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拓跋纮跟拓跋赫不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绛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信息孤岛,不说其他的,至少先得联系上崔进,南唐那边出了事,她比谁都心急想要回去。 “奴婢觉得,或许可以尝试,娘娘,就算不为南唐作想,您的解药方子捏在崔大人手上,倘若他出了事,您下次发作了可怎么办?” 绛珠固然有私心,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崔进捏着她的命。 “你确定崔进是在他手上?” 绛珠摇头,“不太确定,但邺城是被他控制起来的,还有谁能从他手上拿人?就算有,他应该也清楚状况,找他大抵没错。” 阮阮抿唇,他把崔进捏在手上干嘛,不会真是为了帮她拿到解药方子吧?但万一不是呢?又或者崔进落在了别人手上呢? 她不敢赌,还是决定去打听一下。 * 自水月殿成了行宫中心,守卫很是森严。 阮阮在外间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上前。 邱穆陵河一眼就看见了阮阮,心想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刚刚自家殿下匆匆进了去,把他们都给轰了出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阿史那浑不在,他正愁找不到办法,这不刚好有个进去的理由了? 他赶紧喜滋滋上前见礼,“宸妃娘娘,您是有事要找我们殿下吗?” 对于他如此和善,阮阮有些诧异,但也来不及深想,崔进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嗯,确有要事,劳烦邱穆凌大人通传一声。” “不敢,不敢。”说罢,转身进了宫门。 原本是可以叫个侍卫跑腿的,但是他不放心,便决定还是亲自跑一趟。 估摸着自家殿下这会儿该是在侧殿书房,邱穆陵河一路跑了过去,可惜书房竟然空荡荡的,前殿都跑遍了,并没有人,他又往后殿跑,一路的练功场跟寝殿也没有。 难不成在囿院? 心中担忧,他哼哧哼哧往前跑,“殿下?殿下——” 假山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声,“何事?” 虽则声音不似往日那般冷,尾音甚至带了丝余缠,但邱穆凌河觉得,或许是假山后的小瀑布的缘故。 “殿下,宸妃娘娘求见。” 她来干嘛?水瀑下的拓跋纮睁开了眼睛,好不容易被流水压下去的那股燥意又莫名的升了起来。 “不见,让她回去。” “是。” 邱穆陵河转身回去原话说了。 阮阮有些着急,这个时候不见她,不是心虚是什么?莫非他真的将崔进抓了起来,打算食言不给她解药方子?不行,一定要问个清楚。 “劳烦大人再去请示一次,就说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人命关天。” 她都这么说了,邱穆陵河不好拒绝,于是硬着头皮又跑了一次。 “不见,让她先回去。” 这一次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邱穆陵河不敢再说,躬身准备退下去,不料才走几步,就被自家主子给叫了住。 “等等,”假山后有些迟疑地问道:“她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邱穆陵河如实回道:“没说,只说是人命关天的要紧之事,属下看着,宸妃娘娘似乎挺忧心的。” 假山那边沉默了,只能依稀听见稀里哗啦的瀑布水流声。 久久未能得到指示,邱穆陵河有些忐忑,“殿下?” “让她进来。” 听着似有隐隐约约的急切,邱穆陵河不敢再耽搁,赶紧应“是”。
第35章 ◎故意的吗?(小修)◎ 这还是阮阮第一次踏足水月殿, 没有想到这宫殿比她想象的大多了。 邱穆陵河领着她穿过前殿,沿着大理石道一路绕过靶场,再上了后殿的廊道, 他便不再前行了。 “娘娘,属下还有些事情,就送到这里, 廊道尽头就是囿院入口, 殿下在假山那处。” 阮阮谢过, 一路前行, 很快便到了囿院。 瑶光殿是没有像这样专门的囿院的,只前后殿中间一个小院, 栽种了一些花木而已, 因此看见这满园亭台楼阁假山池竹的时候,阮阮有一瞬的惊讶。 不像是在山上的行宫,倒更像是到了南方的富贵人家后院, 尤其是听得水瀑潺潺声,竟颇有种亲切的感觉。 但阮阮无心欣赏园中景色,一路提着裙角上了石桥,径直朝着假山而去。 “哗啦啦——哗啦啦——” 自假山顶落下来的水瀑不停的冲刷着头发, 肩背, 水珠自发尾汨汨流了下来, 再顺着胸腹后背的紧实纹理顺势而下, 原本宽松的亵裤因得湿了水,部分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劲削的窄腰长腿。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拓跋纮原是闭着眼睛, 可是依然能清晰的在急促的流水声中分辨出她的脚步, 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他的心坎上,让原本沉寂下来的心又慢慢浮躁了起来。 “四殿下——四殿下——” 因得常年水瀑飞溅,假山四周的青石步道长满了绿苔,阮阮的绣鞋踩在上面,容易滑不说,还很容易被打湿,她只得小心翼翼的,一边往前一边试探着唤他。 两人原本隔着半个影影绰绰的假山,是看不见彼此的,合该安心,但不知为何却有些紧张,拓跋纮甩了把发上的水珠,因得急促声线有些莫名的低沉喑哑,“别过来,有事快讲。” 这声音在阮阮听来却有些不耐,像是在催人速速离去,是压根不想看见她?莫非这人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羞耻的事情了? 阮阮心中起了恶劣心思,越想让她走她越要恶心他,因此特意又往前了些,娇声娇气问:“殿下,你没事吧?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喘?” 两人除了在菩提斋那会儿,何曾如此说过话?拓跋纮忽然想起了她恶作剧给他绑月事带那事儿。 