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恨不能将你一口吞下肚里去……” 武馨安只觉着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了,纵是有千斤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你……你别咬我……我疼……” 裴赫眉头一展笑道, “好……我不咬……我……” 他说着话伏下头去…… 这一夜到底是咬是舔是吸是吮,看官们请自行想像…… 这一夜武馨安才算是明白徐三口中的彻底不眠到底是怎生个“不眠”法! 而第二日天明,二人起身,知袅与杜鹃进来伺候洗漱,裴赫向来不爱人伺候,便避去了外室净房里,杜鹃过来给武馨安梳头,知袅便去收拾床铺, “哎呀……” 知袅惊呼了一声,杜鹃回头叱道, “甚么事儿,大呼小叫的!” 知袅一指那床铺上头, “怎么……怎么这么多血?” 杜鹃这才看见,那掀开的被褥上果然是一大滩血迹,两个丫头都未经人事,见这么多血都吓了一大跳,齐齐瞧向武馨安, “大小姐,这……这血……您……您没事儿吧?” 武馨安瞧了一眼,也是有些惊诧,昨夜里二人自是恩爱缠绵,颠鸾倒凤,却是无暇他顾,她也早知晓这新瓜初破是要疼痛的,因而虽说有些难受,却也是咬牙忍着,只是没想到竟流了这么多血。 想了想应道, “无事,拿出去洗了便是!” 知袅与杜鹃依言过去一起动手,二人捧着被褥出来,再看了看了那血迹,不由都是脸上变色, “我也听妈妈说,这新婚是要落红的,但大小姐这个……” 这都哪儿叫落红呀,分明是被谁割了一刀吧! 两个丫头自拿去洗了,武馨安端坐那处也是觉着小腹隐隐作疼,只她身子向来强健,自小便是连个头疼脑热,喷嚏发痒都少有,也未在意,只当忍一忍便过去了。 之后与裴赫一同去见了金八两与刘重九,二人见着她便笑眯了眼,争相拿了大红包出来塞进她手上, “好孩子,裴赫可算是将你娶回家了!” 武馨安笑道, “如今我与二老日日相见,二老不嫌我烦人便是了!” 金八两笑道, “裴赫这小子跟个冰块儿似的,闷头做事,时常一整日都不啃一声,把老头子我都闷死了,你来了才好呢!” 几人说说笑笑,午时又取了酒来吃,再叫几个平日里与裴赫亲近的同僚,众人围坐一桌。 武馨安昨日里没有过上酒瘾,今日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这厢与众人那是你来我往,把酒言欢,痛快畅饮了一番,只凭她一人之力,将这桌上的人全数给喝到了桌下,而裴赫一脸淡然的坐在一旁吃茶,眼见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拉了妻子回自己那院子。 这头留下满地的醉汉,交给了下头人收拾,待到第二日金八两起身,才发觉自己置身在一帮子鼾声震天的臭汉子当中,也不知是谁还吐了自己一身,金八两闻着身上那一股子恶臭味不由的大骂起徒弟来, “这没良心的小子,我这收的甚么徒弟,师父吃醉了,也不知在近前伺候,倒将老子扔在这一堆醉鬼当中……” 说罢扯开衣裳闻了闻, “呕……” 刘重九这厢晃了晃仿佛要裂来的脑袋,双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你还是别骂了!前儿喜宴上是谁拼命灌他的酒,若不是你……他还不会醉呢!” 裴赫那性子冷漠又办差时下手狠辣,锦衣卫里一干兄弟看在眼里,都有些怕他,便是成婚也不敢太闹他,因而一场喜宴到了后半程,裴赫都还能保持清醒,只金八两却是促狭,见徒弟未醉很是不满,于是带头起哄让徒弟喝酒。 众人见这师父都灌徒弟酒了,自然也就跟风了,于是众人你一杯我一杯,终是将裴赫给灌醉了,这才哈哈大笑着,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回去洞房。 金八两恼道, “我……那不是给他送醒酒药了么?” 刘重九翻着白眼道, “你那徒弟心眼小着呢,你害得他差点儿不能洞房了,他今日便带了安丫头过来找回场子,安丫头那酒量,这北镇抚司里谁能是对手?” 金八两哼哼道, “臭小子!” 二人扔下一屋子还在呼呼大睡的汉子,自去洗漱不提。 只他们却不知晓,武馨安这回却也不好受,这刚与众人吃了酒回去,便觉得身下有些异样,回到院子里便叫了丫头们进来, “把我那月事的带子给找出来……” 杜鹃心细,想了想应道, “大小姐,您这怕是不对吧,成婚前头三日月事才净,怎得这……这又来了?” 武馨安向来粗心不记这些,经得杜鹃一提醒这才想起来, “对呀!” 这时节成婚都是要看日子的,男方请期便是为了要避开女儿家的月事,就是为了洞房之夜能顺顺当当,说不得还能一矢中地,一举得男呢! 