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显然没有这纠结,虽然这事情有些玄幻,可她从开始到现在,遇到的就是凤执,她效忠的也是凤执。 从平吉到龙城,从落魄王府到而今的东兴主宰,她也是看得明白的,她家主子绝非等闲,此生有幸追随,至死不悔。 凤执离开,秋落赶紧追上去给她裙摆,顺便还拉了小棠一把:“愣着做什么?” 小棠如梦初醒,赶紧追了上去。 皇宫里一片安宁,仿佛没有任何动静,但没人知道,其实暗地里已经开始了大换血。 宋砚和血鸦带人已经将皇宫各处封锁监管起来,这皇宫里看似安静,实则已经变了天。 凤执径直去了御书房,书桌上堆了满满的奏折,但仁德帝却丝毫没有批阅的心情,焦急的来御书房里来回踱步:“王奇,还没有消息?” 王奇摇头:“还没呢,陛下再等等。” “等等,等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仁德帝很是焦躁,他是见识过凤执的厉害的,看似无害,实则精明,手段也是狠辣,时间越久,他这心里就越是没底,不会是出事了吧?
第266章 疯了,真是疯了!(10) 仁德帝越想越不对:“不行,朕得去看看。” 说着一甩袖子就往外走,王奇连忙跟上,然而仁德帝刚刚走到门口就停住,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 满眼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王奇也跟着看去,就见一身大红华服的女子款款而来,一身威严厚重、雍容华贵,不仅仅是她身上的衣服头饰,而是仪态和气质,王奇第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你……你你你……”仁德帝惊得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一句完的话,直到凤执踏入门口。 凤执眉眼冷淡,似是在笑,可她的眼里却没有温度,反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云枢见过皇叔。” 款款一礼,却让仁德帝差点儿站不稳:“你真的是凤云枢?” 凤执觉得好笑:“皇叔都已经准备对我下毒手了,现在才问这个,是不是太?” 仁德帝像是终于缓和过来一般,站住脚跟,质问:“你残害儿,还冒充她,是何居心?” 凤执:“那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仁德帝瞬间噤声。 凤执睨着他:“你之所以突然态度大变,不就是因为见了那个老不死的?说吧,他跟你说了什么?” 仁德帝不语,只是瞪着凤执,眼里都在冒火。 凤执冷笑:“孤确实不是你女儿,但是你自己想想,就算不是我,凤云能活下来?她本就已经死了,我代替她的位置至今,护了你多少次?” “护着王妃、护着长恭、护着云双、护着你,这龙城会吃人的!我一路披巾斩棘,护着你,竟然都比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奸贼几句蛊惑?凤安河,你真是让孤心寒啊!” 仁德帝瞬间被刺激道了:“你闭嘴!” 一声怒吼,他双眼泛红:“你害了我女儿,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你护着我家?狗屁,你就是想利用我们,利用我帮你夺回皇位,你就是想重新掌控天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险算计?” “你机关算尽、不择手段,为的不过是你自己的野心勃勃,有何颜面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凤执笑了:“孤野心勃勃、机关算尽,那为什么最后坐在皇位上的是你?” 仁德帝眼里恨意浓郁:“你要的不过是一个傀儡,你一直都把朕当傀儡,你联合连勋,故意策划西弦事变,乘机掌权,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 仁德帝越说越激动:“你看看,朕身边都是你的人,玉子归、师策、宋砚,还有那一个一个的门客,哪个不是你安排的?” “你用心险恶、居心不良,是朕眼瞎,一直看不清你的嘴脸,还把你当亲女儿疼爱,却不知养了一头豺狼。” 豺狼?她可比豺狼凶恶多了。 “所以呢?你现在想杀了孤?” 仁德帝怒指着她:“你罪大恶极,本就该死,你那些阴谋诡计,朕不会让你得逞的。” 凤执轻叹,她真是好脾气啊,上一个敢这么骂她的,骨头都快化成灰了,可这人是仁德帝,她竟然不想杀他,身上的威严卸去,颇为好脾气的说道:“爹,你还记得平吉王府吗?” “王府虽小,但一家和乐,那大概是我这一生最安逸的时光,从睁开眼开始,娘亲把我当个宝一般宠着,爹爹威严,却爱重妻儿,二姐不爱笑,但面冷心软,长恭年幼,天真活泼,一家子清苦,但和睦有爱,人情暖心,这些于我而言,都是难得又珍贵的日子,呵……你大概都忘了吧。” “我年幼就在这里宫里,富丽堂皇、阴暗龌龊,我比您看得还多,这里会吞噬人心,您会变成这样,也不怪您,我早就预料到了。” 凤执轻嘲叹气,看着仁德帝眼里毫不掩饰的恨意,她却也没觉得太意外和难受,已经预料到的结局,还有什么好难受的? “您说我野心勃勃、阴险恶毒,我认,左右我身上的恶名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但是您可是忘记了,当初让您来龙城的人不是我,让您起了夺位之心的人也不是我。” “若我真的有罪,大概就是把您护得太好了,让您觉得自己有实力可以一争,把玉子归和师策放在您身边,为你省去了很多弯路,让您忘记了皇权之路的荆棘和血腥,让您得到一切太简单,所以天真得谁都话都信,独独不信我,简直……愚蠢得让我……连骂你都觉得浪费精力。” 