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好文,尽在 听到豫州生变,陛下都急成那样,要是知道他上了刀剑无眼的战场,还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 愁得他头都大了。 卫国公望了望天,想了个理由,写了封信回京,连夜返回豫州,滞留在豫州不动了。 问就是就近准备军粮。 翠云行宫,皇家猎场。 皇帝狩猎已经大半个月,谨玉公主总找不到机会见到他,张绯玉已经好久不见踪影,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在行宫中急得团团转,最后鼓起勇气去找长公主。 “姑姑,他真的不见了。”谨玉眼眶通红,手上的帕子都被她绞得皱巴巴的。 怎么会这样,一个大活人不见这么久,为什么只有她发现了,其他人完全不在意。 “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事情离开了?”长公主心情也不是很好,刚与夫君分别,现在担心他路上顺不顺利,又担心战场危险,坐立难安,睡不好觉,人也憔悴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给我留信,连句话都没有。”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圣安长公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男人是不会时时记得你在记挂他,他们就像脱缰的马,或是没缰的野马,你越是想紧紧拽住,越是拽不住。” “姑姑……”谨玉泪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呜呜哭泣。 她知道,她与张绯玉年纪差了好几岁,也不是他喜欢的样子,可是,她真的以为,他会与其他人不同。 圣安长公主一声叹息。 男子面对的诱惑太多,可是女子却只会思夫思子,全身扑在相夫教子上。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父一子,两个男子都不省心,都让她牵肠挂肚。 “别哭了,很快就能回京,去看看今年谁猎到最多狐狸。” * 让圣安长公主不省心的福王殿下这时候正在府里折腾。 正殿的庭院前挖了个大抗,不知从何处挖来的大海棠树挂着海棠果,倒在一边,还没放坑里放。 几个侍卫还在往下挖坑,廊下有几坛酒,就等着埋好海棠树,就埋在树底下。 “王爷,这边挖到合欢树的根须了。”萧以鉴手里握着沾了湿泥的铁锹。 夏福在那边大呼小叫,“哎哟,主子哎,这合欢树挖不得,这可是长公主给您种的。” “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都说了不喜欢这种树。”萧元河坐在廊下监督他们干活。 “那殿下喜欢什么树?”夏福揣手躬身站在他身边。 “银杏、槐树、松柏……” “这些树都不能离卧房太近。” “竹子梅花雪梨……” “这些长公主都不喜欢。” “那你还问,明明这是我的王府。”他娘有时候真的是霸道啊。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说什么正卧请了大师看风水,风水什么的,他是不信的。 萧以鉴得不到回应,摆了摆手,让其他人暂停,他走到萧元河面前,蹲下来,看着他,“殿下,你再不快点,王妃就要回府了,要是她发现这里一地泥,估计也会很生气吧?” 萧元河看了看天,他摆了摆手,大家动手开始种树。 日头已经西斜,秋日白昼短,天黑得快,太阳一落山,天色就黑了。夕阳余晖洒在庭院的花草树木上,晕出一层淡淡的金黄光影。 菊花已经快要谢了,花朵少了许多,桂花倒是还在盛开,一簇簇金黄的小花隐在叶间。 正殿前的庭院景致还是好的,有假山,有小池塘,宫灯亮起时,映在小池塘里十分漂亮雅致。 只是,种下一颗带着果实的海棠,池塘中有了树的影子,张牙舞爪的映在水面上,把宫灯的水影划得支离破碎。 萧元河起身,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站在廊下捏着下巴打量。 萧以鉴违心地拍了一句马屁,“殿下眼光独道。” 暗地里等着看他笑话,王妃肯定会生气的,王妃平时可喜欢看池塘了。 “走吧,去接王妃。” “王爷就这么去?” 一身泥呢,也不换一身干净衣裳吗? 萧元河低头一看,衣摆沾了不少泥,赶紧跑进东偏殿换了身华贵的玄衣锦袍,袍摆有金线绣的海浪纹,头发也重新梳过,束发用了一顶紫金冠,全身上下矜贵异常,丝毫看不出来刚才跳进坑里埋酒的脏猴子模样。 打扮得这么亮眼。萧以鉴心里啧啧两声,脸上却带出灿烂的笑容,“王爷真是玉树临风。” 总之,夸就对了。 卫娴出宫时,还没上马车,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在与淳安长公主说话,背对着她。 “二表哥?” “真的是表公子。”尽圆在马车上等她,这时候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揉眼,起身替她打车帘,也看到那边有人。 宫墙上的灯火映下来,顾珩一身淡紫锦袍,温文尔雅,头发全部束起,与平时十分不同。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笑声传来,紧接着,淳安长公主的车驾起行,他还跟着走了几步,挥着手。 