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半截皓腕露在外面,白得晃人眼。 越临不禁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将目光又往上抬了抬,对准那张美人面。 “实在抱歉,我本来是打算小憩的,听到你来的消息后,换了衣服才过来。”苏兰玉缓缓走到越临的跟前,那张面若桃花的脸离越临越来越近,最终在一个适当的距离停了下来。 苏兰玉的皮肤极好,细腻到连毛孔都看不到,软唇又薄又粉,越临都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苏兰玉发现越临好像有些走神,便试探的唤了一声,“越临?” 其实跟漠北人做生意,苏兰玉一开始是有几分戒备心的,但随着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感觉到越临不仅是个容易相处的人,而且为人十分仗义,做生意也不拘小节,在心里便渐渐把她当作了朋友来对待。 若是换做普通的生意伙伴,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会收下那些礼物的。 见越临终于回过了神,苏兰玉轻呼一口气,温言问道:“你突然来寻我,可是生意出了什么问题?” 越临望着苏兰玉那双漂亮的黑眸,声音有些低哑,“生意没问题。” 她让耶其多找了好几个商人来教自己做生意,可那些人怎么都教不会她,向来箭无虚发的她,那双手在碰到算盘时,却僵硬得不得了。 要是就这样去做生意,她赔了倒不要紧,但却会连累苏兰玉。 这时候耶其多便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去请教苏兰玉,毕竟若是在京城中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他虽为男子,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还是宋氏商号的少东家。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的确好,也让她有了理由,可以时常都见到苏兰玉。 越临的回答,让苏兰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然不是生意上的事,难道还有其他值得她亲自上门来一趟的吗? 算起来,一个时辰前,他才刚刚跟越临一起在酒楼用过饭。 在漠北王庭向来被人奉为杀神的越临,此时耳尖莫名的红了起来,还显出几分青涩的紧张。 “是,是忘记问你,喜不喜欢那把匕首。” 她的语气飞快,可无论再紧张,眼睛都直直的盯着苏兰玉。 “我正也想跟你说这件事。”苏兰玉虽然觉得她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去深想,顺手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她,摇了摇头道:“这把匕首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 越临并没有伸手去接,像是一头茫然的小狼崽,“你不喜欢?” 苏兰玉道:“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把匕首的确很漂亮,特别是上面的紫宝石,但是我之前已经收了你很多东西了,不好意思再收这样贵重的东西,而且这也不太合适。” 苏兰玉平日里并不是多言的人,之所以说了那么多的话,也是想让越临不要误会,毕竟越临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可越临却只抓住了自己感兴趣的听,她往前走了一步,那一只紫色的异曈竟有些微微泛着光,语气透着激动,“你觉得紫宝石很漂亮?你喜欢?” 苏兰玉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愣住了,下意识点了头。 越临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那几颗宝石是她精挑细选,亲手镶嵌上去的,她本来还有些担心,苏兰玉会不喜欢。 被越临的紫瞳盯着,苏兰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并不喜欢别人在看到越临的异曈时,恐惧的说她是怪物,她的瞳色只是跟普通人不一样而已,本质上并没有特殊的含义。 相反,这样罕见的瞳色还更好看一些,就跟宝石一样。 苏兰玉最后还是没能把匕首还回去,越临固执的说,是苏兰玉亲口说喜欢的,在漠北,人们对待喜欢的东西,都是舍不得拿出来给人瞧的,更别说要抛弃了。 这话听着的确有几分道理,苏兰玉也没办法了。 他摸了摸匕首上的紫宝石,因为他的确承认了喜欢。 既然如此,只能以后再回一份同样贵重的礼物了。 苏官在生孩子的时候,都还惦记着自己的元宵没吃完,还跟纪清阁拉了勾,说是等生完再吃。 但正应了那句一孕傻三年,他月子里却压根没想起来这件事。 回到东宫后,苏官一口气吃了两碗元宵,满足了自己之前的愿望,只是肚子却变得圆滚滚的,像是怀了三个月似的,但他再清楚不过,这是撑的了。 见纪清阁还在批折子,他便跟雪团玩了一会儿。 雪团本来跟元宵和元宝都相处得好好的,结果两个小小主人进宫去了,就没有人跟它玩了,天知道它一只猫这几天有多无聊。 苏官都快把肚子里的元宵给消化完了,纪清阁才终于忙完,去了浴房洗漱。 苏官躺在床上,想着纪清阁今天应该还会洗冷水澡,便打算闭上眼睛,自己先睡好了,结果纪清阁回来时,身上不再冰冰凉凉,而是暖暖的。 “我问过章老太医,她说你现在可以承宠了。”纪清阁把苏官从被子里捞出来,一边单手去解他的衣带,一边凑到他的脸颊旁,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白皙的脖颈处,问道:“整整五个月,官官打算怎么补偿我?” 苏官才明白纪清阁原来是在担心自己的身子,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他红着脸,半晌才想出来,“我今晚给殿下唱南曲儿听吧。” 他把戏服从金陵带了回来,大概还记得放在了那里。 纪清阁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掌心紧紧贴着他的腰,故意存了心思逗他,“听过了,还有没有别的?” 苏官身上没有一处是不敏.感的,可怕痒的他想躲却躲不开,只好抬起湿漉漉的小鹿眼,小声道:“那我给殿下舞一曲吧...” 苏家是极其重视家中孩子的培养的,苏兰玉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诗赋歌舞也是极其擅长的,苏官小时候爱粘着苏兰玉,时常搬着小板凳在旁边看着哥哥学习。 如此下来,虽然他对诗文歌赋还是一窍不通,但舞还是能跳几支的。 那教授歌舞的先生还说他的筋骨软,天生就适合跳舞呢。 纪清阁如获至宝,笑意直达眼底,“官官一点儿都不乖,居然现在才让我知道。” 她将苏官的衣带缠绕在指尖上,面露期待,“那现在便跳给我看吧。” 苏官的眼角都红了,他的衣带现在在纪清阁手里,若是跳舞的话,衣服会随着动作一件件的掉落到地上。 到最后,他身上就没衣服了。 但纪清阁好像就抱着这样的想法...
