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惶恐不安之时,拓跋纮动了,高大的身子往前一欺,一把将她两只手给缚了住举过头顶,阮阮伸腿想要反抗,却被他长腿一曲给挡了住,随后她整个人都被困在了梳妆台前的春凳之上。 拓跋纮俯身而下,手指揉戳着那靡软的樱唇。 “为什么要侍寝?嗯?是想要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还是为了帮拓跋赫?” 他的动作很是急切粗鲁,像是要把谁的痕迹给抹除完毕,但在看见指腹上抹下的胭脂时,却忽然停了住。 方才看见她红润的唇瓣,他情不自禁想起之前那一次,那是被□□过后才有的光泽,一想到父皇碰过她,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戾气,再一想到她是为了太子才这么做的,他就更加控制不住想要发疯,想要毁灭一切。 可是——没想到是口脂,倘若有人亲吻过,是绝无可能保持得这样完美的。 拓跋纮愣了下来,怒气像是突然消散了些,偏她愤怒地瞪着他,他忍不住想她对他们也是这般面孔吗?显然不是,阴翳再度集聚,他再度垂首含住了那诱人的唇瓣,像是要将她的一切都吞吃腹中。 双手被钳制住,根本无法抵抗,阮阮只得牙关紧闭,偏他另一只手不老实,她只能将身子尽量往后靠,刚巧后背的伤口抵在了梳妆台的棱角处,她忍不住痛“嘶”出声。 谁知道这一张口,却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 后背的伤口再度裂开,阮阮整个身子疼得一颤,眼泪花儿也跟着涌了出来,偏那人似尤不餍足,冲锋陷阵毫不手软,血腥味刺激着神经,更加鼓动战士攻城掠地。 “撕拉——” 是布帛碎裂的声音。 大掌顺着曲线游移,拓跋纮意犹未尽,不料却忽然碰到一抹湿哒哒的东西,他立马警觉地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背上有伤?”嗓音有毫不掩饰地喑哑。 阮阮闭着眼睛没吭声,此时的她颇有些心灰意懒,于她而言,不管是魏帝还是拓跋赫亦或拓跋纮,他们在这个时候,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拓跋纮将她趴放在梳妆台上,淡金的外衫上隐隐可见渗出来的殷红血迹,随手将外衫给剥了开,里间是专为侍寝准备的纯白小衣,他的眼神一跳,透过绳结,能清楚地看见一条自蝴蝶骨到腰窝的殷红鞭痕,与雪肤相对比,简直触目惊心。 他的目光移向一旁的长鞭跟散落的玉势,一想到这之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漆黑的瞳仁里霎时燃起了两簇暗火。 “谁干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般。 虽是疑问,但答案毋庸置疑,魏帝的怪癖在这宫里根本不是秘密,他原本警告过她,她也本可以躲过。 阮阮最后仅有的一丝尊严在此时分崩离析,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她也不知委屈从何而来,但控制不住。 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忽的传来一阵温热。 阮阮下意识一颤,想要回头,却又不敢看。 拓跋纮轻轻舔舐着伤口,自腰窝,到蝶翼,血腥味与暗香充盈在鼻尖,有一种极致的魅惑。 “阮阮......”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肩窝颈侧,既像是威胁,又像是蛊惑,“告诉我,你侍寝是被逼的。” 阮阮禁不住有些瑟瑟,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是作为胜利者,嘲讽她技不如人?还是顺带接收父兄的一切,包括她? 看她不说话,他惩罚一般咬在蝴蝶骨的伤口上,阮阮吃痛,下意识回道:“是,是被逼的。” 这下拓跋纮满意了,奖励般蹭了蹭她的颈窝,哑声道:“现在没人可以逼你了。” 像是情人的低语一般,透过铜镜,能清晰的看见两人的姿势,这让他心情十分愉悦,迫她也看向镜子。 秋水浸过的眸子带着泠泠水意,既像是直白的指控,又像是无声的委屈,“那你这又是在干......作甚?” 怕他又胡言乱语占她嘴上便宜,她立马改口。 拓跋纮差点没笑出声,一口咬在她绯红的耳垂上,“我可没逼你,我只干——,还是光明正大。”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阮阮一时没有转过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整个人都要炸裂一般。 “无耻。”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胸口因为生气剧烈起伏着,连声音都较平时多了分烈。 却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拓跋纮的身躯原本就高大,这会儿还加上半幅铠甲,只需手臂一横,就将她重新给镇压了下来,“如果我是你,就识时务一点乖乖听话,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他目光落在她起伏不定的某处,唇瓣翕动着,那样子似在说“自讨苦吃”。 这姿势太过羞耻,阮阮脑中嗡的一响,“啪”的将铜镜给扣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她都在干什么?难道就这样放弃了?那她这么多苦都白吃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活下去,贞洁算什么? 她那些微不足道的尊严,明明早就被磨灭殆尽了,可是又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长出嫩芽,这是她痛苦的根源,倘若她能麻木一点,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神色变化自然被他看在眼里,拓跋纮本意也没想把人逼到极致,俯身吻着伤口。 “你为什么觉得我要杀你剐你?” 阮阮浑身一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忽然有些疑惑了。 拓跋纮勾了勾唇角,一把将腰带给扯了开,“是因为你是南唐派来的间谍?