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错了吧,盛大人外出军营巡检,怎么会带着大军反攻京城?” “你们说……他这不会是造反了吧!” 躲藏起来的百姓议论纷纷,心中害怕急了。 梁训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但只有皇宫中知晓这件事情,就连更换城中守卫都是暗中进行的。 风平浪静了这么久,盛云锦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怪胡他们会这么多想。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双方激烈交战。 飞溅的血液喷溅而出,溅落到周围人的身上。 此时的京中天空不知是否感受到了下方的悲鸣,太阳都藏进了云层之中。 天空灰蒙蒙发,阴霾密布。 徐安阳一双眼睛通红,自从上次苦战金刀侍卫强杀巫连川后,他的身体情况就急转直下。 如今不过是应对普通士兵,都觉得气血翻涌,浑身刺痛的厉害。 就在这时,盛云锦突然与他背靠着背:“我们一起杀进去!” 徐安阳瞬间会意,点点头:“好。” 而此时,宋筝带领秦叙言与徐晚棠他们抢占高地,秦叙言多箭齐发的机关器械在高地上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 机关威力大,但对使用者的操作水平没有太高的要求。 因着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东西,徐晚棠和宋筝都上手很快。 燕雅娴本想要帮忙,可他们都觉得她的手是用来救人的,沾血杀人的事情还是他们来做的好。 徐晚棠他们三人用箭羽相助,一直在他们周围打圈。 两人互相为对方的后背,盛云锦承担了大多数的兵力,驶入破竹的连闯多道宫门。 浓重的血腥气在空中弥漫,一些死了有几日的尸身开始腐败溃烂。 腐败的气息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更是令人压抑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哪里还有昔日皇宫半分精致的影子。 “王爷不好了,城门被破!” “王爷,盛云锦与一个黑衣男子闯进来了!” “王爷,我们快要拦不住了!” 梁训闻言,面上没有任何紧张之色,依旧淡定的看着梁闻,心中不免感慨。 当初跟在自己身边玩闹的小家伙,已经长成大人了,那红着眼睛怒视自己的样子,当真像是个小狼崽。 他的父亲要是知晓了,定会十分欣慰吧。 “陛下,你何必在苦苦挣扎。”梁训低声道,似乎对他的倔强十分无奈,“你若早交了玉玺,不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梁训故作一副苦恼为难的样子,那张面皮实在好看,只可惜,眼睛和心都是冷的。 经过几日的苦战,梁闻早已没有了耐性:“你莫要在装腔作势了,这一切不都是你设计的吗!” 梁训唇角微微扬起:“本王也不想如此,是你们逼我。” “逼你?是朕逼你逼宫谋反?是朕逼你想要开了亲生父亲的棺?是朕逼你杀了这么多的人?是朕逼你陷害朝中大臣通敌叛国?” 梁闻一声声的质问,一声比一声要大,且明显夹杂着怒气。 “是啊,都是你们逼我的。”梁训面露无辜之色,“若不是你们,我怎会变成今日的样子。” 梁训这毫不要脸的回答,给梁闻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而这时,带着一身血污的盛云锦和徐安阳都赶到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梁训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随即什么都没说,就好像是没看到一般,又看向了梁闻。 盛云锦看向陆让。 陆让微微点头,示意自己还撑得住,陛下也无虞。 “你怪我逼宫谋反,可是本王没办法,若不是这样,如何能让你交出玉玺打开皇陵大门,让本王接出母妃与皇兄,我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为了一己私欲,将母妃困在宫中多年,明知后妃们对她的算计欺辱却无动于衷,以致于的早早抱病而亡。” 梁训语气说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就好似再说旁人的故事那般。 “我皇兄呢,他死时还那么小,若没有那么心胸养育他,送出宫便是,我那好父皇还非要将他留在身边,就为了用羁绊困住我母妃。” 梁训笑了。 “最后又如何,我那好父皇,亲手杀了他,当着我的面。”梁训轻声道,“他明知我在假山后面能看到一切,他还是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亲兄长。” 梁闻瞳孔微缩,显然是没想到,当年的二皇子暴毙竟然还有这种内幕。 梁训转了转手中的扳指:“我在宫中多年,如履薄冰,备受欺凌,虽说他将我带在身边抚育,可得到帝王眷顾越多,被记恨的就越深,多少人想杀了我,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为了让我能更好的依赖他这位父亲,将别人对我的□□都当做不知,甚至更为张扬的对我好。” 说着说着,梁训面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是不是很可笑,面上的父慈子孝,全都是一场戏。” “哦对了,你还小,应当不知晓,当年欺辱我的,就有你父亲一份,所以我给他下了毒,在他暴毙那日,亲手给他灌下了最后一碗的毒药!” 梁训目光一瞬不移的看着梁闻,眼睛亮亮的,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梁闻的心里。 “你畜生!他是你兄长,你怎么能……怎么能……”ĴŚɢ 梁闻气的浑身发抖,他只知父皇离世的突然,却没想到还有其中的变故。 梁训面对他的指控,欣然认下:“骂的不错,本王喜欢。” “哦对了,你应当还不知晓吧,你那皇兄,也是我杀了。”