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那么平么?! 有些不开心的摸了摸并未束缚的前胸,苏锦瑟倏地伸手去摸旁边周瑾的胸,周干办因为震惊反应慢了半拍,等想要躲开的时候对方已经收回手又摸了两下自己。 还可以吧,也还是有点儿料的。 “苏指挥使这是在干吗?” 周瑾用一言难尽的古怪表情看着她,声音干巴巴的听不出情绪,苏锦瑟拽了两下衣服下摆正了正腰带,倒是十分平静,“只是对自己的性别产生了质疑。” “哦。” 周瑾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气氛格外尴尬。 之前被抓住的那人骨头硬的很,武德司审了一天一夜什么也没问出来,周瑾是直臣出身,能力虽然不弱却少了些手段,苏锦瑟得知消息后自然主动请缨,跟着他来到了地牢。只在牢门外就听到里面的人气焰嚣张地叫嚣着有本事就杀了他,苏锦瑟抱臂看着精神头儿十足的男人,嘴角忍不住抽搐着笑了起来。 “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她声音轻柔暗含讥诮,即便隔着面具都能让人感到目光凉冷疯狂,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自脚踝一路蜿蜒爬行,惹起一阵寒栗。 苏锦瑟在武德司屯所任职时和秦森得了黑白双煞的名号,她在刑讯一事上比起秦森的暴虐更添三分阴毒,秦干办是折磨肉体的高手,而她则是摧毁精神的行家。周瑾第一次见到那些腌臢手段,莫说是正在被审讯的男人,他只在旁围观都难以坚持半日,就连几位负责刑讯的亲从官都脸色难看,看向苏锦瑟的目光复杂难懂。 果然,亲从官与亲事官在行事作风上还是有着不少差别的。 不肖两日,苏锦瑟就得到了想要的情报,看着已经快要没有人形的男人,他现在是真正的双目灰败一心求死,周瑾想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再看向苏锦瑟的时候神色倒是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把人带去了自己休息的院落,苏锦瑟两天两夜没合眼,此时摘下面具眉目间难掩疲惫,周瑾把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依次拿出饭菜摆好。 “不行了周干办,我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苏锦瑟摆摆手,周瑾直接把筷子塞她手里。 “所以赶紧吃饭,吃完再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别耽误时间了。”见苏锦瑟迷迷瞪瞪的看着自己,周瑾很认真的端起了碗,“那不然我喂您?” “……倒也不必。” 苏锦瑟这一下精神了不少,她敢保证周瑾这不是在调戏她,而是真情实感的关心,并且如果她答应他真的会喂自己吃饭。 更可怕了啊喂! 于是在苏锦瑟狼吞虎咽的时候,周瑾拿着她审问出的东西边看边问,还抽空给苏锦瑟倒了杯茶怕她噎着。等到苏锦瑟吃完饭,周瑾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交待这间小院没有旁人,被褥都是新换的,自己晚上去值岗的哨所休息,让她锁好门之后放心睡。 最后看着周瑾拎着食盒离去的背影,苏锦瑟恍惚间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浓浓的母爱。 这也太扯了。 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苏锦瑟终于有空打量四周,这院子小的只有一间卧房和一间浴室,天井里摆了一方小小的石桌和两个石墩后就显得十分局促。要不是内里的家具用品都还不错,简直要让人误会朝廷苛待他这个三品武德司干办公事。卧房床上有给苏锦瑟准备的换洗衣物,浴室的热水也烧的正好,池子里竟然还撒了一层花瓣! 周干办真是十分细心。 苏锦瑟在心里感慨一声,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先坐在矮凳上舀了清水洗去头发和身上的脏污,然后才坐进浴池享受周瑾准备的花瓣浴。微热的池水缓解了疲惫,花瓣气味清淡还有着安神的作用,腹诽着周瑾这样贴心的男人竟然快三十岁了还是单身简直没天理,苏锦瑟靠在池壁上重重叹了口气,缓缓阖上双眼。 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苏锦瑟感觉好像是有人进了院子,紧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 周瑾怎么慌慌张张的? 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她倏地睁开眼从浴池里出来,顾不上擦干身子捞了件薄衫草草穿上,腰带还没系紧浴室的门就被猛地打开。看着那人踉跄着跑了进来回手关上门,再一转身两个人面面相觑,苏锦瑟脑子瞬间一懵。 卧槽!自己刚才洗澡的时候竟然没锁门?! “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苏锦瑟赶紧大步走过去,闯进来的不是旁人,而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实际上的好队友贤王楚静韵,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儿,但不等苏锦瑟再多问些什么,外面又响起嘈杂的人声。 “你先躲起来。” 扶着楚静韵让他躲进池子里,周瑾准备的花瓣还真是救了急,苏锦瑟刚翻出面具戴好,浴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楚静韵怎么也不锁门?!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苏锦瑟抄起佩刀利落出鞘,寒光一闪的同时门口响起阵阵惊呼,冷眼看着几个宫婢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压低声线不悦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宫婢们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登徒子可是躲在了这里!” 