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古音,他对那姑娘记忆也很深刻,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是太子良娣,是景朔选中的人,以往不觉得,只觉得对那姑娘异常亲切,所以愿意同她交谈,也乐意让夫人同她接触,可他的女儿,就算他算无遗策也从未想过世上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你从何处知道的?良娣自己告诉你的?”文相也想知道答案,可毕竟是一朝丞相还不至于像文夫人那个女人家一样失了魂。 文夫人摇头,有丈夫和儿子两个最信任的人陪着,总算恢复了些理智:“不是音音告诉我的,我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我刚刚给音音擦身体的时候,发现她后腰上有一块和我们言言一模一样的胎记,那肯定是我们的女儿!” “而且音音一开始不就是在西南那边吗?当初我们的言言就是在那边丢了的!”文夫人又有些激动,当初她和古音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起过小时候的事,当时古音很委婉的告诉她,她不太记得五岁前发生的事情了。 文思言也有些严肃,他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我记得陆云起同我说过良娣的身世,好像良娣是五岁的时候被亲生父亲一串铜板卖到县令府的。” 当时不觉得奇怪只觉得这个父亲太心狠了,那么大的女儿说卖就卖掉了,像个玩意儿一样,身为文相和文夫人的独子,他实在难以想象。 如今才觉得有不对:“听说良娣是兄妹三人,按理说要卖也应当卖掉最小的才对,毕竟小的什么都不能做只是个拖累,可他竟然卖掉了已经能做事的良娣,留了个小的。” “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当然可以随便卖掉了!”文夫人说出卖那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在她心中已经认定了古音就是她的孩子,做母亲的知道自己的女儿曾经被人当做物品一样卖掉,就为了微不足道的一串铜板,怎么可能不心痛,杀了那人的心都有了。 文相连忙把人按到怀里安慰,但可能是这些年竹篮打水了太多次,如今真的如此像的时候,反而有些害怕了。 他抱着文夫人,却转头对文思言说到:“听我说,胎记这个不一定,也许只是巧合,至于之后的都是你们的猜测,你妹妹的事关系重大,一定要慎重处理,这样,你立马去找太子,一定要把这事查清楚!” 文夫人听到他如此说,以为他还是不相信,在他怀中挣扎着低吼到:“不用查,那就是我的言言!我能感受的到,夫君,难道你没有第一眼看到言言就觉得很亲切吗?你没有吗?”又去问文思言:“初行,你呢?你见到言言是不是觉得很亲切!” 初行是文思言原本的名字,文初行,他还有个妹妹叫文初言,当初初言走丢后文夫人有疯魔的征兆,文相怕她真的把自己逼疯了,所以想了个办法,给文思言改了个名字,思言,一是为了思念言言,二是当文夫人再想初言的时候,她喊言言就会以为在喊文思言,这也算是一种情感转移,好在这种转移最终生效了。 好久没听到自己原本的名字,文思言愣了一下,握着自己母亲的手,终于是在她希冀的眼神里点了点头:“我相信,我也有感觉。” 回想当初初见的时候,确实对这个来历不明出现的小姑娘没有产生丝毫怀疑,就是莫名的觉得要信任她,当初他还以为这是什么媚术,原来……若古音真的是言言,那那些没有逻辑的事情,似乎都解释的通了。 文相的大手搭在了自己妻子的手上,将妻儿都保护在自己身后:“我也相信,若是良娣真的是言言我会很高兴的。”那丫头合他眼缘,而且他看得出来,是个善良单纯的小姑娘。 “但就因为如此也更完谨慎,别忘了那位如今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平民老百姓,我看得出来,殿下是真的喜欢她,若她真的是咱们的言言,那这一切必须得和殿下通个气,看得出来良娣也很听他的话。” 文相毕竟是朝中老人,他不光要考虑自己,也要考虑朝中,若古音真的是他文家的女儿,那朝中,只怕是要变天了。 他不提示还罢了,一提起文夫人就突然掩面又哭了起来,她当初信誓旦旦的和古音说过她的女儿绝不会嫁到皇家,可她还没来得及把女儿认出来,女儿就已经是太子的枕边人了,两人连孩子都生了,还是她亲自接的生,这让她怎么能不气馁。 “太子他……对言言好吗?”此时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明明自己经常见到古音,景朔对古音什么样她都看在眼里,前不久还劝古音景朔是真的喜欢她,可如今知道了古音是自己的女儿,就总担心她有没有吃苦,有没有被欺负,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景朔那样的性格,真的对她好吗,全然忘记了之前是谁对景朔赞不绝口了。 文思言哭笑不得母亲的关心则乱,宽慰她:“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殿下如今是把人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我就没见他那么喜欢过什么,他对言言绝对是真心的。” 不知不觉连他的称呼都变了,虽然还未调查,可心中似乎已经认定了古音的身份。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关系 安慰好文夫人, 文相父子两人从房间里出来,面对儿子,文相身上少了点刚刚的温情, 多了点男人之间的坚毅。 “太子那边还是得去打个招呼,我看太子的意思,似乎也在怀疑良娣的身世, 前段时间他曾提起过让我收良娣做义女,我估摸着是有意册太子妃了, 太子应当安排了人的,你不打招呼肯定什么都查不到, 此事事关重大,除了太子, 其他人一个字都不要多说。”文相认真的嘱咐儿子。 文思言点头:“儿子明白。没想到殿下还真起过立良娣为太子妃的心思。” 他还记得当初陆云起摇头在他跟前说太子陷入情劫了,他当时不以为意,没想到太子这次竟是来真的,认义女的办法都想的出来。 