梁训语气有些惋惜,“只是本王确实没想到,杨清欢那个废物,竟然会在紧要关头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也亏得他想救人,不然你那倒霉皇兄,应该就是被一壶毒酒或者是被白绫勒死也就算了,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尚惠那小子下了南疆蛊毒,活活这么到死。” 梁训轻笑,好似再说什么笑话似的。 梁闻双手握拳,气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训漫不经心回道:“因为,他知晓了我要杀你父亲,他想要破坏我的计划,我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从梁闻那语气不难听说,他似乎是故意让梁时知晓这件事的。ĴŚĠ 他就是想让他那个大皇兄也尝一尝被儿子背叛的滋味,毕竟当年欺辱年幼的自己,与他最爱的皇兄,他那个大皇兄也有份。 如今将事情都告诉梁闻,也不过是想让他承受一下自己当年的痛苦。 明明知晓最疼爱自己的兄长因何而死,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梁宗皇帝是疼爱过他不假,但相比起他,梁宗更爱江山和权势,与这些相比,自己这个儿子微不足道。 “至于你说本王杀了这么多的人,若是他们不拦着本王,不挡了本王的路,岂会落得这般下场,还不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下场。” 梁训将那些被他无辜枉杀的人,全然没有半点的悔过之心,甚至还觉得他们十分碍事。 “最后通敌叛国。”梁训笑了,“我这一生的悲剧都是太康王朝造成的,我不该恨吗?” 梁训微微挑了眉:“真要说抱歉,应当也是对徐家满门,本王不想杀他们的,只是他们太中心太骁勇了,他们不死太康永远没有败落的一天。” “徐将军,巫连川与那大夏太子本是要将你祖父、父亲、和六个弟弟的尸身做剖验的,看看他们究竟与常人有何不同,才会如此骁勇,是本王抢了他们的尸身,还藏于阳门山庄之中,保住了他们死后的体面,这也算是将功折罪了吧。” 看似讨饶的话语,可从梁训的嘴里说出,怎么着都像是在诛心。 盛云锦一把握住徐安阳的手腕:“他一定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提示: 梁训是个诡辩家,他性格使然使得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文中观点仅代表他个人,剧情所需人物所需,不代表作者三观,切勿学习模仿
第89章 对错 徐安阳不想受他的影响, 但梁训话说到这么份上,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 要不是你出卖, 我徐家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五万大军尽数覆灭,多少个家庭分崩离析, 就为了那可笑的利益,至所有人的安危于不顾,大开城门,让人肆意践踏国土, 残害无辜百姓,你该死!” 徐安阳声音沙哑的宛若泣血,他要为他枉死的父兄讨回公道,为那枉死的五万大军讨回公道。 谁知梁训听了这话却笑了:“徐安阳, 你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我身上, 未免也太不讲道理的吧。” 说着,梁训目光看向了梁闻, 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你没听过功高震主一说吗?” 此言一出,在场中人面色都沉了下来。 梁训冷哼一声:“你们徐家军功太甚, 过刚易折的道理懂不懂, 就算没有本王, 你以为你们徐家还能辉煌多久,最是难猜帝王心。” 不得不说,梁训的诡辩非常有杀伤力, 一旦让他抓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就会不断引领着别人往他所在的方向走。 “还有你,盛大人, 你如此倾心相护,怎知他以后不会是个昏君,你那安乐侯府莫要步了徐家后尘才是。” 梁训极尽挖苦,他痛苦又怎会让旁人好过。 “你胡言!”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众人闻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徐晚棠一身白衣,头上没有任何珠翠装饰,依旧美的动人心神。 我见犹怜感铺面而来,可与她给人的感觉不同的是她眼中的坚定。 梁闻看到徐晚棠出现的那一刻,心中受了极大的震动。 想他上一次见徐晚棠时,她还是个不怎么说话,十分低调内敛的姑娘。 一年时间过去,她沉了很多,隐隐约约能看到徐闯将军的影子。 “战乱四起,陛下忧心百姓,却任不忘在书信中提醒所有出征将士保护好自己,平安归家,是仁。” “徐家发丧起棺,明明只是衣冠冢,陛下身为人君,却着丧服送葬,是义。” “五万大军命丧东绍城尸骨无存,陛下暗中下令为他们所有见立了衣冠冢,好让他们家中人心有惦念,不至于他们英魂无可归,这些你都不知晓,又凭何以一口一个最是难猜帝王心驳了他的一切?” 徐晚棠说话的语调平稳,眼神冷冽的看着梁训,明明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却更像是在逼问。 “你指责口口声声指着陛下不是,可你又想过自己?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为了你所谓的不公正待遇讨个公道,让那么多无辜的人给你铺路,你才是心思恶毒!” 徐晚棠深吸一口气,这些话她真的藏了太久太久。JŞԍ “你打开城门,造成多少将士及无辜百姓枉死,是罪一。你身为人臣,不忠君不爱国,反倒与敌人联手坑害国家利益是罪二。你身为人子人弟,冷血无情,杀兄弑侄罔顾人伦,是罪三。你为一己私欲,设计陷害殷寻将军,断她双腿杀她亲人,将她囚禁于你的靖王府整整十年,让她痛不欲生,是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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