余光瞄了一眼假山后,能隐隐看见她微湿的裙角,或许是无聊,她的绣鞋荡呀荡的,精致又小巧。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沉沉,“说。” 这下估计是来真格的了,阮阮眼睫微动,不敢再闹,老老实实问他,“听说邺城被封锁起来了,崔大人在你手上吗?” 拓跋纮闭了闭眼睛,将心中那些汹涌的燥意压了下去,沉声道:“你说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就是这吗?” 一脚跳上了前面的石墩,阮阮略微平复了下呼吸,试探着道:“是啊,我的解药方子在他手上,下次的解药还没着落,你说过要替我拿到的,倘若他在你手上,我也能放心些。” 她的嗓音侬软,到底是姑娘家,说这么长的一串,就是想求个安心,他对她确实逼太紧了,拓跋纮软了些,“你不用担心,等回邺城,我必让他给你,你先回去。” 看来确实在他手上,为什么?只是为了她的解药?为何一直催她回去?阮阮有心唱反调,故意又进了一步,“你是为了我吗?” 她为什么还不走?甚至声音更清晰了,那句话一直扒拉在他耳边...... 拓跋纮轻轻阖上了眼皮,手不受控制的往下..... 在发现太子的鱼鳞卫有异动的时候,他就已经抽调了部分十二卫秘密前往邺城,那个时候崔进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所以才能确定她身中蛊毒为人所控这件事。 虽则目的最后是一个,但起因并不是,一方面他想让她知道,但另一方面他的骄傲觉得倒也没有必要因此撒谎,而且是不是他回答了她,她就立马离开了? 心里有两个小人,一个是想让她离开的,但另一个又想她留下来,两个小小人为此争执不下,甚至打做了一团,谁也占不了上风。 假山后没有立刻回答,这倒让阮阮误会了,莫非他是哄她的?看不见人,她总觉得不太安心,很想要打听清楚,于是蓄势准备往前再跳一个。 谁知道绣鞋底已经被浸湿了,石墩上青苔腻腻,脚下忽的一滑,左脚绣鞋被甩了出去,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径直往池子里掉了下去。 山上的冬日天格外的冷些,阮阮半个身子浸在水里,直接来了个透心凉,眼前忽然划过一些画面,吓得她小脸煞白,只能胡乱的挣扎着呼救。 绣鞋拍在后背,拓跋纮原想立刻跳下去的,可是临到边上他犹豫了。 她一过来,只是远远地察觉到她的脚步,听见她的声音,他原本好不容易压下来的谷欠望死灰复燃来势汹汹,倘若两人有身体上的触碰,他不敢想能否控制得住,关键是这池子并不深,她若肯睁开眼睛看看,不那么惊慌,必然是可以自己爬起来的。 阮阮却已经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全是当初被人按进水里的画面,耳边是鸨母跟龟公们刺透耳膜的责骂与嘲笑,窒息的感觉太过可怕,她绝望地朝着那个岸上的唯一的人影求救。 “拓跋纮,救我!呜呜......救我!” 这么浅的水池,她是看出来了他的异常,故意的吗? 拓跋纮摇了摇不甚清醒的头,定定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飞溅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襟,发丝,脸颊因为失色变得苍白。 是把他当成拓跋赫那般了吗?这把玩得挺大。 他俯身看着她,像是在确定什么,“让我救你,不论代价是什么?” 此时的阮阮却无暇分辨他话中的深意,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只管拼命点头,随后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像是拉着唯一的救命稻草,猛地朝自己拉去。 在她环上他的腰的那一刻,拓跋纮整个身子都忍不住一震,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冲往一处,所有理智分崩离析,他只知道一件事,现在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愉悦不已充满期待。 阮阮,我给过你机会,也放过了你,但你自己非要进来,那就怪不得我了,即使此时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再放你走。 他将她的手臂顺势放在了肩上,一手回搂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把将她自水池中捞了出来,肌肤相贴之时,脑中轰然炸了开,想的做的,都只剩下了一件事。 在脱离水池的那一刻,阮阮忍不住大口地呼吸了起来,可惜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被人给甩到了一片软软的东西上面,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覆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看见拓跋纮无限放大的脸,水珠顺着他的额发滴至眉心,再自眉心鼻梁滑至鼻尖,最后滑至了她的领口,带起一片战栗。 “唔~你让开——” 话未说完,唇瓣便被人给堵了上,这一次不似之前任何一次那般故作汹汹,每一下都落到实处,阮阮吃痛,呜咽出声。 “你干嘛?!唔唔,拓跋纮......” 碍事的双手被他一把交叠起来给按了住,此时的他像一只红了眼的野兽,眼中除了他的猎物再无任何,但凡到嘴的猎物想有任何的反抗,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镇压下来。 这样的他太过可怕,阮阮感觉甚至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吓人,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被剥开的那一刻,肩头被狠狠地喓了一下,她吃痛骂出声来,偏那人更加过分,不管不理只一路舐着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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