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敢在公主府胁持朝庭官员。”何御舟也是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添乱。 “本郡主就想抓你。” 秣阳郡主从回廊上走来,走到他面前,“喂,呆子,把我手帕还来。” “你的帕子在萧敬臣手上,你去问他要。”何御舟到底功夫高,一下挣脱护院就想跑,转身看到周围全是弓箭手,箭尖指着自己,只好站着不动。 “我就找你要!”秣阳郡主最喜欢看他面红耳赤的害羞模样。 她才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呢,她想出门也是想去看他,既然他来了,就不让他走了,外面多危险。 何御舟这几天被她缠着东躲西藏,根本没时间弄清楚她住哪里,一不小心就成了自投罗网,刚巧到这附近办差。 “要么你留下,要么你带着我,两条路,你怎么选?”秣阳郡主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在他面前昂着脑袋走来走去。 “带你做什么?到时候要是有人扑过来要咬我,我肯定拿你去挡。”何御舟对这种刁蛮的小郡主没有好感。 “你!”秣阳郡主气得眼泪汪汪。 她自小就被人捧着长大,还没见过像何御舟这样的人,油盐不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像着了魔似的喜欢在他面前晃悠,一天不见就想他。 何御舟也不傻,当然知道怎么让她知难而退,就是这小郡主像是自尊受伤非要找补,他才没空陪她无聊,趁她不注意,直接跃出回廊,掠过树稍,跑了。 “你快回来!”秣阳郡主气极,看着他消失在树稍边,用力跺脚,“咬死你算了!” 这种人,抓都抓不住,下次要用网! 其实她根本没那么硬气,甚至不敢下令放箭,就怕射到他。 * 靖候府,卫明真收到了信和药包,还有些纳闷,看完信顿时慌张起来,赶紧去看儿子。 “公子不在房中?”听到儿子不在房里,担心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 “是的,夫人,因为在鸿文馆有一场诗辩会,公子带着柳丛一起去了。” 柳照的书僮老实回答。 卫明真转身就往外跑,嬷嬷们也追上她,“夫人,派人去将公子带回来就是了,如今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嬷嬷也听到府中有人议论当街发疯咬人的事情,也是人心惶惶。 主仆几人站在抄手回廊说话,另一边,柳玄亲自出迎,他对面有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卫明真多看了两眼,他们神神秘秘的去了柳玄的书房。 她跟丈夫撕破脸之后,就不管他跟谁见面,不过以往也没见他对谁这么恭敬,来找他的人里边妖娆女人居多,刚才那人很明显是个男子。 靖候府人口简单,柳玄是老候爷的独子,老候爷还有两个弟弟倒是人丁兴旺,不过没走仕途之路,走了商道,赚了不少钱财,比靖候府还富,分家之后就没什么来往了。 卫明真心里纳闷,不过因为担心儿子安危,没有过多纠结,一叠声安排人去寻找,心慌之下,匆匆来到院中偏房。 “年节出了这样的事情,哎哟,闹得人都慌了。”她的乳娘嬷嬷上了年纪,一直在她院里荣养,平日里就替她浇浇花,这回她只是来看看老人家,稳一稳心神。 “嬷嬷,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年宋府也有人得了疯人症,见人就咬。”卫明真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只是那时候事情没闹得这么大,“就是陛下登基前一年,有一回娘带我去宋府做客,我无意中在园子里迷路,遇到一个怪人,吓死我了。” “怎么不记得,我家姑娘吉人天相,幸好有护院拦着没咬着。宋家还为此专程赔了间铺子。”嬷嬷记性不太好,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却记得很清楚,覆着卫明真的手背轻拍,像小时候哄着她时的动作。 “嬷嬷,你不觉得奇怪吗?宋家为什么留着一个疯子在府里?” 卫明真当时年纪小,只记得是一个很瘦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犯病时特别吓人,她都吓呆了,到处乱跑躲避追赶。 “我听我老姐妹说那人是被疯狗咬了,不过她对宋府有恩,宋家就养着她了。” “我记得她手上有很多刀伤。难道是自己划伤的?被狗咬会是这样?”百兽园里养的狗也不少,为防有此类情况,她还请教过养狗经验丰富的老手。 他们都说得那种病的人怕光,怕风,怕水,大白天不太可能出来,现在出现这种病的人好像并不怕光,她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也不怕水,还跑过小溪追她一路。 只是当时大家都说是疯狗病,她才相信了。 说不定有的病跟疯狗病差不多? 卫明真想不通,从嬷嬷那里回到自己的院子还在想这些事情。 “夫人,我听说鸿文馆出事了。”