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冷哼一声:“既然这样……那我看看原著?昨天我就差点犯了大错崩人设!都怪你当初说没什么必要看原著来着。” 系统沉默了片刻:【算了吧宿主,原著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系统给你讲一下剧情。】 牧晏点了点头。 系统乖乖简述剧情:【大概就是女主其实是敌国圣女。一开始女主暗恋男二却被男二派到沈照寒身边当间谍,后来女主就不由自主爱上了沈照寒。】 系统:【宿主真的不考虑一下男二嘛,男二是邪魅狂狷型的哦,与女主主打一个爱你却把你拱手送给他人的虐心剧情。】 牧晏歪了歪头:“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找男人。” 牧晏:“这个设定倒也正常,毕竟哪本小说女主没有个牛逼的隐藏身世呢。” 系统:【那宿主还打算去皇觉寺见男二吗?】 皇觉寺隶属于皇家,专供皇室成员供奉先祖,每年开春皇帝都会前往皇觉寺上香为天下百姓祈福。 算算时间,距离去上香祈福的日子倒也没几天了。 “去啊,怎么不去。我天天对着沈照寒早就烦他了,正好出去换换心情。”阳光刺眼,牧晏半眯着眼看向窗外,她看到有个小宫女正在院子里勤勤恳恳地打扫卫生。 “她是叫小裕吧,我见过她好几面了,是个挺可爱的小女孩,每次见到我眼睛都放光呢。过几日我要给她升职加薪。” 想当年在东宫,她何尝不是在沈照寒寝殿外扫地扫了半年多,不仅又苦又累还升迁无望,因此她分外同情每个扫地的宫人们。 “还是底层人民能够理解底层人民的难处。”牧晏喃喃自语道,转而又想到当时压迫她一个走廊扫了四五遍的宋福子。 她记性一向不太好,但唯独谁对她有一点不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牧晏立刻想到了昨晚沈照寒阴晴不定的模样,她气得咬了咬牙。 她把纸条撕成了碎片,揉成一团,语调森冷:“沈照寒昨日怎么突然生气了?他哪里还有脸对我甩脸子。” 在一起这么多年,牧晏自认为把沈照寒看得透透的。 无非就是一个既要新欢又要旧爱的渣男,除了生了一副好皮囊其余一无是处。 按理说对于这种人,也就只有忍了,可牧晏最是不肯让自己受委屈。 她越想越觉得生气,最后恨不得拖着沈照寒一起跳城墙,同归于尽。 知道某些关键剧情的系统忍不住反驳:【宿主原文中的男主是真的渣,但你不觉得现在的男主跟原文中的有许多不同吗?不要对我们男主有这么多的偏见,他对宿主你很好的哦,宿主应该多多走进男主的内心。】 牧晏对沈照寒自打一开始就存在偏见,她私心里认为会去找替身的男人都是败类垃圾。 哪怕他再对她好,牧晏也从未真正回馈过沈照寒。 牧晏冷笑一声:【我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不比你了解他吗?更何况这几日他把白月光接回来,要立白月光为后不是他做的嘛。难道还能是我逼他的?】 系统不说话了。 但自从牧晏来了之后,这个世界的剧情轨迹全部偏转,跟原文剧情一点都不一样。 系统的记忆库中不禁闪回四年前的秋夜。 那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宿主却什么都不记得。 系统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牧晏,但牧晏的性格告诉她也不会相信。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按照牧晏的性格,最后的跳城墙一定是会跳的,她希望逃离男主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只要完成跳墙虐心任务,别的应该都无所谓叭。 系统这样想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_ 紫宸宫。 沈照寒放下了笔,深深凝视着画中的女子,目光里纠缠着浓重的情绪。 他今日一身月白织金绣墨竹的交领长衫,腰间系着一根鸦青色龙纹玉带,一块压着衣摆的游龙戏珠白玉佩既大气又尊贵。 宋福子端着茶走近,见桌上铺满了一桌子女子画像早已习以为常。 圣上自幼聪颖绝伦,射御书数都是信手拈来,哪怕这仕女图也画得出神入化。 圣人向来是风姿绰约的,今日难得穿了件白色衣衫,金冠高束更显得他面若冠玉,俊朗非凡,眼角一点泪痣绮丽,恍若是勾魂摄魄的堕仙。 “圣人要去见贵妃娘娘吗?”宋福子小心翼翼问道,往日里圣人穿了新衣都是要去见贵妃的。 沈照寒没有回话。 宋福子知道了答案,微微摇了摇头,既然想见又为何不见。 反倒在这里画贵妃娘娘的画像。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圣人好像从未画过明瑶县主的画像。 不过圣人的心思,从来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猜中的。 当初圣人明知牧贵妃是敌国奸细,宋福子还暗暗为牧贵妃捏了一把冷汗,觉得她会死无全尸。 没成想圣上竟什么都没做,还让当时还是宫女的牧晏贴身伺候。 宋福子悄悄觑了一眼圣上,默默退到了一旁。 按理说宋福子还是很感谢牧晏的,自从牧晏来到东宫后,宋福子的日子舒坦了不少。 以前在陛下身边每日战战兢兢,生怕有朝一日项上人头不保。 可有了牧贵妃后,这些年陛下再没有亲手处死过一个奴才。 甚至牧晏还是小宫女时,宋福子时常告诉牧晏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生怕她当细作不称职被人除掉。 自然这些都是在陛下的默许之下。 但牧晏懵懵懂懂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宋福子代替牧晏传了很多年的情报…… 就在昨夜宋福子收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纸条,思来想去还是递给了沈照寒。 按理来说,陛下该把那贼人活捉立即处死,可陛下却让他将纸条塞到贵妃窗下。 宋福子也看不懂陛下在想些什么。
