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终是觉不对劲儿了,寻着徐二兄妹道, “这大和尚没动静,我瞧着有些蹊跷,不如今儿晚上想个法子,将那老和尚给引开,我们去他那禅房里瞧一瞧究竟?” 徐二闻言沉思,徐三却是一脸兴奋道, “依我说,还客气甚么,不如就将那老和尚抓起来,严刑拷打!” 徐二冲着自家妹子翻了个白眼, “少要信口胡说!” 这厢转过头对武馨安道, “成,我想个法子,将那老和尚引出来,再派了人进去察看!” 武馨安应道, “今儿晚上我打算着亲自去一趟,徐二公子只需想法子将人引来便是!” 徐三闻言便嚷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武馨安也冲她翻了一个白眼儿, “你那点子功夫,慢说是释空和尚了,便是那灵谷寺里的小沙弥,都打不过,你去添乱么?” 徐三闻言气恼,嘟起了嘴道, “咦咦咦!你们二人这才见过两面,便成一伙了,合起伙来欺负我了!” 徐二闻言脸上有些微红,看了武馨安一眼,武馨安却是瞪眼道, “谁欺负你了,你若是有本事,不用说我也带着你,你才正经练了几天功夫,便敢闯灵谷寺了,你当那里当真只是烧香拜佛的地方?那寺里有护法镇守,个个身手高强着呢!” 这些武馨安原也是不知晓的,是万金全听说她们去了灵谷寺,又遇见了一个内力深厚的释空和尚,万金全才道, “这金陵城中卧虎藏龙,能人不少,灵谷寺之中便有一位护法的高僧,轻易不出世,但是若论起身手来,在这金陵城可稳入前三……” 武馨安好奇问道, “那前头二人又是何人?” 万金全道, “有大报恩寺的主持方丈,还有一位客卿……便在魏国公府中,不过此人甚是神秘,只有国公爷知晓他的身份……” 武馨安又问, “那……以师叔的身手,与他们可有一拼之力?” 万金全想了想道, “我学艺不精,师门绝学只得七八成,勉强可以在他们手下走上百招吧!” 万金全乃是君子,说话都是先留上三分敬着别人,过上百招那是自谦之言,实则也有一较高下的能力,不过在武馨安看来即便是能过上百招,已是十分的厉害了! 武馨安这厢将从万金全处听来的一讲,徐三便吐了吐舌头道, “原来那寺里还有如此厉害的和尚,那……我还是别去添乱了!” 坏了事倒是不怕,左右有魏国公府兜底,若是让一帮臭和尚给逮了,那可就大失徐三小姐的脸面了! 于是这一日午后,魏国公府徐二公子的马车便缓缓到了灵谷寺前,主持方丈闻讯出门相迎,徐二公子负手立在那处,待到主持方丈走近了,这才拱手行礼道, “主持方丈有礼,崇瑞打扰方丈清修了!” “阿弥陀佛!” 主持方丈一声佛号, “一静一动皆可修心,一言一笑尽是佛礼,贫僧今日不见二公子是修行,见二公子也是修行!” 顿了顿问道, “二公子,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徐二笑道, “不过就是心里烦闷,突然想寻个清静的地方,放眼这金陵城,便只有方丈这处最是清静了!” 那主持方丈闻言又念了一声佛号, “即是如此,二公子请至后院禅房说话!” 徐二笑着点头道, “多谢方丈!” 这达官显贵们礼佛不同平民百姓,百姓到那大殿之中拜上几拜,烧上高香这便是佛祖慈悲了,似魏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在那大报恩寺也好,在灵谷寺也罢,那都是专有歇息的禅房,寺庙之中会长年打扫,空置着就等着人来的。 徐二自也是有一间专属的禅房,他这厢与主持方丈并排而行,身后跟着一个圆脸的贴身小丫头还有四名护卫。 那小丫头梳了两个小抓髻,留着齐额的刘海,圆脸儿,模样倒是周正,只脸上生了不少的麻子,嘴角处还有一颗大黑痣,这厢低着头恭恭敬敬跟在徐二公子的身后。 一行人进了后院,徐二坐在院中石桌旁与方丈说话,小丫头自去那禅房旁的灶房里烧水煮茶,又有那主持方丈身边的小沙弥过来帮手,那小沙弥看了一眼小丫头, “咦!这位施主,小僧怎得瞧着施主有似曾相识之感?” 那小丫头闻言笑道, “奴婢时常随着我们家公子出门,想来是小师父在寺里见过我?” 小沙弥想了想,摇了摇头,直觉不是在徐二公子身边见过她,却也真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了,他也不多想便信小丫头的话,低头专心烧火。 二人烧好水,端了茶盘出去伺候方丈与徐二公子吃茶,主持方丈笑道, “二公子即是来了,不如同贫僧手谈几局如何?” 徐二笑道, “崇端正有此意,这阵子在家也是勤加练习,棋力大涨,倒要请方丈指教指教!” 小沙弥见状便去取棋,武馨安立在一旁伺候着,于是这禅院树下,石桌石凳,黑白两子之间,老僧与少年对坐手谈,旁边有檀香袅袅,茶雾弥弥,小沙弥手持茶壶,小丫头轻摇团扇,若不是有那楚氏失踪之事,倒也真是富贵公子悠闲度日的场景。 