第89章 虽然孟大人让人看着孟清澈, 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但他若是想出去,单凭他院子里的那几个小侍, 哪怕加上满府的侍卫,也根本就拦不住他。 在趁着小侍不注意的时候, 他偷偷溜了出去。 谢邙现在已经能下地了, 就连大夫对她惊人的恢复能力都有些意外,毕竟寻常人若是受了这八十庭杖, 少说都得躺个大半年。 伺候的侍从见她整日都闷在屋子里, 便主动道:“少将军, 今日日头好, 不如小的扶您到外面走走吧?” 谢邙的眉眼生得冷淡, 平日里也不多言, 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侍从们都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但若是相处得久了, 便会发现她并不难伺候,对待下人的态度也十分宽厚。 自她受伤回府休养后, 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除非迫不得已, 才会用到侍从。 谢邙往窗外望了一眼,继而将目光又收了回来, 摇头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侍从只好领命退下。 就算养伤, 其实谢邙也没闲着, 会翻阅一些兵书,以及看一些下面人呈上来的军报, 平阳侯暂代京郊大营的军务后,谈家那边或许是以为她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回去了,便想方设法的拉拢平阳侯。 谈贵君甚至不计较之前平阳侯主君拒婚的事,经常请平阳侯主君进宫说话,打的什么主意显而易见。 但二皇女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虽然听说近来有所收敛,哪怕于公于私,平阳侯妻夫都不会同意把膝下唯一的儿子嫁给这种人的。 谢邙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刚躺到床上,便听到一阵细小的动静,她的五感远超于常人,自然不会有错,顿时冷声道:“谁?” 孟清澈被这声吓了个激灵,慢慢把脑袋从窗台露了出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我。” 他本来还觉得自己这样贸然前来,是有些不合规矩的,但见谢邙躺在床上,一副半身不遂的样子,他心里的愧疚达到了极点,两条腿一跨,直接从窗台上翻进了屋子里。 这个时候,反正也顾不上讲究什么世家公子的仪态了。 孟清澈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个,你还好吗?” 谢邙在看到孟清澈那张脸时,便不动声色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当发现这不是梦时,她的心不知为何舒缓了一些,对于孟清澈的问题,她轻声回答道:“还好。” 她刚想起身,却见孟清澈快步走到床前,一脸着急的制止道:“哎!你先别起身,好好躺着养伤。” 见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担心,谢邙原本想解释自己已经并无大碍了,但最终还是吞了回去,点了点头,“嗯。” 孟清澈看到床边还有带血的纱布,不用想就知道谢邙伤得有多重了,他抿着唇道:“这件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为我出头,你说不定就不会挨这顿板子了。” “我本来是想早点来看你的,但我阿娘不给我出门,她怕我去宫里跟陛下告御状,我还是趁着她今日去上朝,才找机会溜出来的。” 孟清澈捏着手里的帕子,抬头看着谢邙,前几次见面,她都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坐在高头大马上,像是刀枪不入一样,结果现在因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 没想到孟清澈还想过到宫中为她伸冤,谢邙眼神一动,低声道:“孟大人是为你好。” “我知道阿娘是为我好,所以我一出来就直奔你这里了。”孟清澈忍不住道:“你这里还蛮难找的,将军府怎么建在了那么偏僻的地方。” 这座将军府是景帝赏赐的,当时有许多地理位置优越的宅院贡她挑选,但她却选了最僻静的这座,的确是有些难寻。 因为孟清澈的这番话,谢邙陷入了沉思。 孟清澈忽然叫了一声谢邙的名字,待谢邙望向他时,他低着头,小声道:“我们之前的一切,就都一笔勾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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