾及姜渔晚的声誉。 “可…” “抬到屋子里来吧,我爹娘的屋子还空着。”姜渔晚也知道从自家抬出去这么个人那些妇人会怎么议论“这边来。” “好!”张陵游将纱布按在男子胸口和村长一起使劲将人抬起来。 男子伤的极重,一进屋,屋子里瞬间布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张陵游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重的伤者“我没有带那么多伤药和纱布,姜姑娘你去找未儿,让他拿药来。” “好!”姜渔晚点点头,飞奔出去。 很快姜渔晚就抱着药回来“来了,来了!” “好,姜姑娘云生去烧热水了,你去看看,我要给他缝合伤口。”缝伤口就要脱衣服,姜渔晚一个未婚姑娘自然要避开,姜渔晚知道张陵游的意思,连忙退了出去。 期间村长来端了几次热水,姜渔晚看空了大半的水缸,想着要不要去井边打些水回来,村长就过来了“陵游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就是把床单上弄了很多血,晚晚有没有换的?” “有!”姜渔晚擦擦手“我去拿。” 拿来床单后,张大夫和村长协力将床单换了才坐到一边上歇气。 姜渔晚连忙送上热水泡了一壶薄荷茶,让他们缓缓。 “事态紧急,急着救人,就还没有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晚晚,你说说。”村长放下粗瓷碗擦了擦嘴巴边上的水渍。 “云生听到后院有声响,狗又叫的厉害,就来找我。”姜渔晚这会还没有缓过神“我一看,发现他全身是血的就躺在那里。” 张陵游和村长面面相觑,张陵游想着这人身上的伤肯定不是善茬“村长,你看这?” 村长思虑了片刻却有些犹豫,但是想着面前的人都熟便将心中的顾虑说出来“你们知道,朝廷早就下了命令,遇到这种奇怪的人要去官府报备,但是……万一出什么事,我也是要担责任的,我就想我们暂时不上报,我明天一早去县衙看看,要是那边没什么动静,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等他伤好了就让他走。” 村长有这个顾虑也是正常,几年前另外一个镇子也是来了个浑身是伤的人,当地村长就去报备了,结果被那人事后报复,整个村子都被杀了个干净。 张陵游和姜渔晚也点点头。 村长还是愁眉不展“可他现在在晚晚这里,万一醒了,怕他危险。” “没关系!”说到这个张陵游有信心“我给他用的药里面加些药,保证他没力气做什么?” 说罢,张陵游感觉三人看他的视线有些诡异,连连摆手“不是的,我是大夫,我没拿那些东西做伤天害理的事!”一时急得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额,我们也没说什么啊!”村长笑得揶揄。 是,你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睛里什么都写了,张陵游耳朵红的滴血“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这人伤成这样子,我肯定天天要过来,得想个法子才好对外说啊?” 村长沉吟片刻,手摸摸灰白的胡子“这简单,就说晚晚家的猪圈倒了,压伤了老母猪,你过来帮忙看看。” 一下子张陵游就成医人的变成了兽医,不过他也没意见,本来他平日就要兼医治牲畜的事“这个法子不错!” 姜渔晚也点点头,家中有条老母猪可是很金贵的,毕竟还指着它多生猪崽子卖钱了“那就辛苦张大夫过来了。” “没事,没事!”张陵游摆摆手,站起来“一会我让未儿送些药来,你熬给他喝下,我要在家中制些药,如果发烧了就让云生来找我。” “让晚晚喂药,会不会不太好,我让君风过来帮忙。”村长连忙说。 姜渔晚却是摇摇头“叔,这事还是尽量不要让更多的人掺合进来,你放心,喂个药而已,况且每天张大夫还要过来。” “那好吧!” *** 不久那人果然发起高烧,好在张陵游送来的药及时,服了药晚些时候就退了下去,后面也没有再发烧,张陵游检查过后连连说这人身体好。 “姐姐,他胳膊好硬!”姜云生这会早就不怕了,趴在床边,捏了捏对方的胳膊“就跟铁块一样!” 姜渔晚正坐在烛灯下缝衣服,闻言一笑“哪里有人像铁块的。” “真的!”姜云生又捏了捏对方胳膊,然后又借着烛光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真好看,附近村子和镇上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又看看埋头做衣裳的姐姐,姜云生眼睛珠儿滴溜转“姐,我那天和阿未去学堂听课,听有人问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先生说,就是救了谁的命,那他就要卖.身给我们。” “噗嗤!”姜渔晚喷笑“照你这么说,这人就要卖给张大夫了?” “……”姜云生一愣,好像是张大夫救的人“可是,是我们发现的他啊!要是我们不管,他就死定了!” 姜渔晚没搭理他,姜云生一溜烟跑过去“姐,你看他胳膊那么硬肯定是挖地的好手,不如我们让他报恩,帮我们忙,你看冬天我们就要去挖地松土,他正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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