这厢棋子落处,转眼那太阳便西斜下去,徐二抬头看了看天色,却是哈哈一笑,投子认输道, “方丈棋力深厚,崇端果然还不是对手,眼看着天黑了,这五脏庙也是要祭一祭了!” 主持方丈也抬头看了看天,不由抚须笑道, “当真是身在局中不知时日,不知不觉竟已天黑了,是应当用斋饭的时候了!” 二人这厢停了手,却是移到一旁吃茶,自有小沙弥取了斋饭来,徐二想了想问道, “方丈,崇瑞最近练武时多有困惑之处,听说这灵谷寺中有那护法的金刚,武艺甚是了得,不知是哪一位大师……可能请出一见,崇瑞想要请教一二!” 方丈想了想道, “倒是有我那悟道师弟武功了得,不过他所学乃是正统的少林童子功,心法至阳至刚,与徐二公子所学想来应是不同,也不知能不能帮到二公子……” 想了想道, “贫僧另有位师弟,早年是江湖人士后头入了我法门之中,他倒是见多识广,各家都有涉猎……” “哦……不知是哪一位高僧,还请方丈给个方便,请出来相见如何?” 主持方丈应道, “乃是我那释空师弟,他原是在山西广普寺中为僧,后头四处游方,五年前到了金陵才落脚在寺之中……” 徐二公子闻言大喜, “还请释空大师出来一见呀!” 主持方丈点头, “待用罢饭之后,贫僧便召了他前来相见!” 于是用饭再不多言,之后小沙弥果然去请了释空出来,徐二见了上前行礼,请了释空上座,便向他问起练武一道上的种种疑问来,那释空和尚果然腹中有货,不论徐二公子问何问题,那都是能对答如流,说起来头头是道,有根有据,有头有尾,徐二公子那是惊为天人,更是拉着释空和尚不放,二人这一谈便至深夜。
第145章 武馨安暗探密道 二公子缠着那释空和尚说话间,这禅院之中却是有两道身影闪身出来,领头的正是那徐二身边的一名侍卫,后头紧紧跟着的便是武馨安,那侍卫打扮的隐匿高手名叫做詹六儿,早在这寺中摸清了门路,一路身影飘忽带着武馨安穿房过屋,避过了来往的僧众,直奔那释空的禅房而去。 释空在灵谷寺中地位仅次于主持方丈,因而自己有一处单独的小院,又有两个小沙弥伺候着,此时间小沙弥吃罢了饭,正在房中念经,二人翻墙进去,悄无声息,半分没有惊动到他们。这厢悄悄来到正房之前,轻轻一推那禅房的门便打开了,二人闪身进去,又关上了门。 詹六儿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圆圆的珠子,对武馨安笑道, “武大小姐,此处不能用油灯,权且用这个代替!” 武馨安瞧那珠子在黑暗的室中,发出莹绿之光,便悄声问道, “这是夜明珠不成?” 那詹六儿笑道, “正是,这乃是在下早年闯荡江湖,在一处古墓里寻到的!” 说罢将珠子举高四下照了照,只见这释空的禅房之中,十分的简朴,屋子当中除去一桌两凳,一张净床,还有窗前一处硬榻,上头摆放了一个蒲团,再墙角处有一个衣柜,其余便再没有了! 武馨安见了,便去开那衣柜,詹六儿笑着一摆手, “那柜子里没有东西,大小姐不用找了?” 却是自己领头,带着武馨安在屋子里四处乱摸,他乃是擅长藏身隐匿,专用机关暗门的高手,这屋子里的东西他只需看一眼,便知晓有没有暗藏的所在。 詹六儿找的地方,全不是那普通人能想到的地方,譬如那墙角的柱子,门后的墙壁,四个床脚,又有衣柜与墙壁的夹缝,有能伸手够着的,便伸手去摸,有不能伸手够着的,便从怀里摸出一团细细的线来,却是抽出一截,用两根手指夹住,往外这么一捋,那根细线便立时支棱起来,半分没有软坠之状。 武馨安不由好奇,多看了几眼,那詹六儿冲她笑了笑道, “让大小姐见笑了,不过是一截乱云丝,可软可硬,防火耐烧,是我辈出门办事儿的上等好物!” 说罢将那截细丝探进缝隙之上,轻轻勾勾,再往外拽拽,见无所发现,复又抽了回来。 如此这般四下里察看过一番之后,武馨安都当这一趟是白来,没有收获了,却见他突然转到了窗边的榻前,伸双手抬了蒲团看了看下头,又蹲下身子在下头摸索了半晌,突然回头轻声道, “有了!” 武馨安闻言精神一振,也不知他那手伸进去在里头如何摸索,却听得咔吧一声,有甚么东西被打开了…… 武馨安四下察看,不见有何变化,却是那詹六儿起身来到了墙角的柱子处,又伸手在上面一阵摸索, “咔吧……” 释空和尚睡的那床便缓缓的向内翻转,露出一个洞来, “嘿嘿!怪不得那老和尚整日整日的不出门儿,原来是在这里有个暗道呀!” 詹六儿探头过去瞧了瞧,见得下头有木头搭的梯子延伸向下,他自己身子一纵,便轻飘飘落到了梯子上头,再转头对武馨安道, “大小姐下来时踩着我的脚印走,一步一印不要走错了!” 武馨安依言过来,她小心翼翼立在詹六儿脚印之上,见他也不知在身边的木梯上摸了甚么,头顶上的床铺便又翻了回去,武馨安这才悄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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