卫娴实在好奇就没上马车,往那边走去,“二表哥。” 顾珩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脸上有些不自在,眼神躲躲闪闪,“我接到父亲的消息,来给洛太傅送信。” “舅舅有消息来?有没有我爹的消息?” 这两人都陪陛下狩猎去了。 卫娴好久没看到自己亲爹,怪想念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她爹一出远门就不给她传消息,说是得忙公务,她知道,就是怕她担心呗。 “姑父还好,舅舅说他还猎了不少猎物,得了陛下赏赐。” “打什么猎,骑马都骑不好。”卫娴小声嘀咕。 她爹其实也挺懒的,小时候六艺学得马马虎虎,如今出行都靠马车,真真正正的文臣,说不定骑马还没她厉害呢。 顾珩安慰她道:“姑父身边有家将呢,想来是家将们猎的。” 他也知道,这位姑父不善于骑射。 “可能吧,好想他。”偏偏陛下每年秋狩都带他去,说是让他活动筋骨。 要是他知道姐姐有喜,一定会很高兴。 两人在灯下闲谈,言笑晏晏,萧元河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幅画面。 说实话,即便再生气,他也觉得他们十分般配,像是金童玉女。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怎么就没发现顾珩长得这么让人讨厌呢? 萧元河策马往那边去,马蹄声引得两人转头望去。 卫娴望向逆着光朝自己策马而来的人,还没等她看清,就整个人被他拉上马,灼热的气息喷到耳廓上。 @无限好文,尽在 “王妃,本王来接你回府。” 一边说话,一边挑衅地望着顾珩,萧元河居高临下,目光锐利。 顾珩心里一惊,不知道哪里惹了这尊大佛一脸怒气,赶紧躬身行礼,“见过福王殿下。” 萧元河冷哼一声,带着卫娴策马而去。 “喂,快放我下来!”卫娴恼怒,她没穿骑装啊! 而且,还侧坐在他怀里,在大路上狂奔,虽然入夜人不多,可也是有行人的啊,路边还有人打开窗子望过来。 萧元河却很满意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从顾珩手里把她抢过来一样。 “不放,抢到就是我的。” “你又在发什么疯?”看在他送来六皇子平安信的份上,不想跟他怄气,可是有些人就是得寸进尺,时时挑动她脑里那根弦。 “就是发疯,不高兴你跟顾珩见面。” “你简直不可理喻!”卫娴一气之后咬住他的脖子。 “嘶……”真咬啊,都留下牙印了。萧元河伸手摸了摸。 “快放我下来,要不然我咬死你。”卫娴恶狠狠瞪他。 “你咬吧。”萧元河微昂着头,露出白皙脖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咬死了,你就真的是福王的寡妇了。” 本来真想咬的,卫娴一听,感觉他说这话还挺得意,没好气扭头,头顶撞在他下巴上,只听他嗷的一声往后仰。 活该!疼死你! 卫娴突然转身正坐,抓住缰绳,夹紧马腹,纵马向前,差点把福王甩下马。 “卫六,你敢闹市纵马!” “有什么不敢的,到时候就说是你干的。” “你也学会给我甩锅了。” “我就甩怎么了。” “好吧,你甩,我接就是了。” 黑色大马像是暗夜闪电,冲向热闹繁华的街市,街上行人纷纷惊叫。 卫娴也就是嘴硬,嘴上说说而已,真的进了闹市反而控制不住黑马。 萧元河从身后将她整个搂住,握紧她的手背,凑在她耳边低笑,“快冲,锅我接着呢。” 胸腕振颤,笑声蔫坏。 黑马灵活穿梭在行人之间,仿佛通了灵性,竟是一个行人都没伤着,只是撞翻了不少摊子,摊主们骂骂咧咧。 远远传来清越的声音,“都到福王府领赔银去吧。” 敢闹市纵马的也就这位祖宗了,摊主们不敢骂了,利索地收拾残局,领银子去。 “快停下。”卫娴心疼银子,“你这个败家子!” “气消了吗?”萧元河从后面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找了处僻静的巷子走。 见他停下,卫娴胸口起伏,刚才她都快被吓死了,根本控制不住黑马。 萧元河让马慢悠悠沿着河边走。这里远离闹市,隔河映着对面的璀璨灯火,过了河就要到福王府所在的巷子。 “晚膳用了吗?”他突然问。 卫娴还没回答,肚子就传来咕噜声。 “唉,宫里居然能饿着王妃,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走吧,带你吃好吃的。” “我不去。”卫娴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跑马一路,她头发都乱了,才不想这样见人。 “怎么办呢?我让府里不用备饭了,我们在街上吃。” 说着话,看到卫娴往前挪,萧元河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安心抱住。 “我还在生气。” “我知道。” “不想跟你同桌吃饭。” “可是我想和你同桌吃饭。”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能保护你。” 萧元河指着阴森森的远处,用幽幽的声音对她说:“那边听说有强盗出没。见到你这么漂亮,会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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