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殷如婳争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真是世事难料,叫人意想不到! “她的事就别管了,接下来要紧的,是得将你的亲事也定下来!”张氏还是觉得不保险。 “娘,你这也担心过头了。” 张氏睨了她一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要是命贱冲喜效果不行,皇上还会继续盯着你这鸾凤命格!” 殷如月顿时一脸吃了黄连的苦涩,“娘,你说咱们天龙寺这一出,是不是给自己挖坑了啊?” 张氏叹了口气,“这事的确是失算了。” 本来以为天龙寺是三皇子的地盘,想让三皇子心里有个数。 谁曾想那是皇帝的老巢,皇帝为了太子病情的事,可一直都十分苦恼,她们这一出简直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殷如月正要说什么,结果就见另一个管事婆子从外边急匆匆回来,压低了声音禀告道,“夫人,不好了,大小姐怕是中邪了!”
第16章 太子司徒稷 张氏眉头陡然一跳,“说清楚点,什么中邪了?” 婆子摇头,“老奴也不知道,老奴也就是听丫鬟来报过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变得神神叨叨的,那样子看着是不对劲了,嘴里一直唱着一曲老奴听都没听过的童谣,可吓人了……” “殷如婳都出嫁了,她还用得着搞这一套?莫不是真烧坏了脑袋?”殷如月忍不住道。 张氏说,“你好好歇着吧,我去看看。” 殷侯府上的事情姑且不谈。 殷如婳这会已经是进了太子府。 原本她还纳闷太子缠绵病榻,谁跟她拜堂啊,但是很快就知道了:一只大公鸡! 并且这只大公鸡似乎还十分昂奋的样子,直接就来了一声嘹亮的啼鸣。 叫在场其他人都觉得这是好兆头。 但红盖头下边的殷如婳心里头一股子委屈与酸涩就汹涌起来。 要不是她忍得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自己这期盼已久的拜堂成亲大礼啊,就盼着自己心仪的相公在牵红的另一头与她叩拜天地,夫妻对拜。 结果竟然就给了一只大公鸡。 但是她现在也不能表现出半分心酸来。 不高兴是嫁,高兴是嫁,还有别的选择吗? 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地跟这只大公鸡拜堂。 拜了堂,她就被送入洞房。 在被她贴身丫鬟冰壶与玉壶扶着坐到床边后,太子府的一个颇为威严的嬷嬷就开口了,“行了,大家都出去吃酒吧。” 玉壶也是她贴身丫鬟,跟冰壶一样,不过被派出去料理外边的庄子了,后边匆忙赶回来的。 眼下玉壶跟冰壶都不想走的,知道她们小姐初来乍到会害怕,想留下陪着。 但被嬷嬷呵斥了,“你们还愣着干嘛?想留下打搅侧妃跟殿下的洞房花烛夜吗?” 两个壶被这威严的嬷嬷这么一训斥,脸色都有些发白,可还是不走。 “退下吧。”殷如婳开口了。 “奴婢们就在门外,侧妃要是有需要,就喊奴婢们。”冰壶跟玉壶担心道。 “嗯。”殷如婳应了声。 两个壶这才忧心忡忡带着其他几个人都退出去。 等所有人都依次退下,房门关上整个房间都陷入沉静后,殷如婳这才慢悠悠地自己拿下红盖头。 她以前跟丫鬟玩游戏的时候,就会假扮自己是新娘子,为了揭开红盖头的这一场戏,她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 势必要用最娇羞的,最美丽的惊鸿一瞥,给她未来的新郎留下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印象。 结果媚眼抛给瞎子看,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只是殷如婳也不能白练这么多年,哪怕是这样,她都要自己演上一演,多少也走个流程。 十分淑女地将红盖头放一边去后,殷如婳这才看向喜床上躺着的这位太子爷,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太子司徒稷在一众皇子之中排行第二,他的身份是最高也是最尊贵的。 不仅如此,这个男人身材颀长,眉眼冷峻,五官轮廓尤其清晰,真要计较起来,以相貌出众的四皇子在他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 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司徒稷,殷如婳就忍不住想起以前偶尔能够在宫宴上见到的他。 哪怕常年抱病在身,可是在他身上却不见丝毫的羸弱之感,气质如千年冰山拒人千里之外,眼神如同鹰凖一般锐利,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与威严。 除面色发白明显区别于常人,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个病人。 更是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重病之人。 眼下这个的男人就这么躺在这里,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但殷如婳清楚地知道,她要是稍微胆敢有半分异动,暗处的影卫会瞬间就要了她的命。 杀她比杀鸡还简单。 