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德想起这个来就头疼,轻叹一声,“你这个脑袋真是值钱的紧,”摸摸自己的左臂,回头张望了一番,“那个柳茴真是不简单,本王从未被女人伤过,深可见骨啊!” 梦诗自然知道柳茴的实力,她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膏,塞到阿古德的手里,“你辛苦了,这个不会留疤的,保证不影响你的形象。” 阿古德摩挲着手中的小药瓶,嘴角微扬,“有你的药,我自然放心,不过,”他举着手中的药瓶,“这个治不了掉脑袋之伤吧。” 微凉的夜风吹过脸颊,额前的碎发调皮的跳动在脸颊,抬手将碎发挽在耳后,“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阿古德轻佻起眉毛,眨巴了几下眼睛,好笑的看着梦诗,“怎么感觉是我求你了,明明是应该你求我啊。” “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我真相的。” “好吧!”阿古德无奈的耸耸肩,“我算是服了你了,既然咱们生意做成了,我要遵守承诺的,第一个来找我的是一个小宫女,样子看不清楚,不过听声音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她给我的条件是以后我的生意在互市中可以不用再交税,还给了我一块腰牌!”阿古德将手中的腰牌递给梦诗,梦诗攥在手中,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虽然是上古繁文,但是这个图案在顾家人身上每人都有一块,这个顾飞琳真是胆子大,能将这么重要的腰牌交给一个毫无关系的人。 阿古德见梦诗并未露出讶异的表情,“你果然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听说她一心想要做三皇子妃,难怪这么急切的想要你的命,不过她倒是也还没有下狠手,只是想让你留在草原上就好。” 梦诗不削的瞪了阿古德一眼,“你以为我留下来还能活着吗?”这个顾飞琳真是毒辣,如果梦诗死了,风澈心里一直都会有她的位置,而且永痕不灭,但是相反的如果梦诗是嫁给了别人,变心了,或者在草原失了贞洁,那么她在风澈心中就将会慢慢消失。 阿古德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难道做我的女人就那么不堪吗?” “你不会想要我这样一个女人的。” “哈哈哈!”阿古德大笑一声,在黑暗的夜色中格外刺耳,梦诗掏掏耳朵,食指放在唇边,提醒他此刻他们可不是光明正大的,阿古德收敛笑声,“你这个女人果然有趣,要不是这么弱不禁风,本王还真想收回你来。”受到梦诗的白眼,他也不在意,“好了,第二个来找我的是一个尖细声音的小太监,许给本王一个美人。” “美人?”梦诗没想到这个阿古德居然为了一个美人就被收买了,“一个美人就满足了你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美人,”阿古德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年在京城之中见过那个女子,一颦一笑仿佛都让大地失去颜色,“那是京城第一美女,风姿卓绝,本王追求了很多年,理都不理我。” “顾飞琳?”梦诗有些心惊,这个顾飞琳确实漂亮,不过如果是顾飞琳的话,根本不需要许下什么承诺,阿古德自然为她效忠了。 “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本王会看上她,再说了她是京城第一美女吗?”阿古德仿佛是想到了那个女子的样貌,脸上居然有些红晕,“她是京城的舞姬,优美的舞姿,曼妙的身材,简直绝了!”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梦诗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还不知道京城有这样曼妙的舞姬,“看把你馋的,到底是哪里的女子?” “呵呵,”轻笑一声,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很多,“雅韵园里的楚岫姑娘。” “楚岫?”梦诗从来没去过歌舞坊,也不知道什么楚岫姑娘,这次算是记住了,“那感情好,等我回到京城之中,帮你去看看你这位楚岫姑娘。”她倒是对这个姑娘十分好奇了,只是,“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答应了,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追求了人家那么久。” “楚岫姑娘虽然委身在歌舞坊,但是卖艺不卖身,高洁自爱,我真心求取,她都不肯跟着我,那人既然能查到我一心倾慕楚岫姑娘,而且保证将楚岫姑娘送给我,可见此人蓄谋已久,而且权势很大,楚岫姑娘不得不从,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为难楚岫。” 梦诗不禁从新看待阿古德此人,没想到他虽然看着桀骜不驯,但是却如此真诚,而且梦诗觉得他是当局者迷,也许这个楚岫本身就是二皇子的人,歌舞坊这种地方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场所,雅韵园又是京城里达官贵族经常去的歌舞坊,这里藏着无数的秘密,这个楚岫恐怕也不是单纯的舞姬,只是看阿古德这个样子,梦诗不方便说下去,她点点头,“那人最擅长拿捏人的弱点了,他能知道你喜欢楚岫姑娘,估计也是观察你很久了。” 阿古德早就知道梦诗聪明,一猜就知道那人是谁了,他点点头表示认同,“可是我好奇的是,那人为何要杀你了?”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梦诗轻叹一口气,看着一头雾水的阿古德,“他喜欢拿捏别人的软肋,而我就是别人的软肋,杀了我,就是打击那人的最佳方式。”这样风澈一定会十分伤心,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即使能振作起来,假若他稍加利用,将矛头对准某一个人,那风澈就成为他手中最厉害的剑,二皇子此招十分狠毒。不过这么缜密的计策,估计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想出来的,梦诗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天那个和煦的笑容,四皇子风淳,看似无害,却永远那么步步为营的人。 