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把太后和静兰公主好好气上一通再走。 “拦住他!” 太后赶忙下令。 但是那几个太监哪敢真的去拦?皇帝在御书房内,明明知道外头闹起来了,但就是不出面,可见是要由着苏相来。 而苏相这人,哪里会在动手的事情上畏惧?他们要是敢先下手,回头就是被打到散架,那也只会落得一个活该的下场。 于是太监们象征性的拦了一下,在程东威胁的目光下,一个个又退了回去。 “太后,小的无能。” 权宜之下,他们还是愿意到太后这里领罚。 只有静兰还追上去几步,“姓苏的!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本宫?本宫是公主!是大靖唯一的公主你知不知道?!”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她无奈,脚下的鞋底厚,身上的衣裳,头上的发髻都繁重,她也追不上去,最后只能转身扑到太后身上。 “母后!凭什么孩儿要受这种委屈?现在是怎么了?就连要杀一个贱婢都杀不了了吗?母后为什么不给孩儿做主?为什么呜呜……” 静兰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的骄傲让她只愿意在太后面前哭。 余太后回应她的也是沉默。 她能怎么办? 苏相要护着那贱婢,她们还真动不了,因为到底是苏相对静兰出的手,真要追究起来,也是追究他。 可真的要去追究他吗? 得到的好处吗? 有皇帝撑腰吗? 赌气退婚吗? 答案都是否定的。 “没关系,没关系”,太后拍着静兰的肩膀,“等你嫁过去了,等你嫁过去了再好好收拾那贱人,同住一个府内,只要你是当家主母,就不会有你想做但做不到的事。” “静兰,兰儿,不哭了。” 太后一边安抚着她,一边也自己心绪烦闷。 她的女儿,头一次受这样大的委屈,她身为母亲却无能为力。 她看着静兰手上的伤,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啊? 她拉着静兰回去,本就心情阴郁,回到自己宫中后,一个宫女还慌慌忙忙,险些撞到了她身上。 “若是一个个都不长眼,那就去把眼睛剜了吧!” 宫女跪在地上,急切道:“太后娘娘息怒,请……请先吃口点心吧。” 点心? 太后低头看去,只见她手里牢牢的捧着一个食盒。 食盒? 食盒! 她没有心情再指责宫女,“拿进来。” 那食盒代表的,是来自边疆的信件。 是薛睿来信了。 她也顾不得再哄静兰,薛睿的事情静兰不知道,太后也不会让他知道。 “静兰,你先回自己屋里好好休息。” “母后不再陪陪孩儿吗?” 静兰才勉强止住哭,说话还有些一抽一抽的。 余太后实在是没有那个功夫,“听哀家的,你嫁过去,收拾起那贱人来一定得心应手,哀家有些乏了,想吃些糕点,再睡一会儿。” “是,孩儿明白了。” 母后要休息,她也不会一直赖着,静兰行了礼后回去了自己的住处。 太后进屋后,宫女已经很规矩的退了出去。 她打开食盒,熟练地从夹层中找到一封被卷起来的信。 与其说信,不如说是一张小纸条。 她缓缓打开,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着。 里面所写,是薛睿此次奉命回宫,但他心有不安,总觉得事有蹊跷,为防万一,做了两手准备。 说是有两手准备,但并没有明确写是哪两手准备。 但不必写,太后也心知肚明。 她捏着纸条的指尖用力到泛白,深呼吸了几下,抬头盯着屋内的香炉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走过去,把纸条燃尽。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忐忑紧张过了。 两手准备,其一自然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进宫后该如何如何,或许一切真的只是风平浪静,刺杀江蕴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寻个由头糊弄过去,一切如常。 但若是如他所预感的,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话…… 那另一手准备,是反。 虽然他没有明写,但一定是的。 也正因为他没有明显,就更加是。 一旦某些不可见人的东西被翻出来,谋反是他唯一能自保的路。 也是唯一能保护她,保护静兰的路。 他在边境多年,对用兵布控已经得心应手。 到时候他会在暗中安排好一切再来,一旦发生意外,信号一出,洛阳城中便会涌入大量兵马,届时就会是血洗皇城的场面。
