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这样想的,它是野生的狐狸,我尊重它的天性,如果真的想要宠物的话,有很多只能依靠人才活下去的宠物,所以我在它还没有忘记自己的野性,以及如何使用利爪之前,我将它送了回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杨初丹听到兰封轻轻叹气,她没有继续说,反而是询问地看向他说:“怎么突然叹气?”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兰封低声说。 “哦?”杨初丹略带兴致地等着兰封继续说。 “最重要的是你不是一个会强人所难的人,初丹你很懂得尊重别人,啊,或许不仅只限于人类,”兰封眼角略带浅浅红晕,右眼之下点缀的两颗痣更加|诱|人,“初见时候,我要给流浪狗找主人,你没有嘲笑我,反而真的愿意帮我打听出它主人的坟在哪,还不怕麻烦带我与它出城,后来,在皇家晚宴之上,你帮我解围,明明你是大将军,而我当时只是雪阳院的琴师,这样的身份差距,你却给了我足够的尊重。” “我有吗?” 杨初丹有点心虚,毕竟当时皇上只是想让兰封当她的男侍从,她如果没有强硬的改成赐婚,等回府之后,她是可以放兰封自由的。 “你询问了我愿不愿去领婚书?”兰封用手指轻轻卷住她的袖口,低喃说,“你明明不用询问我的,我这样出身卑微的人,应该完全顺从你的决定。” “婚姻是人生大事,哪能一个人决定,但是我确实有私心,”杨初丹抓住那个玩弄自己的袖口的手,凑到他的耳边说,“我想将你据为己有。” 她带着湿热的声音在他耳边,|缠|绵|又|勾|人,他感情像涨潮一样迅速涌出,因为她的话几乎沸腾了起来。 他将与她相握的手抬起,挡住半边脸,用带着羞怯与热切的眸子注视着她:“那时候我拒绝的话,你也一定会同意,并且会想办法保证我的安全和自由吧。” 杨初丹点了点头,兰封用她的手背贴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说:“我看着你当时的眼神就明白,这个人真的会尊重我的想法,所以虽然觉得自己肯定配不上你,我还是不想拒绝。” 杨初丹微微发怔,他脸颊的温度似乎通过她的皮肤,一点点渗入她的身体,甚至她的心中都出现了一种滚烫的感觉,他的‘愿意’,一定用了很大的勇气,他总是能让她无比的心动。 察觉到杨初丹眼神带上了热意,兰封害羞地移开视线说:“我想说的是,你把赤狐送给了当年的商公子,他一定对它很好,但是它却还是逃跑了,代表它还是喜欢本来的生活。” “我放生它,它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与我对视着一点点移动着,你觉得是为什么?”杨初丹问兰封。 兰封考虑一下,然后轻笑着说:“我觉得应该是在戒备你,怕你这样放生它是有什么计谋,毕竟它是一个有计谋的狐狸。” “我也是这么觉得,那一刻我确定它所向往的生活不是我能给它的,所以为了它安心,我立刻就离开了。”杨初丹将兰封的手放置唇边,轻轻吻了吻,目光依然锁在他白皙而泛红的脸颊上,“商献与那赤狐一样,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我给不了他理想的生活,所以我尊重他,给了他想要的东西并且放他自由。” 她不用再多说,他已经完全理解,她本身就是一个温柔而清正的人,是名门之后,家里的教育让她成为一个懂得尊重别人的人,这一点在她的二哥身上也能够看出来,他说出身世后,二哥并没对他有什么偏见,并且愿意接触他,去了解他。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兰封说着,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杨初丹下意识地挺直腰板,认真地点了点头,她想兰封也许会问,现在还爱不爱商献,或者之前有多爱商献,她做好了诚实回答的准备…… “你吻过他吗?” 兰封问出了一个杨初丹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 看到杨初丹愣住了,兰封贴近她,用手捧住她的脸,用大拇指抚着她的嘴唇说:“吻过吗?” 他离她这么近,那张美丽到可以夺人呼吸的容颜让杨初丹几乎没有办法拒绝他的任何问题,她轻轻点了点头:“吻过他,但是我没有做其他……” 兰封用食指轻轻点着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只是颤着睫毛说:“你没有吻过我呢,可以吻我吗?” 杨初丹觉得自己受到了猛烈的冲击,这威力大到她整个人都麻了,她动了动唇,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我想没人能够拒绝你。” 容不得兰封继续开口,他的腰被她扣住,她轻轻用力,他就完全进入了她的怀里,然后带着酒香的唇夺去了他全部的呼吸。 她呼吸掺着酒气带着一种侵|略|性,他的一切都被她|掠|夺,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她,承受着她几乎有些失智的强势,交缠的呼吸让他有一种眩晕感。 在她几乎让他窒息的深吻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爬上他的心间,他喜欢这个从容又温和的人为他露出强势的另一面,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她想要完全的支配他,不管是思想还是身体,他将完全的属于她。 她的唇离开他的时候,在他的唇角轻轻舔了一下,仿佛像一个吃饱的野兽,对没有吃完的美味的食物进行标记。 “初丹……”他低喃着她的名字,浑身无力地靠着她,脸颊滚烫的厉害,听到她带着笑意地说:“看起来我应该是第一个吻你的人。” 她故意在他耳边这样说,痒痒得让他身体更加酥麻无力,非常的难为情又害羞,但是兰封还是开口说:“嗯,我的第一次都想给你,感情与身体……我的一切……”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在刚刚缠绵的深吻时,他的衣服已经被她解开,所以她的手可以轻易地碰到他的肌肤。 “我这样的出身,也许你很难相信我是干净的,但是我真的非常干净。” 他声音低哑,抓着她的手在颤抖,他努力克服自己的羞耻感。 “就算父亲厌恶我,我也算是清梦楼的‘少爷’,没有人敢碰我,因为父亲觉得‘干净’才能卖个好价格,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干净’的人,所以父亲他不允许我被弄脏。”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眸为他系好衣服,兰封身子微微一颤,他也许说了让她扫兴的话,她可能觉得他这样出身的人没有办法保持干净吧。 心脏的位置发出清晰的痛感,他的眼角开始有些湿润,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话,这样想着,他感觉到一丝绝望…… “接下来的事情得办完婚礼之后才能做。” 她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喃喃地说。 兰封瞳孔惊愕的放大,她嘴角的笑容清晰无比映入他的双眸,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安抚着他。 “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紧紧抱住她,用力的,绝望的,仿佛溺水人本能的寻求救赎一般。 “当然,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兰封,就算你不说这些,我也会接受你的一切,而且,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最好的归宿……” “你是……你怎么可能不是最好的归宿呢,你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兰封急切地说,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希望能够将自己的心意传达过去,“我看着你的时候,我就想,我想属于这个人,我只想属于这个人。” “兰封,”她抚摸着他的发,“别担心,你是我的,我的一切都与你共享。” 胸腔忽然被什么情绪涨满,他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神明的宽恕,了解嫉妒这种感情之后,更多丑陋的感情随之而来,他拥有了……想让她只留在他的身边,对他一个人展露笑容的独|占|欲|。 他和她不同,她凛然而耀眼,是高门贵女,而他在清梦楼长大,自认为看惯了各种|情|爱|之事,但是当自己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扭曲感情也浮现而出。 她看起来肆意洒脱,却又很守礼数,肌肤之亲这种事光是有婚书不行,还必须要在婚礼的新婚之夜,但是他却想更快让她拥有自己。 “兰封,尝一尝。”她拿着酒杯放到他的唇边,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看到酒的第一反应,兰封下意识地就躲开了,杨初丹拿回酒杯准备自己喝,兰封轻轻舒了一口气,在担心自己的拒绝会让她失望的时候…… 杨初丹突然探身,她的手按着他的头,她又一次吻上他,几乎|强|迫|地让他咽下了她口中的酒…… “好喝吗?”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却格外的恶劣。 他红着脸颤抖着,根本回答不出来,因为尝不出味道,她低笑着问:“还要喝吗?” 兰封抿唇,不想理她。 她轻轻拨弄他的耳垂说:“别怕,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尽情得做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他不喝酒,不代表没有酒量,被父亲关起来的时候,洛娘会让他练酒量,以防有不可避免的需要喝酒的情况,他能保持清醒。 “啊,我明白,还想我喂你?”她在他耳边戏谑地说。 兰封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背,但是不敢用力,因为舍不得,只能虚张声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伸手拿起酒壶,原本就剩下半壶酒,她喝了几杯之后也没剩多少了,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拿着酒杯放到她的唇边。 杨初丹轻笑,以为他是在喂自己酒,她的唇刚刚触碰到杯子,就听到他低声说:“喂我……” 她原本明亮的眸子暗下来,用一种危险到让他战栗的视线锁定他,她稳住他拿着酒杯轻颤的手,然后微微抬起他的手,喝下酒杯里的酒…… 靠近他的那一刻,她想,酒不会让她失去自制力,但是他的视线,气息,话语却能够让她失控。
第24章 清晨 — 兰封刚刚准备起身,杨初丹就一个翻身,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腰,迷迷糊糊地说:“要起床了吗?” 她昨天喝光了全部的酒,抱着兰封回了房间后,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你再睡一会,我去帮祖母准备早饭。”兰封温柔地回答了杨初丹,然后为她盖上被子说:“饭好了,我会叫你。” 杨初丹没有赖床的习惯,或者说在军营早起习惯了,她其实已经醒了,但是昨天祖父的酒后劲很大,她此刻还觉得有点迷糊。 蹭着柔软的被子,她对兰封轻轻点头,她和季常不一样,季常每天绝不松懈的晨练,而她能够偷懒的时候,绝对要偷懒。 看着杨初丹又闭上了眼睛,兰封换好衣服,打水洗漱了一下,然后又将杨初丹洗漱的水都准备好之后,离开厢房去了厨房。 “祖母。” 听到兰封的声音,原本在做包子的祖母转过身,有些惊讶地说:“起得这么早啊?” “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兰封环视了一圈,发现祖母的包子都快包好了,似乎没有什么他可以做得事情了,他微笑说:“看起来我还是起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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