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辞看着凤执和凤执看着猎物的目光一样坚决,势在必得,不过更多迷恋和缱绻,真是要把心都掏给她了。 打猎归来,凤执不是最多的,不过也不差。 拔得头筹的是一个武将之子,二十岁出头,高大英俊,一身冲劲,猎物堆成小山,其中竟然还有一头熊,战利品丰富得让人惊叹。 不过这第一名不是靳相就算了,毕竟他一直陪着女帝,可连小侯爷都没捞着,真是有些奇了。 宋砚:小爷缺什么赏赐?想要什么直接找女帝,就没有得不到的,还犯得着跟这群小年轻争?让着你们懂不懂? 凤执言而有信,该给的赏赐毫不含糊。 “谢陛下赏赐!” 那激动的样子,显然陛下又收服了一颗年轻的心。 打猎还有几日,彩头自然不少,不过今日跑了一个下午也累了,换了衣服,外殿已经准备好了上。 最中间的台子上点燃篝火,君臣围着四面而坐,食物就是今日打的猎物。 凤执端起杯子,一股血腥味飘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鹿血酒。 她倒不是不能喝,就是这鹿血酒大补,尤其是对男人…… 凤执往靳晏辞那里瞥了一眼,他在吃东西,旁边的酒杯没有动。 凤执抬手让秋落把酒换了,能喝但不代表喜欢喝,她可不会委屈自己。 酒过三巡,凤执差不多就离开了,她走了,这群男人才能放开了喝。 秋落扶着她往住处走,她没醉,不过今天确实累到了。 “陛下!” 凤执被人喊住,这熟悉的声音,是凤云双。 凤云双疾步走来,想要拉着凤执,反应过来连忙行礼:“参见陛下,我有话想跟陛下说。” 凤执抬手让她起来,这见礼不伦不类的,还不如不说呢。 “去屋里说。” 凤云双一喜,跟在凤执身后,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嫁人之后做了当家主母,凤云双稳重了不少,但她被玉子归宠着,还保留着少女心性,在别人面前端着,可遇到凤执又显现出来了。 好在路程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凤执坐在椅子上,让人拆卸了身上的装饰,一点儿没把凤云双当外人。 等身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了,一身轻松,这才看向在那儿坐如针毡的凤云双:“这么紧张,怕我吃了你?” “啊?”凤云双回神,望着是穿着简单服饰的凤执,一下子呆住,都忘了要回答什么了。 凤执这个样子让她有种错觉,好像还在庄王府的时候一般。 “儿……” “我不是她,你还是称陛下吧。”有些距离既然拉开了,也没必要再回去。 凤云双眼眸黯然:“我明白了。” 凤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找我想说什么?” 凤云双卡住,其实她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见见她,想要离她近些,但是曾经那种亲密无间的姐妹关系已经回不去,现在这个距离她还不太适应。 “谢谢。” 千万言语,只剩感激。 虽然因为外面那些传言,她有那么点儿吃醋和嫉妒,但撇开那点儿女儿家心思,她是真的很感谢凤执。 都说女帝冷酷无情、手腕狠辣,爹也对女帝恨之入骨,可凤执的温柔她懂,长恭也懂,正因为懂她的柔软温柔,她才更是感激,甚至愧疚。 凤执没有说话,默默喝茶。 时隔一年,姐妹二人再次坐在一起,相对无言。 也是因为实在没话聊了,凤云双终于想起了洪梓的求助:“洪梓送信给我,想要我帮忙求情,让陛下救救她,她被洪家关起来了。” 洪梓偷摸跟着宋砚去了东南还上了战场,在战场受了重伤被接回来的。 宋砚虽然对洪梓很是宽容了,但是上了战场,生死搏杀,哪儿有精力照顾洪梓?洪梓受伤,恰好洪家人又找过去,他赶紧让人接走。 打仗不是儿戏,洪梓虽然会武功,也算是在军营长大,但是上了战场哪儿有那么轻松? 战场上的人都是在拼命,谁会因为你是女子而手软? 洪梓去战场,要是能杀出来了,那是她的本事,杀不出来,也并不意外。 不是凤执身为女子却看不起女子,而是这些事情不是靠喊口号就能得到尊重,身为女子非要去尝试,那就得拿出本事来,还得有豁出性命的觉悟。 “洪家的事情朕不掺和,既然是她家人的意思,那得靠她自己争取。” 凤云双倒是于心不忍:“我去看过她了,被外公看得死死的,洪夫人还在给她张罗婚事,看了几家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定下。” 凤云双那担心的样子,凤执才觉得奇怪… 年纪到了,相看亲事,成亲嫁入,这不是所当然的事情? 怎么就觉得像是天都要塌了一般?非要让她这个女帝主持公道,然后跟洪家扯皮? 以为认识女帝,所以什么事情都可以扯上,且觉得所当然? 不是凤执薄情,而是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的。 洪家人和洪梓才是一家人,她为了洪梓去得罪洪家人,自己不讨好,这算什么事儿?