还是因为你跟太子密谋给父皇下药的事情?”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阮阮呕死了,负气一句话也不说。 拓跋纮不爽,狠狠幢了下。 忙来忙去,到头来发现被别人当枪使,阮阮内心悲愤无比,“是,没错,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杀了我吧。” 拓跋纮却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将她一把给捞了起来,面对着他。 阮阮忍不住尖叫出声,双腿离地,脚完全没有着力点,吓得她立马将人给熊抱了住,双臂环住他脖子顺势坐在他胯间。 拓跋纮闷笑出声,“我为什么要杀你?要不是你,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嗯?” 顾不得他的嘲讽,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句“为什么要杀她”上,听这口气,这是当真不准备杀她?还有刚刚他说间谍还有跟太子密谋的事情,却决口不提怂恿太子跟崔进派死士去伏击他的事情,莫非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 是了,就算他消息再灵通,他们之间也没有巨大的利益冲突,一切都是太子跟南唐做的,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怪到她身上,而且太子都死了,死无对证,她心虚干嘛?! 如果可以选,没有人想死,更何况......看他这样子,对她是有所图的。 她看向帘幔上挂着的竹笛,她要活下去,活到陆璋说的那一天,她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想通了这层,阮阮霎时涌起了希望,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厚着脸皮仰首看向他:“所以,我算是变相的帮了你?” 这一声,半是撒娇半是试探。 小兔子眼中带着丝狡黠与明亮的希望,比方才绝望的样子令人愉快多了,拓跋纮一手托住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也算不上,只能说虽然你眼光不好,但是运气不错,再给你一次机会,取悦我。” 点漆般的瞳孔沉沉望着她,阮阮情不自禁想要退缩。 拓跋纮却不给她丁点退缩的机会,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白嫩的下颌,半是威胁半是蛊惑,“取悦我,像取悦太子那般,我就帮你拿到蛊毒的解药,你再也不用受崔进的控制。” 阮阮脑中“嗡”的一声,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这人大抵是打小就羡慕拓跋赫,什么都要跟他比,太子有的一切他都要,太子求而不得的,他也要? 阮阮把心一横,“你说话算话吗?” “当然。” 有了之前的教训,她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再相信他了,“可是怎么才叫取悦你?开不开心是你的主观判断,你说没有,我不是白干活了?” 学聪明了,或许是“干活”这个词太过美妙,拓跋纮变得异常好说话,在她鼻尖上啄了一口,“你说如何?” 依着两人的身份,外面还火光冲天,对于这般的亲昵,阮阮有些不太自在的将头撇开,“我不知道,但不能你说了算。” 拓跋纮捉了她的手往下,“那它呢?” 饶是自以为在妈妈的调教下见多识广,可当遇上真刀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懵。 她整个人都像染上了一层绯,下意识想要逃开,却被人给牢牢控了住。 拓跋纮当然不会允许她逃,托着她几步行至榻前,将人放下之后,随手将碍事的甲胄解开扔至一边,大剌剌坐了下来。 “你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钟声响起之后,我就要去大殿。” 一柱香! 阮阮把心一横,伸手环住了他的后腰。 明明心中是既欢喜又期待,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忍不住出言激道:“堂堂春风坊的台柱子,就只会这个——吗——” 话音尚未落地,忽然就被吞了下去。
第32章 ◎要你由衷的臣服,身与心都独属于我。◎ 一定是门窗都闭得太严实, 不然为何这般的闷热与潮湿? 急促的喘息伴着偶尔两声压抑的呜咽,像是一首怪异却异常和谐的乐曲,十足的动人心魂, 让人一点点失去理智,忍不住沉沦于此。 忽然的一声昂叹打破和谐,既像是释放, 又像是解脱, 乐曲戛然而止, 呼吸渐渐匀亭下来, 整个内室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阮阮动了动鼻尖, 觉得有些像少时路边栗子花的味道。 手上黏糊糊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找帕子跟水,她要将这东西擦得干干净净,可是刚跳下榻就顿了住, 行宫大乱,这殿中没有水,宫婢也都不知去了何处。 也许是方才太过舒爽,拓跋纮神色松弛, 懒洋洋地挑眉看着她, “怎么不走了?” 阮阮不理他, 随手将他扔至一旁的深衣捡了起来, 一根一根细细擦拭着,眼见着不那么黏糊糊了,将深衣摆至了他的面前。 长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结实的肌肉与喷张的血管若隐若现, 想起方才那一幕, 她臊得慌,根本不敢正眼看他,“这是证据,你不能反悔。” 看她这样,拓跋纮又好气又好笑,本想捉弄她几句,但想到方才她的表现,眸色情不自禁深了起来,他原本不想那么快让她如意的,可是当那柔软搅弄着风云,他还是不自觉就着了道。 那感觉与从前自我抒发的快慰不同,仿佛振翅入了云霄,俯瞰一切,若不是钟声响了起来,他甚至想要更多更深入的接触。 也罢,来日方长,他向来耐心十足。 坐了起身,随手不羁的将衣裳往身上套,“谁说要反悔?我说过让你不再受制于人,就说到做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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