第206章 小兔? 光是想到这些,太后就紧张到头疼。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另一只手端起茶盏喝下满满一盏,才觉得稍稍平静下来一点。 她从未想过这一天,从未。 但如果真的事发,她将别无选择。 薛睿做了这手准备,也是应该的,他向来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是有能耐的人。 太后不知不觉在椅子上坐了一个时辰,就干坐着,看着屋门,一动不动。 她把各种可能都预想了一下,心中的惶恐不安才慢慢退去了一些。 她不该怕。 她该相信他。 但她更加希望一切只是他们多虑了,只是皇帝觉得薛睿在边境多年了,职位可以稍作调动。 毕竟她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当年知情的人全都死亡,唯一有所猜测的顾知延如今也没有任何踪迹。 不会有事的。 绝对不会。 这厢,江蕴与苏明樟在回程的马车里。 她坐在冰桶边上,很是凉爽舒服,她用手指戳了戳冰块玩,又抬头看着苏明樟。 苏明樟感受到她的目光,也侧头看过去。 江蕴歪了歪脑袋,眸中含笑,有些好奇却又带着调侃的意味问道:“小兔?” “怎么了?” 苏明樟语气平淡,却又夹杂着不能忽视的宠溺。 “嗯……” 江蕴道:“没怎么,相爷这是一直拿我当宠物养呢?” 苏明樟道:“我说的难道不形象吗?” 她每每生气,都是一副兔子急了要咬人的模样,委屈就会红了眼睛和鼻子,不说跟兔子像,简直一模一样。 江蕴哑口无言。 她撇撇嘴,接着戳冰块。 苏明樟道:“是我这么说,你不开心了。” “倒也没有不开心,只是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苏明樟问道:“你可觉得兔子可爱?” “当然可爱了。” “那我是夸你还是损你?” 江蕴道:“你的思维向来与众不同。” 苏明樟道:“就算是与众不同,也会与你相同,你我夫妻一体,夫唱妇随。” 江蕴坐直了身,也不去玩桶里的冰块了,小脸绷着,语气正经道:“这种话没有成婚不能乱说,毁我清白。” 苏明樟犯贱道:“我就是喜欢毁你清白。” 江蕴:“……” 说罢,苏明樟又凑了过来,先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脖子,脂粉被蹭掉的地方,痕迹很明显。 江蕴觉得他没安好心,果然下一秒他道:“右边要不也来一个,对称。” 说完他也不管江蕴答没答应,就开始低头往下咬。 江蕴眼疾手快的从冰桶中捞出一块冰块,又抬起苏明樟的下巴,一下子把冰块塞到他嘴里。 那冰块不小,够堵他的嘴了。 苏明樟被她闹了个措不及防,江蕴本以为他会马上吐掉冰块,但他干脆将计就计,把冰块在嘴里稍稍含了一会儿。 等到冻得不行了,再吐回冰桶里。 再然后,江蕴就感觉他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句别乱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明樟就一口衔住了她的耳垂。 “嘶……冰!” 冰凉的唇舌在她耳朵上打转,温度的差异让耳朵变得更加敏感,江蕴不可控的浑身颤栗了一下,身子如水般,不自觉的软了起来。 他为什么花样这样多? 江蕴心里质问了一句,但很快她就给了自己答案。 因为他是个变态啊! 她看的是话本子,他看的一定就是春宫图,表面上府里没有妻妾,但实际上男女之欢精通的不行。 一定是春宫图里学来的! 但江蕴不知道的是,这点他还真误会了苏明樟。 他才没有什么精力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他纯属天赋异禀,纯属本能反应。 耳垂吃够了,趁着唇舌还有残余的凉意,他又用手指撩拨了一下江蕴的衣领,往她锁骨处舔去。 江蕴见自己的衣领被弄乱,立马抬手制止。 “别弄了,天气热,身上难免有些汗。” 他也不能半点儿都不嫌弃吧? 可她越说,苏明樟还就真的越来劲儿,她越是阻拦,他还真就越是要舔到。 “唔……” 江蕴被那触感弄得微微出声。 苏明樟舔了两下之后,抬起头来又去吻她的唇。 江蕴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被动的回应着他。 苏明樟吻了一会儿后,问道:“怎么样,有汗味吗?” 他这是舔了她身上的汗,再来喂给她吃??? 人事他是一点儿不干啊! 但是…… 江蕴道:“也还好。” “那再多亲一会儿。” 江蕴:“……” 苏明樟又吻了她一会儿后,觉得自己起反应忍的太难受,这才收了手。 车内明明温度适宜,但江蕴却觉得身上热了起来,她扇着扇子降温。 苏明樟也热,夺过她手中的扇子,他手劲大,一人扇风,两人凉快。 “我还能休息些时日,想去哪里玩吗?” 他很突然的问道。 江蕴有些差异,“为何这样问?” “难得有空,随口一问罢了,上次带你去临安,途中感觉还不错。” 江蕴真的很想说,临安那一趟,只有他感觉很不错。 她想了想道:“我在宅院中住久了,除了洛阳和临安,也没去过别处,确实有些头发长见识短。” “那我便带你长见识。” 江蕴道:“只是这天气也热,你休息的时日也并不太长,去近的就行了,洛阳城边上,哪儿好玩去哪里。” 毕竟在府里的生活日复一日,也无甚趣味。 江蕴补充道:“对了,我想带上小绿。” 苏明樟道:“我带你,你带它。” 下车后,苏明樟给手下人下了新吩咐:“把洛阳城周边好吃好玩的都罗列出来,明日给我。” “好吃……好玩的?” 手下人面面相觑,很想去问一问在养伤的程风大人,相爷是何时变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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