看着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殷如婳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活跃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姨娘说得对,不管怎样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所以这条大腿,她是必须要抱的! 折腾一天了,殷如婳也实在是饿了,但眼下也没人会给她送吃的来。 哪怕是玉壶跟冰壶想送,太子府的人肯定也会拦着不让。 所以看司徒稷也没醒过来的迹象,她就自己去桌上吃了几块糕点一杯水垫垫肚子,完了才过来继续守着这位太子爷。 只是到底累了,没多久她就打起了优雅的小哈欠,然后轻轻靠在床边就那么睡了过去。 睡觉前还心机地想着:太子要是醒来看到她守着他,不知道会不会感动?她睡姿务必要保持美一点才行。 而她睡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病床上沉睡的男人眼皮就动了动,随后也是缓缓睁开了那对琥珀色的眸子。 几乎是一个瞬间,一道黑影从屋梁上飞身而下,将眼看着也要醒过来的殷如婳点晕。 “殿下。” 黑衣人上前,将他主子扶靠在床头。 司徒稷眯眼看向床榻边上的女人。 第一时间以为这是个想要爬床的婢女,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这女子身上穿的嫁衣,还有屋里的环境布置,顿时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稷冷声道。 黑衣人不敢有二话,立刻就单膝跪下将冲喜一事经过说了一遍。 司徒稷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 本就是因为练功走火这才导致的经脉堵塞气息枯萎,但只要好生休养问题不大,谁料他父皇多事,让他这一觉醒来就多了个侧妃。 还不待多想,下一刻边上的窗户被打开了,又有个黑衣人闪身进来单膝跪下。 司徒稷没理会床边这个小妾,淡漠看向他们道:“何事。” “回殿下,这几日大婚给了不少宵小之人下手的机会,今晚潜入不少暗卫偷窥主子病情真假。” 司徒稷脸色平淡,“孤接下来还要继续休养。就给他们一个想要的答案吧。” “是。” 司徒稷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答话均跟意料一样,也就没再问了。 让暗卫下去了后,他侧眼望向塌边这身着大红嫁衣的女人,眸色意味不明,半响,又重新垂下。
第17章 太子府刁奴 因为体内经脉错乱,气息萎靡,所以还需要继续调整生息恢复内伤,他便很快又继续陷入沉睡之中。 至于殷如婳睡前料想的会不会被她美丽的睡姿惊艳到可爱到,那是不存在的。 一个时辰后,殷如婳被迫醒来,无他,手臂酸麻至极! 若是在自己家,这少不了要甩一甩喊丫鬟来揉一揉,但眼下这环境硬生生叫她止住到了嘴边的话。 差点睡傻了,自己可是嫁进太子府了。 殷如婳立马忍住甩手臂的不雅举动。 看了眼那边烛台上的烛火,又看了看床上一点没醒过来迹象的司徒稷有点发愁。 这一觉差不多也该有一个时辰了,自己该不会冲不起这位爷吧? 不过她也不担心,因为梦里殷如星也冲不起这位爷。 想了想,她就慢悠悠脱衣卸冠。 殷如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借影卫几个豹子胆都不敢多看。 事实也如她所料,暗处的影卫在明白她的意思后,瞬间就闭上眼睛再不敢多看一眼。 殷如婳摘下发钗,三千青丝如瀑流一般倾泻而下,真是将她衬得肤白胜雪。 她半点也不矜持地爬上床,在里边抱着太子爷的一条胳膊。 虽然睡了一觉,但也困乏,所以她就是欣赏了一小会太子爷无暇的侧颜就慢慢闭上眼睛了。 所以也没有察觉身边男人身体略微僵硬。 这一睡到天蒙蒙亮。 殷如婳就被太子的乳嬷嬷叫醒。 她望着窗外还没亮的天,再看床边一脸严肃的嬷嬷。 此刻的殷如婳内心简直想骂人! 在殷侯府的时候,虽然每日都得向祖母请早安,但祖母多年来一直都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因此每日都不用很早去。 都是日上三竿吃饱喝足了,才慢悠悠带着丫鬟去走一走过场。 所以她还真从没这么早起过! 眼下这才什么时辰?这婆子就来叫魂了! 不过很快想到自己如今是太子侧妃,难道皇后娘娘要召她进宫去见一面? 思及此,殷如婳连忙询问。 李嬷嬷上下扫了她一眼,“侧妃多虑了,您就是个侧妃,大婚第二日不必去皇宫面见皇后!” 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一个进来冲喜的侯门庶女,还想去拜见皇后娘娘! 殷如婳顿时一阵失落。 但旋即又是一肚子怒火,不用去宫里见皇后娘娘,也就是说,她大可以睡到自然醒,结果却这么早就来喊她! “嬷嬷,这会什么时辰了?”虽然心里骂人,但殷如婳面上却谨小慎微的问道。 “已是卯时三刻(早上五点四十五分)” 李嬷嬷眉眼冷淡回了她一句,大概也是听出来了她的话外意,淡淡道:“侧妃嫁入太子府,就已经不再是殷侯府的姑娘,而是太子府的人。日后,会由奴才我来教导你规矩。” 嘴上自称奴才,可语气是半分的卑微的没有,看着殷如婳的眼神还带着轻视与鄙夷。 你个刁奴! 但殷如婳敢怒不敢言。 无他,只因为李嬷嬷身为太子的乳娘,在太子府的地位不是一般的大,太子昏迷,太子府后院大部分的事多半都由她管。 因此,自己这个冲喜的太子侧妃,在她眼里其实也就是个摆设。 可是殷如婳能以区区庶女之身压得殷如月这个嫡女都黯淡无光,自然不可能只是靠女凭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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