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喘着粗气,“馆里有人受了伤,场面混乱。” “照儿怎么样了?”卫明真起身往外跑,“叫上所有护院,我们走!” 谁也没想到鸿文馆辩诗会上有学子突然发狂乱咬一通,京兆府轮值的衙役都得全体出动,还加上刑部所有捕快,很快将鸿文馆围起来。 参加辩诗会的人都是世家公子,勋贵之后,谁不是家里的心肝,这会儿鸿文馆外聚集了担心焦虑的父母们。 “里面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给我滚开!我的孩子在里面!”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疯了不成?” “夫人,汤药烧好了。” “……” 场面乱成一团,谁脸上都是担心憔虑,就连许久未露面的张国公也在场,因为张绯玉也在鸿文馆里。 “父亲,您老先歇着吧,这天都快黑了,有我在呢。”张世子扶着自己的老父亲上马车。 张国公推开他:“要是绯玉有什么三长两短,张家就完了!” “父亲,不是还有我吗?”张世子很不痛快,对于老父亲偏心自己大儿子的事简直忍无可忍。 “你?你除了寻欢作乐,能干出什么事来?”张国公举起拐杖就打,半点面子都没给他。 周围有人上前拉架,顾国公叹气道:“张国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儿也在里面。” 顾世子本来没预备参加辩诗会,是替顾珩去的。 卫国公与武威王站在远处,面色阴沉,压低声音,“我看这事不太像是张家干的。” 他太明白张国公对张绯玉的看重,不太可能用他冒险,倒有点像张世子的风格,心胸狭窄,嫉妒自己亲生儿子太过耀眼。 “也不知道元河有没有事,他进去都有一个时辰了。”武威王脸上带着明显的憔虑。 一个时辰前,听到鸿文馆有事,首先赶到的是兵部巡检队。因为要防着年节火烛走水,所以京兆府、五城司、刑部以及兵部都按例出巡检队挨家挨户检查火源,今年又有些特殊情况,巡检时还需要查有没有人犯渴睡症,以备及时喂药。 萧元河从皇宫出来,就被临时拉了壮丁,有人举报鸿文馆里书生有异样,兵部尚书燕鸿一听,都是勋贵之后,担心自己也指挥不动,拉了刚出宫门的萧元河一起。 为了给自己上个护身符,燕鸿又派人去给卫国公送信,结果路上就遇到了卫国公和武威王骑马而来,赶紧把两人拉来。 此时,鸿文馆里,发狂的有三人,被咬的有十几个,萧元河与暗卫们好不容易将发狂的三个捆住,转头看见燕鸿满头鲜血倒在地上。 “大人,快醒醒,燕大人!” 也不确定他是被咬了还是别人的血,萧元河道了一声“失礼”,掀开他的衣服上下查看一翻,没发现咬伤,倒是肩膀上用两处深可见骨的刀伤正往外流血。 难道书生里还有人带了刀? “表姐夫。”突然头顶传来一道带着稚气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发现柳照不知道被谁塞上了房梁上,抱着房梁正往下望。 房梁太高,他不敢往下跳,趴在房梁上,心有余悸道:“刚才有个黑衣人砍伤了燕大人。” “你怎么在这?没被咬吧?”萧元河站起来,朝他伸手,“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小丛带我上来的,他追坏人去了。” “何从?”萧元河知道卫明真找大侄子找侍卫的事情,何从也是他给卫世子推荐的。 柳照点了点头。刚才他亲眼目睹那些人发狂,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还全身发麻,小脸苍白,还好萧元河在,等他把发狂的人抓住,身上的力气一松,差点就摔下房梁才出声叫他。 看着他朝自己伸开双手,很放心地摔了下去。 萧元河将人稳稳接接,他翻到地上,眼睛发亮道:“就知道表姐夫最厉害!” “行了,别拍马屁了,我让人送你出去。”萧元河低头瞥他一眼,他自觉掀了衣裳让他确认身上有没有咬伤。 萧元河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行了,回去不要跟别人说你来过鸿文馆,等会我的人送你回府。” “我看见我娘在外面。”柳照挠头。房梁正对着门外广场,他透过窗花看得很清楚,他娘就在人群里,满脸着急,要不是嬷嬷扶着她,恐怕她站都站不稳。 “知道了,我会让人带她回去。” 说话间暗卫将柳照挟在肋下,带他出去,他回头问:“表姐夫,你可以做我的师父吗?我想跟你习武。” “不能,你要是想习武,得姑姑同意,到时我给你找个好师父。”萧元河直白拒绝。 开玩笑,他才不教小鬼头,只教他的王妃,要当师父也是当卫娴的师父。 柳照做了个鬼脸:“我去求表姐。” 萧元河:…… 现在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卫娴同样得知他进了鸿文馆,带着福王府的私兵匆匆赶来,看到卫国公武威王也在场,略有些安心,拢好衣裳朝他们走去。 @无限好文,尽在 “爹爹,父王。”她屈膝行礼。 卫国公无奈地看她:“你不好好呆在府里,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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