哟,熟人。 德妃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苏锦瑟杀气迸发直接就是要动手的架势,一个宫婢尖着嗓子呵斥,“大…大胆!这是德妃娘娘,不得放肆!” “后宫妃嫔闯我武德司内院,究竟是谁放肆。” 苏锦瑟凉冷的目光扫过去,宫婢马上吓得脸色煞白阿锦发抖,德妃稍一思索随即脸色大变,却强撑着气势问道,“你可是周干办的内眷?” “在下乃武德司亲从指挥使。” 苏锦瑟亮出周瑾给她的令牌,这一下就连德妃都掩饰不住发颤的指尖,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她勉强缓和下态度,笑容尴尬地问道,“原来是指挥使大人,多有冒犯,不知您可曾见过一名男子进到院中?” “不曾。” “我们明明看见……看见那人跑到这里来……” 又是那个多嘴的宫婢。 苏锦瑟手腕一转极快的挥刀又入鞘,宫婢的半个发髻霎时掉落在地,她腿软的瘫倒在地披头散发看着有些可怜。 所以说,祸从口出,不能阻挡灾祸的时候一定要少说话。 苏锦瑟单手拎着刀微微抬起下巴,虽然面具遮盖住了容颜姿态却冷漠高傲,语气轻蔑的说道,“若是有男子闯入,现在掉到地上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某些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保持着高冷姿态看着那群人离开,苏锦瑟赶紧跑过去关好门并且仔细锁好,就差再拿个什么东西顶住了。做完这些她赶紧跑到池子边,一边扒拉着花瓣一边小声唤着,“贤王殿下,殿下你还好么?殿……” 手腕突然被抓住,楚静韵呼啦一下从水里坐了起来,他脸色苍白脸颊却染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微蹙似是在忍耐什么,桃花眼中翻滚着危险的暗潮。晶莹的水珠挂在他长而翘的睫毛上,随着他一眨眼倏地滴落,额角粘着的粉白花瓣像是精巧的妆纹,魅惑人心。 “你中毒了?” 吹拂在苏锦瑟脸上的呼吸炙热还带着异样的香气,她伸手就要去搭楚静韵的腕脉,对方却扭过头声音低哑的说道,“不是毒。” 嗯?耳朵怎么都红了? 苏锦瑟疑惑地顺着他刚才的视线低下头,自己弯着腰的姿势加上松散的衣襟,从楚静韵的角度简直一览众山小。 呸!一点儿都不小! 就算小这不是也把贤王殿下看不好意思了么! 苏锦瑟尴尬地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手还被楚静韵抓着,一开始以为是热水的原因,现在才意识到这人的皮肤也烫的吓人。这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皱紧眉还想再问,就见楚静韵突然痛苦的捂住了胸口,闭着眼大口喘息起来。 喂喂喂,别死啊,你这样我以后对泡澡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苏锦瑟内心的吐槽越发慌乱,想着不能让人就这么一直泡在池子里,但是这样的姿势很难用力,贤王殿下现在的情况又不怎么配合。犹豫了一下她迈进浴池蹲到楚静韵身边,搂上他的肋下微微用力想要把人扶起来。 “还能站起来么?你发烧了,我先扶你出去。” 感觉怀里的人身体猛地僵住了,接着不等她反应瞬间天旋地转,跌进水里的一瞬间柔软却滚烫的嘴唇就吻了上来。 中了春药你他妈的倒是直说啊! 刚刚苏锦瑟还在担心楚静韵淹死在浴池里现在开始担心自己了,她屏住呼吸也不敢太过大力挣扎,直到贴在唇上的滚烫触感离开,她一撑池底坐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大口喘息。然而刚顺了气还没来得及说话,楚静韵摁着苏锦瑟的脑后又亲了上来,他整个人都像是烧起来的炭火一样滚烫,紧闭着双目睫毛颤抖,眼尾都因着药效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 这么一折腾,苏锦瑟那件胡乱套着的薄衫早就只靠着腰带才勉强挂在身上,这样子比什么都不穿还要糟糕。楚静韵结束了一吻把额头抵在她的颈窝里,炙热的呼吸吹在皮肤上,苏锦瑟趁着这机会终于搭上了他的腕脉。 豁! 这跳的跟娶媳妇儿放炮似的,能扛这么久贤王殿下也真不是一般人了。 然而楚静韵的目光却放在了眼前,细长的银链子上吊着小小的粉晶桃花坠,贴在苏锦瑟白皙却留有伤疤的胸口上。他伸出手缓缓点上那枚桃花坠,指尖轻扫过皮肤,描摹着那道疤痕。 大脑早已停摆,完全出于本能的动作。 “锦瑟……对不起……” 楚静韵的声音越发沙哑,抓着苏锦瑟肩膀的手指虽然在极力克制依旧让她感到了疼痛,大腿内侧感受到的坚硬更是让她少有的心生恐惧。 这注定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不过廖感慰藉的是,至少他没喊别人的名字,苏锦瑟苦中作乐的安慰着自己。
第37章 .避子汤 苏锦瑟知道为什么楚静韵不用她去辟谣了,贤王殿下确实有能力一夜七次不重样。她怎么知道的? 呵呵,她试过了。 醒过来的时候苏锦瑟已经回到了弦语居,躺在舒适的被窝里一身清爽,旁边还放了两个冰鉴。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自己特别对不起周瑾,人家好心借地方给她休息,结果发生了那种事,希望楚静韵要点脸给人家收拾干净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肃正端方的周干办。 想要起身才发现腰酸腿软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似的,嗓子眼里干的冒火,苏锦瑟挣扎着爬起来去桌边倒了凉茶,还没喝两口楚静韵就推门而入。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 苏锦瑟平静的继续喝茶,楚静韵犹豫了半晌最后一咬牙,满脸大义凛然的坐到她身边,这番态度让苏锦瑟微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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