阿古德毕竟对京城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他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他摇摇头,“你们这些中原人的脑袋还真是复杂,那第三个人呢,你猜到是谁了吗?” 梦诗无奈的摇摇头,挫败的看着阿古德,“想不出来。”这也是她十分疑惑的地方,如果说顾飞琳和二皇子都有目的的话,那么另外一个人她实在是想不通,她曾经想过是顾家,可是顾家和顾飞琳是一起的,不可能单独行动。至于其他人,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想要她的命的。 “最后一个来找我的人,是在前一天晚上,那人很聪明,也很隐蔽,他并未露面,用的也是假声音,开出的条件也很诱人,他说可以带我去找凤凰城,而且留下了一块令牌。”阿古德将手中另外一块牌子递给梦诗。 通体翠绿色的玉牌子,上面刻着一条浴火凤凰从正面盘旋整块牌子,一直延续到背面,后面用西域文字深深的刻着一个“凤”字。梦诗心里一惊,这块牌子她是不会认错的,这确实是天凤宫的令牌,一般人是不会得到的,这块牌子只有天凤宫的人才有,是身份的象征。她翻过牌子的背面,果然看到上面清晰的刻着一排小字,她不认识,是西域独有的,看来此人和天凤宫有关联,难道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宫里的其他人想要杀她取而代之的? 阿古德看梦诗的反应就知道她认识这个牌子,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你果然知道这块牌子的意义,是不是天凤宫身份的象征。” 梦诗收起牌子,她现在有太多的疑问了,只能压下好奇心,“那你为何不和他合作,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和天凤宫联系的。”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看到了柳茴,我就改变了主意,”阿古德那时候本来觉得一个小丫头而已,这么值钱,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认为你在天凤宫的地位肯定比这人有分量,如果你开口,比他们开口好办多了。”
第120章 天凤宫叛徒 “你就不怕你看错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阿古德不在意的笑笑,“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头疼吧,”阿古德挥挥手,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明日启程回京城,路上一定要当心,吃的喝的用的千万小心。”准备提步离开。 “披风!”梦诗抬手摸到肩头的披风,解下来,递给阿古德,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阿古德古怪的看了她半响,一声不吭的接过披风,转身离开。 夏夜的凉风瞬间倒灌入微薄的衣衫里,梦诗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冷战,抖抖身子,转身离开。想着阿古德的最后一句话,看来这些人还是不让她好好过,一次不成,还有另外一次。 “小姐,三殿下找了你好几次了。”柳茴悄悄的在梦诗耳边开口,风澈在外围转了好几圈了,柳茴假装看不到,看着风澈着急的寻找梦诗的样子,她忍不住开口提醒。 梦诗点点头,风澈一定着急坏了,他们出来这么久,梦诗将手中的玉牌子递给柳茴,“你将这个交给柳大叔,务必查清楚这是谁的牌子!” 刚刚他们的对话柳茴都听清楚了,她自然知道这块牌子就是天凤宫的叛徒的,她点头应下,什么人居然这么胆大,敢来刺杀梦诗,义父他们一定不会放过的。 “云儿,你去哪里了?”梦诗他们刚刚走出小树林,就看到风澈火急火燎的站在那里,一脸惶恐。 透过洁白的月光,梦诗突然发现风澈黑了不少,想来草原的阳光不是那么温和,“我能去哪里呀,那种宴会我向来都不喜欢,不过是有些舍不得这片草原,我们明日就要回去了,想来再看看而已。” 风澈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梦诗肩头,拉过她微凉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来回揉搓着,“冷吗?” 梦诗心里暖暖的,怎么会在意身体的冷意呢,她轻笑着摇摇头,“不冷!” “傻瓜,以后出去带上披风,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梦诗只有点头的份。 车轱辘辗转压在地面的滚滚声音,浩浩荡荡的马蹄声,跑步声,无不宣誓着此次狩猎的完整落幕。 梦诗坐在马车里盯着烈日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草原的风已经渐渐消失了,中原炎热的气息迎面扑来,蔫蔫的靠在马车背上,不停的挥舞着扇子。 “受不了了,我要下去骑马。”挥舞着手臂,就要掀开车帘出去。 “小姐!”小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梦诗的手臂,“您看人家哪家的小姐是骑马的,您就坚持一下好了。” 梦诗毫无形象的大拉拉的坐在马车里,脑袋耷拉着,“我快要被烧成干了。” “小姐,”小悦拉起梦诗,将冰镇的酸梅汤递给梦诗,“喝点这个吧,三殿下一大早叫人准备的,知道你怕热。” 梦诗端着酸梅汤,紫黑色的酸梅汤仿佛形成了一个笑脸,叫嚣着快喝下去吧,我等待很久了,喝下去你就不热了,梦诗仿佛受到了蛊惑,端着碗慢慢靠近唇边。 “小姐,当心!”柳茴突然觉得梦诗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一把夺过梦诗手中的酸梅汤,死死的攥着梦诗的胳膊,“小姐,不能喝!” 梦诗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神恢复清明,她疑惑的看着柳茴手中的酸梅汤,“这是怎么回事?” 小悦惊吓的坐在旁边,拍着胸脯,“柳茴,这汤有问题?”她想要靠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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