第7章 从未爱过朕 沈照寒一连几日都未召幸牧晏,放在往常沈照寒基本日日留宿在庆毓宫,何时这般冷待过她。 随着明瑶入住长春宫,宫里各种风言风语开始兴起,甚至有的宫人见过牧晏与明瑶二人,大胆推测贵妃娘娘是明瑶县主的替身,是圣上用来暂时解决相思之情的替代品。 外加这几日牧晏无故失宠,这种流言便愈加显得真实可信起来。 宫里的奴才们本就是见风使舵的,往日里门槛都快被踏破的庆毓宫如今门可罗雀。那些本该送到庆毓宫的珍奇珠宝全都进了长春宫的库房。 牧晏听着景儿忿忿不平地控诉那些奴才的趋炎附势,她神情淡淡,没什么表示。 若是放在两年前,她或许还会有心思去争权夺势,把那些东西争回来,再把那些奴才们狠狠打一顿板子。 只是如今看着面板上的剧情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七十五,牧晏就没有这些闲情去搞什么宫斗戏码。 反正她都快离开了,要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更何况那些流言本来不就是事实嘛。 这几日难道不是沈照寒有了白月光,他便不愿再看到她这个赝品了。 “景儿,你要是也想去明瑶那你就去吧,本宫不会拦你。”牧晏捏了捏眉心,烦躁地对景儿说道。 莲花炉子燃烧着上好的水沉香,烟雾缭缭,模糊了牧晏的娇媚的容颜。 景儿如遭雷击,她顿时跪了下来,爬到牧晏脚边,拽住牧晏的裙角,抽抽搭搭地哭泣:“贵妃娘娘怎么能这样说呢,景儿在您身边已经待了五年了。哪怕是死景儿也要死在贵妃娘娘手里,娘娘不要赶景儿走,景儿再也不会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了。” 这话说完,想到这五年来与牧晏经历风风风雨雨,景儿却哭得越发伤心,几乎要哭死过去。 牧晏被吵的头疼,她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别哭了,再哭本宫现在就送你走。” 景儿被吓得停止了哭声,她垂着头肩膀不断地耸动,看起来格外可怜。 牧晏啧了一声,到底还是把景儿给扶起来,拿帕子胡乱地在景儿脸上擦了擦,粗声粗气哄她:“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本宫知道你是为本宫好,我也知道如果我失宠,你做我贴身侍女肯定难免被人欺负。你放心,哪怕本宫再落魄,也轮不到那群老阉货欺负到本宫头上。” 景儿一边哭一边打嗝,清秀稚嫩的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像只受欺负的小兔子:“奴婢受欺负不算什么,主要奴婢就是看不得娘娘受委屈,奴婢实在是心疼娘娘,更何况陛下也太过分了!” 牧晏见她这副可爱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捏了捏景儿的鼻子,轻哼道:“景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沈照寒刚一进来时就听到这句话,他拧了拧眉,神情阴郁,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景儿看了又看。 沈照寒那日雨夜的确被气得不轻,他到现在都能想起牧晏对明瑶的关切讨好。 牧晏对明瑶那幅谄媚模样,让沈照寒好几次忍不住想讥讽她几句,最后硬生生忍住,拂袖而去。 如今再看主仆俩相互依靠,牧晏对待这个婢女亲昵的姿态,沈照寒怎么想都觉得分外刺眼。 沈照寒这几日一直都在等牧晏去找他闹,他愿意哄她,也愿意向她道歉。 虽然她冷待他去找了明瑶,可沈照寒这几日故意没去庆毓宫,他也把这仇给暗戳戳报了。 沈照寒觉得这事就两清了,只要牧晏愿意主动,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牧晏没有来。 沈照寒等了五六日,牧晏却好像快遗忘了他般照常吃喝玩乐。 沈照寒每日听暗卫报告牧晏的一言一行,每日心情就愈发沉郁挫败,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劲。 这几日紫宸殿的宫人和上早朝的大臣日子格外不好过,人人都看出帝王心情不好,生怕他一个风雨欲来把人拖下去斩了。 沈照寒又等了几日,牧晏那边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他终是坐不住了,一个人来了庆毓宫。 主仆二人完全没看到沈照寒到来,牧晏又捏了捏景儿婴儿肥的脸颊,暗叹年轻真好,满脸的胶原蛋白。 沈照寒重重地咳了一下,主仆二人才注意到他的到来。 景儿见皇帝阴冷地盯着她,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牧晏见沈照寒漆黑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看着景儿。她神情冷淡,勾唇嘲讽道:“陛下,你若是看上景儿也要问问我的意见吧,她毕竟是我的人。这庆毓宫想爬上龙床的人不在少数,陛下若是想要,本宫哪有不给的道理。” 沈照寒闻言陡然把目光挪到牧晏脸上,似是想从她神情中找出一丝丝吃醋的意味。 可惜沈照寒只能从牧晏的眼中看到无限的嘲讽,唯独没有醋意……也没有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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