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伏法的楚人只有少部分人知悉,今儿进帝台的之时守卫稀缺,是故意给这些“可能存在的细作”释放一个信号。 不承想真的有人上当,趁着这个机会伙同那些进宫的楚人,把楚国公子卫凛救出来。 原本慕容彻刻意制造独自离去的机会,只是为了将那些细作引到紫圣殿那边,不愿把这事牵扯到同他一道回来的邵蓉蓉,可他没有料到的是,此时卫凛竟就浑身是伤地躲在丽华宫的附近,那些逆党细作为了给他制造逃脱的机会,也堵在这附近。 “曹力!放下刀器归降吧!陛下待你这么好,没想到叛徒竟然是你!鬼方使者也是你放进来的吗?” “呸!”曹力呸道,“一个低贱的奴隶,我等乃楚国清源大宗的分枝,要不是为了辅助楚人上位,何至于给一个贱奴当臣下??” 车外一时间又刀光剑影起来。 邵蓉蓉还在捂着脸,心想现在是什么情况的时候,车子动了一下,一位浑身是血穿宫女服的男子趁乱从窗子爬了进来。 邵蓉蓉起先看见宫女服,还以为是侍候自己的宫人来了,等她眼睛从手指缝间露出,就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楚眼前人时,吓得差点大叫出声。 卫凛先一步捂住她的唇。 他显然也已经认出她来,一开始是看着她时不可置信的目光,紧接着便是莫大的狂喜,再然后就捂着她的唇,凑她耳边虚弱道:“蓉蓉...是我...卫凛...别...别声张,让我躲一下...” 说完,他就昏倒在地。 邵蓉蓉的心脏“砰砰砰”地害怕极了,看着倒下去的陌生“男人”,她又感觉自己置身在儿时那片乱葬岗。 可他刚刚说...他是卫凛。 她正好要找卫凛问清楚一些事情,正好要打算克服害怕男人的毛病,谁知道他就闯上她的车。 外头的刀剑声似乎停下来了,小安不敢打开车门,只能距离一段问女郎是否安好。 邵蓉蓉内心纠结了好一会,终于是下了决定,忍着害怕和恶心,用外袍将昏倒在车里的男人盖起来,又费力地将其塞进她装衣裳的木箱里。 做完这些后,听见外头小安的问候,忙稳住自己害怕的情绪,镇静道:“没...事,赶紧回丽华宫吧。”
第27章 一更 回到丽华宫, 由宫里的老宫女负责将邵蓉蓉领下车,车里的衣箱行李由气力大的婆子搬进宫室。 当搬到装有卫凛的那个衣箱时,那两个婆子一下子沉得抬不起来。 “哎哟喂, 这里头装着什么石头, 这么沉。”那婆子挽了挽袖, 低声道。 邵蓉蓉吓得心跳急速, 面上维持平静地走过来。 “嬷嬷,这里头有陛下在南苑给我添置的温泉石, 要放到盥洗室的。” 婆子恭谨地应答, 随后又往旁边呼来一人,三名婆子抬着往宫室方向去。 邵蓉蓉住在丽华宫的侧殿, 与慕容彻的殿室仅距离一段小小的木廊, 从殿室窗外就能看见主殿的书房。 慕容彻平日经由主殿的书房出来, 到蓉蓉殿里的时候, 她就能够从殿室的木棂窗看见他。 藏人的衣箱不能放在侧殿,但是可以放在侧殿旁那个盥洗室里。 盥洗室里是一个大泡池,慕容彻没多久前特意为邵蓉蓉打造的,平日里他一得空就会到侧殿同她耳鬓厮磨在一起, 唯一不会逾越走进的地方, 大概就是这处盥洗室了。 把人暂时藏在这里,应该安全。 盥洗室是和侧殿连通的, 等宫人把衣箱搬进去后, 她就嘱人退下。 等人退下后,她关严了盥洗室的门, 抄起了浴池旁用以休息的大块鹅卵石,悄悄走近衣箱。 刚刚情况紧急,她没来得及将人捆绑就装进衣箱, 若然他真的是阿彻口中所说的,曾经对她“图谋不轨”过的人,那她这回不就引狼入室了吗? 她举着石头轻轻将衣箱打开,在确认里头的人还未醒来后,才定下心,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脸,抖着手给他捆绑结实了,这才放下石头。 可她还是不敢细看他,觉得男人胸前平平就像被乱葬岗里的野狗啃食了胸一样,男人的手指又粗又长,活像在尸水泡肿一样,男人...反正,男人就是哪儿哪儿看着都可怕。 她确认衣箱里有透气的气孔,不至于将人憋死,然后用薄纱盖上他,给箱子外头上了把结实的铜锁,然后离去。 没过多久,慕容彻在紫圣殿听说了丽华宫附近遇袭的事,慌忙赶回宫室。 那一派细作逆党已经是潜伏在宫里,卫凛最后用来护命的底牌了,如今也已经全部杀尽,这会儿卫凛想逃也插翅难逃了。 “蓉蓉!” 慕容彻紧张得手都在微微发抖,回到宫室看见邵蓉蓉一切安好,这才冲前去,一把将她拥紧怀里。 邵蓉蓉听着他胸前“砰砰砰”急促的心跳声,心知他是真的有在担心自己,心甜起来气便消了,默默原谅了他在出行一途中不顾她意愿,对她的孟浪行为。 “我没事,阿彻真的很担心我?”她眨巴着眼睛在他怀里抬起脸看他。 “是啊,孤担心...”慕容彻见她还有心思说笑,证明并没被吓着,自己也放松下来,“孤是担心你趁孤不在,偷偷背着孤藏野男人。” 这一句本是玩笑之语,不承想阴差阳错戳中邵蓉蓉心事。 此时的邵蓉蓉心思干净纯净如白纸,丝毫不如以前老练,眸间闪过慌张的光还是没能瞒过慕容彻,一下子被他捕获。 “偷藏男人又怎么了?你还不是偷藏女人,偷藏我这个可爱的小女人。”邵蓉蓉朝他顽皮一笑。 慕容彻看她的目光却莫名沉了下来。 “蓉蓉,你知道,孤只有你一个。” 邵蓉蓉不明他为何突然这么说,眨了眨眼。 “四年前,孤以为你跳崖身死后,为你起坛作法,想将你的魂魄挽留在指定地方轮回,这些年,收集过一些近年刚出生的女娃,可是自从你归来后,孤已经遣散了那些女娃了。” “后宫没有人,孤只有你,孤也只要你。而你...也只许有孤一人。” 邵蓉蓉看着面前年轻英俊的天子,不经意间又沉沦了进去。 她心想,若然他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话,那就好了。 这么一想,她就更想赶紧恢复记忆,只要恢复了记忆,她才能分辨出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阿彻...”她喉间哽咽了一下,“阿彻,我好喜欢现在的你...希望...希望你永远不要骗我...” 慕容彻抚着她的头笑了,“孤又怎么会骗你呢?你以前倒是经常骗孤。” 二人在邵蓉蓉的宫室里腻歪着用完了飧食,到芍药园安静地相携散步,此时华灯初上,芍药园里点满灯笼,红彤彤一片可真好看。 可蓉蓉的脸色比那红彤的光影更好看,进入芍药园时,二人是牵着手走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却是蓉蓉红着脸被天子抱着出来。 回到宫室后,蓉蓉一下子就被他放倒在床榻上。 “你刚刚不是抱怨着没消食够吗?现在再来一次?” 年轻天子如鹰隼般的目光盯准了她,低头就要覆上去。 邵蓉蓉“啊呀”一声偏头避过,侧着身子膝盖蜷起,不慎碰到他腰间的未知名东西,烙铁一般。 “你...衣裳里藏了什么?”她好奇地就要探手去碰,被他一把揪住双腕,高抬过顶。 “你敢乱碰,知道后果吗?” 阿彻他好像生气了,声音沙沉得吓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可怕。 “不...不知道...” 她突然沮丧地低了头,心觉阿彻一定是有什么瞒着她的,不然他平日都宠着她,恨不得把所有好物都捧到她眼前,现在她不过是好奇他藏了什么,又没说要他的,他怎么突然生那么大的气? 慕容彻听了她的回答,以为她故意撩`拨,忍住被撩的辛苦,单手束缚着她双手,另一手去挠她腰部。 邵蓉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阿彻会突然挠她痒痒,她刚刚还难受呢,现在被他挠几下就笑了,那算什么? 于是她努力咬牙忍着笑,脸上一副忍笑忍得通红的样子,却还是犟硬地不肯笑出声音。 慕容彻怕她忍笑会咬伤自己嘴唇,便给她递了一块糯米软糖,邵蓉蓉一把咬住,甜甜的软肉糖被咬进唇舌,她“呜呜”地咬进发出像哭又不像哭的怪异笑声。 “现在知道后果了吗?”慕容彻低低地凑她耳畔道。 邵蓉蓉更加“呜呜呜”地发出了声音,身体扭动,脚胡乱踢着榻上的东西,将被褥、床单一应物品踢落地上。 玉枕也被她扭动身子时不小心碰倒,“砰”一声落在地上砸碎。 听得盥洗室内的人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气得阵阵发颤。 但他现在没办法出去救蓉蓉,因为他不但被困在一个狭小的、漆黑的笼子里,他双手双脚以及嘴巴都被束缚住,压根挣脱不得。 刚刚邵蓉蓉被天子抱着进来放倒床榻上的对话和动静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在他看来,就是外头的姬狗在强迫邵蓉蓉,压迫着要侵`犯她,而邵蓉蓉在极力争斗下弄碎了瓷物所以发出声响。 蓉蓉,卫凛来救你了! 衣箱内的卫凛流着泪,手腕上被结实的绳索捆绑着,已经挣扎出了血痕,双腿也蜷曲撞击木箱,发出“砰”的一声细微响声。 正在逗弄邵蓉蓉的慕容彻听见声音后听了下来,气喘吁吁。 同时脑子里也清晰了一些,冷静下来。 他微微地朝盥洗室望去,然后又看回下方连眼尾都通红的人儿。 邵蓉蓉被挠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在下方气息不稳,看着分外可怜,丝毫没留意到盥洗室发出的动静。 慕容彻刚刚的手已经将她腹部的衣裳掀起一角,立马就看见她纤细一截的皓腰,他赶紧重新覆好她的衣裳,强迫自己理智下来。 他回想起以前,他被妖女强硬召去侍完寝,羞辱完第二天,她身后那些“男宠”们在他耳边的“酸言酸语”。 说她左腰、小腹、心口处都有红痣。 他不愿意去看,仿佛一经检验她那些地方果真有红痣,就等于直观了她和那些男子的荒唐浪`荡一样。 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他还是愿意偶尔骗骗自己,以得到满足。 他的蓉蓉,是全心身属于他的。 “蓉蓉,张开,那些事,孤就暂且不与你计较。”他抚挲她的唇,眸间含着狠戾的火光,嗓色喑哑。 邵蓉蓉不明他此刻的情绪,她只觉得自己被他挠得浑身无力,快成天上的雨水了。 遭不起折腾的她,缓缓咀嚼完口中那块软糖,哭哑着嗓子哀求:“坏...坏蛋...禽`兽...还疼着呢,别用力...” 她话没说完,慕容彻就覆上了她张启嫣红的唇。 外头激烈抗争的声音都消失在一片砸吧口水的声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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