凤执眼里最后的温度也消失,冷冷看着他:“孤从不会白白担了罪名,您可要好好看着,孤是如何的野心勃勃、阴险恶毒!” 抬手:“来人,送陛下回宫休息。” 两个禁军上来就要拉走仁德帝,仁德帝当然不依,可惜不等他反抗,直接打晕抬走。 而王奇,他赶紧摆手:“公主不必费这力气,奴才自己走。” 这乖觉的态度,让凤执诧异。 王奇笑叹:“奴才是忠于陛下的,但是奴才有眼睛看,是非对错不一定分得清,但奴才知道什么是好坏。” 说罢王奇就跟着走了。 凤执站在原地,笑了,这仁德帝还不如一个奴才,真是被皇权蒙了眼、瞎了心。 “哈哈哈……哈哈哈……” 凤执扶着柱子,忍不住放声大笑,笑自己啊,笑自己傻,明知道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偏偏痴心妄想,最后呢?眼睁睁看着那些变成刀子扎在自己身上。 她早该明白的,不是吗?她只是一个人,从始至终,孤独到死。 从御书房里走出来,刺眼的阳光晃了她的眼,有人缓缓从前方走来,一身风尘,一脸着急,是靳晏辞。 在看到一身红衣的凤执那一刻,靳晏辞停下了脚步,深深的凝着她,下一刻坚定的朝她走去。 凤执也看到了他,但在靳晏辞靠过来之时,一把抽出旁边侍卫的刀对着他:“站住!” 靳晏辞看着面前的刀,再看着她:“我来迟了。” 知道生了变故,他不顾一切赶回来,可一切都已经了,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三公主了,而是真正的大长公主---凤云枢。 他往前一步,刀刺入了他的血肉,但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想杀我,大可动手。” 凤执倒是真想一刀扎下去,下一刻抽了刀:“滚!” 黎旭上前扶住靳晏辞,紧张得额头都冒汗了:“主子啊,您这是非得把命给作没了才甘心啊!” 靳晏辞望着远去的凤执,不觉得疼痛,却是笑了:“黎旭,她心软了。” 盛怒之下,可她却依旧没有杀他。 黎旭觉得他家主子疯了。 一身伤痕,九死一生,命都快没了还发疯的跑回来,就为了挨一刀? 疯了,真是疯了!
第267章 逆天而行(11) 皇宫里看似安静,可暗处确不断的厮杀着,一场又一场。 直到夜幕降临,血鸦和宋砚来见凤执,拎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凤墨。 凤墨毫不反抗的被拖着走,身上华丽的衣服全都染了鲜血,宋砚将人丢到地上,单膝跪地:“臣失职,还是让他跑了。” 血鸦和凤墨同时出手,都没能抓住那只老狐狸。 凤执闭上眼,不想说话,遇到这么一个怎么也抓不住、杀不死的敌人,恨和怒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恶心。 “查!这皇宫防守如此严密,他带着那么多人入宫竟然一点都没有被察觉,定然有内奸。” “是。” “那他呢?”宋砚指着地上的人:“他还没死。” 凤墨是蛊人,不知疼痛,愈合能力极强,只要不是彻底杀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好。 他们可是把命都搭上了才把他拿下。 凤执看着凤墨,杀了! 话都到了嘴边,最终却一转:“关起来。” 宋砚皱眉:“天牢可关不住他。” “那就关到公主府去。”凤执的公主府有专门关人的暗牢,专门为了对付暗王这些人的,连封兰息都不知道的存在。 宋砚把人拖走,血鸦守在凤执身边,凤执想起来什么,让人去把天牢里的人放了。 玉子归和师策都被严刑拷打,玉子归练武的,虽然被打得也挺惨的,但还能抗住,师策就惨了,本就弱不禁风的文人,一顿打下来,直接去了半条命。 凤执大发慈悲去看他一眼,师策躺在太医院奄奄一息,看到凤执来了,只差没哭出来:“小祖宗,为了你,我这条命都差点儿丢了。” 师策一脸鼻青脸肿,身上更是惨不忍睹,太医正给他上药呢,痛得他龇牙咧嘴,嗷嗷惨叫。 一边惨叫还不忘向凤执表忠心:“他们是真狠啊,把我往死里打,打得我可疼了,哎呀…啊……疼,轻点儿,轻点儿!” 御医:“……” 师策叫完痛,继续激动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咬紧牙关,死不低头,小祖宗就是我的天,我就算死,也绝不会出卖你的。” 一副壮烈英勇的样子,生怕凤执不知道他的忠心和勇敢。 凤执笑了:“你还挺有骨气的,不错。” 就是不知道那个据说在天牢里嗷嗷叫,惨叫声差点儿把天牢给掀了的人是谁。 一边惨叫,一边哭着求饶,眼泪鼻涕一起下,那叫一个凄惨,搞得那些人都没办法下手了,不过什么都没说也是真的,比较他也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 凤执也不拆穿他,毕竟早就知道他这德行了。 师策这身上的伤是真的伤,惨也是真的惨,但离死还远着呢,生命力很是顽强。 看完了惨叫的师策,再看一声不吭已经上了药的玉子归,真是不要太省心。 玉子归的伤比师策还要重,全身都裹了绷带。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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