第325章 年轻……气盛…… 姐妹二人久别重逢,最后不欢而散。 没有争吵,没有生气,只是聊着聊着就没了话题,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二人仿佛走向了两条岔路,终究是跟过去不一样了。 凤云双的意识里,凤执一直是一个照顾姐妹,对她处处维护的妹妹,凤执一直宠着她,护着她,虽然很多时候惹人生气,但从来都是嘴皮子上欠,实际上对他们都很好的,心里也是很柔软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凤执当了女帝,好像就变得冷漠薄情了。 之前洪梓在庄王府的时候,每日跟她一起进出,亲密无间,现在洪梓遇到了难事,她却不愿出手相助,明明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凤执……她什么都不想说。 好似她当了女帝,他们有所求,她就必须有所应,不帮忙就是冷酷无情。 谁规定的? 靳晏辞的到来打断了凤执的思绪,无语的望着他:“有门你不走,堂堂一国丞相竟然翻窗。” 靳晏辞脚步一顿,转身往外走,看那样子是准备重新从门口进来。 凤执眼皮一抽:“回来。” 靳晏辞停下脚步转身,一身锦服长身玉立,满身青年的矜贵锋锐,虽是丞相,却并无朝堂大臣的圆滑,如出鞘之利箭,锐不可挡。 不过这满身气势都在他一笑间柔化:“臣都听命去走门了,陛下还有什么意见?” 这不是走门还是走窗的问题,而是这么了,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问题! 不过凤执也没心思跟他计较:“别闹,烦着呢。” 靳晏辞大步过来,还没说话,第一件事就是把凤执抱到怀里,别人畏惧不敢亵渎的女帝陛下,他却随手就抱在怀里,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这姿势确实有点儿挑战凤执的某根神经,但是靳晏辞那手跟铁箍似的,挣不开。 “陛下烦心总不是因为我,这样一想,微臣也不开心了。” 凤执震惊:“哈?” 靳晏辞倾身欺进,把人压在手臂上,靠得极尽,呼吸交缠,目光凝着她的眼眸,侵略性十足:“陛下且说说,微臣是否足够分量成为你的烦恼?” 凤执招架不住,连忙伸手抵着他额头:“你……喝醉了?” 靳晏辞顺着她的力量往后退,靠在椅背上,微微歪头看着他,眉眼上扬勾起,邪肆惑人:“喝了几杯,但还没醉。” 没醉说什么胡话? 不帮她解决烦恼就算了,还帮她添烦恼。 靳晏辞扫过凤执这一身:“陛下沐浴了?” “还没。”下一刻被抱起来,凤执一惊:“你做什么了?” “自然是侍候陛下沐浴更衣。” 凤执表情都木了,靳晏辞这一出一出的着实吓人:“你是不是喝了那鹿血酒了?” “没喝。” “没喝你来我这儿发酒疯?” 靳晏辞停下脚步,低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凤执,那墨色的眸子凝着你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吸进去:“酒不会让微臣发疯,但陛下会。” 凤执:“……?” 一本正经的说胡话。 靳晏辞一脚踢开浴室的门,然后如他所说,亲自侍候陛下沐浴更衣…… 被抱到床上,凤执半闭着眼,面颊泛着红晕,艳胜桃花。 身子一沾到床就恨不得卷着被子入睡,靳晏辞却不放过她,再次欺身过来。 本来疲惫的凤执被吓得猛的往后一缩,震惊的瞪大眼:“你别过来。” 靳晏辞本来只想抱她,却被她这反应逗笑了,眼眸闪过一丝趣味,本是餍足的脸上更多几丝贪婪欲色:“陛下这么精神,是臣不够尽力?” 凤执磨牙,愤愤的瞪着他:“你差不多得了,到底喝了多少鹿血酒。” “臣没有喝。” 见凤执明显不信,靳晏辞也很无奈,不过陛下脸颊红扑扑,还等着眼睛防备的样子着实诱人,他缓缓低头,声音沙哑惑人:“臣哪儿需要那东西,陛下可懂……年轻气盛?” 凤执:“……” 本来不懂的,现在懂了,这个混蛋,就知道欺负人。 第二天凤执醒来,腰酸背痛,强撑着从床上坐起,转头看向身侧,本是一肚子火气的,结果却看到了靳晏辞身上的伤。 之前还真没注意这么多,虽然知道也见过,但却没看得这么仔细,前后左右,深深浅浅十几道,而有几处她倒是知道,他自己往她手里撞的。 这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命当回事儿? “陛下这么盯着微臣的身子,还馋?” 沙哑磁性的声音,带着丝丝揶揄笑意,不正经,却格外惑人。 凤执到也不会因为被发现而害羞,肌肤之亲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伸手摸了摸那伤口:“以后注意点儿,都是朕的人了,若是添了伤痕,朕不喜。” 靳晏辞心口一震,看着起身下床的女帝陛下,走得挺绝情的,但那话听着怎么那么撩人?明明没有一个情话的字眼,却直击心口。 随即也起身穿了衣服,最后翻窗走人。 靳晏辞住的地方离凤执那里也不过百米,进屋之后一想,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 为什么每次先起床的都是陛下,而且他偷摸的去,偷摸的回,明明都已经正名了,却还像是见不得人似的…… 婚事已经在筹备了,还有两个多月……他等! 狩猎持续了五日,中规中矩的狩猎,刺杀什么的,还没冒苗头就没了。 五日之后,打道回宫,这几日凤执再没跟凤云双说过话。 凤云双跟在玉子归身边,两人坠在后面,玉子归是知道凤云双有心事,而且跟女帝有关,但问了她又不说,他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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