文相也有些唏嘘:“若真只是个义女其实也无所谓,殿下无非是只要个身份, 可” 听得父亲说了一半的话,文思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若只是个义女的身份,古音和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牵扯, 可若古音真是初言,那可就是货真价实的文家人了。 他知道母亲厌恶皇家, 父亲也不愿意同皇家有过多牵扯,若初言没有丢, 他们也会想办法解除婚约, 可现在好不容易又初言的消息了, 她却已经嫁人了,还是太子殿下,宫中除了陛下第二有权的人物,跟在太子身边,那就是进入了风暴中心,注定不得安宁。 “父亲” 文思言有点害怕他家老爹突然固执,完全不能接受太子这个女婿,硬生生要拆散人家,那可就太疯狂了。 文相不消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你当你爹是个傻子吗?那可是太子,是想退婚就能退婚的?况且两人孩子都生了,我真要说点什么,难受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文思言连忙陪笑:“说的是,父亲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了。”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阵,文相突然抬头问他:“那女人如何了?” 文思言知他问的是谁:“刚刚发生混乱的时候我就让人跟着她了,此刻还在房间里,整个下午都没出来,听说好像生气摔了几个杯子,应该没什么事。” 文相冷哼一声:“盯紧了她,敢冒充我的女儿,就要考虑好后果,若不是要把她身后作祟的人找出来,我一定此刻就处置了她!” 文思言点头,心中同样对那个冒牌货愤恨不已,特别是有了古音做对比,更是对那小家子气的女人嗤之以鼻。 “当初她找上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我们找言言也不是这两年的事了,怎么现在突然来找我们,而且她身上除了言言当年戴在身上的长命锁以为什么都没有,当真是当我们家都是傻了不成,只是有一点我很疑惑,她身上既然有言言的长命锁,那证明她确实见过言言,说不定还有言言的消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套出来。” 从一开始这常认亲宴就是场戏,演给那个冒牌货看的,原本他们也不会让它顺利的举行下去,只是没想到古音会突然生产,这让他们省了不少事。 文相微微点头,突然脑中一阵灵光闪过,他一把抓住文思言的肩问到:“你查到那个冒牌货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文思言被他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很快回答:“古琴!” 他记得很深刻,当时他还说这名字和她们到是有缘,特别是文夫人,她特别擅长古琴。 文相和他想的不一样,只听得他碎碎念到:“古音,古琴,古琴,古音?真的有这么巧吗?” 文思言一头雾水:“父亲,你在说什么呢?” 文相用力拍了一下他:“去查古音和古琴两人有什么关系,我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 听他念出来文思言这才注意到,两人竟然是同一个性,这确实太巧合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我现在就去!”文思言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两人的关系了,希望能带回来好消息。 —— 当天晚上赶在宫门落锁的最后一刻,东宫的马车带着他们的主子们终于回了宫,不管是从相府出来还是回清正殿,全程都是景朔亲力亲为,抱着裹了厚厚一层的古音快速的穿廊过檐,在风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人抱回了寝殿。 寝殿里也早就重新布置过了,四周窗户关的紧紧的,保证一点风都吹不进来,景朔将人放到床上,古音无意识的呻/吟了两声,景朔立马不敢动,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等古音再一次睡着了才敢继续动作,将被子严严实实的给她盖上,吩咐人去把参汤煨着,等她一醒了好就有吃的。 所有的事一项一项的安排,全是和古音有关的,以蕊这个贴身丫鬟和亦玉这个总管后院的大丫鬟反而无所事事只能在一旁听着打下手。 等一切吩咐好之后,景朔又回到古音的床边,就这么守着,一天没处理事情,书房里的文书都快堆成山了他也没心思去处理,只有守在古音身边,他才能心安。 半夜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声,尚在睡梦中古音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景朔连忙起身安慰,同时给以蕊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隔壁看看那个刚生下来的小兔崽子在闹什么。 以蕊出去的时候叹了口气,心中大概明白了以后这东宫的地位了,究竟谁的话最管用。 以蕊过去没多久孩子的哭声渐弱,景朔刚松了一口气,怀中的人就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景朔这辈子怕是都没有用过这样小心翼翼的声音,生怕把怀中的人吓着了,声音温柔到让人以为幻听了的程度。 古音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不停地有人跑来跑去,还有人在大喊,有人一直唤她的名字,一会又是女人的叫嚷,还有孩子的哭声…… !!! 孩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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