武馨安想起此事,终是知晓身子不妥当了,想了想便叫了裴赫进来,凑到他耳边悄悄地告诉了他, “我这下头一直便有血……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裴赫听了也是眉头一挑,让她伸手来摸了摸脉,又让她躺到了床上, “让我瞧瞧……” 待得这时节一看才知晓,原来是自己昨日里太过粗鲁令妻子受伤了,见状不由大是内疚,恨不能给自己一掌,亏自己还是学医之人,竟是没留意到妻子受了伤,当下懊恼道, “是我的错……今日还让你吃了酒!” 原就有伤,再吃了许多酒,还是自家师父泡的药酒,这血便有些止不住了! 这厢忙开方抓药,又是外敷又是内服,可饶是如此,待到了晚上武馨安还是发起热来。 她长这般大,却是头一回生病,当真是有些来势汹汹,这厢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发软,下头血流不止,弄得向来淡然的裴赫也是吓住了,连忙跑去问金八两。 金八两听了骂道, “臭小子,你这是素了多久,怎得不知心疼人呢,臭丫头遇上你也是倒霉!” 他自然不知晓自家徒弟这是饿了两辈子,有大餐在前,一时便没有收住手! 这厢问明情况又给改了个方子,扔给裴赫道, “将养半月,不许再行房事!” 裴赫接了方子,满心羞愧的回来,精心伺候了武馨安半月,只武馨安这一病却是误了三朝回门,裴赫要去向岳父禀明缘由,被武馨安拦住了, “你……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面呢!” 武馨安躺在床上,将脸藏了一半在被子里,眨着大眼儿嗔怪道, “不许告诉我父亲……”
第254章 亲母子只当路人 裴赫为难道, “可这三朝回门……” 武馨安想了想叫外头的知袅进来, “你去吩咐王勇回去报信,就说是我在北镇抚司天天同众人吃酒耍乐,没空回门儿,待隔阵子再回去!” 知袅闻言一咧嘴, “大小姐,你就不怕老爷知晓了,生您的气?” 武馨安瞪眼道, “父亲生气也是没法子,左右……左右我是不丢这个脸的!” 知袅无奈只得去了,那头武弘文得了消息,果然气恼, “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刚过门呢,就不回来见老子了?” 小程氏便宽慰她道, “大小姐那性子向来豪爽,那锦衣卫里的男子多,又全是行武之人,与大小姐想来是极投脾气的,她玩儿的高兴一时不想归家倒也不算得甚么,左右女儿就在京城,难道老爷还怕她跑了不成?” 武弘文闻言只得叹气道, “罢罢罢!由她去吧!” 左右这个大女儿,他便从未能真正管束过她一日! 武弘文不生女儿的气了,只等着她哪日想通了回娘家来,再好好说教说教。 却是有人倒先寻着裴赫来了。 这一日裴赫正在诏狱里审问犯人,裴百户做事向来不喜弄得血淋淋,脏兮兮的,因而都是选些干净的法子,例如将人倒吊了缓缓沉入水中,让人反复窒息,以击溃心理的防线。 这厢为防犯人乱蹬乱踢,大叫大嚷,还用牛筋做的绳子,将人双腿双手缠在身子上,在脚上绑了绳子由力士一圈圈的摇着绳轮,就这么竖直沉入水中。 裴赫则在一旁冷冷道, “这些绳子我们量过了,以你的身高只需转上四圈……” 他冷冷的算道, “一圈……两圈……三圈……” 这厢眼看着犯人的额头已经浸入水中了,裴赫这才抬手示意停下,过去看着对方瞪大着双眼,喘着粗气, “再转一圈儿,你的口鼻便会下去了,适才一回你撑到了十个数,这一回我会数到十五个数,能不能撑到便看你的能耐了,若是这轮你能撑过,我便再数二十个数,若是二十个数能撑过的话……” 裴赫顿了顿道, “我便让你歇上半日,若是不能的话……那就看你造化了!” 说罢一挥手,力士便再一摇绳轮,立时将犯人的口鼻浸入了水中, “一……二……三……” 裴赫起身在室内踱步,每一步都如被尺子丈量过一般,一步又一步,口中缓缓数着,却是看都不看那水里的人一眼,水中的犯人开始挣扎,他像一条被倒悬入入油锅的鱼一般,不停的扭曲挣扎着,有气泡开始从污水里不停的冒了出来。 裴赫转头冷冷道, “你这回可比不上前头了,前头撑了十个数,现下怎得八个数都没撑过了……” 却是顿了顿才又数到, “八……九……十……” 眼见着那犯人的挣扎越发的无力,他仍是不为所动,一旁的力士有些急了, “大人……” 这人若是弄死了,怕是不好向大都督交待,裴赫一摆手,口中不停道, “十三……十四……十五……” 到了十五个数,他一抬手,力士忙将人给拉了起来, “哗啦……” 犯人一出水,便一面大口喘气,一面不停的咳嗽,嘴里鼻里全数都在流水,显是吸进去了不少,裴赫啧啧摇头, “十五个数便成这样了,二十个数不知能不能撑过……” 这厢一抬手便又要将人往下放,那犯人早就被一次又一次濒临死亡的恐惧给弄得崩溃了,闻言终是开了口, “别……别……别再放了,我说便是!” 裴赫闻言点了点头, “好,早如此又怎会吃这么多亏?” 却是一抬手又让人将他放了进去,那犯人不想还会入水,却是大惊之下,张大了嘴,咕噜咕噜污水入嘴,那是又呛进去不少,这一回裴赫只数了十个数,便将人提了起来,饶是如此,那人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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